文雙月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房門。

隻見**一名女子雲鬢散亂,一隻手勾住慕星衡脖頸,擺出一副勾人的模樣,另一隻手則不客氣地解著慕星衡的裏衣衣帶。

文雙月冷下臉,“姓慕的,你如果不想快點死,就別碰女色!”

她的話才響起,慕星衡就清醒了。

待他看清掛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時,臉色徒然變黑,用力把那女子推開,順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然後一腳把人踹下床去。

“混賬東西!居然敢算計到本將軍 頭上!”

女子嚇得臉色蒼白,掩麵哭著逃離了房間。

文雙月冷冷地看著那女子的背影,恨恨地道:“這才是真正的狐狸精!”

這女人就是之前慕夫人派到聽竹苑的夏蟬。文雙月原本讓她不準靠近伺候,沒想到今日居然又偷偷跑了進來!甚至直接下手勾引!

實在可惡!不能原諒!

文雙月恨恨地咬牙。

不過,慕星衡也同樣讓她很生氣!

“月兒……”許是見文雙月麵色不善,慕星衡小心地喚著她的名字,“你生氣了?我當時迷迷糊糊,真不知是她……”

“那你以為是誰?”文雙月不客氣地問了一句,把慕星衡給直接問住了。

“其實……我也不知自己在做什麽!”慕星衡歎氣,對自己這嚴重的後遺症有著深深的痛恨,“我……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碰其他女人……”

“你想碰誰跟我沒關係。”文雙月淡淡地道,“我早就說過了,你喜歡誰,都跟我沒關係。但你至少要給我點麵子,我好歹也是名義上的世子夫人。何況咱們如今正上演夫妻情深。你這麽做,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對不起!我真不知自己在做什麽!月兒,你別生氣了行嗎?”

見慕星衡可憐兮兮的模樣,文雙月歎了一口氣,“你把這清心安神的茶湯喝了吧。”

她不知自己為何會感覺這麽累?演個戲而已,居然也這麽累!

慕星衡接過清心安神茶,一飲而盡,“月兒,很抱歉,我……”

“你不用跟我說抱歉。”文雙月接過碗,轉身就走,“準備藥浴。”

又到了藥浴時間!

慕星衡有些忐忑地來到浴房,見文雙月並不理他,便自己脫了衣服進入木桶內。

文雙月此時取了銀針坐在一旁,並沒有主動幫他紮針,似乎隻是在靜靜地觀察著他的身體情況。

慕星衡暗自鬆了一口氣,隻是心底卻又不知不覺閃過一絲淡淡的失落。

文雙月十分安靜地坐在一旁椅子上,見慕星衡並沒有什麽不適,便由他自己泡澡。

藥浴結束,慕星衡重新躺回**,文雙月則梳洗一番,自己躺到了軟榻上。

這一係列過程,她都不曾和慕星衡說過一句話。

慕星衡黯然地看著軟榻上的女孩安靜地睡著,來到外間,召來親衛。

“將軍。”

“去查今晚鎏金齋門口一事。”慕星衡沉著臉,“那些黑風寨的人當日不是已經被押往京兆府,為何會再次出現?”

“是。”

親衛領命離去,慕星衡又召來護衛統領金風。

“讓你查的事怎樣?”

“啟稟將軍,名單已擬好。”金風呈上一份厚厚的名單。

慕星衡接過名單,一眼掃過。

名單非常詳細,上麵不但標注著全府上下所有仆人的可信度,還詳細標記了每個人出自何處,是家生子還是外頭買來的,或者是誰家送過來的。

慕星衡滿意地點點頭,“很好,你再查一件事。聽竹苑內有一個丫鬟是夫人那裏過來的,膽大妄為想勾引主子!你去查一下,這件事是否有人授意?”

“是。”金風領命離開。

慕星衡眼眸暗沉,心中憋了一股怒氣。

夏蟬那個女人雖然平時就總想著勾引他,可卻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膽大妄為。

慕星衡總覺得有些不尋常。

所以他一定會查,查清楚一切!

回到裏間,瞧見軟榻上的女孩安靜美麗的側顏,慕星衡的目光才變得柔和了一些。

他知道,他這一天做了太多不可思議之事,讓女孩傷心氣憤不已。

慕星衡默默地歎了一口氣。都是致幻毒藥惹出來的禍!

其實剛才,他差點以為上床抱著他的是文雙月,才會有些忍不住。

慕星衡心下不停地責怪自己。即便心裏的欲 望被無限放大,他也不該做出這種事來!

如果剛才真是文雙月,他此時一定追悔莫及!

慕星衡坐到軟榻邊上,目光緊緊鎖著熟睡的女孩,就這麽安靜地坐著,一直到半夜。

入夜後,寒氣漸起,女孩也逐漸皺起了眉,閉著眼在被窩裏輾轉反側。

慕星衡知她感覺到冷,便把她抱起。

文雙月夢中感覺到熱源靠近,仍像昨夜那般緊緊抱住,似乎生怕熱源會突然消失不見。

慕星衡唇角輕揚,心裏一陣滿足,抱著她來到**,和她一起躺下。

瞧著懷中女孩重新變得紅潤的小臉,慕星衡目光逐漸深邃,手臂卻不自覺地緊了緊。

他心底那隱隱的期盼再次湧起,期盼能和眼前的女孩永遠這麽溫馨和諧,永遠這麽相偎相依。

隻是,他知道這是奢望。文雙月注定要離開他!而他命中注定要娶沈嬌茹——那個命定貴人!

一想起沈嬌茹,慕星衡就皺起眉。

原本他一直覺得,沈嬌茹就是那種中規中矩的大家閨秀,既有貌又有才,反正不管怎樣,他最後都會喜歡上她,或者即使沒有喜歡上,兩人也一定能相敬如賓。

如今碰上文雙月之後,他忽然發現,文雙月才是那種最吸引人的女孩。

真糟糕!他忽然很想把人留住怎麽辦?他忽然不想要貴人了怎麽辦?!

慕星衡強壓下內心這種不該出現的想法,心中的失落卻越發強烈。

他黯然地躺於**,一動不動,任由文雙月抱緊他,一夜到天明。

天剛微微亮,房門便被用力推開,一個身影閃進屋內,同時驚詫的問話聲響起。

“文雙月!你……你居然真地睡在這兒!你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