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輕輕褪下葉紫雲身上裹著的長衫,將她慢慢放到浴桶裏。葉紫雲看他在脫自己的中褲,結結巴巴地問他:“你……你……你想幹什麽?”似乎察覺了他的意圖,又連聲阻止他:“你別進來,別進來,我馬上就洗好了,你等會。”

李錦攤著手委屈地說:“你看天這麽冷,你就忍心看我這樣凍著,雲兒就行行好,讓我一起洗好了。”

葉紫雲咬著牙不說話了,天確實是挺冷的,何況他才那啥,也出了不少的汗,等會要是給冷風驚著了,會不會生病啊?葉紫雲還在糾結中,李錦已經利落的脫了自己的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一腳就邁進了浴桶裏。

葉紫雲看他說也不說一聲就進來了,捂著自己的胸趕緊躲到一邊去。李錦哪容得她躲,大手一伸就把她給撈到麵前,低著頭跟她說:“別跑了,你不是累了嗎,我快點幫你洗洗,趕緊去睡覺吧。”還沒等葉紫雲出聲,他就已經上下其手開始了。

雖然剛才兩個人已經裸裎相對了,但葉紫雲畢竟是女孩家,臉皮薄,掙又掙不脫,隻好擰著頭不看他,憑他胡作非為了。

還剛開始沒幾下,李錦就覺得自己的身下又不老實了,葉紫雲本身就離他離得近,也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變化,漲紅了臉轉過頭瞪著他。

李錦停下手中的動作,無辜地說:“不能怪我,隻能怪你太誘人了。”

葉紫雲被他說得都不知道要怎麽說他了,隻好催促他:“那快點洗完睡吧。”歇了這會也緩過勁來了,自己趕緊動手匆匆沐浴。李錦也不碰她了,趕緊自己洗好,找來布給葉紫雲和自己擦幹水,又拿來自己的一件幹淨的長衫給她裹上,才抱著她回了內室。

看到換過的床上,葉紫雲知道肯定是春露她們進來過了,心裏暗想:這下好了,全讓人知道了,明天張嬤嬤肯定也會知道了,都不知道要怎麽說了。

李錦看著躺在床上呆呆在那出神的葉紫雲,問她:“雲兒不是累了嗎,怎麽不睡覺,想什麽呢?”

葉紫雲撅著嘴說:“春露她們進來過了。”

李錦早就知道有人進來過了,一把拉過她攬進懷裏說:“嗯,不換幹淨的怎麽睡,她們肯定要進來換的。”看著葉紫雲惴惴不安的神色,李錦似乎明白了葉紫雲的心思,一把摟住她說:“雲兒別怕,等過段時間你身子再好一些了,我就帶你回晨國,正式去向你父母提親,嗯,應該是跟嶽父嶽母大人提親去,請他(她)們一定要將雲兒嫁給我,不然我就賴你們家不走了。”

葉紫雲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了,想推開他,可是哪裏是她能推得動的,李錦反而越發將她摟得緊了,葉紫雲隻好做罷說:“李大哥,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好?”

李錦吻著她的額頭安慰她:“不能怪你,隻能怪我沒有克製住自己,到時候要是嶽父嶽母大人生氣,就讓他(她)們打我一頓出氣好了。嗯,還有,雲兒以後不能叫我李大哥,聽著好別扭,讓我想想,你要叫我什麽好呢?”頓了頓,李錦笑著說:“就叫錦哥哥吧,多親熱。”

葉紫雲撇著嘴說:“我才不要,那是玉容姑娘叫的,聽著別扭。”

李錦哈哈一笑說:“那好,既然雲兒不喜歡別人這麽叫,那我明天就去跟玉容說,以後不準她再這樣叫,這個錦哥哥隻能是雲兒一個人叫的,別人都不允許!”

葉紫雲縮了縮了脖子說:“不要不要,到時候玉容姑娘又不知道要怎樣編排我了。”

李錦霸道地說:“就要,我說了不準她再叫就不準,雲兒是我的,誰敢亂說,看我不狠狠收拾她才怪了。”在她腰上捏了捏了說:“來,叫一聲我聽聽。”

葉紫雲咬著牙不開口,李錦也不說什麽,隻是突然低下頭,一把吻住她就不放開,直吻得葉紫雲氣息急促,才放開她。盯著她劇烈起伏的峰戀說:“你叫不叫,不叫我又……”

拿他的無賴沒辦法,葉紫雲隻有幹瞪眼的份,好半天才囁囁地叫了聲:“錦哥哥。”

李錦被她軟軟的聲音叫得骨頭都快酥了,使勁把她往自己胸前攬了攬說:“嗯,雲兒叫得真好聽,再叫幾次我聽聽。”

葉紫雲怕她再來,隻好乖乖地再叫了幾聲“錦哥哥”,李錦才意猶未盡的放過她。

後來證實,葉紫雲還真是再也沒有聽到玉容叫他錦哥哥,想來他還真的是跟玉容正兒八經的說過,反正至從這天以後,就再也沒有聽到別人叫他錦哥哥了。

李錦稍稍挪開一些自己的下半身,想將葉紫雲身上裹著的長衫扯下來,葉紫雲一把抓住不讓他扯下來,李錦溫柔地對她說:“你放心,我知道你身子承受不住,今晚不會再動你了,隻是你這樣裹著睡不舒服,還是拿下來吧。”

葉紫雲說:“那我去找自己的衣服換上。”

李錦無所謂地說:“行,不過你要自己去找,我累得慌,不想動了。”

葉紫雲氣死他了,明擺著知道自己不好意思就這樣光著,從他身邊爬過去找衣服,恨恨地隻好放棄了。

李錦輕笑著說:“我說了今晚不會再動你就不會再動你的,我可是很疼惜我這好不容易搶過來的寶貝。來,過來點,還跟這幾天一樣,怎麽舒服怎麽睡。”

葉紫雲羞澀的一笑,聽了他一再的保證,往他麵前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進他懷裏。

李錦細心地幫她蓋好被子,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說:“嗯,現在雲兒可以安心睡覺了。”

等葉紫雲睡著了,李錦卻後悔了,早知道就應該讓她穿好衣服,現在兩人這樣光溜溜地抱在一起,李錦又開始有反應了。長歎一口氣,李錦慢慢平息自己煎熬的心情,最後終於疲憊不堪地睡著了。

他(她)們兩個倒是一夜好眠,隻是苦了春露,一夜未睡著,一大早就起來吩咐夏霧等會帶著秋霜和冬雪過去伺候,自己則立刻去梅苑找張嬤嬤去了。

張嬤嬤是上了年紀的人,覺本來就少,所以也是早早的就起來了,剛收拾妥當就看到春露急匆匆地進來了。

看著有些驚慌的春露,張嬤嬤不禁心裏一跳,趕緊迎上去,抓著她的手問她:“春露,一大早的你不在小姐屋裏伺候,來我這裏做什麽?”

春露看著張嬤嬤,擔了一夜的心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眼淚“嘩嘩”就掉了下來,一時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張嬤嬤看她光哭不說話也急了,抓著她的手問她:“倒底出什麽事了,你倒是說啊,你要急死我啊?”

春露抹了把眼淚,環視了一下張嬤嬤的屋子問:“那個清碧姑娘呢,上哪去了?”

張嬤嬤說:“她去廚房去了,這些日子天天都去那,說是去看看小姐的膳食,好記下來,以後回府了伺候也不至出差錯。”

春露這才拉著張嬤嬤坐下說:“昨晚李公子和小姐一起睡的。”

張嬤嬤鬆了一口氣說:“他(她)們不是一直一起睡的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說完突然想到春露剛進來的神色,肯定不會這麽簡單,不然春露不至於驚慌成這樣,莫非……

張嬤嬤突然一把抓緊春露的手,小心地問她:“你是說,小姐和李公子……”突然又好像被什麽咬了一口似的,猛地放開春露的手說:“瞎說什麽,怎麽可能,他(她)們都一起那麽久了,也沒出什麽事,會不是你看錯了?”

春露抖抖索索的從懷裏拿出一塊布來,鋪開來給張嬤嬤看。

布的中間有一塊紅色的血跡,張嬤嬤一看就明白了,顫著聲音說:“這是……”

春露接過話說:“這是我從小姐睡過的床單子上剪下來的。”

張嬤嬤受不了打擊似的晃了晃身子,呆呆的半晌也沒說話,然後突然毫無預兆的大聲哭了起來:“夫人啦,我對不住您啊,您把小姐交給我,結果卻出了這樣的事,您叫我回去怎麽跟你交待啊!”

春露本來就急得六神無主了,又被張嬤嬤這一嗓子一嚇,也跟著一起哭了起來。

張嬤嬤畢竟是老人,經曆多一些,哭了一會就停下來了,抹幹眼淚對春露說:“咱們也別哭了,事已經這樣了,哭也沒用。我知道怪不了你們,小姐小時候就有過一遭,換任何人陪她睡都不行,你們也是沒辦法,偏偏當初好巧不巧的就是那位李公子在旁邊抱住了小姐,這也是天意。”

頓了頓,把那塊布拿在手上對春露說:“還好你機靈,把這個拿來了,不然到時候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跟夫人交待了。行了,你把這個交給我,我找個盒子放起來,等回去了我會親自去跟夫人說。”

春露還在小聲的抽泣著:“張嬤嬤,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張嬤嬤拍拍她的手說:“以前怎麽伺候的現在還是怎麽伺候,現在再擔心也沒用了。再說了這位李公子本來就是鐵了心要娶我們家小姐的,這個我倒是不擔心,隻是提前了一些罷了,沒什麽好怕的,還是跟以前一樣吧,照常伺候小姐就是了。”

春露仍然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張嬤嬤拍拍她的手說:“不要慌,這會子小姐應該還未起,你先回去,我等會再去小姐那伺候。”春露隻能收拾惴惴不安的心情,回聽風樓伺候去了。

想李公子是何其精明的人,他這樣故意讓一切示於人前,就是為了讓葉家人明白,自家小姐已經是他的人了,這輩子是隻能嫁他了,既然他存了這樣的心思,加上平時對小姐的寵愛程度,倒也不怕到時候會有什麽別的計較,但自己畢竟是王妃身邊的老人,明麵上總還是要他李公子給個交待的,所以張嬤嬤最終還是打算去探探他的意思,不能讓小姐就這樣黑不提白不提的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