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直白的條件(二)
“好吧,不過不能太過份,發乎情止乎禮,不準找借口!而且,如果我不願意,有權拒絕,你不能強迫。燕好親熱之類的,沒我的同意,絕對不行。再來一次春|藥爆體也沒用!”
有必要把底線定出來,摸摸小手摟一下抱一下什麽的,要完全杜絕任昆鐵定不答應。
畢竟是合法夫妻,嗯,甜頭還是給一點的。
“沒問題,聽你的。”
她身體不好,有些事現在想了也沒用,至於以後還是不願意,想辦法讓她點頭就是。
“還有,你還記得桑世子與百裏的事吧?”
“他們什麽事?”
任昆莫名其妙,他們的事與我們有關係?
大有關係!
“既然你能接受女子了,是不是也要通房小妾,娶個二房平妻的?”
這是個原則問題,必須先溝通好。
“要那個做什麽!”
任昆一揮手:“噢……你是不是吃味了?”
言兒,也會吃味?
“對!我小心眼兒,比霜姐姐還容不下,牙刷男人不分享,你能做到?”
她大大方方地點頭,擺明立場。
做不到咱們早點結束遊戲,別弄什麽一年半之約了。
“我隻要你一個。你放心。不會有其他人。”
“如果陛下、太後或長公主殿下賞的呢?”
他大好了,他那個公主娘肯定會塞女人,任昆都快三十了!同齡的過幾年都當爺爺了,他兒子還沒有呢!
“堅決不收。”
“不是說長者賜,不可辭?”
錦言深表懷疑。這個,不是你想不想,而是大環境如此。
“我就說我隻喜歡你一個,對別的女人還是不行!”
言兒一定不知道,對上別的女人他還是會惡心厭惡。不過,他不打算坦白,且讓她蒙在鼓裏,不然怎麽會感動?
錦言聽他語氣幹脆。毫不拖泥帶水,果然有了幾分動容:“你當真?”
“當真!要不,我明天就進宮說說?”
捕捉到她眼裏的情緒,任昆愈發來勁。
“不用!別忘了你自己說的話就好。”
兩個人都自覺挖坑成功,皆大歡喜。
錦言暗自高興,正愁找不到以後離府的合適理由呢,任昆就送上來了!乘勝追擊,“如果你碰了別的女人,不管是什麽情況下,約定都做廢。你需要無條件的與我和離。放我自由。”
你……
任昆傻眼,和離,這價碼開得太高了吧?
“不同意?還是你隻是嘴上說說?”
俏臉一沉:“不管何時發生,在約定期內還是約定期後,有生之年的任何時候。隻要我想,你都要放我自由。如果那時你我已有子嗣,孩子歸你。若年歲尚小,先由我撫養,你可以探望。男孩超過八歲,留在府中,由你管教。女孩十歲方歸府。在孩子十五歲前你不能續弦再生子,隻可納妾室,男孩請封世子娶妻成家後,你方可再娶妻。另外,兒女的婚事我有一半決定權。”
錦言說得溜,任昆的臉紅紅白白再紅紅。磨著牙聽完後,他笑了:“好,都依你。”
他這般痛快,錦言倒愣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不就是沾了別的女人你就要和離嘛。從今往後,有你就不能有別個,要別的女人就是舍了你。懂懂懂!還有什麽?”
言兒這個嘴硬的小丫頭,連以後兒女的去留、婚事都考慮了,這不明擺著要與他生兒育女嘛!還弄那麽花招!
“我的嫁妝財產全部帶走。”
“那自然,我保證不貪圖你的銀子。還有嗎?”
“和離後你不能為難衛家,還有,我的人身安全要有保障。”
別嘴上說得大方,暗地裏小動作不斷,以他的權勢,打壓個衛家或是順帶著要了她的小命什麽的,都是小菜一碟。
“好,保證護你一輩子平安,還有嗎?”
自己的女人,人身安全還能托付給別人?責無旁怠。
“還有……”
錦言腦筋轉得飛快,話說她真不知道還有哪些是至關重要的,前世她都沒婚過的,今生也沒多少見識,唯二的兩次,淮安表姐的兩個兒子都夭折了,她和離隻涉及嫁妝,全額打包帶走;
百裏霜不和離,核心原因是兩孩子的歸屬問題,以及和離後前夫再娶,有後娘不利於孩子的身心健康;
好象重點就是孩子、財產、家族及個人平安吧……
現在他們是沒孩子了,她也沒打算,可凡事都有例外,有備無患總是應該的!
“男人也不行,男女都不可以。”
萬一哪天又重蹈覆轍,吃回頭草了,弄個男小三多窩心噎肺的!
任昆俊臉一紅:“不會。”
“空說無憑,立字為據。”
錦言推推他:“你去拿筆紙,把這些內容都寫下來。”
“不用吧?言兒你要相信我的人品。”
這種內容口頭協議就好吧?白紙黑字的,萬一傳出去,他就徹底夫綱不振了。
“哦……”
挑挑眉,慢悠悠道:“你的人品,還真兩說著,成親次日與侯爺的約定還言猶在耳,眼下,侯爺不就推翻重來了?要不,咱還按著先頭的約定來?”
“……我寫就是。”
任昆眼下最怕她翻舊賬,前頭他是欠債大戶,她是大債主。
取了筆墨紙硯,搬了小炕桌過來:“怎麽寫你說吧。”
一副案板上的魚任其宰殺,逆來順受的樣子。
錦言口述,任昆做筆錄,中途抬頭提醒:“……言兒,這個和離先改成析產分居吧?父母和離對兒女名聲有損,不利前程不好說親,先析產分居,等兒女成親後再改成和離,可好?”
噫?
言之有理!提醒地很好!
錦言首肯:“後麵再加一句,未盡事宜。屆時任昆與衛錦言協商解決。還有,你把析產分居的文書寫好,和離書也寫了給我,日期先空著。”
文件什麽的。要先拿到手。
任昆按她的要求全部寫好,從荷包裏取了私章蓋上……“夫人請過目。”
錦言接過來仔仔細細逐字看過,尤如前世審查合同,這可是終生大事,馬虎不得。
見她雙目烔烔,看得專注認真,任昆忍俊不禁,終於笑出聲來。
“沒錯言兒,全是你說的,我一個字也沒改動。沒少也沒多!”
小丫頭怎麽這麽可愛!
“態度端正點!”
錦言白他一眼:“這是大事,你太不嚴肅了。侯爺印鑒呢?”
“在前院書房。還要用侯爺大印?”
他都主動蓋上私章了。
“嗯,你這是二次反悔,私章不足為信,要蓋上永安侯的印鑒才行。”
回頭你如果敢反悔。我就把你寫的東西在媒體前公示,噢……不是媒體,是禦史台,讓林大人參劾你!
“來人,去二門通知大福,讓他把本侯的大印取來。”
任昆沒推諉,高聲吩咐外間服侍的去前院取印。
外麵人應聲出去。任昆見錦言還在研究那幾張紙,忍不住又笑得肩膀微抖,將手搭在她肩頭:“……再仔細看看,好好想想,有沒有漏的,實在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以後什麽時候想到了,我再給你填上。”
“你笑什麽?”
錦言真心不解,有那麽好笑嗎?
這人腦子真是反常得可以,按說做為一個男人,遇到這種事。就算不惱羞成怒、暴跳如雷,感覺受到了侮辱,也應該有幾分不悅吧?怎麽還樂得象揀元寶似的?
揀元寶?那算什麽?永安侯嗤之以鼻,金子銀子本侯多得是!不稀罕!
“我高興啊,言兒你答應與我生兒育女白頭攜老了。”
眼睛都笑彎了,外人眼中的冰山臉全化做春水柔了。
“你沒搞錯吧?我哪裏答應了?”
錦言彈了彈手中的紙:“注意前提條件!”
心生警惕,不會這家夥在字裏行間做什麽手腳了吧?弄個文字漏洞藏頭詩什麽的?
不放心,重新再次挨張逐字逐句橫看豎看。
“哈哈!”
任昆笑得打跌,震得錦言使勁往外推他,太響了太大聲了,噪音擾民了任昆!
“言兒,別看了,字麵上是什麽意思就是什麽意思,我真沒動手腳!”
見不得她那幅小心審視的樣子,任昆好意交底。前提條件他記著呢,可是,若他沒有違背呢?
言兒她隻想著他做不到會怎麽樣,反過來就意味著,隻要他做到了,一年半後她就會喜歡他!
隻要沒有其他人,她就會與自己一輩子夫妻恩愛!
想到這個任昆就渾身冒泡,高興地想笑。
“沒有?”
狐疑不決,沒有你樂什麽?
自從醒來後,她就覺得永安侯在自己麵前,象變了個人似的,言行舉止與之前大相徑庭,眼下尤其嚴重。忒反常了!
“我高興。”
他賣起了關子,不往下說了,起身出去了,“你不放心就再慢慢看看。”
一會兒又回來了,倒了碗熱水過來,“言兒,喝點水。廚房準備了粥點,我讓她們送桂圓紅棗黑芝麻糊和雪蛤銀耳燉燕窩上來。先吃點東西,印章一會兒就到。”
錦言不知他葫蘆裏賣什麽藥,接過喝了幾口水又遞回去:“謝謝。”
熱騰騰的湯品端上來,她把文件收好放一邊:“……放這裏就好。”
有現成的炕桌在,不麻煩他人幫忙了。
“你呢?廚房備的全是甜粥?”
她從來都是體貼他人的,不會自管自用。
任昆就笑了:“我用塊點心就好。”
他又不是病人,一天要用數餐,喝著茶,用了兩塊花生鹹酥餅。
茶點剛撤下,侯爺的大印就送到了。
任昆飽蘸了印泥,將朱紅色的大印結結實實地蓋妥當:“看看,可以嗎?”
“沒問題。”
錦言吹了吹:“契約嘛,不能日後反悔。就算要反悔,也要坦承相告,莫要學某些人出爾反爾沒擔當,誓言就是用來違背的。”
桑成林當年可是將某些條件寫進婚書,當堂發過誓的,不照樣反悔出軌?
“不會,你信我。”
鄭重許下承諾,他任子川不是出爾反爾的小人,“你,對大哥有成見?”
那可是他交情過命的兄弟,言兒討厭他?
ps:
謝謝書友笨笨7402的粉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