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怎麽有兩個人慕容叔叔?!

“買噶,這是什麽情況?!”

奧爾克他們走過來驚訝的看著裏麵的慕容連成,再看看他們身邊的慕容連成,全都糊塗了。連精明的高俊,都驚訝了一下,急忙打量了一下自己懷裏的人。

慕容瑾半張著嘴啞然了半天,呆若木雞的往前走了幾步,然後結結巴巴的叫出聲來:“爸……爸……”但他也不知道他該叫哪個才對,所以茫然的看著前後兩個爸爸。

“臭小子,你差點就闖禍了!”坐在安絕身邊的慕容連成站了起來,撿起自己的手杖敲敲被打壞的椅子道:“以前教你練槍都沒那麽準,今天差點就要了我老命了!”

“爸!爸爸真的是你啊!”聽到慕容連成提及以前的事,慕容瑾馬上就肯定,這個才是他父親,於是急忙走了進來一把抱住他:“爸!”

“在呢,在呢,臭小子剛才真被你嚇死了!”慕容連成感慨的歎了口氣,又拍拍他的身子道:“瑾兒啊,你自己沒事吧?沒受傷吧?”

“我……我沒事。”慕容瑾還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打量了他一下,然後越發肯定這才是他父親,才放心了起來。但也疑惑道:“爸,這是怎麽回事?”

“這,說來話長呢……哎呀,快救人!快叫人來救人啊!”一看高俊懷裏的那個“假自己”傷的重,慕容連成急忙說道。

“這個……”想起懷裏人的傷勢,高俊馬上朝祈月樓那邊看去,然後看見考爾不緊不慢的走過來,他忍不住催促道:“考爾,你快過來!”

眉頭一挑,考爾顯然不喜歡被人催,不過他倒是加快了腳步。

“爸爸,這個人……”慕容瑾忍不住再次問起來。

“這事以後再說,先救人和處理這些要緊!”一擺手,在老爺子看現在的事態還是處理眼前的要緊!聽到他這樣說,慕容瑾隻能止口不再問下去,環顧大廳,這慘狀可比外麵嚴重多了,難道這些都是……

他的視線不由得放到還坐在地上的安絕身上。

也不知他是怎麽回事,剛才起就坐在地上不說話,暗淡的目光一直下垂盯著地上的血泊。身上更沒有往日的那份冷冽毒辣氣息,整個人看起來落魄了不少。

龍鈺澤從門外走進來,複雜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唇一啟再啟,想說什麽但又一直難以開口。就這樣猶猶豫豫半天才聽得他艱難的叫出來:“哥……”

落魄失焦的眼底終於閃爍了一下,安絕微微扭頭抬臉,然後對上他千言萬語的目光。

慕容瑾和慕凱他們再次詫異了起來,看著龍鈺澤和安絕,完全不知道龍鈺澤這一聲哥,是從何起?

“哎……”慕容連成卻深深地歎了口氣,拍拍慕容瑾的肩膀示意他一起出去後,便先走了出去。

慕容瑾看看自己父親,心中雖然充滿了疑惑,但想來就算現在問了估計也沒人回答他,於是他便跟著走了。

“哥……”和安絕對視著,龍鈺澤心中千言萬語在湧動。

本來閃爍的眼底在對視中逐漸平息,安絕終於開口道:“你認錯人了。”說完就站了起來,然後從龍鈺澤身邊擦肩而過。

龍鈺澤愣愣的站著,等回過頭時,安絕已經走了出去。

慕容連成看著他出來,不由得緊鎖眉頭:“阿梵……”

因為這個名字安絕再次頓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看見瑭瑭也從祈月樓那邊跑了出來,於是就頭也不回的走向了瑭瑭。

“爸爸,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是誰?!”慕容瑾再也忍不住了,因為他剛才那一聲阿梵就像是往河裏丟石頭一樣,激起了他們心中無數的波浪。

“對,慕容老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剛才是在叫誰?”慕凱也道。

“還能是誰呢?”慕容連成惆悵的歎氣,望一眼安絕走掉的背影道:“他是的你們的阿梵哥啊……”

“……”

全部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慕容瑾他們都失聲了起來。

得到慕容連成的肯定,龍鈺澤的心情也越發複雜了。

真的是,那攸攸說的那些話也是真的了吧?關於龍家的恩怨,關於他們之間的仇恨……

“喂,他傷的是腳,你捏他臉幹什麽?”對於龍家的恩怨,幾個殺手並不清楚,所以他們也沒什麽好驚訝好奇怪的。高俊還扶著那個假慕容連成,本來叫考爾趕緊給人治療,沒想到他一上來就接著人家的臉。

不理會高俊的話,考爾雙手在假慕容連成的臉上摸了一陣,等摸到人家脖子裏的時候,眉頭稍稍動了一下,然後拉住什麽東西一撕,一張人皮麵具就被拉了下來,接著露出那個人的本來麵目。

看到那臉,高俊不由得詫異了一下。

“女人?”這張五官精致,皮膚白皙的臉,分明就是一個女人啊!還是一個西方女人!

考爾又是眉頭一動,眉間好像閃過一絲了然,然後才蹲下來檢查人家的雙膝。但看到這張臉的破月,卻不顧自己傷勢的撲了過來,還大叫著:“艾吉勒!艾吉勒!”

破月著急的過來抓住了艾吉勒的手,一直擔心的叫著:“艾吉勒!艾吉勒!”

聽到這話,其他人又是一臉詫異。盯著這張女人臉,全都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就是艾吉勒!末裔的幹部之一,艾吉勒!他居然是個女人!

不過話說,為什麽破月會知道她是女人?

當然,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這裏的死相,有些奇怪。”奧爾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那一堆屍體麵前,悶頭研究後喃喃的說道。

“什麽意思?”心情複雜的龍鈺澤聽到這話馬上看向他。

“這些人好像不是安絕動的手,死狀太……”看著地上這些橫七豎八被刀割傷的屍體,簡直可以用淒慘來形容,有些不僅僅是被一刀割死,更有連半張臉都被砍下來,或者是肚子上捅的像馬蜂窩一樣,腸子都流了滿地。

而安絕身上幹幹淨淨的,隻是跌坐在血泊了的那一點血漬,哪裏像是捅人狂?

“應該不是他,安絕沒必要用刀。”高俊也說。因為他們親眼看著他拿槍打爆了安誌華的腦袋,何必麻煩的用刀殺這些人?

“那是誰?難道是攸攸?”奧爾克看向他。

聽奧爾克那麽一提,龍鈺澤的心登時抽了一下。轉身便衝出去道:“攸攸,攸攸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