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坐著不動的莫予涵忍不住問:“龍少爺是什麽時候被人下毒的?”

慕容瑾同樣對望著紀鈺琰,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但是這種毒素潛伏期很長,從血液裏的檢驗情況來看,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拖著下巴,紀鈺琰以他的經驗來看,“大概,六、七年左右吧!”

六、七年……

慕容瑾在心中琢磨著這個時間,隱約覺得那裏有著不言而喻的蹊蹺。

“瑾大哥,有什麽不對嗎?”看到慕容瑾沉重的表情,紀鈺琰問道。

看看紀鈺琰,慕容瑾也不知道心中那蹊蹺的感覺是什麽,隻是有一些事情似乎和這個時間有關係,但他又聯想不到這個關係的重點在哪裏?

看著慕容瑾沉思想不出問題來,莫予涵撓撓臉蛋其實心裏也有很多問題和擔心。“紀少爺,你保證龍少爺一定不會有事的吧?我不想看攸攸傷心啊!”

在思索的慕容瑾聽到這話猛地抬頭朝她看過去,紀鈺琰則肯定的說:“當然!我是不會讓我哥有什麽事情的!嗯?瑾大哥你怎麽了?”他發現慕容瑾正扯著他的衣袖,他趕忙回頭朝他看過去。

而慕容瑾已經在ipad上寫道:“你說這個毒藥可以改變人的記憶?!”“是啊!它可以破壞大腦海馬組織……”“如果阿澤是在七年前被下的毒,那他七年前的記憶就會被人改變?!”沒心情聽他講什麽醫學理論,慕容瑾快速的寫道。

“是啊!”點頭,紀鈺琰很奇怪他為什麽會重複的要確認這個問題。“瑾大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慕容瑾,你怎麽了?”看到慕容瑾的臉色蒼白,而且額頭有一層汗莫予涵到他身邊擔心的看著他。

“瑾大哥……”紀鈺琰也擔心而不解的看著他。

“衝繩,七年前阿澤一定去過衝繩!”急促的喘了幾下,慕容瑾平靜下來寫道:“他之前叫我去衝繩查過一些東西,雖然我沒有找到他在那邊逗留過的足跡,可是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叫我去!剛才路寧也說,他去過衝繩!”

紀鈺琰愣愣地看著他寫的東西,安靜了幾秒又茫然道:“可是……這樣的話,當時我們不是去衝繩找過了嗎?並沒有找到他啊!”

“你忘了嗎?當時阿梵哥是在哪裏遇到襲擊的?是在石恒島!那離衝繩不遠!龍鈺澤說他拋下阿梵哥帶人去了東京,也許是這樣沒錯,但一定在衝繩逗留過,而且還發生過什麽事情!”或許那事情和米攸有關係也說不定。因為他不相信,龍鈺澤對米攸會那麽無緣無故的突然那麽喜歡。

一定是有過什麽機緣巧合才會在現在對她一見傾心。

頓了頓,慕容瑾再寫道:“其實我一直覺得阿澤當年受傷的事情有些不合理,現在想來似乎也許事情根本就是不是當時想的那麽簡單。”

“會嗎?可是我哥不也說;他當時被人綁走,差點被殺死,是安妮姐拚了命將他救出來的!”聳肩,紀鈺琰卻不覺得有什麽奇怪。

那時候,龍鈺澤被安妮從東京找了回來,然後看到龍鈺梵的屍體非常傷心,就衝動的要去找仇人報仇。擅自帶著路寧他們再次離開,但中了道上敵對的圈套,被綁走差點害死,是安妮拚了命將他們救了出來。

“如果他被人下了那種毒,這件事也許都是假的!”慕容瑾篤定的寫。“我太了解龍鈺澤了,也許他會衝動的以身犯險,但還沒有蠢到帶著兩個人就去找仇人報仇!以他的性格,相比立即去找仇人,一定會選擇沉下心來做足準備,然後再把仇人碎屍萬段!讓對方連一點逃跑的可能性都沒有!更別說是他自己被仇人反給抓起來了!還有,為什麽那時候他那麽篤定的覺得,阿梵哥是被高家的人害死的?而現在卻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那麽瑾大哥,按你這樣說的話,那我哥當時……”看到他寫這些,紀鈺琰的心突然就慌了。難道說,龍鈺澤當時找仇人,被綁走,都是假的?那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龍鈺澤會離開,還會吃下這種毒藥,最後被安妮救回來呢?

搖頭,雖然慕容瑾寫了那麽多,但畢竟都是猜想,不是親身經曆也說不出太多細節。總之,他覺得龍鈺澤一定是在那個時候被人下了這種毒,還改變了記憶!

可是為什麽會這樣,他卻不明白,更不知道是什麽人做的!總之這件事充滿了未解之謎和蹊蹺就是了。

“瑾大哥,這件事會不會和安誌華有關係?”想了想,紀鈺琰沉著眉頭說道。

慕容瑾看向他,紀鈺琰繼續說:“因為,安妮姐並沒有中毒,我給她治療過,她的血液裏沒用那種毒藥。如果是安誌華做的,那麽他就不會給安妮姐下毒了!”因為他們是父女,所以他就不會對自己女兒下毒。

如果是這樣,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抿唇,慕容瑾不能否認也不能一下子篤定,想來想去他說:“把阿澤叫回來吧!”

“他出去了?”還不知道龍鈺澤出去的紀鈺琰馬上顰起眉頭。

“嗯,出去了,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寫著,慕容瑾馬上拿過手機翻出龍鈺澤的號碼然後交給紀鈺琰:“把他叫回來,他必須要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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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天上飛了三個小時要以後,茫茫的海平線上,終於出現了建築物林立的幾個散落的島嶼。從機窗裏往外看,西方陰霾的天空正下著雨,但東方的建築物上卻有些許陽光。

看了坐標,還有逐漸放大的建築物,米攸不由得露出一些驚訝。

“衝繩?”抬頭看向駕駛座,米攸驚訝的看著龍鈺澤。

“嗯,這裏可是個享受的好地方!特別是在現在!”說完,他轉動方向杆讓飛機朝那些建築物飛去。

從他的座位上收回目光,米攸重新看著前麵逐漸靠近的衝繩島嶼。

好久沒來了啊,居然還會回到這個地方。

嘴角揚著淡淡的笑容,她心裏的惆悵卻比興奮更多。可是她也明白,這次自己隻是來旅遊的而已。於是,她還是會心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