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幹什麽?強奸嗎?像個欺男霸女的惡徒一樣,欺淩她嗎?

心裏有嘲諷,但事實確實如此。而且,他甚至想就這樣欺淩下去,什麽都不管,什麽都無所謂的欺淩她!

可是……她那麽無辜、無助的哭聲,讓他如何忍心放縱?

“你,到底要我怎樣才滿意?”口吻充滿無奈,他伏下身徹底壓在她身上。

哭聲漸悉,她啜泣的睜著眼睛,聽著他在耳邊無奈喃語:“你說,你講,你要我怎樣做,才會滿意?”

米攸狼狽的吞著口水鼻涕,對他的話很茫然。

不過,他從來都是要她如此茫然的,不是嗎?

聽見她的啜泣聲小了下來,他微微歎氣。但依舊這樣伏在她身上,將臉埋在她頸間不想移開。

“我和他長得很像是嗎?”沉默了會兒,他重新道。

米攸靜靜聽著,聽著他聲音裏的無奈和不甘。“如果是這樣,為什麽還要離開我?如果長得很像,你把我當成他不就好了?!為什麽你想離開?我就那麽討厭,討厭的讓你隻是想離開?”

米攸動了動唇,她應該要說點什麽的,可是聽著他孩子似的控訴,她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明明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他的聲音小了下去,胸口翻攪的痛楚越發強烈,心髒狂跳的感覺就好像要爆碎一般!

“我……我不知道會這樣,我不知道……”她怎麽會知道呢?知道他和那個人長得如此相像,知道靠近他以後會變得如此複雜!她怎麽會知道……

“你走吧!”支起身放開她,他在另一邊躺下。

米攸微愣,然後急忙起來把衣服穿好!再扭頭看他,龍鈺澤側身背對著她,讓她看不清表情。

“出去。”他的聲音低冷而沉,隱忍著心髒仿佛要絞碎般的痛楚。

米攸緊緊攥著衣襟,竟然他這樣說了,那她……立即下床,她馬上跑向門口。

但打開門,她又遲疑了下,然後道:“我,並不是討厭你……”對的,她不算討厭他,就算他有時候很無理取鬧,很孩子氣,可是,她並不是討厭他!

隻是……隻是……他很多做法讓她茫然,明明事實那麽清楚,他卻總會讓她變得茫然無措!所以……所以她覺得,與其如此,離開才是最好的。

“所以……我……”“撲通~!”但不等她說完,背後突然傳來的異響,讓她渾身一驚。

急忙回頭,居然看見他從床上滾了下來!

呆在原地怔了怔,她看著他倒在地上奇怪的模樣:“你、你怎麽了?!”終於發現他不對勁了,米攸趕緊上前跪在他身邊:“龍鈺澤,你怎麽了?是不是心髒病犯了?”她將他扶起來,他起伏的胸膛傳來沉重的聲音,好似擊鼓一般清晰。“你快起來!”連忙攙扶著他回床上躺下,她再道:“你的藥呢?你的藥在哪兒?”

“你,不用管我。”微微翻動了一下身子,龍鈺澤也不懂,心髒怎麽會突然之間疼的那麽厲害!

“快說,你的藥呢?!”她胡亂翻著他丟下的衣服,才不管他在說什麽。

“沒帶。”龍鈺澤側趴著按住自己的胸口,這次的絞痛,仿佛比之前的都要厲害!

“沒帶?你為什麽會沒帶?!”急忙回到他身邊,看著他異常痛苦的樣子,她心急如焚。他沒拿藥,但她也沒拿啊!“你……你等著,我去叫人帶你去醫院!”米攸慌張的往門口跑。可龍鈺澤卻叫住她道:“不行,現在不能出去!”

“為什麽?”回過頭來,她急暈了的問。

“你說呢?”雙眉緊鎖,龍鈺澤大口大口的喘氣。

“……”看著他,米攸的小腦袋快速的轉著;千葉的人剛剛才要殺了他,而且這裏是日本,如果冒然出去,他可能會被襲擊!所以確實不能去醫院!

“那怎麽辦?”回到他身邊,她更急了!沒有藥,還不能去醫院,難道等死啊!

想到死,她的心猛烈的咯噔了一下。

“我馬上打電話給紀少爺!他一定有辦法!”米攸像個無頭蒼蠅似地在房間亂轉,一會兒拿起固話看看,一會兒又翻他衣服找手機。

龍鈺澤的胸口雖然很疼,可是看著她這副著急的模樣,他還真不知道是不是因禍得福了?

“紀少爺……那個……那個你哥心髒病犯了,該怎麽辦?”慌張的抓著手機,她急忙道。

“藥呢?今天你沒給他吃藥嗎?”一聽她這樣說,在南非的紀鈺琰也急了!隻有他知道,龍鈺澤所謂的犯病,是毒發!

“我……”米攸無言以對,“可你不是說那隻是補身體的藥嗎?”她弱氣的給自己找借口,但借口顯然不怎麽樣!

“那也是治他心髒病的藥!攸攸,你答應過我的!”一改平時和氣的模樣,紀鈺琰的口吻陡然嚴厲了起來。

“我……”“他現在是什麽情況?”不多說別的,紀鈺琰立即詢問起龍鈺澤的病情來。

米攸急忙衝到龍鈺澤身邊,看他雙眉緊鎖閉目的樣子道:“他現在臉色慘白,嘴唇發紫,而且這裏沒有藥怎麽辦?”

“你沒有帶藥嗎?”紀鈺琰再問。

“沒……”米攸弱氣的回答,她又不知道這藥還能治他心髒病!更應該說,她不知道他會突然心髒病複發啊!

“水……幫我倒杯水……”龍鈺澤微微支起身子說。

“等下,你別動!”急忙擱下電話,米攸趕緊跑去倒水。然後端著水杯急匆匆回來。“你別亂動,我扶你!”在床沿坐下,米攸扶著他將水喂下去。然後讓他枕著自己的大腿,又拿起手機道:“鈺琰,怎麽辦?他現在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她不知道會這樣,如果知道,如果知道的話……

“你先別急,你們現在在哪兒?”紀鈺琰穩定她道。其實他知道,這種痛苦暫時不會要龍鈺澤的命,隻是會讓他痛的生不如死!

“現在在日本的酒店裏,他說不能去醫院,所以該怎麽做?”“啊……!”龍鈺澤突然卷縮了起來,身體也開始發抖。這次的痛不單單隻是絞痛了,更像萬劍割心一般。

“鈺琰,該怎麽辦?鈺琰……”看他痛苦的模樣,她除了手足無措,什麽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