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你要幹什麽

轉身抬手止住了一人對左鬱開槍的動作,西元命令道:“把人帶走,不要留下痕跡。”

進了車裏,西元看著旁邊安靜昏迷的左鬱,用右手的手帕認真為她擦拭了冷汗,一股檀香般的味道在車間縈繞,詭異魅惑。雙手慢慢摸上左鬱的臉蛋,西元眼中的興奮愈發明顯,卻沒有任何欲望的神色。

左鬱的呼吸一直淺淺的,心裏的痛意漸漸麻木,她的意識一直在反抗些什麽,手一直掐著手心,不讓自己徹底昏迷。西元並未注意到她的手,隻是看著清麗的小臉不斷出現一些又得意又陰狠地表情,最後,全部變成興奮。

車上隻有兩個黑衣人,冷冷地仿佛一塊解不了凍的冰,專注開著車,比翎堂的人更少生氣。黑色的車悠悠從一輛銀色的車子身旁擦過,絲毫看不出一點異樣,連夜都安靜悠然。

西鴻翎的心突然像是要跳出來一般,整個人變得焦急起來,墨眸轉向車外的夜空,又想起左鬱笑意盈盈的閃亮眼眸,瞥了一眼窗外疾馳的黑色轎車,不耐吩咐:“再開快點!”

歐陽源宸自從被西鴻翎製住以後就安靜沒有說話,看著一主一仆的模樣,嘲諷起來:“哼,現在著急,之前幹什麽去了?左鬱的危險隨時存在,你竟然這麽大意!要是出了什麽事,狼國,你也管不了什麽了!”

他從左青的身上得知那張照片的計劃,才知道西元其實瞞著他另有一番安排。自己把注意力一直放在紮爾和左青身上,知道左鬱有人保護也不會出什麽事,想不到,在跟蹤左青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離開狼國的西元。

那個男人詭計多端,他本來以為表麵上照著西元吩咐的做就好,想不到,連跟了這麽久的自己,也在計劃中。左青現在被抓去翎堂,西元之前隱蔽著藥門的人,應該已經得到命令了。

西鴻翎雖然氣急,但是一向優雅慣了,也看不出什麽痕跡,溫潤的眼神變得寒意滲人:“你的意思,你之前的事情都是為她好?你又有什麽立場?一個差點讓她沒命的人有什麽資格?”

一片沉默,車內氣氛突然緊張。

兩個大男人氣場強大的爭吵,兵書雖然已經練就了臨危不懼的心理,但是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戰爭?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向左鬱家的方向駛去,恍惚間路人隻見到一個銀色的暗影,看不真切,但這時間對於車內的人來說,比一個世紀還長。

漫長的煎熬一過,還不等車停完,西鴻翎踢開車門,把歐陽源宸扔了下去,立刻下了車,跑過去看了眼樓下的安全門,竟然沒有開過的痕跡,吸了一口氣。下一秒,歐陽看著自己腳下出現的打鬥痕跡,心裏一疼,朝西鴻翎叫道:“你快過來!”

那樣淩亂的腳步,比常人小一號的鞋印,西鴻翎上次在水邊已經見過,心知時間浪費不得,他邊走邊命令歐陽源宸:“你跟上來!”

兩人如風般從兵書眼前飄過,留下兩種不同的清香,和同樣高大的背影。兵書心裏也急,不過他更急的是想了解,歐陽源宸什麽時候,棄暗投明了?想罷,他自責起來,現在最緊要的,是要挽留光影的命。今晚的事,棘手啊。

西元坐在自己的房間裏,安靜地等著床上的左鬱醒過來,靠近她的身子已經聞到一股排斥蘭花的清香,他邪笑了一下,自語:“真迷人。”將手撫上左鬱的胸前,他淡定地將戒指掏出來,輕輕吻了一下翡色,一臉感歎迷醉的神情。

左鬱早在進來的時候又被攝入一些迷香,此刻一點知覺也沒有,西元的侵犯她毫不知情。突然,那微卷的睫毛似乎有動的痕跡,慢慢地,杏眸睜開了,被眼前陌生的大臉擋住視線,她驚嚇,反射性抬起腿朝西元攻擊,卻倒吸一口氣,自己的身體,竟然連手指都動不了!

西元怎麽會不知道左鬱要幹什麽,拿著手帕的手一直沒有停止靠近她,溫柔說著:“到了這裏來,可不許有那麽粗魯的動作,安靜優雅最適合你。”

左鬱冷笑,眼中的冷漠和嘲諷毫不客氣射向西元:“要真像你這麽說,人人都是你這樣虛偽的變態了。”長了這樣一張正氣威武的臉,壞心思這麽多,人前人後兩個模樣,太虛偽了。

“嗯,你說的也對。隻不過,西鴻翎那樣的人,不也是對你耍心思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男人,誰不愛權愛勢?你以為這他一手掌控狼國,人這麽簡單?”

左鬱被他刺中痛處,笑而不語,卻不忘掙紮著推開他:“你怎麽瞄準我的?”

西元像鬥小貓一樣對左鬱,覺得有趣,但卻不想繼續了,向空中揮了揮手帕,他傲氣一來,自信告知:“你以為我和他不爭不搶?哼,論資格,這王儲的位子可不止他一個,隻不過被一枚戒指擋了我的路而已。既然那幫老頭要的是信物,我當然要看看到底是什麽寶貝。這狼國雖小,吸引人的地方可不少,當年江家的事情,不也是一件趣事?”

說到這裏,西元哈哈一笑,而後繼續:“想不到竟然和你有關,哎呀,我竟然幫他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左鬱聽著西元最後一句話,蒼白的臉色一直沒變,但總覺得這人變態的地方還沒有表現出來,心裏有一處黑暗的地方在絕望。

西元慢慢脫著自己的青色外套,係扣被一顆顆解掉,露出一件白色的襯衫,但不符他的風格。左鬱心裏一驚,表麵上不動聲色,身子暗中一直往後退,餘光暗中觀察周圍。看不到自己想要的,她試著說話:“江家和你有什麽關係?”

西元慢慢走了過去,將衣服放在靠近左鬱的床角,看著她似乎疑惑了下,很久才開口:“外頭說的百年世家,哼,說的都是假話。不過是一堆腐朽的舊東西!現在他們還靠著我把你身上的戒指拿回來。”

左鬱看著那赤、裸的上半身,飽、滿的肌肉襯得西元的身體強健有力,她心裏漸漸有一些東西在脫落,久不淩亂的心在此時根本沒有辦法讓她思考,比左馨當初的詭計還要讓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