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要死的人
眼前的突然出現的大美人,讓他們驚豔好一會兒,石頭主人率先從中回過神,驚喜、興奮,趕忙遞過手中的石頭,“好!好!賣給您了!賣給您了!”那模樣,生怕遲一秒左鬱就後悔了。這麽高的價格,他怎麽可能不賣,原本還說隻想轉個五六千,現在不小心要成為萬元戶,當然恨不得雙手奉上。
左鬱接過,無視他們恨恨的目光,優雅的拿著石頭離開,猶如要拿去祭奠般聖神,太陽光更加耀眼,閃的眾人眯起眼睛,待睜開一看,左鬱早已沒了蹤影。
不過,她一從巷子出來不久,就應了冤家路窄的那句話。
陳傾城和莫如琛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此刻左鬱又看到他們,雖然內心已經沒有異常的波動,但是眼中的冷意還是有的。
莫如琛被陳傾城挽著手,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左鬱此時的表情,覺得她有一種難言的虛弱,心裏有點波動。他雖然心裏說恨她,但是隱藏的另一番情感是什麽,自己怎麽會不懂,他一向是猶豫難決的性格。
陳傾城一直注意莫如琛,心裏怒氣不止,看著左鬱嘲諷說道:“都是一個要死的人了,還整天瞎跑,真怕你沒人收屍啊。”自從上次被她跑了以後,歐陽源宸說那藥一定會發作,她也沒有再對左鬱出手了,反正是注定的結局,她等著。
莫如琛聽到陳傾城說出這麽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來,猛地一愣,再看左鬱有一瞬間的走神,心裏痛著相信,冷聲問陳傾城:“怎麽回事?”他一直和她在一起,爺爺最近因為莫家和風頭幫的事情生氣籌備著,是平靜了不少,可是左鬱……
陳傾城怎會理他,哼了一聲,高傲地生著氣,看著左鬱狠意毫無遮掩。
左鬱先是一愣,看到陳傾城眼中的得意,也懂了她的意思。西鴻翎一向對她霸道,現在也是因為這個藥一直沒有出現在自己麵前,也看得出來那蘭花香是有多麽毒了。自己的身體經曆過它變態的痛,此時才知道,痛過之後可能是死亡。
不過,麵對兩人,左鬱依舊麵無表情,好像說的不是她一樣,雲淡風輕的。現在知道了也不遲,她的命,自始自終是自己的,莫家,毫毛都碰不得,不要說一個還未知身份的紅毛藥師。
左鬱終於說出一句:“嗯,要死的人,可是那又怎麽樣?”對著陳傾城,問的很是囂張,讓緊看著她的莫如琛停頓了一會,表情複雜。
陳傾城沒想到左鬱會有這麽一句話,愣了一下,以為一個人的命被別人如同螻蟻地玩著,再頑強的人,都起碼會掙紮。可是沒有左鬱這麽若無其事,這麽滿不在乎。
然而左鬱一向是冷淡的人,可是這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別人很難說的清楚。這風輕雲淡的她,沒什麽稀奇。環顧了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左鬱不再浪費時間,依舊氣場強大,轉身走人,留給兩人一個高傲的背影。
一回到自家的別墅,五棋六弈剛從臨玉那兒回來,左鬱為他們親手泡了一杯花茶,不是茉莉的,這次,居然是蘭花。兩人雖然不知道有什麽奧妙,可是能喝,就嚐兩口吧,這可是左鬱不經常做的。
“五棋,你幫我把石石叫過來,以後,商量一下,讓她也住這裏。”左鬱莫名其妙的有了這個想法,覺得隻有茶,才能讓自己有精力,有靜下來的能力。
“六弈,你去看看那個紅毛除了陳傾城以外,還和什麽人來往。我們從容易的人身上下手。”說完,左鬱摸摸胸口的戒指,淡淡的光晃了她的眼,這戒指,竟然一片冰涼。
五棋六弈聽著她流利吩咐,看她的樣子,突然多了嚴肅,異口同聲地問:“怎麽了?”她一般隻是在重要的事情下,才這樣的。
左鬱看著兩人擔憂的眼神,笑了笑,也不瞞他們,輕聲說道:“人一旦中了那個蘭花毒,就是要死的人。”
五棋六弈聽了她的那句話,心裏同時一緊。那蘭花味,竟然那麽狠毒?!隻是看左鬱的樣子,單知道這藥香不簡單,想不到……
左鬱看他們的表情,心裏溫暖,輕拍了兩人的肩膀,笑了出來:“不用擔心,我可沒有說過我這麽短命!”她了解這兩個人,雖然都有各自的特點,但是就是對她,唯命是從,她當他們是朋友,是夥伴,他們的關心,放在心裏,卻不想他們過多擔憂。
五棋六弈看她輕鬆的樣子,放心不少,左鬱的話,他們一直相信的。不過藥師這個行業,人不在少數,可是那些大部分都是現代科技下的毒素和藥液膠囊,這麽誰會想到,還有飛天而來的古老藥香。
一席白色素雅長旗袍,被左鬱穿出了家居的味道,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一臉拘束的石石,左鬱一臉溫和,淡淡的眸子滿是笑意。
“這裏沒有人要把你吃掉吧,放輕鬆。”小兔子一樣,怎麽這麽可愛。
石石訕然,坐在一個大美女對麵,不緊張是騙人的,而且,還是對自己這麽好的人。慢慢放開自己,拿過麵前的茶,喝起來緩緩緊張的心。
才拿起,還未到嘴邊,疑惑脫口而出:“怎麽換蘭花了?”左鬱可是一向最愛茉莉花的。
左鬱滿意的看著她,就知道這丫頭厲害,“你以後住進來,天天幫我泡花茶吧,你一個人住,在這裏也熱鬧些。”
石石抬起頭,驚訝看著她:“住進來?”
“嗯,我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你泡的茶不能活,你來幫個忙吧。”
石石臉紅,聽到她誇張的說法,不知怎麽回答,雖然自己的茶確實不錯,可是這份上的茶藝,怕是沒有達到的。
殊不知左鬱說的是大實話。那蘭花藥香,不能置之不理,可是,目前也束手無策,就是想讓石石整天幫自己泡茶,靜靜心,養養性。
心裏對他們施的毒不是不以為然,而是潛意識下知道有解,現在試試,也未嚐不可。命就這樣,到了無路可走,再努力也沒有殺出重圍的可能,她就隻能順其自然,爭過了,無悔。得之我幸,不得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