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是救你

西鴻禦抱著盤盤追了石石一整天,那個粗獷臉發現以後就自己走路,堅決不走石石說的地方,在這地方饒了幾圈,盤盤卻先記著找西鴻翎和左鬱。

“你把你媽媽丟下,就是想來這裏看這樣的場景?會說話後別告訴別人你是石石和我的孩子。”真是丟臉。

盤盤被自己爸爸抱著躲在石頭後麵,不理他的話,大眼睛興奮地看著前麵那一群狼,安靜地招著手,自覺不打擾左鬱和叔叔。灰色的狼眼憤怒地看著那一大一小,卻沒有猙獰的殺意,而那怒,隻是在氣小鬼頭把它們當成狗了。

“嗞嗯……”看什麽看!非禮勿視不知道麽?

盤盤興奮地露出牙肉,繼續打招呼,那眼神和姿勢,哪裏注意到左鬱和西鴻翎到了哪一步,正臉都沒興趣瞧。西鴻禦臉色全黑,這個不孝子把石石丟下,就是為了這群白狼?!他氣急,大力捏小家夥的屁股肉,示意他安分。

狼王早就注意父子倆,疑惑間從水裏出來,紅白豔麗的眼注意到了盤盤手上的戒指,眼中閃過激動。它飛速地跑過去撲向那隻手,眼中帶淚,分明就是一隻比較高大的溫順狼狗,沒一點真狼的狼性。

盤盤停下來看它,把翡色遞過去,趁機好奇地摳那個月印,舍不得放手。白狼王叼著翡色,嫌棄地逃離小魔爪,用眼神警告西鴻翎,示意他抱好兒子。

西鴻禦冷哼一聲,看了一眼天色,那頭曖昧的聲音還沒有停歇,估計要等到天亮,他沒有看別人**的愛好。“幫我找個地方,我兒子要睡覺。”

白狼王察覺到他沒有收回翡色的意思,收斂敵意,默默帶父子倆到不遠處的草皮窩,那裏原本是它今晚的住處。

西鴻翎一整夜身體的溫度都沒有降下,劇烈的感官意識控製他,隻有偶爾清醒過來,但是西鴻禦和盤盤的出現並沒有逃過他的眼,慣性地用自己擋住左鬱,他允許這一場歡愛進行到底。

那對父子當然知道什麽是非禮勿視,況且白狼王的態度變化得明顯,他和左鬱不會有危險的。

天蒙蒙亮,左鬱在累了一夜之後,才在西鴻翎的懷中醒來,他用初生的胡渣挨近她的臉,親密地和她打招呼。對上那雙惺忪的杏眸,西鴻翎愛憐地看著她,滿腔心疼。“鬱兒,還好嗎?”

左鬱小臉上的媚態明顯,聽西鴻翎這麽一問,想起昨晚她和他在這裏的一切,臉頰的酡紅更豔,卻不答反問:“你的蛇毒……”

“先別擔心這個,把衣服穿上。”西鴻翎拿著手上被吹幹的衣服替左鬱穿上,舍不得她受涼。

左鬱見此,才注意到西鴻翎的精力似乎恢複不少,昨天那種隨時倒下的虛弱早就消失,而且被狼咬的傷口,已經止住血了。“毒解了!”

“還沒,隻是暫時確定身體沒事罷了。”西鴻翎不想騙她,如實相告。

左鬱卻不在乎這麽多,這麽詭異的蛇毒,解藥應該極難得,現在能確定一時,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恩賜了。

把衣服穿好,左鬱挑眉看了看他**的身體,目光又轉向幾隻死狼,被西鴻翎捂住了雙眼,“白狼王在瞪你。”

“反正這狼皮不要也是浪費。”

“嗷嗚!”白狼王眼神有悲有憤,想不到剛剛從盤盤的魔爪下逃生,就見到左鬱這樣,叼著翡色的嘴似乎繼續發出嗚咽的聲音。

左鬱聞聲抬眸,先是注意勝雪毛發上的衣服,然後才看見那枚熟悉的戒指:“翡色!”它怎麽會有!

西鴻翎輕笑,虛弱地咳嗽幾聲:“可能是……咳咳……遇到西元……咳……”

左鬱見他說一句完整的話走這麽艱難,立刻跑過去把白狼王身上的衣服拿走,替西鴻翎穿上。白狼王看見兩人都穿了衣服,看了一下緊緊圍著的這白色的一圈,讓這些守了一夜的狼解散,然後親嘴把翡色送到左鬱手上。

西鴻翎手上那個戒指和翡色一遇,立刻閃閃發光起來,兩枚戒指,紅綠白晶瑩光交錯,讓白狼王興奮地直直盯著,豔麗的眼中帶著敬畏和虔誠。

“它……”怎麽了?左鬱想象不出白狼王昨晚和現在的極端模樣,翡色和紅白隻是兩枚戒指,這隻狼的激動又是為了什麽?

西鴻翎雖然欣然接受這群狼的變化,但也不明白其中緣由,隻是心裏沒來由地信任它們了。搖頭表示不解,他牽著左鬱的手往剛剛出現的小身影走去。

“糟!盤盤!”左鬱現在才記起來什麽,驚慌懊惱。

“終於想起來了?”尾隨小小身影的西鴻禦諷刺問道。

左鬱一門心思想著她放在花叢裏的小娃娃,臉色蒼白,根本沒注意到向她爬來的小家夥,等到被西鴻禦的聲音驚住,小臉怒紅,“你怎麽在這兒?!”

那人卻隻是對著西鴻翎說的,“你帶他進來,不就是要我幫忙麽?”西鴻禦沒想多說,但是西鴻翎詢問的眼神不多,他便答了。

“翎?”

“沒想到這麽快,是石石的事吧,”西鴻翎繼續解釋,“我之前不是說,可以和小家夥互相照應?其實是他。”

左鬱明了,卻聽見石石也進來了,驚愕道:“石石?他們到底怎麽進來的?”

西鴻翎深深看了一眼西鴻禦,對方隻冷漠地回視,不說話。

“咿咿呀呀~~”最興奮的莫過於盤盤了,白狼王被迫把他帶到左鬱身邊,動作雖然輕柔,但是很不耐煩。

左鬱小心翼翼地抱著小家夥,向西鴻禦問了她最關心的問題:“翎他中了蛇毒,你有沒有什麽辦法?”

“沒有。”唯一的辦法狼王已經做了。

左鬱見他回答得這麽冷血殘酷,不知道石石討喜的個性怎麽找了這樣的人!“你竟然這麽說!”這可是他唯一的弟弟。

西鴻翎收到西鴻禦不滿的警告眼神,扶住左鬱,把她納入懷裏,示意她別生氣。“鬱兒,冷靜點,他知道的未必比我們多,嗯?”

隻是這話一出口,西鴻禦便立刻對那兩個字進行補充:“那石煉蛇隻是那地方才有,而,這裏最高貴的白狼群,是他們的天敵。”

怪不得,左鬱暗道,這樣的環境更適合蛇類生存,可是隻單單出現在那樣的地方。

西鴻翎心思一轉,恍悟道:“所以,他們那樣是幫我放毒血?”

“是救你。”

“這一切,到底有什麽秘密?” 左鬱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