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落入水中

“你還不配找我。”溫和疏離的話,夾帶涼涼的嗜血殺意。

“堂弟!”西元驚喜叫道。

“我說過,昨夜裏是最後一次容許你放肆,”平靜無波的墨眸目光凜人,“現在,你們都該死了。”

西元哪會在意他的說辭,瀟灑一笑:“隻要你還在,我就不會先死半步,”說的好不得意,不過他轉瞬又放柔了眼神,“那蛇毒雖然聞所未聞,不過,我會把解藥配出來的!”

西鴻翎清冷的俊臉沒有一絲動容,睨了一眼對麵的四人,他擺出黑色的雙手,再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拳頭狠狠地錘向西元露出血跡的右胸。西元隻遲疑了一秒,卻被一拳打得退後五六步。

剩下的三個護衛當然看出西鴻翎的淩厲霸氣,翎堂人和他們不相上下,但是這個首領,卻輕易讓人膽寒。猶豫不決地看著兩人的打鬥,還分不清是命重要還是主人重要,就見西鴻翎被西元抓住雙手。

三人隨即得到眼神命令,恐懼的心落地,正要上前,又見西鴻翎繞過西元,長腿狠狠地踢向他的頸部,鞋尖如刀鋒利,西元又傷了一處。顧不上自己的命了,三人同時動手,齊喝一聲朝西鴻翎的身體攻擊。

西鴻翎也不浪費時間,左鬱出去許久,難保有了什麽危險,下手更快,招招致命。半分鍾後解決掉三個人,西鴻翎沒了阻礙,對上西元灼熱的目光,更加不耐煩。

“你的毒……”西元漸漸吃力了,有些不可置信,這讓手下驚恐的身手,卻讓他欣喜著。

西鴻翎無視,一直冷冽的氣息還未散去,雙手每一步的出擊以西元下顎的一個穴位為目標,那個地方,會讓人生不如死。

然而小臂上塞了一顆子彈,身體的異樣又是這麽的與眾不同,西鴻翎盡管吃了兩顆左鬱的藥,但是心神和體力還不足以完全恢複。

“堂弟……”西元立刻趁機抱住了西鴻翎,見他意識模糊的樣子,悲喜交加。兩人的身體狀況都不是很好,西元得了人,精神滿滿,背著西鴻翎就快步離開了。

左鬱幾乎翻遍了所有地方,也看不見一個人影,心神不寧地回到西鴻翎消失的地方,她冷冷看著周圍的一切,突然,腳下被什麽阻礙住。

堆砌的屍體就在西元那時出現的後方不遠處,想來,是西鴻翎解決掉的。左鬱眼神溫和,踏過腳下,匆匆往那邊走去。

淩亂的雜草已經說明了一切,左鬱聞了聞一點紅色血液,還有帶絲溫度的豔紅讓她驚喜,跟上遺留下的點點痕跡,左鬱振奮精神。

天不遂人願。在走到這路的最後,一切能夠供人尋找的線索都斷得一幹二淨,左鬱抓緊了軍刀,慌亂的心一波波地疼著。千萬不要出什麽事……

闔上眼眸,她強迫自己靜下心來,顫抖的手蹂躪著旁邊的花,但,周圍還是太過安靜。左鬱隻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沒有精力再循跡找下去,但是停不下來的腳根本不聽使喚,不停地帶著她搜索。

……如果找不到……如果找不到呢……

心底的恐懼在蔓延,左鬱踉踉蹌蹌幾步,逼自己埋藏掉那個如果,她既然敢用自己的命去賭西鴻翎的安全,那便一定不會是悲慘的結局。她的愛人,有著獨一無二的強悍。

斷斷續續地雜想著,突然一陣弱弱的**聲從河的那頭傳來,左鬱一驚,立刻躬著身子輕輕走上前去。過了片刻,隻見西元上身光裸地半躺在河裏的巨石上,眼神中一簇火光讓左鬱心下一凜。

目光往下,西鴻翎健美的身體安靜地仰臥在他身邊,小臂上的傷被青色的布料整齊地包裹住。然而,左鬱差點驚叫出來,她熟悉的赤、**軀已經變成另外一種顏色,除了那張驚為天人的俊臉和以前別無二致,其他,全部被黒紫色取代。

西元感歎般的笑出來,小心翼翼地為西鴻翎清洗,又是心疼,又是興奮。“我一直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這樣看著你,撫摸你……”

西鴻翎中毒至深,意識還微弱地存在,但是全身動彈不得,朦朧之中聽到他的話,內心的狠厲和掙紮全變成虛弱的**,血液隨著他手的移動,西鴻翎憤怒得血管欲要崩裂。

一粒粒的小疙瘩被西元帶起,他眷戀地挑撥起西鴻翎一陣陣的戰粟,卻始終沒有用唇觸碰。“還沒有反應麽?蛇毒性淫,倘若你支持不住,求我,我就立刻滿足你……”

左鬱的心好像被人用手狠狠揪住,西元對西鴻翎的這番侮辱,她哪還等得及!把刀放在嘴裏,她慢慢地從另一邊下了河,幸好這水流湍急,水深也夠,左鬱埋頭把身體藏在水裏,靜靜地移動到巨石之後。

西鴻翎感覺自己的血液好像慢慢凝固,身體逐漸麻木起來,比之前更僵硬的四肢讓他使不上丁點力氣,每反抗一下,便僵硬一分。

突然,手上的紅白在對上西元身上的翡色時,西鴻翎終於可以有點反應,他心下暗喜,慢慢從手上一點一點積累力氣。

西元慢慢地從腳趾往上,眼中的**更盛,身體早已經起了反應,也就是他的專心,沒讓他發現隨意綁在身上的翡色正在慢慢閃著光。

“時間到了,堂弟……”他感覺自己要爆炸了,手橫在西鴻翎的胸膛,低頭欲將唇貼上那顆黑紫色的珍珠。

倏地,左鬱人從水下竄出來,刀刃和水光相映襯,模糊了人的視線,她眼睛眨也不眨地刺向西元腰部的那處脊梁,杏眸泛著冷光,而後,就在那一刹那,又狠狠地往上劃了一記,幾毫米的距離,血液如泉湧。

西元悶哼一聲,後背先是僵直,然後他陰沉著臉直起上半身,將唇離開西鴻翎身上,刺骨的疼痛刺激每一根神經,大手一伸,狠狠地捏住了左鬱的喉嚨。“你竟敢在這個時候找死!”

左鬱冷笑道:“誰死,還是個,未知數!”

西元俯視她,背後的感覺強烈,也知道她出了狠力,二話不說,立刻用僅剩的五分力捏碎她。

哪料西鴻翎這時聽到左鬱的動靜,呼吸越來越粗,手上的紅白光芒不歇,在滿頭大汗的時候,咬牙終於將無礙的那隻手舉起,又迅速地指向早就瞄準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