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什麽都可以被利用 生命、忠誠、愛情（2）
布斯態度很堅決："組織已經把你的罪行調查清楚了。你現在成了人民的敵人，不允許你再為黨工作了，因為我們懷疑你在哈市工作的最終目的。你口口聲聲是為了保護斯大林同誌，但實質上你和那些反動的白匪沒有什麽兩樣，都想推翻斯大林同誌。"
韓劍雄和達娃衝上去撕扯布斯："布斯，這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嗎？布斯，你們這是迫害革命同誌。杜茲洛夫同誌一向對黨忠誠，訓練基地的師生全都了解他。"
布斯把手伸向腰間，威脅說："達娃，再給我動手動腳，就對你們采取措施了。"
杜茲洛夫製止住韓劍雄和達娃，說："這樣吧。今晚我守在公司，寸步不離，明天無條件地跟你們走。韓劍雄、達娃和康二他們三人，今晚出去繼續工作。"
布斯卻說："絕對不行！你們別想出去準備對我們采取應對行動。在我們走之前，這裏的人誰也不能離開。我們代表斯大林同誌，對你們出嚴正警告，老老實實服從我們的安排是最好的選擇，否則，我們將對你們執行徹底的革命紀律。"
杜茲洛夫示意韓劍雄等人沉住氣，不要亂來。
康二讓人準備了晚飯。大家和布斯等人一起吃了點東西，便都上樓去休息了。
布斯四人對樓房進行了認真檢查，對容易跳出的窗戶上了安全措施，並在樓門口放哨監視。
韓劍雄等人聚在杜茲洛夫屋裏研究對策：反動白俄暗殺行動人員，明天就要離開哈爾濱前往蘇聯了。因此，今晚必須摸清他們的行動方案。
大家商議了一陣，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杜茲洛夫盯著達娃久久地看著，問："達娃，你和索非拉的關係展到什麽程度了？今晚有沒有把握把他引出來？"
達娃臉紅紅的，說："我感覺，他對我有了很強的依戀，已經深深地愛上了我。我有把握把他叫出來，但我們不能傷害他。"
"通常況下，達娃直接問他們的秘密活動況，他是不會說的。一旦讓他察覺到達娃是個報人員，會把事搞砸。因為對浪漫的白俄青年來說，愛傷害是最大的傷害，當他現他所愛的人原來並不愛他，接近他是別有用心時，他就什麽也不會說了。我看，由我們直接來審問他可能效果會更好一些。"杜茲洛夫征求大家的意見。大家覺得可以試試看。
接下來，大家便準備在布斯等四人的嚴密監視中逃離。其實，逃離的辦法非常簡單。布斯他們隻封釘了窗戶，把住了樓門，但他們不知道樓內還有一條地下暗道，通過暗道會很順利地逃到街上。
杜茲洛夫等人正準備行動時，布斯卻敲門進來了。大家裝作沒事似的喝茶，沒人理他。他走近達娃和杜茲洛夫，雙手分別按住兩人的肩膀，用不低不高的嗓聲說："你們是我的老師、師兄和師妹，我不想看到不幸的事生。所以，我過來向你們透個底、漏個風，而這些是不應該告訴你們的，但我怕你們胡來吃虧，又不得不說。"
韓劍雄不耐煩了，說："別假惺惺的，不想說就快走人。明天老師就要回國了，這一走凶多吉少，讓我們多陪恩師說會兒話。你是受內務人民委員會委派肩負大任的人，不會再看重師生義。你快走吧，看著你，我們心煩。"
布斯不惱不怒，說："是的，我一向忠於職守，對組織交給我的任務從來都堅決地去完成。這次也是一樣，對妨礙我執行公務的任何人，我都不會手下留。在訓練基地學習時，將軍也是這麽教導我們的。現在，我是不受你們歡迎的人。但我忠告一句：來時組織嚴正交代，對抗命的杜茲洛夫將軍，我們有權隨時隨地將其擊斃。再說一句不恭的話，我們不擊斃將軍，他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因為報係統將軍級的托派已經被處死好幾個了。"
達娃突然起身，狠狠地打了布斯一拳，啐了他一臉唾沫："忘恩負義的東西，滾！"
布斯沒有還手，說："達娃比訓練時的手勁更大了。打得好！可你們要記住，對有抗命行為的人，我是不會用拳頭的。老師教我學會的百百中的刀法和槍法會派上用場的。"說著，口氣緩和了一些，"達娃，我們分開這段時間，你還好嗎？以後可要當心呀。多保重！"他推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