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與稀世珍寶相關的情事(4)
"原田家同韓家的那段曆史,後來我弄得非常清楚,全是原田板三那個老賊幹下的禍事。***我的媽媽開始真的不知,知後一直對那老賊充滿仇恨。那老賊葬送了我媽媽的愛和幸福。媽媽回到日本後,先是拒絕嫁人,後在那老賊的威逼下嫁給了大戶鬆下家。我初懂男女之後,就明顯看出,我的媽媽心裏一直隱藏著對韓玉之的那段感,一直想實現把愛信物送還韓玉之的願望。後來,她出了車禍,雙腿致殘,自己親手送還愛信物的希望破滅,便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這條翡翠項鏈是癱瘓在床上的媽媽的一件誰也動不得的寶物,連我的父親也很少能動它一動。媽媽在哈爾濱的況和她心裏的苦處,從來不向我父親說起。父親隻重他的事業,對媽媽過去一概不知,對媽媽的婚後生活也從不上心。他倆隻是一對名義上的夫妻,沒有多少感可。
"媽媽囑咐我,讓我有機會到中國,把這愛信物送還韓玉之。我的媽媽鑽進了由這條項鏈編織的感圈子裏出不來了,她為此受了這麽多年的感折磨。我也曾一度被母親與韓玉之悲慘的愛故事弄得徹夜難眠。後來,我現媽媽的感世界生了扭曲,走上了歧途。因為父輩不仁,她沒有完成與韓玉之的姻緣,卻心理變態地給我的婚姻定了方向。她讓我到中國來,一是送還愛信物,二是看一看韓家後代是男是女。如果是女,就讓我同韓女結為姐妹。如果是男,則讓我同韓家男兒結為夫妻,到韓家為妻就是當牛做馬也不能說二話。
"我聽罷,平生第一次同媽媽大吵了一次。我說,她這是拿女兒的一生幸福去還她前輩人的感債。我說,她的這種做法,和那外公老賊的做法本質是一樣的。不過,現在看來,媽媽的這個糊塗想法失去了實現的基礎。因為韓家少爺幾年前失蹤了,韓家女兒也已不在人世了。呀,對不起,我不該提這些傷心的事。不過,我心裏對韓家的不幸非常同,有些日本人確實太可惡,該千刀萬剮他們。
"去年底,我隨伯父來到哈爾濱,協助伯父經營鬆下家的豐匯貿易公司。離開日本前,媽媽把歸還項鏈的事托付給我。但我聽說韓家剛遇難不久,時機不好,就沒有前來提及此事。現在韓家的事過去了,才來完成媽媽的重托。好了,媽媽讓我說的話都說了。把這條項鏈還給韓家,媽媽就可以了卻心願,安度晚年了。"鬆下杉子把項鏈鄭重地遞給了韓母。
韓母看了看,又把項鏈塞給杉子,說:"這項鏈是玉之親自戴到原田美子脖子上的,要接也是他接。現在他生死不明,我不能代替接下他與別的女人的愛信物。我看,你最好拿回去,幹脆直接交給那些可恨的日本人算了,省得他們為這條項鏈再來殘害韓家人。我看,你送來的不是寶而是禍。"
"伯母,你這是什麽話?我現在把它放到這兒,韓家想交給誰,那是你們的事,就和我媽媽及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我走了。"杉子把項鏈放到桌子上,生氣地起身告辭。
韓母忙拿起項鏈塞給韓劍雄,說:"快把這東西還給她。這東西是真是假留下都是禍害。"韓劍雄看見母親真的急了,就追了出去。
杉子死死地盯著韓劍雄,就是不接項鏈。韓劍雄說:"我姑媽的脾氣我是知道的,她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我看,你還是拿回去。你要理解我姑媽的心,這終究是姑夫同另外一個女人的愛信物,你讓她接下真是難為她。再說,韓家因這些寶物受夠了禍害,他們再也經不起風吹草動了。"
月光下,韓劍雄看見杉子眼裏閃著光,那是淚水。她一眨眼,淚珠就滾了下來:"韓家難道就真的不讓我那癡的母親了卻她多年的心願嗎?!韓家難道就真的把遭遇的所有災難都歸罪於我那可憐的母親身上了嗎?!這不公平。我媽的感是專一、純真和神聖的。"
杉子"嗚嗚"地哭起來。
韓劍雄似乎受到感染,卻又無奈地說:"杉子,我理解你和你媽的心。我是韓家的親戚,韓家的事我也做不了主。我看,這條項鏈你還是拿回去。我保證,一旦姑夫回來,我即刻去給你公司通報一聲,你再來親手交給他。你看這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