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月陽就按照昨天的約定來到了故宮門前,本以為他能算是早到的了,可是看著早已經焦急的等著門前的胡琳琳、張木和宮曉玉的時候,月陽就知道,這些家夥怕是一晚上興奮的沒睡著。
買了門票,幾個人就朝裏邊走著,胡琳琳和宮曉玉對故宮都很熟悉,他們來的原因更多的是想看看熱鬧。
“師父,說說你對故宮的看法吧!”張木在一旁僥有興致的說道。
月陽隻是簡單的掃了一下自己眼前的故宮大體的樣貌,而後緩緩的說“這裏的布置應該是配合天上二十八宿和其他星座而建成。”
三人聽完都是一臉吃驚加不解的看著他。
“太平天子當中坐,清慎官員四海分,古人認為是最適合天帝居住的地方。而古代帝王都以天子自居。所以他日常起居的地方也就成了天下的中心。皇帝及皇後居住的乾清宮與坤寧宮,“乾”、“坤”二字就意味著天地的意思。其東西兩側的日精門與月華門,則象征著日月爭輝。東西六宮及其他諸宮殿也都分別象征著天上的十二星辰和各個星座!”
月陽的話音剛落,三個人同時不約而同的將頭轉向了周圍的方向看了起來。
“還有,進故宮的時候有沒有感覺有什麽不一樣?”月陽神秘的看著三個人。
“有什麽不一樣?”胡琳琳不解的看著他,不光是她,就連張木和宮曉玉也是沒有弄明白是怎麽回事。
“再想想,你們進來的時候有沒有什麽感覺?”月陽繼續賣著關子看著三人問道。
“啊!我有!剛剛進門的時候,就好像有那麽一陣身體感覺麻麻的!腿還特別沉!”宮曉玉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驚叫起來,惹來了周圍遊客不滿的眼神。
“好像我也是哎!”胡琳琳想了一會之後也是有些猶豫的說道。
“因為這裏就是一個鎮局!”月陽看著三人,看著聽著一頭霧水的三個人,月陽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解釋著。
“鎮局,就像是一口蓋上了鍋蓋的大鍋,鍋裏邊的東西出不去,鍋外頭的東西進來,主要是為了防止以前的邪氣侵入皇宮,影響皇帝的龍體而設!別說是人,就算是神仙要是死在了這裏邊,他們的靈魂都是會聚而不散!一輩子待在這個皇宮裏邊!”
“為什麽出不去?”胡琳琳好奇的問道。
“看看門就知道了!”月陽回過頭去指向了大門的方向。
三人順著月陽指的方向看去,隻有幾道門和遊客在那裏,其他什麽都沒有。
他們哪裏會看到在門的兩旁有什麽東西的存在?
“在這裏邊,不知有多少冤魂。無法投胎,隻能在這裏邊呆著。來回的遊蕩!”
聽月陽說完,三個人同時感覺後背麻嗖嗖的,本來是大熱天,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這裏整體是依照星宿和星座的方位方向建築而成,而房間的門,窗,則是依照地氣的進氣和出氣來選擇方位。每間房屋之間會形成一種相互牽扯的狀態,就像一張大網,覆蓋了整個故宮,這也是為什麽這裏東西出不去的原因吧!”月陽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似乎有些同情那些被鎖在這裏數十年的冤魂。
“難怪,我聽到很多有關故宮鬧鬼的傳聞,原來是這麽會事啊!”宮曉玉聽完之後若有所思的說道。
“嗬嗬,那隻是傳聞,這種鎮局是把這些靈魂困在這裏不假,可是也不會隨意的讓他們出來折騰,當然,在他們的死忌時間除外!”月陽輕笑著說道。
張木在前麵帶路,胡琳琳和宮曉玉都是緊跟在月陽的身後,此時在他們的眼裏邊,呆在哪也沒有呆在月陽的身後安全。
幾個人從故宮裏出來,月陽回頭看看這座古老的宮殿,他有一點沒有告訴二人。在裏邊,他聽到了悲鳴聲!!想起自己在地府裏邊看到的一切,月陽不禁的同情起了這裏邊的東西。
“琳琳,你男朋友真的能看到那些東西嗎?”宮曉玉怕被月陽聽見,趴在胡琳琳的耳邊輕聲問道。
“嗯!”胡琳琳不加思索的點了點頭。
“太酷了,別忘了啊,咱說好了的,你要讓他教我!”宮曉玉興奮的不自覺叫了起來。
月陽聽到了二人的對話,心中不自覺的苦笑,還教你,自己現在都打算去拜師了。
張木帶著三個人東竄西走的到了一個被防護網圍了起來,正有人在裏邊小心翼翼的做著各種保護和維修工作的屋子前麵。
“就是這,師父,您等一會,我進去問問他在不在!”
待月陽點了點頭之後,張木才走上前去向人詢問著。
“月陽,他們那是在幹嘛?”胡琳琳看著那些拿著毛刷,可是毛刷上麵明明是什麽都沒有他們卻還不停的刷著屋子各個角落的工人問道。
“哦,清灰!”月陽不加思索的說道。
“清灰,這樣清得清到什麽時候!”宮曉玉有些不解的問道。
“嗬嗬,清的不是灰塵,而是灰氣,像這種老房子,特別是白天遊客多陽氣盛,而到了晚上人少陽氣弱的地方,必須得定時的清一清屋子裏邊的混濁之氣,這樣才不會對那些身體較弱的遊客造成影響!”月陽耐心的給兩個人做著解釋。
“哦!”兩個人聽完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宮曉玉偷偷的朝著胡琳琳伸起了大拇指,那意思,那男朋友真牛!
不一會的功夫,就見張木眉頭緊鎖的走了過來,道“師父,我朋友不在家,我問了他家的地址了,要不我們現在去他家看看?”
月陽聽完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自己要幹的事情還有太多,他可不想在這種事上瞎耽誤功夫。
“師夫,幫幫忙吧,我和這朋友關係不錯!”張木知道月陽的脾氣,連忙說著軟話。
“不錯,誰信啊,不錯連人家都不知道在哪!”月陽在心裏邊有些生氣的埋怨著張木,可是麵上還是點了點頭。
張木聽完一臉激動的在前麵帶路,出門的時候,幾個人還不忘回頭望了望故宮,除了月陽之外,其他三人的心裏邊似乎都聽到了陣陣的悲鳴聲。
張木的朋友家是那種以前常見現在少見的小型四合院,房子應該有些年頭了,從磚瓦就可以看的出來,在院子的正中間,還有一棵大棗樹,大半邊院子都被棗樹的影子所覆蓋著。
“老王,在家嗎!”張木進門之後就大聲的叫門。
“誰啊!”不一會的功夫,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就從屋子裏邊走了出來,看著月陽幾人的時候,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們,道“你們找誰?”
“請問,這裏是王教授的家嗎?”張木客氣的上前問道。
“是啊,你找我爸什麽事?”王教授的兒子輕聲問道。
“哦,你爸前兩天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我這不找了個朋友來給他看看!”張木伸手指了指月陽。
王教授的兒子一臉懷疑的看著穿著普通的月陽,道“你是誰!”
“嗬嗬,我是張木,這位是我師父!”張木輕笑著說道。
那人聽完大吃一驚,連忙伸出手來與張木握手,道“張大師,久仰,久仰,我常聽我父親談起您,來來來,快屋裏邊坐!”
“我叫王友,王教授是我爸,今天他不舒服沒去上班,你們喝茶還是喝飲料?”王友客氣的看著幾人問道。
“別忙活了,趕緊的吧,什麽情況和我說一下!”月陽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再這麽墨跡下去,還不知道要耽誤自己多少時間呢。
王友有些懷疑的看著月陽,然後向張木投去了求助的眼光,張木認真的點了點頭,王友這才開口說道“跟我來吧!”說完就領著幾人進了小四合院最東麵的房子裏邊。
這間屋子正好被大樹的影子擋住,屋裏邊如果不點燈,光線還有些昏暗。
屋子裏邊是那種老式的土炕,土炕占據了大半個屋子,然後就是一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玩意的桌子牆上還掛著一些字畫。
靠近門口處還設著靈堂,屋裏一股很厚重的檀香味,靈堂的香爐裏邊的香還在慢慢的燃燒著,陰暗的房間和這房間裏邊的擺設,都會讓人不自覺的感覺到一陣涼意。
王教授正躺在炕上休息,六十多歲的年紀,身體卻還是很硬朗,不過他的陽氣看上去卻並不是那麽足,想必是做古建太久了的原因。
“你爸爸什麽時候開始看見東西的?”打量了老人一會之後,月陽突然問出了一句讓王友吃驚的話。
他爸能看到東西,誰都沒說過,就憑這一點,他對月陽的信任也是又增加了幾分
“嗯,得好幾天了。自從上次他去我姐姐家回來後就說自己看見東西,晚上不睡覺,我怕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會垮掉!”王友有些擔心的說道。
王教授似乎被二人的交談吵醒了,看著張木站在炕前的時候還顯的有些吃驚,趕緊坐了起來,問“你怎麽來了,這幾位是?”
“嗬嗬,王教授,這就是我對你說起的師父!”張木自豪的向王教授介紹著月陽。
“這麽年輕!”王教授聽完還有些懷疑是不是這張木隨便拉了個人來胡弄自己。
王教授起身準備下炕,下到炕前的時候使勁扭了扭腰“哎,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麽了,老是睡不好覺,眼睛也花了”
“王教授,你去過哪!”月陽不想浪費時間,他沒有那麽多時間,王教授也是一樣,直接了當的看著他問道。
王教授被月陽的問題問的有些糊塗,他不解的看了看張木。
“恐怕你不光是看見東西,最近的還容易做夢吧?”月陽繼續追問著老人。
王教授仔細的打量著月陽,心想這年輕人怎麽什麽都知道。
“老王,有什麽事就說出來,我這是特意找我師父來給你看看的!”看著一臉疑惑的王教授,再看看一旁有些著急的月陽,張木連忙勸解著王教授。
“您先別急,先聽我說完。看你的樣子的話,最少應該有半個月了,開始的時候應該隻是睡不好覺,然後就是吃飯的時候老是吃不飽一樣。看到東西應該是這一周之內,先是睡覺多夢,然後才是看見東西。不知道你的夢裏是不是經常有河與山。看到的東西是不是穿著紅色的衣服?”月陽麵無表情的一字一字的問道。
王教授聽月陽說完,眼珠子差點沒掉到地下,他隻告訴家人自己最近眼花。其他的都沒有說,就是怕家裏人多心,但是月陽把他的問題全部說了出來。
“師父,這是怎麽了?”看著王教授誇張的表情,知道月陽沒有說錯,張木一臉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