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陸地區的聖童和西藏地區的活佛齊齊失蹤,這在國內隱起了不小的風波,不過現在官方一直是在壓製著這一消息以防他外泄,而上麵更是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兩人找回來。
所有人都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與他們相比,月陽和苦癡大師要淡定的多,在他們的眼裏,不管是誰失蹤都是一樣,隻不過是成了那右護法的工具而已,而他們的任務就是要盡方法將右護法手上的工具給奪回來。
月陽麵無表情的看著苦癡大師,用商量的口氣說道“大師,這裏就勞煩你盯著了,我得回去看看我女朋友!”
苦癡聽完先是一愣,不過他從心底也是替月陽感到開心,能這麽快就忘記那一段讓他痛不欲生的感情也是一件好事,他輕聲說道“去吧,如果可以的話,帶你那個朋友來幫幫忙!”
“嗯,一定,一定!”
雖然佛道門的人是想讓月陽在這裏主持大局,可是月陽現在已經對佛道門的人不怎麽信任,包括張無名在內,也是他懷疑的對像,右護法肯定在這裏邊安插了他的人,不然的話,很多機密消息身在外麵的他是不可能得知的。
月陽從這裏離開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要找到土狗和宣色,當時他們就已經說好,回到北京之後他們二人就自己先找地方安頓下來,盡量不要聲張,他們手上的東西不能被人發現。
浮樂現在已經失蹤,恐怕黑醫現在也是和他們在一起,想到這裏,月陽就是加快腳步朝著古董街走去。
很少有人知道,浮樂在古董街上有一家店鋪,這裏表麵看上去是一家古玩店,但是其實是一個私自出售各種陰陽器具的地方,浮樂並不需要錢,他是他的那些徒子徒孫們得用錢吃飯,而這裏一年賺的錢,都一分不剩用在他那些徒子徒孫的身上。
這年頭,道士沒有和尚吃香,更別說是修行陰陽的道士,說句難聽點的話,水平一般一點的都窮的尿血,這也是為什麽很多道士都是靠各種方法來騙取錢的原因,如果有正規途徑賺錢的話,誰會去犯險?
這也是月陽佩服浮樂的一點,他不僅僅是用心教授自己的徒弟,同時也怕他們走上歪路還給他們準備了這麽個地方,賺的錢也不會經他的徒弟的走,而是直接匯到了徒弟的家裏麵。
店麵不是很大,也就是百十平米,但是裏邊卻是琳琅滿目的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古玩,這裏的古玩可都是真的,雖然談不上國寶級文物,但是每件東西的價值也是在個幾萬塊以上。
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男人長的很是清秀,全身的皮膚白嫩的嚇人,看著月陽進門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是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乍看到這男人的時候月陽也並沒有多想,隻以為他是浮樂的其中一個弟子,可是當他看到男人的眼睛的時候他也是愣在了原地,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他輕聲笑道“嗬嗬,想不到,你長的真是讓男人妒忌!”
“你怎麽來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等我一下,這就關門!”男人說完之後就推搡著月陽出門。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天天以一身黑醫打扮示人的黑醫,脫下黑醫的他還真是有點做小白臉的潛質。
一路上黑醫都沒有說話,裏出外拐的才將月陽帶進了一個小胡同裏,可是這個胡同並不是住人的地方,而是一個菜市場的旁邊,時不時的有人從他們的身旁走過的時候,黑醫都是謹慎的打量著那些人,他的右手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口袋,如果月陽沒有猜錯,他那隻手裏邊肯定拿著毒針。
他迅速的用左手從自己的口袋裏邊掏出了一塊奇怪的玉佩,遞到了月陽的手裏邊,神秘的說道“師父讓我把這個教給你,說你有了這個之後一切都會明白!”
看他緊張的模樣,月陽也有些擔心的問道“出什麽事了?”
“不知道,師父沒說,我也沒問,不過師父好像是查出來了什麽,給了我這玉佩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係過!”黑醫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四處打看著。
“土狗和宣色呢?”月陽皺眉問道。
“我們都分開了,都不敢在一起,全國各地修行人的資料都被人泄露了,而且,我們認為這個消息是官方泄露的!師父也是想到了這點,當他想繼續往下查的時候,卻失蹤了!”黑醫緊張的說道。
“放心吧,浮樂不會有事的!”雖然月陽都懷疑自己說的這句話,不過他還是用這話來安慰著黑醫。
“嗯,我知道,現在我們要擔心的是你,不和你說了,你來了的事情我得去告訴土狗他們!你自己小心吧!”黑醫說完就準備離開。
月陽伸手拉住了他,皺眉說道“慢著,有人在監視跟著我們!”
黑醫聽完一愣,他剛剛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特別之處,他一臉不解的看向了月陽。
月陽用眼神瞅了瞅正在隔壁的樓上擦窗的工人和正在他們後麵貼小廣告的青年,輕聲說道“跟我走,別說話!”
黑醫使勁的點了點頭,就謹慎的跟在了月陽的身後。
月陽心中充滿了疑惑,能夠跟蹤自己的隻有一幫人,那就是佛道門的人,因為自己從佛道門出來之事隻有他們知道,可是他們到底為什麽要跟蹤自己?
禁不住的想到了黑醫說的話,所有的資料都是官方的人泄露的,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到底是想要幹什麽,還是說官方裏邊也插進了右護法的人?
“哎,兄弟,問一下,那個狗尾巴胡同怎麽走?”待快要走到那個貼小廣告的人身前的時候,月陽假裝問路的上前去和那人交談。
月陽的話讓黑醫吃了一驚,黑醫心中暗叫著,就算你要假裝問路,也說個差不多的名,哪有什麽叫狗尾巴的胡同。
可是讓黑醫吃驚的是,那家夥竟然真的回答了月陽,隻不過那人的眼神看上去有點奇怪,他的瞳孔正在急劇的收縮,雖然幅度並不是很大,但是已經足夠讓他的身體產生各種各樣的幻覺了。
“啊……快跑啊…………”就見那人在愣了片刻之後,像個神經病似的向外跑去,正在擦玻璃的工人也是一臉狐疑的看向了這邊。
“快走!”月陽連忙拉著有些吃驚的黑醫鑽進了一條那工人視線之外的胡同裏,兩人混進菜市場裏邊之後才算是徹底的擺脫了別人的跟蹤。
月陽一臉嚴肅的看著黑醫,道“告訴他們,帶著東西,今天晚上到八號公墓去找我!”
“知道!”黑醫認真的點了點頭。
“嗯,自己小心!”月陽有些不放心的囑咐著黑醫,這一切都是自己將他們卷進來的,他不希望他們任何人出事。
月陽跟著黑醫走了一段時間,直到確定他沒有被人跟蹤之後他才匆匆的離開。
一路上月陽都在犯著嘀咕,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了,按照道理來說,全國各地稍微上點層次的修行人都是在官方的監視下生活的,一是怕他們做什麽禍國殃民的事,二是為了徹底的將這些人控製起來!如果一個兩個失蹤也就那麽得了,可是這是大規模的失蹤,恐怕這裏邊還有什麽月陽不知道的貓膩。
想到自己已經被人跟蹤,恐怕胡琳琳等人也會受到別人的監視,想到這裏,月陽就加快了腳步。
月陽趕回到胡琳琳家的時候,她的父母依然坐在客廳裏邊著急的等著屋裏邊的情況,看著他們都沒有事,月陽提著的心也鬆了下來。
他顧不得去和胡棺解釋些什麽,一臉嚴肅的看著胡棺說道“伯父,馬上帶著伯母,還有張木他們,到八號墓園裏邊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掌門,發生什麽事了!”胡棺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現在也說不清楚,反正你們也藏起來就是了!”月陽現在自己都弄不明白發生什麽事,又怎麽去和胡棺解釋。
胡棺聽完也不再追問,而是輕聲說道“掌門,殯儀館裏邊有暗道,要不我們就藏在那裏邊吧!”
月陽聽完有些吃驚的看著胡棺,有暗道這事他從來沒對自己提過,看樣子這家夥也挺狡猾的,不過現在已經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了,他連忙問道“安全嗎?”
“安全,隻有我和孩子他媽知道,是我們兩個人挖的!”胡棺肯定的說道。
“好,你們先躲進去,到時候我去找你們!”月陽著急的催促道。
“嗯,明白了掌門,對了,暗道就在火化爐的裏麵,到時候你進去就找到了!”胡棺要走的時候還不忘告訴月陽暗道在哪。
“月陽,琳琳就麻煩你照顧了!”方姨還是對胡琳琳有些擔心。
“嗯,放心吧方姨,不會有事的,晚上我就會帶琳琳去看你!”月陽說完就將兩人輕推出了門外。
站在樓上一直注視著兩個人進了墓園裏邊,月陽才進了胡琳琳的房間。
就見胡琳琳現在體內流出的鮮血已經不再是夾雜著冰渣,不過還是冒著絲絲的涼氣,月陽有些著急的問道“老鬼,還得多久!”
老鬼眉頭輕皺,有些不耐煩的說“還得三天,你要幹嘛!”
“事情有變,要出事了,能不能快點!”月陽心中有些不安的催促道。
胡琳琳聽完臉上也是顯的有些慌張起來。
“三分鍾!”老鬼說完之後就將胡琳琳的雙手食指含進了自己的嘴裏邊,用力的吸吸著裏邊的冰血。
不一會的功夫,就見他那兩雙放在胡琳琳太陽穴處的手變的有些發白,而胡琳琳的臉上則是冒著陣陣紅光。
三分鍾,三分鍾之後老鬼就放開了胡琳琳有些吃力的雙手扶床,月陽見狀連忙上前扶著他,道“沒事吧!”
“沒事,就是肚子有點難受!”老鬼臉色蒼白的說道,他現在的感覺,就和吃冰淇淋吃多了的感覺一樣。
“月陽!”胡琳琳睜開眼睛之後就一臉激動的摟住了月陽的脖子。
老鬼調息了一會之後,身體也算是恢複了正常。
月陽一臉不解的看著他,道“你為什麽不早這麽做?”
老鬼一本正經的說“他是你媳婦,我能隨便碰嘛,碰碰她的頭我都覺著有點對不起你了!”
月陽和胡琳琳兩人聽完都是不由自主的衝著老鬼伸起了大拇指,齊聲說道“你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