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死人街的時候,他的門前多了兩張搖椅,亮子和個傭人似的替月陽打掃著房間,而王勇則和個地主似的躺在搖椅上教導著他應該擦哪擦哪。
“哎,幹啥呢!”月陽看著王勇那副和地主似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
王勇見月陽回來了,笑道“沒幹啥,我告訴告訴這小子的規矩!”
“哥,收拾好了,還要幹啥!”亮子改了個發型,把自己的五顏六色的頭發直接剪掉,剃了個緊貼頭皮的小平頭,身上也是換上了普通的運動服,整個人都看上去精神了許多。
“亮子,甭聽他瞎叨叨,在這啥也不用幹!有事的時候我就告訴你了!”看著像變了個人似的亮子,月陽還是比較滿意的。
月陽的鋪子基本上是沒什麽生意,三個躺在搖椅上的男人成了死人街上的一道風景線,很多老板和客人都不自覺的朝著這三個躺在這上麵睡覺的人投去了好奇的眼神。
大勇一直墨跡著月陽去看人開墓,而亮子也想看看這白楊河裏邊的墓到底是什麽情況,亮子不敢說,可是大勇卻是不停的在月陽的耳邊嘟嚷著。
月陽不耐煩的看著他叫道“看什麽,水墓怎麽開你還不知道啊!”
大勇聽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嗬嗬,我還真不知道這水墓到底是怎麽回事!”
“別說你是盜墓的,丟人!”月陽不屑的瞅了他一眼。
“哥,這水墓是什麽意思?”好像怕月陽會生氣一樣,亮子問話的聲音都小的可憐。
月陽坐起身來,點了根煙叼在嘴裏邊,想想自己就覺著鬱悶,幹嘛老是腦子一熱就答應別人的爹照顧別人的孩子,以後打死月陽也不再接這種苦差事了。
“以前的盜墓賊太猖獗,很多帝王將相都怕自己的墓被盜,就將自己的墓建在水下!在死的時候呢,就會由人將屍體送進去,而這些送屍體的人也都是有進無出,也是死在了裏邊。主要是怕這些人把水墓的入口說出去!”月陽麵無表情的向兩個人解釋著。
“哦,這麽個事,還不是和普通的墓一個意思,我還以為有什麽大不了的呢,不過就是難盜點嘛!”王勇恍然大悟的說道。
“難盜個屁,你知道個球啊!普通的墓盜就盜了,因為一般的墓講究的都是一個陰陽平衡,所以陰氣已經被陽光照射的差不多了,進到墓中最多也就是沾上點晦氣而已,可是水墓不同,常年不見陽光,而且又是在水下,所以裏邊的陰氣比普通的墓要強的多,更重要的一點,水本身就是陰陽二世的界門,所以水墓裏邊會有什麽東西誰也不知道!”月陽不屑的瞅著王勇說道。
“照你這說法,這墓還不能開了!”王勇吃驚的看著月陽,亮子也在一旁好奇的盯著他。
“開是能開,不過得看怎麽開,其他的事情都好說,主要是這墓你開了怎麽保護,怎麽來研究才是個大事,開墓是為了啥,就是為了做曆史研究嘛,要是沒保護好,還研究個屁!”月陽懶的和他們解釋了,進屋準備換衣服。
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旅遊鞋,黑色的T恤衫,遮眼的長發也是用一根發夾別到了一邊,之前邋遢的月陽給人的感覺總是沒睡醒,可是現在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一個充滿陽光活力的男人。
“看什麽,走啊,不是要去看墓嘛!”月陽朝著呆愣在原地的兩個人叫道。
“哦,走,走……”王勇這才回過神來應著月陽。
亮子由衷的看著月陽說道“哥,你真帥氣!”
月陽看著這兩個神仙有點哭笑不得,無奈的搖著頭朝著巷口走了過去。
今天要開白楊山水墓的消息一見報,那些對考古愛好的人都從周圍的城市趕了過來。白楊山的橋頭已經停滿了各種車輛,山裏也是站滿了手裏邊拿著相機、望遠機、攝像機的遊客。好幾家電視台的人也在那裏做著現場直播。
這一下子,估計這白楊山以後的度假小區想不火都難了……
月陽幾人廢了半天的勁才擠到了考古隊營地的前麵,原先還能在外麵看到的營房,現在已經被一圈白布遮了起來,隻留下了一個進出的口子,上麵還掛上了閑人免進的牌子,在門口的兩邊還有七八個警察正在阻攔著那些想要進去拍照的記者和遊客。
“我操,整的真大,看看,啥時候我盜墓的時候也能有這麽大的陣勢!”王勇吃驚的叫道,王勇和月陽一樣,從來不看電視,第一次看到這麽大的場麵還是有些吃驚。
不過在他的眼裏,不管場麵再怎麽大,這帳篷裏邊的人都是一群盜墓賊而已。
“你怎麽來了?”正準備進營地的洛冰看到站在門口的月陽的時候,有些高興的跑過來問道。
昨天晚上天太黑,自己並沒有看清月陽的模樣,不過那身打扮卻讓月陽在自己心中的分數大打折扣。
洛冰本來就在家裏天天聽爺爺講述月陽的奇事,特別是月陽讓她二嬸生了個大胖小子之後,她更是對月陽充滿了興趣,想找機會見見這個奇人。
而她這次又是被月陽救醒的,在心裏邊難免會對月陽有點特別的情素,昨天見到態度冰冷穿著邋遢的月陽的時候還有些失望,可是今天看到月陽的時候眼裏邊竟然不自覺的放起了光。
洛冰穿著一身迷彩服,因為天氣的原因,她的臉已經漲的通紅,可是女人穿上這種迷彩服之後就會有一種特別讓男人感興趣的氣質,更別說本來就算是美女的洛冰穿上這身衣服了。
月陽有些不悅的瞅了洛冰一眼,自己廢了半天勁才把她救回來,到現在手還有點生疼,沒想到這家夥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就罷了,還這麽不尊重自己的勞動成果,有些生氣的說“怎麽沒在醫院裏邊休息?”
洛冰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說“今天開墓,要是不來的話不是白住院了嘛,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麽來了呢?”
“來這還得向你匯報?”月陽麵無表情的說道,本來對洛冰還有那麽點好感,可是一想到這丫頭一點不對自己的勞動成果負責的時候,那僅存的好感也消失了。
他冷冰冰的態度讓原本就是熱的滿臉通紅的洛冰的臉顯得更紅,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應該說些什麽。
王勇心中直罵月陽,對自己出出樣子就罷了,對這麽漂亮的美女他竟然也舍得去生氣,瞅了月陽一眼之後就走到了二人中間,微笑的看著洛冰說“姑娘,別生氣,他就這麽個人,嘴上沒把門的,我叫王勇,我們是鐵哥們!”
“哦,你好,我叫洛冰!”洛冰被王勇誇張的樣子逗樂了。
“林先生,林先生,你可算來了,我還怕你今天不來了呢!”高教授看到月陽的時候,一臉激動的跑了過來,如釋重負的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
月陽瞅了瞅高教授身後的那群學生,有好幾個都是剛剛從醫院裏邊出來的人,那個叫唐暄的丫頭和洛冰等人一起都是用一股奇怪的眼神在看著自己。他們也都從同學的嘴裏邊聽說了這月陽昨天晚上在營地裏邊表演的戲法,更多的人是報著一種寧可信其有也不信其無的態度,但是也有一些像唐暄之類的打死也不相信這種所謂的靈異事件!
“冰,你認識他?”唐暄好奇的靠在洛冰的身邊細聲問道,洛冰吱吱唔唔的沒有答上話來。
“快進去說吧!”高教授著急的拉著月陽進到營地裏邊。
快走到營房門口的時候,月陽才回過頭來,麵無表情的看了一下身後的那群學生,道“他們,不能進來!”
“憑什麽!”唐暄不服氣的大聲叫道。
其他人也是開始嘀咕起來。
“他們是我的學生,能不能……”高教授有些不好意思的和月陽打著商量。
月陽不悅的瞅了他一眼,道“洛冰進來,其他人都在外麵!”
洛冰聽到月陽肯讓自己進去的時候,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衝著那些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同學們笑了笑,就小跑步的進了營房裏。
“林子,搞什麽鬼,這老賊怎麽對你這麽好?”王勇進屋後就一臉不解的看著月陽問道。
月陽麵無表情的瞅了他一眼,他這才識趣的閉上嘴巴。
亮子和洛冰兩個人都很木納的站在門口的兩側,兩人不知道要做些什麽,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就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高教授和月陽。
“接下來怎麽辦?”高教授擦了把額頭的汗水著急的問道。
“怎麽辦,還好意思說,你都準備好了嗎?你這麽著急幹嘛!”月陽生氣的訓斥著高教授。
高教授也是一臉委屈的說“這不怪我,我去找你要的東西的時候上麵的人問我幹什麽,我就順口說了說,誰知道這幫家夥非說我有辦法進墓和開墓,這才弄成了這樣!”
月陽瞅了他一眼,也知道這事不能怪他,這是上麵的人急著領功才會又是報紙又是電視的整,不然依這高教授的本事,也沒有辦法在一天內把消息送出去這麽多。
既然已經這樣了,月陽也就不在去多想,走到了一旁的小黑板上就寫畫起來,邊寫邊給幾個人解釋著“水墓在陣局裏邊一般都稱之為水局!做水局的原因有很多種,並不僅僅是為了防止別人來盜墓,更多的一部份是希望躺在裏邊的人能夠去陽蓄陰!這個就不說了,說了你們也不懂。
水墓的原理和我們將盆扣在水麵上的時候是一樣的,盆下麵有空氣,可是從盆上麵是進不去的,隻有從水下鑽進去,這水墓也是一樣,為了保持墓裏水的新鮮程度,一般都會有換水口,而這換水口就是進墓的最佳方位!”
月陽邊講著,眾人邊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都聽明白了月陽的理論,可是又都覺著這事說容易,做起來怕是沒有那麽簡單。到現在為址,考古隊員連這個墓是什麽形狀的都還沒有弄明白,更別說去找那個口了。
月陽點了根煙,拿著筆指著黑板說“這白楊山啊,是一個回字形,是由白楊河的水將這塊山林徹底的包了起來。按照常理來說,水墓必須得是土包水,就和康王墓似的,是在水池裏邊,而這個確是水包土,所有,就有可能這墓是在這山的下麵!”
所有人聽完都吃驚的看著月陽,剛剛還說是在水下,現在怎麽又成了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