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極其痛苦的選擇出現的時候,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到底應該怎樣抉擇才是最好的。因為一方是因為自己而飽受折磨的父親,一方是很多條無辜的生命,在這個怪圈中沒什麽是對的,同樣也沒什麽是錯的。那隻死去的兔子已經沒了溫度,可愛的它的鮮血已經染紅的我的雙眼,整個溫室中除了血腥味,就是那些不知死亡來臨的小動物們發出的可愛的聲音,看著桌上那把鋒利的能夠切割靈魂的刀子,我沉默了,曾經在電視劇中看到的那些讓人心生羨慕的殺手,此刻我卻隻想推開這個讓人巍然生寒的角色。
殺吧,能夠拿起它,你的救父之路就邁出了第一步,心底的聲音響起,可是理智卻告訴我,難道為了父親一個人就要濫殺無辜麽?你覺得用這種方法救出的親人會欣慰麽?可是現在的我別無選擇,一個18年苦苦守候我和母親的父親,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暗夜折磨而死麽?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下地獄,那麽我願意為了這些死去的生命付出代價,這是我的宿命我無法逃脫,至於父親我一定要救出!我的心中堅定了想法,拿起了手中那把刀,向著那隻正在自己正玩得開心的小老鼠走去。
雙手在顫抖,心在顫抖,我努力克製想要逃離的欲望,壓製著自己的恐懼,舉起了屠刀,插下去的瞬間,它絕望中帶著無奈的眼神刺痛了我的靈魂,好比容易停止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抽搐了幾下的不僅僅是眼前這個小生命還有我良知。我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這個讓我想要嘔吐的地方,暗影看到臉色慘白,步伐不穩的我,眼神中流出了不忍的神色。
"我做到了,已經殺了一個動物了,下一項是什麽?"我機械的問道,心中一片冰冷。
"小軒,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這是一個你必須經曆的過程,不要怕,我當初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比你還要難過和誇張,渾身的鮮血推滿了小小的我的身體,可是卻無法逃離,無數個夜晚隻要想起那些或凶惡或單純的臉龐,我就覺得自己是個魔鬼。不要自責,你要記住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的父親,熬過去,心靈這一關誰都幫不了你,加油啊,今天就到這裏,什麽什麽時候你恢複了從前的狀態再來進行第二關吧。"暗影拍拍我的肩膀說道,我有點蒙的跟著暗影回了家,腦海中除了那兩具小屍體,什麽也沒有剩下。
晚飯沒有吃,小雪不斷打來的電話也沒有接,我突然覺得那些殺人犯真的是要到何種殘暴的程度才能隨意的舉起刀子。我過不來,真的過不來,明知道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還要接受暗影的訓練,可是我還是忍不住顫抖。躲在被子裏想象著即將死去的四個甚至更多的生命,我就隻能感覺到冷,刺骨的冷,再厚的棉被也阻擋不住這種難受。
哭哭哭,這是我心中唯一的渲泄。哭得累了,累得瘋了之後,我漸漸平靜了下來,變得無悲無喜,我不知道自己是超脫了還是墮落了,不過我知道我很難再像曾經那樣自在的、發自內心的笑了。這是一條不歸路,我知道,既然走上就不能後悔,於是我冷靜得在大悲大痛以後想了一整夜,第二天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繼續去暗影所在的地下基地。
"小軒,你的臉色很不好,還是回去休息一天吧,還有你熬夜後的身體也不能訓練啊。"暗影對著站在井邊的我充滿擔心的說道。
"我今天的目的不是訓練,隻是想告訴你我有這個燃燒錦繡大陸的決心來好好的救出父親,不管什麽困難,什麽代價,所以明天我會努力的訓練,不會再像以前那麽優柔寡斷,以前那麽悲天憫人。這是決定,更是決心!"我的眼神中射出精芒,深深的、堅定的望著暗影。
暗影嬌軀一震,微笑著看著我說:"我是真的覺得自己選擇跟隨你是一件很正確的事情,你雖然實力還處在上升期,可是這顆強大的心髒是誰都無法超越的。"暗影說完向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站在這裏拍著暗影的肩膀覺得心靈有了一種能夠依靠的安全感。回到家中我的任務就是睡覺,養足精神,明天接受折磨。正在我酣睡的時候,一陣熟悉的歌聲把我從夢中拉了回來。
"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
我閉著眼睛接起了電話,說道:"喂?"
"小軒啊,你怎麽好像沒睡醒一樣。現在是下午六點鍾啊,我的表沒錯啊。"小雪充滿疑惑的問道。
"哦,你是沒錯,可是我昨天沒睡覺,所以就到了現在,打電話來你有什麽事情啊?是服裝加工廠的事情麽?"
"你要多注意身體啊,小軒,現在很多事情都要靠你,真看十一了,也看不見你人影。我隻是想來保平安的,最近加工廠那邊的口氣已經鬆了很多了,基本和你說的情況使一樣的,哎,有時候覺得你真是又聰明又傻,對待自己的事業一直是那麽的盡心,那麽的理性,可是麵對自己的感情卻混亂的可以,軒轅止幫了我們很多忙,而且還提前付了收購的錢,雖然對他們家沒什麽差別,可是還是應該多一份感激之情。他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吧?"小雪語氣平緩的說著最近發生的一切,好像在敘述一個故事一樣。
我的睡意去了大半,回答道:"我知道自己不是那麽的成氣候,那麽的懂感情,甚至在這個過程中會傷害很多人。其實對於軒轅止是一個很讓我混亂的人,他時好時壞,時敵人時朋友,我不知道自己是討厭他多一點,還是喜歡他多一點,對待依然曾經是迷戀,現在是彷徨。對待小雪你,更是愧疚,沒為你做過什麽,依然的事也是,真的我......"
"沒事的,你不用想那麽多,感情的是本來就要看緣分,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是麽?你最近在忙什麽,店鋪這邊這麽緊急的時刻都不能過來。"小雪充滿疑惑的問道。
"有關暗夜的事情,我都不能掉以輕心啊,尤其最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你要幫我好好顧店,偶爾幫我照顧下媽媽,好麽?"我語氣輕柔的說道。
"恩,我會的,你也要加油啊,等你凱旋歸來!"
"一定會!"
"拜拜。"
"拜拜。"
掛上電話的我看了看漸漸變黑的天空,天空是變暗的,我的未來呢?需要多少時間才能迎來陽光普照?
PS:小軒曰:"訓練即將展開,女主就要殺人了,大家好好學習一些技巧,以後晚上走夜路就是狼怕你們了!這樣你們還不給點紅票,給點收藏,給點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