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問話,他臉色一沉,顧不上此時他身上的傷口,沉聲而道:“剛才馬發狂,已經帶我們走了好幾裏路,如今我們距離他們那裏已經有一段距離。”
“他們不會有事吧?”李攸然沒想到在竹林裏麵竟然埋伏有刺客,隨即擔憂地出聲而道,如今他們倆脫離了危險,可是雲書他們呢?情況如何了?
“我們過去看看!”李攸然下決定對著徐鴻卓說道。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這個決定,驚訝地看著她,問道:“你不怕嗎?”
李攸然無奈地說道:“怕有用嗎?人命關天,再說了,我們如果不過去,他們找不到我們怎麽辦?”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話語這番話,眼裏劃過讚賞的目光,含笑的聲音說道:“好!我們過去看看!放心吧,有我在,你不會出事的。”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話語,有些心不在焉地點點頭,“走吧,我們現在過去。”她說完,轉身要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她傻眼了,這周圍一片黑嗚嗚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這讓她往那邊走呢?
“走吧,跟我走。”徐鴻卓看著李攸然尷尬地站在原地無措的模樣,輕笑出聲說道。
李攸然聞言,不解地看向他,“你怎麽知道我們怎麽走?”
“看地下的痕跡。”徐鴻卓示意李攸然看地上,解釋地說道:“我們剛才滾過來的痕跡,順著痕跡過去,就找到了馬車剛才過來的痕跡,到時候順著痕跡走過去,我們就能找到他們了。”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話語,恍然大悟起來。
容夜這邊,當刺客刺傷馬兒,發狂的馬兒帶走馬車的時候,他們驚慌地想要追上馬車,隻是他們沒追上幾步,“咻咻”幾聲,數道箭光從竹林鑽出,射向容夜他們。
容夜、雲棋、雲書幾個身形一**,如竹竿撐著小舟,避開了射過來的箭。
可是其他的侍衛就沒有那麽好運,有些侍衛對暗箭避之不及,倒在地上。
一瞬間,他們和馬車的距離都拉開了。
“主子!”容夜看著發狂的馬兒帶走馬車,他急得眼睛都紅了,想要追上前,卻看到暗箭如雨一般,嘩嘩地朝他們射過來,氣得他立刻拔劍出鞘,揮劍砍箭。
一支暗箭落地,變為兩段,掉在地上。他的腳掠著草梢,速度奇快,在最前麵開路。
“容夜小心!”
雲畫看到一道銀光朝著容夜的後腦勺而來,腳尖一掂,身子靈動地飛到容夜的身邊,揮起手中的劍,將這隻暗箭給砍斷。
容夜注意到身後的雲畫,和她對視了一眼,隨後兩個人默契地背對背,合作將麵前的飛箭給砍斷。
兩個人身法奇快,轉眼功夫,兩個人已經走了一裏多遠。
暗處,數個黑衣人埋伏在竹林中,他們全副一身黑衣武裝,唯有露出淩厲的雙眼,手中拿著弓箭,不停地朝著竹林中的容夜他們射過來。
他們中間趴著一個身材纖細的黑衣人,從黑衣人的身形來看,明顯就是一個女人,她外露著一雙杏眼,隻是眼裏露出陰狠的目光,就如同潛伏在暗處的眼鏡蛇,淬了毒。
她的手中拿著一把弓,剛才射向容夜背後的那把箭正是她射出去的。
當看到箭被雲畫給打斷,她眼裏露出不甘的目光,咬牙切齒地說道:“該死的!”
她壓低了聲音,厲聲命令道:“給我殺了他們,一個都不留!”
聽到她的命令,周圍的黑衣人從開始的一道箭,變成了兩箭並發,再後來,三箭串發……
箭如同狂風暴雨般,朝著容夜他們襲來,讓容夜他們都看不清麵前的道路……
“這樣下去不行!”容夜背後的雲畫看到箭勢越來越凶猛,她揮劍到手酸了,不僅僅是他們,就連其他人都有些揮劍都有些吃力了。
容夜也是頭疼不已,暗處的暗衛已經都去救主子和夫人了,這暗處的黑手明顯就想要牽製住他們,並且要在這裏解決他們的性命。
容夜想到這裏,心裏咒罵萬分,到底是哪裏來的擋路神,那麽難纏的!
李攸然這邊,徐鴻卓在前帶路,可惜她的體力不如徐鴻卓,加上這具身體的體質太虛了,才走了短短幾百米,她就氣喘籲籲。
“我不行了,你先過去,我在這裏等你們。”李攸然彎下腰,手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對著徐鴻卓說道。
徐鴻卓看著她這個模樣,眉頭皺了起來,如果是別的女人,鐵石心腸的他可不想管她,可是麵前這個女人可是他放在心上的人,怎麽能丟她在這裏。
“不行!你留在這裏不安全!”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反對的話語,臉上頓時浮現出無奈的表情,勸說地說道:“我就是一個累贅,你要是帶上我,就是拖累你,還不如你先過去,到時候容夜他們平安,你們再過來找我。”
“你放心,我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著,不會讓那些壞人找到我的。”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話語,還是不答應,他也知道李攸然說的有理,但經曆白雲寺的事情,徐鴻卓不想李攸然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內,到時候有什麽意外都不知道,他寧願把李攸然綁在他的腰帶間。
徐鴻卓想到了一個主意,他背著李攸然蹲下,道:“上來!”
“啊?”李攸然看到徐鴻卓的動作,頓時傻眼了,“可是你受傷了……”
徐鴻卓看著李攸然愣著不動的模樣,臉上浮現出無奈的表情,說道:“不要廢話,趕緊上來,我背著你,再耽誤時間,還不知道容夜那邊發生什麽事情了。”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這番話,雖然心裏有些不太願意,但還是硬著頭皮爬到了徐鴻卓的背上。
真輕!
當徐鴻卓背起李攸然的那一霎那,隻感覺到他背上的人兒體重是如此之輕。
徐鴻卓的眉頭蹙了起來,一邊朝著前麵走,一邊對著背上的李攸然說道:“你可得多吃點,這點輕重太輕了!”
李攸然的雙手搭在徐鴻卓的雙肩上,前胸貼在他的後背,清晰地感覺從徐鴻卓身體裏麵傳來的跳動,她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此時再聽到徐鴻卓的這番話,她頓時有些惱羞成怒起來。
“你這是減肥,你懂不懂?!”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這句話,腳步不僅停了下來,挑了眉頭,減肥?
“你那麽瘦,減肥什麽,多吃點,對身體好,不然一陣風都把你給刮走了。”
李攸然一聽徐鴻卓的話,嘴巴不由得撇了撇,反駁地說道:“我這是吃不肥體質!你懂不懂?”
“吃不肥?”徐鴻卓似笑非笑起來,“剛才在車上吃糕點,才吃了幾個,就說飽了,還說是吃不肥體質,你明明就是不想吃多!”
徐鴻卓的話一落下,李攸然氣得磨牙,這個家夥還有完沒完啊!剛才她在車上那是客氣,看這個男人都沒吃一個糕點,她不好意思都吃完,早知道這樣,在馬車上她就應該把糕點都吃得一個不剩!
李攸然堵氣地別過臉,不想理這個男人了。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你給我安靜點!不然我就下來了!”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堵氣威脅的話語,好笑搖頭,也不再多說,腳步加快地朝著前麵走去。
他們倆走到一半路程,突然徐鴻卓看到從前麵快速奔過來的四個黑衣人,他止住了腳步。
“怎麽了?”李攸然感覺到徐鴻卓停下腳步,抬起頭,看向前方,當看到前麵有四個黑衣人的時候,她身子驟然緊繃起來。
徐鴻卓感覺到身後人兒緊張的情緒,安撫地對著她說道:“別怕,自己人!”
徐鴻卓的話才落下,隻見四個黑人已經來到他們的身前,朝著徐鴻卓和李攸然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主子,夫人!”
“我先下來……”李攸然看著四個人跪在他們的麵前,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輕聲地在徐鴻卓耳邊說道,掙紮地想要從徐鴻卓的背上下來。
徐鴻卓察覺到李攸然的動作,輕輕地拍了一下李攸然的後背,警告地對著她說道:“別動!”
被徐鴻卓拍了屁股的李攸然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這個男人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還敢拍她的屁股?簡直就是過分!
徐鴻卓沒感覺到身後人兒陰鬱的心情,冷淡的聲音對著麵前四個暗衛問道:“容夜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四個黑衣人麵麵相窺,最後為首的黑衣人對著徐鴻卓恭敬地說道:“主子,屬下不知道。”
在馬兒瘋狂地奔跑的時候,在暗處保護徐鴻卓和李攸然的暗衛隨即跟上馬車,想要救下徐鴻卓和李攸然。卻沒想到,暗處竟然會跑出來刺客,阻攔他們的去路。
這些圍困他們的刺客武藝高強,他們四個人和刺客糾纏在一起,等解決了他們,才能去尋找徐鴻卓和李攸然。
暗衛們沿著馬車的痕跡,發現馬車和馬竟然會墜落懸崖,但他們相信徐鴻卓的能力,相信在家的主子會化險為夷,所以四個人立刻在周圍尋找徐鴻卓和李攸然。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終於找到了主子。
徐鴻卓聽到暗衛的敘述,臉上難言言喻的嚴肅,冷冷的聲音說道:“恐怕容夜他們也被圍困住了。”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這番話,立刻顧不上生氣,擔憂地說道:“那我們趕緊去救容夜他們!”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話語,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