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悅音情況不是很好,眼睛緊緊地閉著,臉頰因為高燒的緣故,帶著不正常的暈紅。
王氏立刻叫人請來來大夫,當大夫給李悅音看完之後,他起身,抱拳說道:“李夫人,恕老夫沒有能力,令千金還是另請高明吧。”
王氏聽到大夫的話語,臉色頓時一變,驚慌失措地叫道:“大夫,您別走,我的女兒到底是怎麽一個情況。”
大夫拿起自己的東西,準備告辭離開,被王氏叫住,他歎了一口氣,對著王氏說道:“李夫人,令千金的脈息十分虛弱,老夫從來就沒有見過此等脈象,您還是另請高明,說不定還能救得了她,別耽誤時間了。”
大夫說完這句話,也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王氏備受打擊地後退幾步,臉色蒼白地跌坐在椅子上。
“娘,姐姐她怎麽了?”王氏的小兒子看到,臉上露出害怕擔憂的表情。
王氏抱著兒子的腦袋,安撫著哭著,立刻派人再請大夫。
落櫻閣,李攸然正在陪著李子昂用膳,很快李悅音重病的消息傳到了兩個人的耳朵裏。
此時站在兩個人麵前說話的正是李子昂的仆人——小六子,小六子一臉幸災樂禍地對著他們說道:“那邊已經請了好幾個大夫,他們對於悅音小姐的病都無能無力,伺候悅音小姐的嚇人都被堂夫人給發落了,據說鬧成一團。”
李子昂聽到小六子的話語,驚訝的聲音響了起來,“李悅音平時趾高氣揚的,精神得很,竟然會生這一場大病,真是看不出來啊!”
李攸然的目光落在雲棋的身上,昨夜她吩咐雲棋讓李悅音病得臥床不起,她是做到了,隻是怎麽做到讓人病入膏肓呢?
雲棋看到李攸然疑惑的目光,淡淡一笑,點點頭。
李攸然看到雲棋這個動作,隨即對著李子昂說道:“昂哥兒,那邊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好好養身子,李悅音自然有她的父母操心,你就不要操心了。”
李子昂聽到李攸然的話語,點點頭,“姐,我知道了,我才不操心李悅音的事情呢,要操心也是操心你的事。”
李攸然聽到李子昂的這句話,失笑地揉了揉他的腦袋。
李攸然回到自己的屋子,還沒有等李攸然問出話,隻聽到雲棋恭敬地說道:“夫人,您放心,李悅音表明上看起來確實是病入膏肓,但其實奴婢隻是給她下了一點藥,隻要給解藥,她就可以完全康複的。”
李攸然聞言,驚訝地看著雲棋,”也就是說李悅音並沒有性命之憂?”
“是的!”雲棋點頭。
李攸然看到雲棋的動作,心裏如同掀起了驚浪。萬萬沒想到後宅中可以運用的手段竟然那麽多。竟然一個下藥就讓人看似重病,而這手段出自於一個丫鬟的手上。
李攸然有些懷疑的目光看向雲棋,她真的隻是一個簡單的丫鬟嗎?竟然能入李悅音的屋子,給她下藥?這本事有多厲害啊!難道徐家的下人也是一個個身懷絕技嗎?當初原主嫁入徐家,到底是過的是怎麽日子?
雲棋看著李攸然看著她的目光帶著驚怕,立刻明白此時李攸然心裏想的是什麽,隨即跪在地上,恭敬地對著她說道:“奴婢發誓,絕對忠於夫人您,不會把下三濫的手段用在您的身上,包括雲琴、雲書、雲畫她們也是如此。我們被安排在夫人您身邊伺候,您就是我們主子。徐公子怕有心人把注意打在夫人您的身上,所以我們幾個丫鬟都會些功夫,同時徐公子也怕您在李家不安全,所以安排人暗中保護您。”
李攸然聽到雲棋將忠心表露出來,她收起懷疑的目光,道:“既然你這樣說,我就不再多想,隻是覺得你們跟了我,有點屈才了。”
“夫人您不要亂想,奴婢們倒是覺得跟了您,奴婢輕鬆多了。”在一旁的沉默的雲琴含笑地說道。
其他人也是附和地點頭。
李攸然失笑搖頭,看著雲棋還跪在地上,隨即道:“好了,你起來吧。”
雲棋起身。
李攸然搓了搓下巴,她腦子裏生出一個點子,“雲棋,你給李悅音下的藥,大夫能看得出來嗎?”
“奴婢有信息,這臨城的大夫絕對看不出來,就連宮裏麵的禦醫可能也不成,除非醫術真的高超。”
李攸然聞言,笑著拍手而道:“既然如此,那就給李悅音安排一個神醫吧。”
雲棋聽到李攸然這一說,驚訝地看著李攸然。
因為李悅音這一病,原本打算離開李家的王氏隻能暫時留下來,照顧女兒。李成濟得知李悅音重病的事情,也是心有慚愧,他認為是李悅音得知他和王氏和離的事情受到打擊,因此才得了重病,對於王氏暫時不走,留在李家的決定也不反對。
兩個人基本上把臨城的大夫都請過來,但是對於李悅音的病都無能無力。
三天下來,王氏整個人仿佛都老了好幾歲,臉色蠟黃蠟黃的,她看著病**已經燒了三天,昏迷不醒的李悅音,眼圈又紅了。
“夫人!”扶雲急切地走來進來,臉上難掩著喜悅。
“冒冒失失的,一點規矩都不懂!”王氏看到喜形於色的扶雲,一股火氣就朝著她發過去。
扶雲知道這幾天王氏的心情不好,她很少招到主子的訓斥,今天她也是有大事才會那麽急切。
扶雲心裏有些委屈,但是並不敢多說,隻能收起心情,跪在地上,說道:“夫人,城裏來來一位神醫,據說是江湖第一神醫洛神醫的弟子,如今他正在安坨寺給百姓義診,我們要不請他過來給小姐看看?”
王氏聞言,驚得站來起來,口氣中驚訝又帶著懷疑,“真的的是神醫的弟子?不會是江湖郎中吧?”
“奴婢不知道,隻是他義診的時候,不少百姓排隊給他看病,奴婢也是給小姐抓藥的時候,聽藥房的小二說的,他們說城裏的大夫都去看那位神醫,對他很是尊敬。”
王氏越聽越是心動起來,如今整個臨城的大夫對她女兒的病都無能無力,隻能請那位神醫過來給女兒看了,不管是不是江湖浪中,她也沒有辦法了,就算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去!派管家去請那位神醫上麵!”王氏立刻吩咐說道。
等到了一天,王氏才請來這位神醫。
神醫身著灰色的長袍,樣貌看起來很是平凡,算是扔進人群裏麵也不起眼的那種,但是他神色清冷,從氣質看就不像凡人。
王氏雖然等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但打量完來人之後,立刻收起了她的怠慢,禮貌地說道:“感謝神醫登門,如果您能治好我的女兒,李家自然重謝您。”
神醫聽到王氏的話語,臉上冷漠的表情依舊沒有改變,淡淡的聲音出聲說道:“先給我看看她的情況吧。”
王氏說完,立刻領人來到李悅音的屋子。
神醫淨手之後,隔著一張薄薄的帕子給李悅音把脈,屋子裏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甚至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過了一會,神醫收回手。
“神醫,我女兒能治好嗎?”王氏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緊張不安地對著他問道。
神醫不說話,起身,從他隨身攜帶的包袱裏麵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從裏麵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王氏,淡淡的聲音說道:“先把這顆藥給她服下,一會我們再說她的情況。”
王氏聞言,點頭,立刻從神醫手裏接過藥丸,親自給李悅音喂下這顆藥丸。藥丸入口即化。
“然後呢?”王氏轉頭看向神醫。
神醫淡泊名利的目光落在李悅音的身上,“等一盞茶看看。”
王氏聞言,心砰砰直跳,頓時緊張了起來,看著**昏迷不醒的李悅音,她不安地坐在床邊。
一盞茶之後,王氏驚奇地發現,李悅音竟然退燒了,臉上不正常的紅暈漸漸地散去,她激動地叫道:“神醫,謝謝您!”
神醫聽到王氏的話語,口氣冷淡地出聲而道:“夫人您先別謝我,令千金是退燒了,但是病沒有好,您沒看到她並沒有睜開眼睛嗎?”
這一番話如同一盆冷水將王氏的喜悅給澆滅了,她慌地站了起來,“那怎麽辦?神醫,你可得救救我的女兒啊!”
神醫這一手讓王氏相信他真的有能力救治李悅音,看著神醫的目光帶著祈求。
神醫帶著深意的目光看著王氏,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真想救你的女兒?”
“是!”王氏重重點頭。
“不惜散盡家財?”神醫接著問。
王氏一聽,眼眸頓時一縮,警惕地看著他,“您這話什麽意思?”
神醫對於王氏探究的目光視若無見,淡淡的聲音出聲而道:“如果我這顆藥能讓她清醒過來,那就說明她的病不嚴重。可惜,她隻是簡單退了燒,但依舊不醒,說明她的情況已經嚴重,夫人想治好女兒,恐怕得花費重金去用珍貴的藥。這些藥的開支可能會讓貴府難以承受,所以我才會問你這話,你們真的不惜代價要救她嗎?如果不想,我可能給你一點藥,讓她毫無痛苦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