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慕容太後還是皇後的時候,確實想要讓軟軟成為軒轅子濯的妻子,因為那個時候,軒轅子濯還不是太子,而徐鴻卓是太上皇最信任的臣子。

隻要軒轅子濯娶了軟軟,那太子之位就是軒轅子濯的囊中之物。

但現在,軒轅子濯已經是皇上,慕容太後又榮升成為太後,她自然不希望軟軟進宮。因為如今徐鴻卓是太傅,在朝堂上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下,而如果軟軟成為皇後,她有這樣有權曆的爹爹,自然不會把她這個太後看在眼裏。

如同當初的樓貴妃一樣!

軒轅子濯看著慕容太後久久沒有說話,他隨即出聲說道:“母後,您覺得呢?”

慕容太後聽到軒轅子濯的話語,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徐家嫡女啊!說起來哀家都沒有見過她呢!不過徐家的家世確實不錯,但是哀家覺得京城其他世家的嫡女也不比她差。”

“原來母後您沒有見過她啊!既然如此,母後您辦一個賞花宴,邀請京城的世家女參加,也讓朕看看誰適合當皇後,您覺得如何?”

軒轅子濯聽到慕容太後的這番話,他立刻明白慕容太後是不願意讓軟軟成為中宮皇後,隨即想了想,出聲說道。

慕容太後聽到軒轅子濯的這句話,隨即點頭同意。

李攸然接到宮中聖旨,讓她帶著軟軟參加太後舉行的賞花宴,驚訝不已。她眉頭緊蹙,有些擔心太後和皇上是不是還沒有放棄讓軟軟進宮的打算。

回府的徐鴻卓得知李攸然的顧慮,頓時安撫地對著她說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先皇的聖旨讓他們不敢插手軟軟的親事,你就帶軟軟進宮一趟吧。”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這番話,頓時放下心來,隨即把軟軟叫來,將這件事和她說一聲。

李攸然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參加賞花宴的這一天,軟軟臉上竟然過敏,長出一顆顆的紅印。

李攸然嚇得眼睛瞪大。

軟軟看著李攸然驚嚇的模樣,她含笑地說道:“娘,我沒事,女兒就帶著紗巾進宮吧。”

李攸然聽到軟軟的話語,她頓時想了想,說道:“軟軟,你是故意的?”

“娘,你這樣想也行,女兒這樣進宮,對誰都沒有威脅。”軟軟含笑地說道。

李攸然聞言,好氣又好笑地戳了戳她的額頭,頓時無奈不已,隻能帶著“毀容”的她進了宮。

慕容太後也沒想到第一次見到軟軟會是這種模樣,一張小臉長出一顆顆又白又紅的痘痘,讓人不忍直視。

宴會上的世家女也是第一次見到軟軟,也被軟軟這容貌給驚得下巴都跌落了,不過更多的是覺得,軟軟對她們真的一點威脅力都沒有,皇上不會看得上這樣的醜女的。

站在遠處的軒轅子濯將軟軟揭開麵紗的一幕看在眼裏,他的臉色變得鐵青,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隨後對身邊的黃公公耳語了一番。

黃公公心裏一驚,但麵上恭敬地應了一聲。

軟軟沒想到宮女竟然會失手將花茶倒在她的衣裳上。

太後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讓人把這個宮女拉下去懲罰,隨即對著軟軟說道:“徐小姐先先去換一聲衣裳吧。”

“謝太後娘娘!”李攸然站了起來,恭敬地朝著太後行禮,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總是有一股不安。

軟軟站了起來,也是朝著太後行了一個禮,“臣女失禮!”說完,朝著李攸然投去一抹放心的目光,隨即宮女下去換一身衣裳。

當軟軟換好衣裳之後,隻聽到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誰?”

“徐小姐,您換好了嗎?”宮女恭敬地對著軟軟問道。

軟軟聞言,隨即回道:“好了!”

軟軟的話一落下,隻見門口被人打開,軒轅子濯赫然站在門口。

軟軟看到軒轅子濯,驚了一下,隨後朝著軒轅子濯行禮,說道:“臣女拜見皇上!”

軒轅子濯走到軟軟的身邊,他看著軟軟臉上的紅印,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說道:“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臣女昨日不小心吃了過敏的東西,今日身上就長了一顆顆的紅印,樣貌有些嚇人,請皇上恕罪!”軟軟口氣不變,對著軒轅子濯說道。

軒轅子濯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口氣不悅地說道:“你是故意的。”

“嗯?臣女不明白您的意思。”軟軟故作不解地說道。

軒轅子濯冷哼了一聲,挑起軟軟的眉頭,說道:“軟軟,朕可以這樣叫你嗎?既然你會醫術,這些紅印對你來說不就是小意思嗎?”

軒轅子濯幽深的眼眸直直地看著軟軟,似乎地看穿她的心思,讓軟軟眼眸一閃,她幹笑了幾聲,說道:“皇上,臣女不明白您的意思。”

“那朕就直白地和你說了,軟軟,你不願意成為朕的皇後?”

軟軟嘴巴一抿,一改之前她溫順的表情,冷著俏臉,對著皇上說道:“是,臣女不願意!”

“為什麽?”軒轅子濯不解。

“臣女和皇上相處時間不長,對您也不了解,再說了,臣女向往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您是皇上,根本就不可能!”軟軟認真地說道。

“朕可以!朕這輩子就答應隻有你一個女人!”軒轅子濯抓著軟軟的手,焦急地說道。

軟軟被軒轅子濯這一抓,愣了一下,隨後她把手給抽走,嘴角一抽,說道:“皇上,您別說笑了,您是皇上,怎麽可能這輩子隻有一個女人?再說了,皇宮水太深,臣女不想進宮。”

軒轅子濯聽到軟軟這番話,臉上露出受傷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麽,軟軟看到軒轅子濯這個模樣,心有些難受起來,她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隻能無奈地說道:“皇上,臣女先回賞花宴了,告辭!”

“朕會向您證明朕的話的!”就在軟軟準備跨出門檻的時候,軒轅子濯認真地對著軟軟說道。

軟軟聞言,她腳步頓了一下,隨後快步地離去。

所有人都沒想到,軒轅子濯真的說到做到了!

登基三年中,軒轅子濯挺過所有的壓力,一直未納一位妃子,甚至在朝堂上當眾嚴明,這輩子他隻會有一個女人,那就是他的皇後。

這一言論一出,頓時讓整個朝野震驚萬分,就算太上皇親自和軒轅子濯談這件事,都铩羽而歸,最後也任由這個皇帝任性舉動。

所有人都猜想著誰將是軒轅子濯的皇後。

登基第四年,軒轅子濯以千裏紅妝迎娶皇後,信任的皇後娘娘正是徐太傅——徐鴻卓的嫡長女——徐寧樂。

軟軟穿戴鳳冠霞帔,拜別了父母,即將入宮,開始她新的人生,她摸著淚水,真舍不得離開父母,都是軒轅子濯這個無賴!他堂堂的一個皇帝怎麽就是一個無賴之徒呢?

軟軟想到這三年來軒轅子濯的一舉一動,漸漸地讓她冰冷的心軟了,答應成為他唯一的皇後娘娘。

李攸然被徐鴻卓抱著肩膀,看著軟軟的離去,她鼻子酸軟,她抬起頭,看著身邊這個男人,她眼圈紅得不得了。

“哭什麽?這丫頭隻是嫁人了,又不是不回來!”徐鴻卓安撫地對著李攸然說道。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這番話,她抽了抽鼻子,嘶啞的聲音說道:“子淵,我不是傷感,我隻是有些感動,這輩子,我最幸運的就是遇到了你。”

是的,李攸然是幸運的。

她原本以為穿書成為惡毒女配的她會倒黴,卻沒想到遇到了徐鴻卓,改變了她的一生,讓她這輩子得到了幸福,這是她想都沒有想到的。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深情表白的這句話,他嘴角一勾,說道:“然兒,謝謝你,但我想說,這輩子我更幸運的是遇到了你,我的夫人。”

李攸然嘴角一勾,緊緊地抱著他。

泰慶十年,武忠侯徐鴻卓將兵權全權上交,告老還鄉,泰慶帝再三挽留,但武忠侯卻身體不適,執意離京,前往南越,打算這輩子都在南越度過餘生。

泰慶帝看到武忠侯執意如此,隻能答應。

京城外十裏山坡,軟軟看著離去的馬車,她帕子捂著鼻子,壓抑著哭著。

軒轅子濯看到自家的皇後這傷心欲絕的模樣,隨即出聲說道:“要不朕收回聖旨,讓嶽父繼續留在京城?”

誰想到軒轅子濯的話一落下,軟軟一改剛才傷心的表情,凶狠的目光瞪了一眼軒轅子濯,說道:“你敢!爹好不容易放下負擔,帶著娘遊山玩水,你竟然還想讓爹為你勞累!軒轅子濯,你敢這樣,我就帶糯糯和圓圓他們闖**江湖!”

軟軟的話一落下,嚇得軒轅子濯臉色一變,糯糯和圓圓正是軟軟的一對兒女。

軒轅子濯隨即求饒地說道:“我錯了!軟軟,我這不是看著你傷心嗎?這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出來。”

軟軟聞言,隨即白了他一眼,剛想說話,隻見她捂住嘴巴,幹嘔了起來。

“你怎麽了?”軒轅子濯嚇得緊張不已。

“我似乎懷孕了……”軟軟抬頭看著軒轅子濯,弱弱地說道。

軟軟的這句話瞬間讓軒轅子濯呆滯了……

離去的馬車裏,徐鴻卓抱著李攸然,李攸然笑看著徐鴻卓,說道:“老夫老妻了,還這樣,被人看到了,會笑話我們的。”

如今步入老年的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話語,冷哼了一聲,說道:“看到就看到吧,就讓他們嫉妒去!”

這句話頓時讓李攸然哭笑不得起來,她說道:“我們去哪?”

“去草原,之前你不是說想要看看草原是什麽樣嗎?我帶你去。”徐鴻卓溫柔地對著李攸然說道。

李攸然一聽,她嘴角一勾,“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