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卓聽到皇上的話語,眉頭一皺,問道:“那北境那邊怎麽辦?”

“如今陰隋向明梁俯首稱臣,加上如今陰隋內亂,一年內是不會出現變故的,朕讓你去南越,相信你的能力,一年內能讓南越服從朝廷管理。”

皇上的話一落下,徐鴻卓點頭,說道:“但北境還需要人防守才行,雖然陰隋不會對明梁大動作,但還是有一些小動作的。”

“嗯,你那邊可有可用的人選?”皇上出聲問道。

徐鴻卓沒想到皇上對他如此信任,讓他安排北境的防守,他想了想,說道:“馮永安馮將軍可以,他曾經作為微臣家父的左右手,他對北境也是極其了解,他能做好。”

皇上聞言,他點點頭,說道:“馮永安如今好像在遼城把守?”

“是的!”徐鴻卓點頭。

皇上想了想,說道:“行,那朕就傳旨,讓馮永安前往北境,負責北境的軍務,而你前往南越,接管南越的守備。”

徐鴻卓看著皇上如此著急,臉上頓時露出無奈的表情,對著皇上說道:“皇上,您讓微臣先緩一口氣吧,微臣的夫人如今還在北境,讓微臣先去北境把夫人接回來,然後順便和馮將軍交接。”

皇上嘴角一抽,徐鴻卓說那麽多,說到底還是他夫人作用。

皇上冷哼了一聲,“行,你先去北境,盡快去南越,朕順便把聖旨給你,到時候你不用再回京城了,直接從北境前往南越。”

“微臣領旨!”徐鴻卓恭敬不已地說道。

北境

李攸然躺在院子裏麵曬太陽,耳邊是孩子歡快的笑聲,她嘴角不免勾了起來。

雲琴看著李攸然心情很好的模樣,她順著李攸然的目光看過去,看到雲棋懷裏抱著一個大胖小子,她含笑的聲音說道:“沒想到孩子變化那麽大,這孩子滿月了,竟然變了一個樣。”

李攸然點頭,說道:“這孩子也是帥小子。”

“雲棋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時看到她如此嫌棄這個孩子,但現在抱著孩子,眼裏帶著喜歡,她也變了好多,沒有之前那樣排斥孩子了,還是夫人您的辦法好。”

李攸然聽到雲琴的這番話,她隨即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現在有些苦惱了,到時候要是把孩子送人了,這丫頭能接受得了嗎?”

“送走孩子?”雲琴聞言,驚訝地看著李攸然。

李攸然點頭,“以這個孩子的身份,他不可能呆在徐府,對他對徐家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我已經讓容華去打聽適合的人家,到時候就把他送人。”

雲琴聽到李攸然的話語,將目光投在雲棋的身上,她擔憂地說道:“奴婢確實擔心,如今雲棋和這孩子培養出感情了,到時候她看著孩子送走,恐怕真的會難受。”

“那也沒辦法,她早晚都得接受這個事實,難受就難受吧,如果真的接受不了,她就早點嫁給徐峰,讓她早點生孩子,自己養自己的孩子吧。”

雲琴被李攸然的腦洞給逗笑了,說道:“行,到時候奴婢就這樣安慰雲棋,希望她不要惱羞成怒。”

李攸然聽到雲琴的話語,她笑了,隨後她抬起頭,看著頭上的一片藍天,隨後她歎了一口氣,說道:“都那麽久了,子淵怎麽還沒有回來了?”

李攸然說著說著,口氣帶著一絲傷感,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如今都五個月了,時間過得真快,可是這孩子他爹至今都不知道她懷孕,李攸然想到這裏,心裏不免有些後悔,之前她應該早點告訴徐鴻卓她懷孕了,說不定這個男人迫不及待地回到她身邊。

如今再告訴他自己懷孕,是不是太晚了。

李攸然歎了一口氣,既然當初決定瞞著,那就一瞞到低吧!

雲琴看到自家夫人想念主子的模樣,安撫地對著她說道:“估計是王炎的事情,既然主子知道王炎和陰隋勾結在一起,一定把這件事和皇上說,皇上又那樣信任主子,一定會讓主子調查這件事,恐怕主子會晚一點回來。”

李攸然聽到雲琴這番話,她苦笑說道:“其實我也知道他是被這件事給耽誤了,有時候我又不想他那麽受到皇上信任,畢竟伴君如伴虎,那天被皇上猜忌了,他的處境比別人還難,有時候我寧願他不是朝廷重臣。”

“主子身為徐家的掌舵人,這是他身上的使命。”雲琴隻能這樣解釋。

李攸然歎了一口氣,不再出聲。

雲琴也不知道怎麽安撫李攸然,看著她心情一瞬間變差,想要轉移話題,可是經過這一事,李攸然有些心不在焉。

翌日,李攸然精神有些差,伺候的裴嬤嬤看到李攸然這個模樣,立刻讓雲琴去請容夜過來給李攸然看看。

“我沒事。”李攸然聽到裴嬤嬤去叫人,立刻阻止道,“是我昨夜睡不是很好,一會補眠就恢複。”

裴嬤嬤聽到李攸然的話語,她搖搖頭,說道:“還是讓容夜先生過來給您看,老奴才會放心,您這樣口說無憑。”

李攸然聞言,頓時苦笑,她發現自從她懷孕之後,裴嬤嬤比她還要緊張她的身子,連她說的話都不信,一定要請容夜把脈一番才會安心。

李攸然知道裴嬤嬤的好意,也阻止,讓雲琴去把容夜找過來,她也知道身邊的人都希望她好。

容夜很快過來,他臉上帶著笑意,說道:“夫人,剛才卑職碰到容華,他本來想過來告訴您一個好消息,得知卑職過來,就讓卑職和您說。”

“哦?什麽好消息?”李攸然好奇看著他。

“剛接到消息,主子如今在回來的路上,很快就回到北境了!”容夜把這個好消息說了出來。

李攸然聞言,頓時驚喜不已,一掃剛才沒精神的模樣,激動不已地說道:“他要回來了?現在到哪裏了?”

一旁的雲琴看著李攸然一掃剛才病懨懨的模樣,瞬間變得精神百倍,她隨即打趣地說道:“看來不用容夜給夫人把脈了,主子就是夫人的良醫妙藥,夫人知道主子回來之後,這臉都有光彩了!”

在場的婢女和裴嬤嬤聞言,都笑了起來。

李攸然聽到雲琴調侃,她隨即白了雲琴一眼,隨後將目光投給容夜。

容夜輕笑,說道:“按照主子的速度,慢則七天,快則十天就回到北境,還有,主子在信裏麵還說,讓我們收拾東西,他要調職前往南越。”

李攸然聞言,一驚,“南越?”

“嗯!”容夜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地說道:“恐怕是皇上安排的,如今北境危機已經排除,南越平亂雖然結束,但朝廷還是無法掌控南越,卑職覺得皇上想讓主子整治南越。”

李攸然聞言,眉頭一皺,“子淵是武將,他又不是文官,讓他去整治南越,合適嗎?”

“有什麽不合適的,”容華似笑非笑,“夫人,難道你不知道,有武力值的武將比起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更覺有話語權嗎?南越異族不少,有時候話說不通那就用武力解決!”

李攸然聽到容華這句話,嘴角一抽,行吧,他說得很有道理!

一旁的裴嬤嬤還是有些擔憂,她歎了一口氣,說道:“夫人如今懷有身孕,南越那麽遠,夫人能受得了嗎?”

在場的婢女聽到裴嬤嬤的話,也是擔憂不已。

“夫人,您放心,到時候卑職會一直跟著你們去南越,不會讓夫人和小主子有一絲閃爍的。”容夜看著在場人擔憂的模樣,他認真地對著李攸然保證道。

在場的人聽到容華的保證,都放下心來。

“既然如此,你們就去收拾東西,等子淵回到了,我們就隨他一起上任吧!”李攸然對著在場的裴嬤嬤和婢女們吩咐道。

聽到李攸然的話語,她們異口同聲“是”了一聲。

原本李攸然以為徐鴻卓會十日左右才回到邊境,萬萬沒想到第五天,她看到屋門站在一個風塵仆仆,臉上滿是渣渣胡須的男人,她驚喜地站了起來。

“你回來了!”

雖然此前徐鴻卓早就送信給李攸然,讓她有一個心理準備,但他還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李攸然的身邊。他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北境,本想給李攸然一個驚喜,卻沒想到李攸然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嚇!

徐鴻卓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攸然隆起的小腹,他麵對千軍萬馬都沒有驚慌失措的感覺,而現在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李攸然看著徐鴻卓驚悚地瞪大眼睛,一動不動的模樣,她被徐鴻卓這個呆滯的模樣給逗樂了,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不來抱抱我們嗎?可憐的孩兒,你爹回來竟然被你嚇到了,都不想抱我們娘倆了。”

李攸然的話語頓時讓徐鴻卓回過神來,他舌頭仿佛像打結了一樣,“幾……幾個月了?”

李攸然輕輕地撫摸肚子的小腹,說道:“五個月了。”

“五個月!”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話語,頓時回過神,他咬牙切齒地看著麵前的小女人,從牙縫裏麵迸出一句話道:“竟然五個月了,你們都不告訴我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