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棋正想抱怨,隻聽到懷中的孩子突然醒過來,哇哇大哭起來。

“夫人……”雲棋頓時慌了,她真的不懂得怎麽哄孩子啊!

李攸然看著孩子的小腦袋猛地往雲棋的胸口上拱,沒見過豬跑,也見過豬肉吧!她捂著嘴巴笑了起來,對著雲棋說道:“這個孩子他餓了,想要找奶喝。”

雲棋聽到李攸然的這句話,她整個人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懷裏麵猛地往她胸口上拱的孩子,臉上欲哭無淚,對著李攸然說道:“夫人,奴婢沒奶啊!”

一旁的雲琴聽到雲棋的這個聲音,看著她整個人都有些奔潰了,她頓時好笑搖頭,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雲棋這個模樣呢!

雲琴忍不住出聲了,對著雲棋說道:“剛才夫人的話你沒聽到嗎?你可以去隔壁的府邸,借用他們小少爺的奶娘,讓奶娘給孩子喝奶!”

雲棋聽到雲琴的話語,頓時反應過來,看著李攸然說道:“夫人,奴婢去借奶去!”

李攸然點頭。

李攸然看著雲棋抱著孩子離去的背影,無奈一笑起來。

“夫人,您怎麽讓雲棋照顧孩子呢?這讓她都有些接受不了了。”雲琴看著李攸然一副惡作劇的模樣,無奈地說道。

李攸然聽到雲琴的問話,她輕笑出聲,說道:“就是因為她接受不了,才會讓她照顧孩子。”

“嗯?”雲琴有些不解。

“她都接受不了這個孩子,所以才會讓她照顧這個孩子,在照顧孩子的時候,讓她對孩子產生感情,讓她不會如此排斥孩子。”

雲琴聽到李攸然的這個解釋,頓時恍然大悟起來,隨即說道:“那夫人,您真的打算把這個孩子養在身邊?”

“不會!”李攸然搖搖頭,說道:“他畢竟是陰隋王族的血脈,如果將來有一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對他,對徐家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待子淵回來,再和他商量一下孩子的去處,反正答應了他的母親,讓他將來成為一個普通的明梁百姓,如果他呆在我們的身邊,注定不會平凡,所以他不會呆在徐府太久的。”

雲琴聽到李攸然的這句話,頓時放心下來,之前她還以為李攸然心軟,真的打算把這個孩子留在徐府呢,要是這件事被有心人知道的話,對徐府而言,可不是好事。

“對了,你讓容華去找一個奶娘,總是去個隔壁去借奶娘也不好。”李攸然對著雲琴說道。

雲琴點頭,說道:“知道了,一會奴婢把信給容華的時候,順便讓他找一下奶娘。”

李攸然聞言,含笑點頭。

待雲棋抱著孩子歸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疲憊不已。

李攸然看著雲棋這個模樣,她含笑地說道:“才不到一天的時間,你照顧這個孩子就累了,以後怎麽照顧孩子啊!”

雲棋聽到李攸然的這句話,她一張臉就如同苦瓜臉一般,愁眉說道:“奴婢將來真不想生孩子了!這小孩子太麻煩了。”

李攸然聽到雲棋這抱怨的話語,帶著深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可不行,如果二弟知道你不想生孩子,恐怕他會失望的。”

李攸然的這句話一落下,雲棋頓時明白李攸然這是調侃她的,臉瞬間爆紅了起來。

自從上回徐峰“懲罰”她之後,兩個人之間這張紙終於捅破了,雲棋也明白了徐峰對她有意思,開始的時候,雲棋有些驚慌,想要逃避,畢竟她是一個下人,而徐峰又是徐鴻卓的弟弟,算起來是主子,她怎麽能和主子在一起呢?

後來李攸然找她談心,說讓她善待自己,如果真的對徐峰有情意,那就接受,她不會反對。在李攸然的鼓勵下,雲棋真正地看清她的心,隨後慢慢地接受了徐峰。

李攸然看著雲棋臉紅害羞的模樣,捂住嘴巴笑了起來。雲棋看著李攸然笑她,惱羞成怒地說道:“夫人,您在笑下去,奴婢可照顧不了這個臭小子!”

李攸然看著雲棋惱怒的模樣,她挑起眉頭,說道:“沒事,如果你照顧不了,那就把孩子帶到二弟的院子,讓你們一起照顧,說不定二弟願意呢!”

李攸然的話一落下,雲棋的臉色頓時黑了,她也顧不上規矩,朝著李攸然冷哼了一聲,抱著孩子離開了這裏。

雲琴看著雲棋這樣一點規矩都沒有,想要叫住雲棋,但看到李攸然滿臉戲謔的表情,她的臉上頓時露出無奈的表情,對著李攸然說道:“夫人,你這樣調侃雲棋,好嗎?把她惹惱成這個模樣。”

李攸然聽到雲琴無奈的話語,她輕笑出聲,對著雲琴說道:“有什麽不好的,這樣的她有生機多了。”

雲琴聞言,無奈扶額。

京城

徐鴻卓帶著華氏和南越王世子返回京城之後,第一時間就進宮赴命。

皇上看在跪在下麵的徐鴻卓,他立刻起身,來到徐鴻卓的麵前,親自把徐鴻卓扶起來,對著徐鴻卓說道:“子淵,辛苦你了!”

徐鴻卓聽到皇上的這句話,恭敬地說道:“能為皇上解憂,是微臣應該的!”

皇上聞言,歎了一口氣,說道:“朝廷上唯有你是真的知己,沒有你,朕都不知道怎麽辦?”

“皇上,您太高看微臣了。”徐鴻卓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皇上一拳重重地拳在徐鴻卓的肩膀上,說道:“朕心裏有數。”

徐鴻卓不再就這個話題多說,他接著說道:“皇上,南越王妃和南越世子如今被安排在驛站,微臣讓人看守他們,皇上,恕微臣多嘴,您如此處置他們?”

皇上聽到徐鴻卓的話語,他一掃剛才的笑容,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子淵,你覺得呢?”

皇上一直覺得斬草除根是應該的,所以他不打算讓軒轅明的後代留下來,免得哪天他的後代會威脅到朝廷,但是皇上萬萬沒想到,殺死軒轅明的人會是他的枕邊人——南越王妃華氏,而華氏向朝廷投誠,並且把軒轅明的私產全部上交朝堂,從徐鴻卓給他的奏折上看,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皇上很滿意他們的舉動,但是想到要留他們一條性命,又有些猶豫起來。

徐鴻卓聽到皇上的問話,他看著皇上,說道:“皇上,微臣如果說實話,您可別生氣。”

皇上聽到徐鴻卓的話語,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你不說實話,朕才會生氣!”

“之前微臣在南越王妃麵前許下承諾,說要幫他們在皇上麵前說好話,保住他們的性命。”徐鴻卓老實地對著皇上說道。

皇上聞言,隨即瞪了徐鴻卓一眼。

徐鴻卓對皇上瞪眼不滿的動作淡定不已,他接著說道:“皇上,南越王妃既然能認大體,那就饒了她和南越世子一命,這既能安撫其他的藩王,也能向世人表明皇上您皇恩浩**,微臣相信,他們以後不會掀起大的驚浪。”

皇上聽到徐鴻卓的這番話,頓時陷入了沉思。

徐鴻卓看著皇上不出聲的模樣,也不出聲,一時間禦書房裏麵變得詭異的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見皇上回過神來,對著徐鴻卓說道:“你一路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徐鴻卓聽到皇上這句話,他淡淡的聲音說道:“皇上,既然南越平亂已經結束,已經沒有微臣的事了,微臣即刻返回北境。”

皇上聽到徐鴻卓的這句話,頓時驚訝一番,隨後似笑非笑地調侃道:“怎麽?想你家夫人了?”

徐鴻卓聽到皇上打趣的話語,淡定地點頭,老實地說道:“說實話,微臣確實想夫人了,但是還有一個原因,微臣在京城已經沒有府邸了,您忘記了,微臣的府邸已經抵押給禧銀閣的東家,在沒有還錢之前,微臣是沒家的,還不如早點回北境呢!”

徐鴻卓這番話一落下,皇上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徐鴻卓,說道:“你這是提醒朕要還錢了?”

徐鴻卓看著皇上惱恨的模樣,他無辜地慫了慫肩膀,說道:“皇上,微臣可沒有這樣說,如果您這樣想,也是可以的。”

皇上聞言,氣得吹胡子瞪眼睛,這個可惡的徐鴻卓!

之前皇上讓王家幫他還了一大筆銀子,否則王家的子弟就無能在朝廷為官,後來王家傾盡全力,確實還了一大筆銀子。

接下來軒轅明叛亂,皇上就把這些銀子用於平叛了,沒想到這個時候,徐鴻卓把這件事捅了出來。

皇上想到徐鴻卓在軒轅明的府邸收繳的不少銀子,他的眼睛眯了起來,看著一臉無辜的徐鴻卓,他冰冷的聲音說道:“你是想讓朕用軒轅明的銀子還給禧銀閣?”

徐鴻卓聽到皇上的話語,他故作驚喜地說道:“對啊!微臣怎麽沒有想到這個呢?從南越王私庫裏麵確實收繳了不少銀子,皇上可以拿這些還給禧銀閣。”

皇上聽到徐鴻卓的這番話,頓時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想得真美!”

徐鴻卓聞言,一掃剛才欣喜的模樣,遺憾地說道:“既然如此,微臣還是早點回邊疆吧。”

皇上瞪眼,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