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卓率先眾人率先踏進了這座城池,南越王妃華氏和世子親自跪在地上,華氏的手中拿著南越王王印。
徐鴻卓從馬上下來,朝著華氏和南越王世子行禮之後,說道:“王妃和世子請起!”
華氏起身,看著麵前的徐鴻卓,她眼眸的光波動了幾下,隨即帶著哽咽的聲音說道:“妾身愧對先皇,如今王爺已經自盡而亡,請徐將軍饒過犯錯的南越官員,他們都是迫不得已的。”
華氏對外宣稱軒轅明是自盡而亡的,南越官員特別是軒轅明的親信和幕僚都不相信軒轅明會自殺而死,但華氏一臉悲痛地和這些人怒懟,當眾質疑他們說難不成是她這個王妃殺了王爺嗎?
所有質疑的聲音瞬間消散,他們心裏雖然懷疑軒轅明的死,但是卻不敢質疑華氏。而華氏讓所有人閉嘴之後,帶著她的兒子,南越世子以強硬的態度說要向朝廷投降。
如今軒轅明已死,所有人都知道這場和朝廷的對抗最終會以失敗告終,他們都是惜命的人,自然沒有一個人敢反對華氏的決定。
因此今日南越舉白旗投降,徐鴻卓終於順利平亂。
華氏把徐鴻卓請到南越王府,讓徐鴻卓看到軒轅明的屍首,然後她把鄭震留下,其他人屏退,對著徐鴻卓冷淡地說道:“徐將軍,我已經按照你的話把誠意給表達了,你是否在皇上麵前保下我和世子一命。”
徐鴻卓看向華氏,他淡淡地點頭,說道:“王妃是如此明智之人,下官自然會在皇上麵前把你所做的都匯報給皇上,但因為你和世子的身份,如今已經不適合在南越,必須要回京城。”
“我明白……”華氏臉上露出苦澀一笑,她明白自己現在雖然還是南越王妃,但其實已經是一個階下囚,她和兒子一定會被帶去京城,恐怕去了京城,以他們的身份,恐怕終身都不會有自由。但自然命是保住了。
徐鴻卓聽到華氏的這句話,隨即出聲說道:“既然王妃你知道,那就好,等下官處理好南越的事情,你和世子就隨下官一起進京。”
華氏聞言,點頭,“我知道了。”
“對了,越族的族長呢?”徐鴻卓談完這件事之後,話題一轉問道。
“他?”華氏聞言,眉頭一皺,說道:“之前我解決了軒轅明之後,想著怎麽應付軒轅明的手下,都沒有第一時間讓人把越族的族長給抓了,後來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帶著他的仆人給逃了。”
華氏說到這裏,她一臉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徐將軍。”
徐鴻卓聽到越族族長逃走,他神色一沉,他一向覺得落網之魚也是一個大大的威脅,雖然如今越族已滅,但是越族族長能做到一族之長的位置,他一定有能力,他擔心這個家夥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可是現在他也怪不得麵前這位南越王妃,她能解決了軒轅明的性命已經了不起了。
徐鴻卓心裏雖然遺憾,他還是對華氏說道:“沒關係,王妃你先回去休息,順便收拾東西吧。”
華氏聞言,她點點頭,隨後她將一串鑰匙遞給徐鴻卓,說道:“這是軒轅明私庫的鑰匙,他的私庫在書房的密閣,密閣的入口在書房山水畫的後麵,您去他書房看看就明白了。”
徐鴻卓看到華氏替給他的鑰匙,隨即挑眉,說道:“王妃,你把南越王私庫的鑰匙給下官,你其實可以自己拿的,畢竟南越王的私庫並不是朝廷擁有。”
華氏聽完徐鴻卓的話語,她歎了一口氣,說道:“確實如此,但我之所以拿出這鑰匙除了想要表示我投誠的意思,還有一個,我雖然沒有進軒轅明的私庫裏麵,但是我卻知道裏麵有不少好東西,希望這些東西能挽回我兒子的自由,我知道這是癡心妄想,但是卻希望皇上能放了他自由,從此他不再是軒轅家族的一員,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
徐鴻卓聽到華氏的這番話,驚訝的目光在眼中一劃而過,萬萬沒想到華氏想要用財富來換取南越世子的自由,真是萬萬沒想到了,不過想想,就算身為皇族又如何?身為階下囚的皇族真還不如普通百姓自由自在呢!
不過……
徐鴻卓搖搖頭,拒絕地對著華氏說道:“王妃,下官不能答應你這件事,這件事理應由皇上決定,下官不能逾越!”
華氏聽到徐鴻卓拒絕的話語,頓時苦笑地看著他,說道:“徐將軍果然謹慎,行吧,既然如此,這鑰匙還是給你,希望到時候你在皇上麵前多美言幾句。”
徐鴻卓聞言,他點頭,這件事他可以辦得到。
華氏看到徐鴻卓點頭的動作,疲憊地告辭離去。
待華氏離開之後,徐鴻卓叫出徐一,他淡淡的聲音對著徐一交待道:“派人密切注意城中的一舉一動,看看有沒有越族族長的蹤跡,務必抓到這個家夥!”
“是,主子!”徐一聽到徐鴻卓的命令,領命離去。
待徐一離開之後,徐鴻卓叫來幾個副將,讓他們注意一下南越的官員,如果有那個官員想要叛亂,直接拿下,同時不能侵犯城裏麵的百姓,如他知道將士有哪個欺淩百姓的,一切軍法處置。
副將們聽到徐鴻卓的這個命令,一個個不敢不從。
待交代完這些事情之後,徐鴻卓帶著親信來到軒轅明的書房,當他看到牆上的山水畫,隨即把這一副山水畫給撥開,看到裏麵有一個手掌印。
他把手放在手掌印上,隨即一個暗閣打開。
徐鴻卓帶人踏進這個暗閣裏麵,裏麵燈火通明,布滿了不少珍貴書畫甚至還有不少箱子,他讓人把這箱子給打開,一排排的金子瞬間閃瞎了眾人的眼睛,讓他們驚呼出聲,萬萬沒想到軒轅明的暗閣裏麵竟然有那麽多金子!
徐鴻卓手搓了搓下巴,沒想到軒轅明那麽有錢,想必這些金子很多都是陳浩渺幫他從江南賺到的。徐鴻卓想到這裏,他眼裏劃過一道狡詐的目光,之前皇上不是叫窮嗎?正好這些金子搬回京城,就讓皇上用這些金子來賠償禧銀閣的欠賬!
徐鴻卓想到這裏,頓時神情氣爽起來。
不過徐鴻卓低頭看向他手指頭上勾著的鑰匙,這把鑰匙是華氏給他的。徐鴻卓掃視了一圈,終於在一個隱秘的角落裏麵看到一個上鎖的箱子。
徐鴻卓快步地走到箱子麵前,拿出鑰匙,打開箱子。
當箱子打開的那一霎那,徐鴻卓臉上的笑容頓時落下,沉著臉,一聲不發地看著箱子。
不僅僅是徐鴻卓不出聲,就連跟著他進來的親信看到箱子裏麵的東西,他們一個個鴉雀無聲。
箱子裏麵放在一件龍袍,和皇上身上穿著龍袍一模一樣!
“嗬!”最先打破這裏安靜的人是徐鴻卓,他冷笑了一聲,軒轅明想要當皇帝,還真是癡心妄想啊!他身在南越,竟然炮製了一件龍袍,不知道他穿這件龍袍穿了多少次。
就算他穿上龍袍又如何?他永遠都當不了皇帝!
假的就是假的!
徐鴻卓對著在場的人說道:“把這些東西全部搬出去,帶回京城!”
“是,將軍!”在場人聽到徐鴻卓的命令,異口同聲地應道。
徐鴻卓在南越這邊整頓了半個月,直到皇上派人過來接手這裏,他帶著華氏和南越世子,以及南越王的其他庶子庶女浩浩****地返回京城。
邊關,李攸然得知徐鴻卓平亂勝利的消息,她心情好得多吃了一碗飯,想著過段時間徐鴻卓就回家,她嘴角勾了起來,低頭撫摸著已經顯懷的肚子,含笑地說道:“寶貝,你爹快回來了,你高興嗎?”
回應李攸然的是肚子裏麵細微的異樣。
李攸然感覺到這異樣,她激動地站了起來,說道:“嬤嬤,肚子裏麵的孩子回應我了!”
裴嬤嬤看著李攸然就這樣急站了起來,她臉色一變,慌地來到李攸然的身邊,說道:“夫人您慢點,一會閃到腰怎麽辦?如今你可不是一個人,你可是雙身子啊!”
李攸然看著裴嬤嬤這一副謹慎的模樣,她頓時哭笑不得起來,說道:“嬤嬤,你別擔心了,我現在身體好得很,再說了,如今胎都坐穩了,我不會有什麽事的!現在才四個月呢,要是肚子大了,我動一下,你不更緊張?嬤嬤,放寬心,我不會有事的。”
裴嬤嬤聽到李攸然這安撫的話語,無奈地說道:“老奴就怕您肚子大了,更不想動了,都時候您不動,我更緊張。”
李攸然聽到裴嬤嬤這句話,頓時笑了,隨即道:“剛才肚子裏麵的孩子回應我了。”
“怎麽可能?”裴嬤嬤聞言,她驚訝地看著李攸然的小腹,說道:“這才四個月不到呢,不可能胎動那麽快的。”
“不!我真的感覺到了,就好像一條小魚在肚子裏麵動來動去一樣。”李攸然認真地對著裴嬤嬤說道。
裴嬤嬤聞言,她驚訝地長大了嘴巴,隨後她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