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容夜先生回府了!”雲畫欣喜地跑進屋子,對著一臉愁雲的李攸然叫道。
李攸然聽到雲畫的話語,猛地起身,她隨即說道:“容夜人呢?”
“容夜先生往雲琴的屋子去了。”
李攸然聞言,也顧不上手中的事務,隨即快步地朝著雲琴的屋子裏走去。
此時雲琴的屋子,容夜站在一個老者的身後,老者正在給雲琴把脈。
“之前她是服用過解毒藥了嗎?”老者收回手,對著在場的人問道。
在一旁的雲棋聽到問話,隨即恭敬地說道:“是的,之前奴婢給她服了兩顆解毒藥,一顆是奴婢身上的解毒藥,還有一顆是夫人身上。”
“夫人身上的?”容夜聞言,眉頭一皺,隨即銳利的目光投在雲棋的身上。
雲棋看到容夜不悅的表情,她慚愧地低下頭,沉默了……
容夜看到雲棋這個模樣,語氣冰冷地對著雲棋說道:“你難道不知道,這顆藥是夫人的保命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得動用嗎?”
雲棋臉色羞愧漲紅,聲音如蚊地說道:“奴婢知道……”
“那你還……”容夜想要訓斥雲棋一番。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見李攸然跨步走了進來,打斷了容夜的訓斥,對著他說道:“那是我拿出來,讓她給雲琴服用的!”
“夫人……”容夜看到李攸然進來,恭敬地朝著她抱拳。
“容夜,你一回來就想要訓斥雲棋啊?”李攸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容夜。
容夜聽到李攸然的質問,他輕咳了一聲,說道:“卑職聽說雲棋用了您的藥,很生氣。”
“我理解你的心情,剛才我老遠的時候就聽到你的話,你說那顆藥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能動用,那時候雲琴命懸一線,雲棋手中的解毒藥根本就無法保住雲琴的性命,唯有這個辦法才能給她續命,那時候,你覺得我能眼睜睜地看著雲琴死嗎?”李攸然口氣有些嚴厲地對著容夜反問道。
容夜聞言,他頓時噎住。
“容夜,確實如果沒有這個藥,這個丫頭早就見閻王爺了。”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床邊的老者對著容夜淡淡地說道。
容夜聞言,他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李攸然看著容夜對這個老者態度不一樣,似乎口氣帶著尊重,她疑惑地打量了一下這個身穿著簡樸,頭發花白,但眼裏難掩精光的老者,她疑惑地出聲問道:“這位老人家是?”
容夜聽到李攸然的問話,隨即出聲介紹道:“夫人,這位是卑職的師父。”
李攸然聞言,驚訝不已,隨即朝著老者行了一個禮,恭敬地對著他說道:“小女子拜見洛神醫。”
洛老看到李攸然如此恭敬地朝著他行禮,驚訝了一下之後,臉上帶著善意的笑容,說道:“徐夫人客氣了,快請起,老夫這次路經京城,得知徐府有人中毒,隨即和容夜一起過來看看,打擾徐夫人了。”
李攸然聽到洛老的解釋,她臉上帶著謙虛的表情,回道:“洛神醫才客氣,您是容夜的師父,您就當這裏是您的家,小女也不和您客氣,這個婢女就麻煩洛老您看看,她身上的毒能解嗎?”
“放心,辛虧你們即時給她服下解毒藥,身上的毒雖然有些霸道,一會老夫開個藥方,服用三天就可以了。”洛老撫著下顎的胡須,含笑地說道。
李攸然聽到洛老的這句話,心裏麵一直提起的心終於落下,感激不盡地對著洛老說道:“洛神醫,謝謝您!容夜,你先帶洛神醫去廂房休息休息。”
“是,夫人!”容夜聽到李攸然的話語,點頭。
洛老也不客氣,笑著起身離去,和自家徒弟離開這裏不遠,他含笑的聲音說道:“你這個主子選的這個夫人還行,不像世家女子忸怩。”
容夜聽到自家師父的評價,他舒了一口氣,能得到師父這樣的評價,李攸然看來真不錯,他隨即一笑,出聲說道:“要不然她怎麽能讓主子喜歡?當時我們還奇怪,這個女人看起來如此一般,怎麽會讓主子放在心上,還有些人覺得她配不上主子。”
“嗬!”洛老聞言,失笑搖頭,說道:”衝著她如此善待下人,說明她人品不錯,這樣的人難得可貴,但是呢,弱點也多,容易被人利用。”
容夜聞言,附和點頭。
“對了!”洛老腳步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容夜,對著他說道:“容夜,你家主子都成親了,你什麽時候成親生子,給師父看徒孫?”
洛老的話一落下,容夜頓時一囧,尷尬不已地看著洛老,無奈不已地對著洛老說道:“師父,你有那麽急迫地想要徒孫?既然這樣,徒弟我就收幾個徒弟,讓你滿意?”
洛老一聽,隨即狠狠地瞪了一眼容夜,沒好氣地對著他說道:“我是讓你生孩子,不是讓你收徒弟!”
容夜幹笑了幾聲,“師父,徒兒是一個男的,怎麽可能生孩子?”
洛老聞言,恨不得一個暴栗打在他的頭上,當初他怎麽就收下這樣的徒弟,簡直就是要氣死他!
李攸然這邊,她送走洛老之後,她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
一旁的雲棋看到李攸然的動作,隨即對著她說道:“夫人,您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地休息,還是先去休息,雲琴這邊有奴婢,不會出事的。”
李攸然聞言,她點頭,她也知道這些天來她睡眠不是很好,如同硬撐下去,到時候硬撐下去,恐怕都會生病,到時候更麻煩。
李攸然交代了幾聲之後,轉身離開了雲琴的屋子,才出了院子,就碰到匆匆忙忙走過來的容華。
“夫人。”容華對著李攸然行禮,隨即對著她說道:“已經找到刺客了。”
“在哪裏?”李攸然聽到容華的話語,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冷。
“卑職讓人把她關在禧銀閣的地窖裏!”容華說道,“夫人,您要去見一下她嗎?”
李攸然聞言,她想了想,如今整個徐家還被錦衣衛保護著,如果此刻她冒然出府,錦衣衛一定會跟著她。徐鴻卓是禧銀閣幕後東家這件事,恐怕皇上都不知道,而且他們私自抓到了刺客,卻沒有交給錦衣衛,如果皇上知道了,也會不高興。
李攸然想到這裏,淡淡的聲音對著容華說道:“先把她關著,待錦衣衛撤了之後,再去見她。”
容華聞言,他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卑職和夫人的意見一樣,好好關著,讓她不見天日,這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李攸然聽到容華的這番話,她挑眉,“這個刺客難道你認識?”
“她就是樓瑩!”容華冰冷的聲音回答李攸然。
李攸然聞言,頓時一驚,怎麽會是這個女人!
樓瑩之前刺殺了皇上,還傷了軒轅明,雖然軒轅明的傷是不是樓瑩做的,現在還不知道,後來皇上派人抓拿樓瑩,甚至還張貼了皇榜,已經沒有抓住這個女人。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把目標投向她!
李攸然眉頭微微一皺,樓瑩想殺自己,這是想要報複徐鴻卓?
不過,樓瑩殺了陳氏和許氏,她的目的是做什麽?
“先關著她吧,不要讓她死就行!”李攸然想了想,淡淡的聲音對著容華說道。
容華點頭,“夫人,您放心吧,卑職會讓她感覺到生不如死的!”
李攸然點頭,不再多說,對於要殺她的人,雖然這個人是一個女人,但她可沒有同情心。
後來,錦衣衛找到了這間破廟,發現破廟裏麵隻有保護樓瑩的屍首,而樓瑩去下落不明,高大人臉色極其難看。
高大人下令繼續搜查,可是直直搜查了五天時間,依舊沒有找到樓瑩,仿佛這個女人就像消失在這個世間一般。
高大人無奈,隻能把這件事匯報給皇上。
皇上震怒,一個手無寸金之力的女人竟然讓錦衣衛找了那麽多天都沒有抓到,難道這個女人會長翅膀給飛了?
“皇上,卑職發現保護樓瑩的那些侍衛都殺了,恐怕有人也暗中抓難她,想必就是這個人抓走了樓瑩。”高大人對著皇上說道。
皇上聞言,他眉頭一皺,他腦子裏麵頓時想到了一個人,難道這個人是軒轅明?
之前軒轅明不是被樓瑩給刺殺的嗎?難道這個家夥帶走了樓瑩?
皇上想到這裏,隨即對著高大人說道:“既然樓瑩失蹤,那這件事就暫時告一段落,將保護徐家的錦衣衛給撤了。”
高大人聞言,恭敬地應了一聲“是”。不過他想到一件事,對著皇上問道:“皇上,那徐成愷怎麽處置?”
如今徐成愷還關在錦衣衛大牢裏麵,高大人之前將這件事稟告給皇上,可是當時皇上得知刺客是樓家餘孽,就沒有關注徐成愷,如今事情了結,這個家夥不可能一直關在錦衣衛大牢裏麵吧?
皇上聽到高大人的問話,臉上頓時露出厭惡的表情,對於徐成愷,原本在罷他官位的時候,皇上就想收拾這個家夥一番了,想要替徐鴻卓出一口惡氣。沒想到被徐鴻卓了。
沒想到這一家人還真是不安分!
皇上沉著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關他一段時間,然後讓他們一家滾出京城,以後京城唯有一家徐府!”
高大人聞言,恭敬地應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