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的聲音一落下,屋子裏麵的氣氛瞬間一變,徐鴻卓收起臉上的笑容,快速地走到門口。

“主子!”容華看到開門的徐鴻卓,臉上難掩著凝重。

“進來!”徐鴻卓對著容華說道。

李攸然沒想到徐鴻卓才回來沒幾天,皇上竟然出事了,她看著徐鴻卓和容華要商量要事,隨即出聲說道:“我先回屋子。”

“不用,容華,說!”徐鴻卓阻止了李攸然的離去。

李攸然聞言,疑惑地看著徐鴻卓,她留下來聽這種事好嗎?

容華看到自家主子如此信任夫人,隨即點頭,說道:“皇上今夜出宮,在街上遇到歹徒襲擊,手臂受了傷,而保護皇上的一個暗衛以及禦林軍統領一死一傷。”

“死是誰?”徐鴻卓眉頭微微一皺。

“皇上的暗衛。”容華回道。

“如今皇上人呢?”徐鴻卓沉聲而道。

“已經返回宮中。”

容華的回答頓時讓徐鴻卓舒了一口氣,這說明皇上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他心裏有些疑惑,今夜皇上怎麽想出宮了?今日又不是什麽節日。

徐鴻卓眉頭微微一皺,有些弄不懂皇上的心思。

“皇上今夜出宮,去了何處?”

“呃……皇上去了花街……”容華尷尬地對著徐鴻卓說道。

容華的話一落下,徐鴻卓瞬間氣笑了!好啊!皇上竟然跑去了花街,堂堂的一國之君去了花街,要是被朝臣知道了,恐怕該有不少想法,不僅如此,那些諫官恐怕口水都把皇上給淹了!

一旁的李攸然看著徐鴻卓臉上陰冷的笑容,她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困惑地說道:“花街是什麽地方?是賣花的地方嗎?”

“噗嗤!”容華聽到李攸然疑惑的問話,頓時忍不住噴笑出聲,沒想到夫人竟然說花街是賣花的地方!

徐鴻卓看著容華笑了,銳利的眼刀子立刻落在他的身上,容華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隨後生生地把笑給壓下了。不過肩膀上下聳.動,可見他忍笑忍得多痛苦。

李攸然看著容華這一副憋笑得模樣,難道她問了什麽好笑的問題?

徐鴻卓看著自家的小女人一頭霧水的模樣,無奈不已地說道:“這花街是某些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

徐鴻卓的解釋頓時讓李攸然瞪大眼睛,徐鴻卓的意思是這個地方是勾欄院!

李攸然想到這裏,嘴角頓時抽了抽,皇上跑去哪個地位做什麽?他後宮佳麗無數,難道妃子都滿足不了他嗎?非要夜出皇宮去那樣的地方,難道真是路邊的野花比家中的嬌花還要豔麗?

李攸然真是一點都理解不了皇上的腦洞。

李攸然看著徐鴻卓臉色難看的模樣,她出聲說道:“子淵,你現在要進宮嗎?”

“進宮做什麽?”徐鴻卓挑眉,說道:“皇上都沒有召見我,我進宮去,那不是告訴皇上我知道他的行蹤了嗎?”

徐鴻卓的反問頓時讓李攸然幹笑了幾聲,也是,不過如此丟臉的事情,恐怕皇上也不想別人知道。

“容華,私下調查一下襲擊皇上的歹徒是何方神聖,能殺了保護皇上的暗衛,傷了禦林軍統領,這背後的人恐怕不簡單。”徐鴻卓對著容華吩咐道。

容華聽到徐鴻卓的話語,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去把徐山叫過來!”徐鴻卓接著說道。

本來要離開的容華聽到徐鴻卓的話語,腳步一頓,驚愕地說道:“主子,那麽晚了?您要叫徐山過來?”

“嗯。”徐鴻卓淡淡地應了一聲。

容華猶豫的目光看向李攸然,就連李攸然也是不解,這個時辰了,徐鴻卓叫徐山過來,要處置他了?

李攸然看著容華看向她的目光,她無奈一笑,該做的,她已經做了,就看徐鴻卓的意思了,隨即朝著容華點頭。

很快,徐山被帶了過來,經過一天的時間,徐山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容華的話讓他後怕不已,這幾天他是看得出自家的主子確實是很在乎李攸然這個夫人,但是他心還是為自家的主子叫屈,在他的心裏,主子可是沒有女人能配得上他的,何況李攸然家世不怎麽樣,且曾經還被南府的人欺負得離府,後來還是自家的主子幫李攸然討回公道,修理了南府這些人。

徐山心又不甘,隨即才做出今日想要刁難李攸然的事情。

卻沒想到他的心思被李攸然看破了,最後狼狽的人卻是他。

李攸然看著徐山臉頰上的紅印,她疑惑地看向徐鴻卓,不過以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徐鴻卓不可能打徐山的,這個府裏麵能對徐山動手的人……

李攸然腦子裏浮現了一個人,是容華。

李攸然想到這個,頓時無聲笑了,容華這一打還真是狠,這個時候了,還能看到徐山臉上有紅印,不過容華隨打了徐山,但還是挺在乎這個夥伴的,私下為他求情,就不知道徐山知不知道容華為他做的這些。

“知道錯了嗎?”徐鴻卓看著跪在地上的徐山,冷漠的聲音問道。

徐山羞愧無比,想要把自己的頭埋在地上,聽到徐鴻卓的話語,他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小的知道錯了。”

“哼!”徐鴻卓聽到徐山的回答,冷哼了一聲,他是聽到徐山說錯了,就是不知道這個錯到底是不是真心承認的。

“之前和南府對賬的時候,那些賬單還留著嗎?”徐鴻卓繼續問道。

“留……”徐山說道。

“去把那些拿過來。”徐鴻卓命令道。

徐山聞言,疑惑地看向徐鴻卓,主子讓他拿這些賬單過來做什麽?

徐山雖然心裏疑惑,但接觸到徐鴻卓冰冷的目光,他再多的話也不敢問了,點頭,趕忙點頭應道:“屬下這就去拿。”

徐山離開之後,徐鴻卓側頭對著李攸然說道:“然兒,你把今日你整理的賬單寫出來,一會給徐山看看。”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這番話,頓時明白他的用意,隨即點頭,說道:“好的。”

徐山很快就歸來,徐鴻卓直接將李攸然整理好的數據扔到徐山麵前,淡淡的聲音說道:“這是夫人今日看賬本整理出來的,你自己看看。”

徐山接過來,隨後他瞪大了眼睛,臉上帶著不敢置信,隨後他猛地搖頭,不!一定是他記錯了!隨後他翻開手中之前和賬房先生一起做的賬本,一一對賬起來。

等到對完數據之後,徐山頹廢不已地癱跪在地上,看著李攸然帶著驚悚。

“他怎麽了?”李攸然看著徐山臉色不對的模樣,手輕輕地扯了扯徐鴻卓的袖子,小聲地問道。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問話,嗤笑出聲,他怎麽回答自家夫人的話,這一副明顯就是受打擊的模樣了唄。

徐鴻卓轉頭看向一言不發的徐山,淡淡的聲音問道:“對上了嗎?”

徐山聞言,表情有些複雜地看向李攸然,身子跪直了,聲音有些艱難地說道:“夫人,這是您今日對賬出來的?”

“對!”李攸然聽到徐山的問話,“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雲琴她們,哦,對了,最後兩本賬本,還是你家主子在旁邊幫我念的。”

徐山聞言,苦笑不已,他真是慧眼不識睛!自家主子能看上夫人,夫人肯定有吸引主子的地方,而他這樣質疑簡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徐山羞愧不已,他恭敬地朝著李攸然磕頭說道:“小的錯了,夫人您如何懲罰小的,小的不會有何怨言的。”

李攸然聞言,看著徐山對她恭敬的模樣,她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側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對著他問道:“他由我處置?”

徐鴻卓聞言,頓時一愣,隨後手揉了揉眉心,他就知道這個小女人又心軟了,但自己也不好拒絕她,不過把徐山交給她處理,也能讓她立威。

徐鴻卓點頭,說道:“行吧。”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答應,嘴角勾了起來,當她轉頭看向徐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隨即收斂了,冷淡的聲音說道:“徐山,念你初罰,自己去領罰去,再有下次,你自己收拾包袱走人吧!”

徐山聽到李攸然的這番話,臉上帶著不敢置信的目光,夫人竟然放過他了?他還以為夫人會將他趕走呢!

“聽懂我說的話了嗎?”李攸然看著徐山驚呆的表情,淡淡的聲音問道。

徐山聽到李攸然的問話,他臉羞愧地紅了起來,朝著李攸然磕頭說道:“小的知道了,謝夫人!”

“下去吧。”李攸然擺擺手。

徐山也不再多說,點頭離去,他去找容華,讓他派人抽打自己一頓,讓自己永遠記住這個教訓。

待徐山走之後,李攸然一改剛才冷漠的模樣,笑容滿麵地看著徐鴻卓,說道:“剛才我做的不錯吧?”

“心軟的女人!”徐鴻卓輕輕地捏了捏李攸然的臉頰子,說道:“走吧,我們回房休息。”

“你不擔心皇上那邊了?”李攸然疑惑不介意。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我著急什麽,走,睡覺去!”徐鴻卓落下這句話之後,拉著李攸然的小手回屋子。

翌日早朝的時候,皇上有史以來沒有上朝,眾臣猜測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