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管家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凝重不已。
“夫人,剛才突然來一匹快馬,撞了莊子的大門,然後落下一個包袱。
李攸然一聽莊管家的這句話,眉頭頓時一皺,肯定是樓顏這個女人搞出來的名頭,不過,她讓馬撞大門幹什麽?李攸然一想到此時她的弟弟就在樓顏的手上,隨即緊張地說道:“包袱裏麵是什麽東西?”
“是……”莊管家聽到李攸然的問話,他欲言又止。
李攸然看著莊管家這個模樣,頓時著急不安起來,“是什麽,快說啊!那你把包袱給我!”
李攸然看著莊管家吞吞吐吐的模樣,隨即伸出手,示意莊管家把包袱給他。
莊管家為難不已,他生怕夫人看到包袱裏麵的東西會被嚇到,可是看著夫人一臉強硬的模樣,他猶豫的目光看向雲琴三個婢女。
雲琴他們看著莊管家這模樣,眉頭頓時一皺,難不成著包袱裏麵的東西見不得人。
“給我!”李攸然耐心耗盡,厲聲對著莊管家命令道。
莊管家看著李攸然臉色鐵青的模樣,隻能把包袱遞過去。
雲琴快步上前,把包袱接過來,當雲琴看著莊管家不停地朝著她使眼色,她還是一頭霧水,在李攸然的催促下,她打開了包袱。
包袱一打開,入目便是一根血淋淋的指頭!
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臉色一白。
“夫人!”
李攸然看到這根手指,她眼圈頓時紅了起來,隨後還沒說話,兩眼一翻,頓時倒了下去。
場麵一瞬間混亂了,雲琴幾個婢女立刻把李攸然抱在**。莊管家心也是一個著急,立刻把這個消息通知還在尋找李子昂的容華以及在嶽鹿書院的容夜。
容華和容夜得知李攸然受到打擊暈厥的消息,兩個人立馬趕了回來。
“夫人如何了?”容夜一進門,隨即對著莊管家說道。
莊管家看到容夜先回來,提起的心稍微落下,他擔憂不已地說道:“夫人還沒蘇醒,夫人看到那根血淋淋的指頭,一下子就暈了,昂少爺不會出事了吧?”
容夜一聽,眉頭頓時一皺,“指頭?給我看看。”
莊管家聞言,點頭,帶著容夜去看那個包袱。
當莊管家看著容夜拿著指頭上下打量,這個畫麵讓他不忍直視,別過臉。
打量了很久之後,他沉聲說道:“這個指頭不是昂少爺的。”
莊管家一聽,激動不已地說道:“容夜,你確定?”
容夜點頭,“先把這個指頭拿去冰庫,保存好。”
“既然不是昂少爺的,保存這隻斷指做什麽?”莊管家不解。
容夜臉色有些難看,沉著聲音說道:“嶽鹿書院的院長也被抓了,我看這根手指的皮膚,蒼老如同老人一般,我擔心這根指頭是嶽院長的。”
嶽院長曾經是主子的恩師,要是主子得知這件事,恐怕會雷霆震怒,他得盡快把這個消息傳給主子才行,讓主子早點過來,樓顏真是越來越凶殘了!
莊管家聽到容夜的這句話,頓時倒吸了一口氣,這個斷指竟然是嶽院長的!這些家夥如此狠毒,竟然衝年邁的嶽院長動手,嶽院長德高望重,沒想到晚年竟然遭遇這樣的事情。
莊管家沉默了,過了一會,他才沉聲說道:“我把這隻斷指拿去冰庫!”說完,他快步離去。
沒想到在門口的時候遇到雲畫,她沉著聲音說道:“夫人醒了!”
莊管家聽到雲畫的話語,轉頭看向容夜。
容夜聞言,他對著莊管家說道:“你先去忙,我去見夫人。”
莊管家點頭。
雲畫帶著容夜來到李攸然的院子,她有些尷尬地對著容夜說道:“奴婢不好帶您去夫人的屋子,但是夫人現在狀態不是很好,我怕她不會出來見您。”
容夜聽到雲畫的話語,搖搖頭,說道:“沒事,你去告訴夫人,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說,是關於昂少爺的。”
雲畫聞言,她點頭,“您現在大廳裏麵坐回,我去和夫人匯報一下。”
“嗯。”容夜點頭。
不到一會,臉色有些蒼白的李攸然走進了大廳,她看著容夜,情緒有些不佳地說道:“找到子昂了嗎?”
“夫人!”容夜朝著李攸然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剛才送來那根手指,不是子昂少爺的。”
容夜的話語一落下,李攸然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容夜,真的不是子昂的?”
“屬下百分百分之確定,這根手指不是子昂少爺的。”容夜肯定地說道。
他的話一落下,李攸然立刻跌坐在椅子上嚇得三個婢女驚呼而道:“夫人,您怎麽了?”
李攸然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心有餘悸地說道:“不是子昂的就好,我就擔心他出了事,要是他出了事,都是我害的……”
李攸然說完,聲音有些嘶啞,她想著樓顏的目標本來就是她,李子昂就是代她受罪的!
容夜看著李攸然這個模樣,歎了一口氣,說道:“夫人,剛才包袱裏麵還有一封信,您還沒看呢!”
李攸然聽到容夜的話語,她立刻振作了起來,“拿給我!”
容夜將信遞給李攸然,李攸然展開一看,她眉頭有些舒展。
“是子昂的寫。”李攸然展開給容夜看。
容夜一看,沉默點頭。
李攸然將信放在一旁,她疑惑不解地說道:“你說樓顏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她送了一封子昂安好的信,又送了一根斷指給我,她是想要安撫我,還是警告我?”
李攸然揉了揉眉心,有些困惑起來。
“那根斷指……”容夜話語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道:“屬下猜測,是嶽院長的。”
李攸然聞言,眼眸頓時瞪大,“是……嶽院長的?”
“嗯。”容夜點頭,歎氣而道:“嶽院長和子昂少爺一起失蹤,剛才屬下看了看這根斷指,屬於年邁的長者,恐怕是來自嶽院長的。”
李攸然聽到容夜的解釋,她臉上難掩著憂愁,這嶽院長年紀如此之大,竟然遭此大罪。
兩個人在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容華也歸來了,他一進門,目光落在李攸然的身上,隨後他舒了一口氣,說道:“屬下聽說您出事了,就匆匆忙忙地回來了,幸虧您沒事。”
“找到昂少爺了嗎?”容夜問道。
容華搖頭,說道:“我們將書院整個山都翻遍了,還是沒找到昂少爺。”
李攸然聽到容華的話語,臉上露出濃濃的憂愁。
“昨夜你們接到保護子昂暗衛的信號,趕過去,用了多少時間。”李攸然對著容華問道。
容華聽到李攸然的話語,想了想,恭敬地說道:“大概用了一刻鍾。”
一刻鍾……
李攸然聽到容華的話語,沉思了起來,時間也不長不短,這些樓家的人應該走不遠才對,而且還是帶著兩個人。
“在外麵有發現馬蹄的印記嗎?”李攸然接著問道。
容華點頭,“有,而且不少。”
“馬蹄印是在書院的前門還是後門?”
“前門!”
李攸然聞言,沉思起來,去嶽鹿書院隻有兩條路,一條經過前門,而另一條是後門,昨夜容夜他們過去正是走的是前門的路,卻碰不到樓家的人,如今已經把嶽鹿書院這裏的山翻遍了,還是找不到李子昂。
“可惜沒有嶽鹿書院附近的地形圖。”李攸然遺憾地說道。
容華和容夜聽到李攸然的話語,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後容華說道:“夫人您要地形圖,小的可以簡單地畫給您。”
李攸然一聽,立刻對著一旁的婢女說道:“去把筆墨紙硯給拿過來。”
雲畫從書房裏麵拿來筆墨紙研,放在大廳的桌上。容華走過去,快速地將嶽鹿書院的地形圖畫出來。
畫完之後,李攸然走到地圖前,說道:“我們莊子在哪裏?”
“這裏!”容華指了出來,“昨夜我們就是從這條路去嶽鹿書院了,也是唯一去書院的路。”
李攸然點頭,按照古代馬匹的速度,大概是二十五公裏一個小時,去嶽鹿書院,大概用了一刻鍾,莊子距離嶽鹿書院,也就是六七公裏的距離。
李攸然用手指以嶽鹿書院為中心,化了一個範圍。
“你們來!”李攸然對著容華和容夜說道:“這個範圍,排除一下,也就是以嶽鹿書院十裏的範圍內,除了昨夜我們經過的這條路,嶽鹿書院這座山,還有什麽地方可以藏人的地方嗎?”
容華和容夜聞言,兩個對著地圖想了想。
很快,容夜指著一個地方,對著他們說道:“這裏!”
“這裏是哪裏?”容華不解地看著容夜。
“這裏有一個樹林,除了這裏,附近都是河水以及田野,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容夜說道,“這個地方我熟,當初我曾經去這片樹林去采藥過。”
李攸然聞言,抬起頭對著容夜說道:“容夜,那就麻煩你帶人去搜一搜這裏,看看能不能找到子昂和嶽院長。”
容夜點頭,“夫人客氣,我這就去!”
說完,容夜快速地朝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