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攸然這邊接到容華的飛鴿傳書的時候,徐鴻卓一行人已經趕路了一天的時間。

“夫人,容華讓我們盡快收拾東西,前往京城和他們匯合。”雲琴接到容華的飛鴿傳書之後,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快步地走到李攸然的身邊,對著她說道。

李攸然聽到雲琴的話語,頓時一愣,不解地說道:“為什麽要去京城?”

“主……徐公子出事了,必須讓您過去一趟。”雲琴說道。

李攸然聞言,臉色驟然一變,她站了起來,追問道:“他出了什麽事?”

雲琴搖頭,無奈地說道:“容華在信裏麵也說出清楚。”她說完,將信遞給李攸然一看。

李攸然接過紙條,因為是飛鴿傳書,所以就是一張短短的紙條,紙條上就寫了一行字,“主子出事,夫人速速趕往京城,路上匯合!”

李攸然目光死死地盯著這行字,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不安地砰砰直跳,徐鴻卓出事了!他怎麽會出事呢?他不是武藝很高強嗎?

李攸然想到之前雲棋和她說,徐鴻卓為了盡快見到她,竟然深入陰隋去打探敵情,難道他是在陰隋出事了?

李攸然想到這個可能,她抓著紙條的手有些顫抖了起來。

“夫人,您怎麽了?”雲琴看到李攸然手顫抖的模樣,頓時擔憂地問道。

李攸然聽到雲琴的聲音,她隨即抬起頭,對著雲琴說道:“我沒事,去收拾東西,和他們匯合!”

雲琴聽到李攸然的話語,“是”了一聲,立刻下去準備。

其實雲琴拿著紙條過來的時候,心情還是有些忐忑,生怕夫人不肯和他們去京城。畢竟夫人之前很是排斥主子這個話題,如今主子受傷,夫人是怎麽想的,她不是夫人肚子裏麵的蛔蟲,她不知道。

雲琴想著,既然容華飛鴿傳書給她們,說明主子受傷的事情一定很嚴重,所以她心裏想著,就算夫人不去京城,她也把夫人打暈了,帶去京城。就算後來,夫人責怪她,那她也不後悔。

現在雲琴提起的心終於放下來,夫人她願意見主子,說明夫人心裏其實有主子了,不枉主子對夫人動了心。

李攸然在雲琴離開之後,她皺眉沉思了起來,既然她打算離開這裏去見徐鴻卓,這裏的事情也要安排安排,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呢!

昂哥兒那邊倒不用什麽安排,他如今在嶽鹿書院讀書,兩個月才能回來兩天,雖然過幾天他要回來了,但是卻見不到他,李攸然心裏有些可惜。好在莊子裏麵有莊管家坐鎮,但時候莊管家會照顧好昂哥兒的。

還有逢萊閣那邊,讓人每天給逢萊閣送菜就好了,好像也沒有什麽大的問題。

李攸然想到這裏,隨即起身,叫來莊管家,安排起來。

等到李攸然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午後。

“夫人,您休息一下吧。”雲琴拿著扇子,對著李攸然說道。

李攸然換了一身男裝,臉上帶著容夜給她的人皮麵具,她這次出行,打算裝扮成男子,以男子的身份去京城,比女子行事方便多了。

“夫人,您要不要把臉上的麵具給摘了,反正如今在馬車上,外人也不知道。”雲棋對著李攸然說道。

李攸然聽到雲棋的話語,她搖搖頭,說道:“不用了,這個人皮麵具帶在臉上也沒有什麽感覺,不知道容夜是怎麽做到的,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人皮麵具。”

李攸然覺得帶著這個人皮麵具,可比現代的麵膜舒服多了,有時候累的時候,她貼著麵膜都能睡著,何況這個麵具還做得如此好,就算她帶上一天也沒感覺。

雲棋聽到李攸然的話語,頓時輕笑出聲,對著李攸然說道:“夫人,奴婢也不知道,這個人皮麵具可是容夜的獨門絕技,他可不外傳的!”

“你說錯話了!你要叫我公子,可不要亂叫哦!”李攸然挑起雲棋的下顎,調戲地說道。

雲棋聽到李攸然的話語,頓時“噗嗤”一聲出來,說道:“口誤,奴婢口誤了,公子,奴婢下次一定不亂叫。”

李攸然聽到雲棋的話語,滿意點頭,對著馬車裏麵其他兩個人說道:“你們記得啊,在外麵記得叫我公子,懂了沒有。”

雲琴和雲畫聽到李攸然的話語,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笑了起來,隨後恭敬地對著李攸然說道:“是,公子,奴婢知道了!”

李攸然滿意地點頭。

因為徐鴻卓情況如何不知道,所以李攸然她們決定連夜趕路去京城,也不住客棧了,直接朝京城而去。

好在雲琴準備好了人手和東西,就算十二個時辰不停下來也可以辦到。

躺在鋪著厚厚棉被的馬車上,李攸然頓時懷念現代的飛機,如果是在現代,一個飛機,幾個小時就可以到達京城了,如今連夜趕路,需要兩天兩夜的時間才能趕到京城。

雖然如今馬車上墊好了棉被,減輕了在路上的顛簸,但是李攸然還是感覺到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她歎了一口氣,閉目養神起來。

“公子,一會就到儷城,我們京城休息一下,去酒樓吃一餐再趕路吧,順便奴婢去一趟儷城的禧銀樓看看,看有沒有徐公子他們的消息。”

李攸然聽到雲琴的話語,隨即點頭說道:“好!”

這一天都在馬車上用糕點,她覺得嘴巴都快吃得美味了,聽雲琴說要進城用膳,她嘴巴吧唧吧唧一下,感覺似乎有點餓了!

雲琴看著李攸然的這個動作,頓時有些心疼起夫人來,畢竟夫人這一路受苦了,可是她卻沒有出聲,不像她們,其實趕夜路,吃幹糧早就習慣了。

進了儷城,她們找了一家酒樓之後,雲琴趁著李攸然點菜的時候,她來到銀樓。

銀樓的掌櫃看到雲琴拿出令牌,隨即把密信遞給雲琴,說道:“容夜的密信剛到,你來得巧了,再早一點,恐怕你都沒有看到給你的密信。”

雲琴聽到掌櫃的話語,鬆了一口氣,說道:“運氣好!”

落下三個字的同時,她把信打開一看,看完之後,她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沒想到如今她們離主子那麽近。

“快,給我筆,我要寫信給容夜!”雲琴對著掌櫃說道。

掌櫃聽到雲琴的話語,點點頭。

雲琴寫完信,讓掌櫃趕緊飛鴿傳書給容夜,隨後她回到酒樓,對著用膳完畢的李攸然說道:“公子,我們改道,去陽城!”

李攸然聽到雲琴的話語,臉上頓時浮現出疑惑的表情,不解地對著她說道:“怎麽去陽城,不去京城了嗎?”

“容夜他們如今正準備到陽城,我們過去那裏,正好和他們匯合。”雲琴對著李攸然解釋道。

李攸然聽到這話,隨即點頭,說道:“那行,你先用膳,等用完膳再去!”

“不用!”雲琴搖頭,“公子,我們可以現在出發。”

李攸然聽到這話,頓時無奈不已,明白雲琴肯定想著在路上用幹糧了,這幹糧吃多了怎麽行?她板著臉,對著雲琴說道:“你先用膳,不用膳,就不用出發了!”

雲琴聞言,無奈不已,求助的目光落在雲棋和雲畫的身上,隻見她們兩個投給雲琴一記愛莫能助的表情。

雲琴無奈隻能坐下來用膳。

等他們一行人用完膳之後,上了馬車,方向朝陽城而去。

此時徐鴻卓也在去往陽城的路上,馬車裏,樓顏一臉虛弱地躺在裏麵,她蒼白的臉色,看著皺著眉頭陪在她身邊的徐鴻卓,她臉上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容,安撫說道:“我沒事。”

徐鴻卓聽到她的話,歎了一口氣,說道:“顏兒,放心,我已經吩咐了他們,一會到陽城,我們入住客棧,你好好休息一下,等身體恢複了,再趕路。”

樓顏聽到徐鴻卓的這番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對著他說道:“那不是耽誤你的時間嗎?徐大哥,還是趕路吧,到了京城再說,我能挺得住的。”

徐鴻卓聽到她的話,搖搖頭,說道:“至少還得一天一夜的路程,一會在路上,你身體變差了怎麽辦?先在陽城休息一晚,如果明日你還是這樣,那我先趕回京城,我讓容夜留下來照顧你,待你身體恢複之後,再前往京城。”

樓顏聽到徐鴻卓的話語,眼裏劃過一道異色,她可不願意和徐鴻卓分開,雖然容夜不敢要她的性命,但她可以想象得出,容夜一定不會像現在一樣客氣地對待她。

而現在她是故意生病的,就是為了拖延徐鴻卓的行程,讓他晚點回到京城,好讓她父親那邊準備好一切。

樓顏心裏有些不甘,如果以她身體的代價就拖延一夜的時間,根本就不夠!

怎麽辦?

樓顏有些苦惱不已。

“主子!”突然外麵傳來容華的聲音,“前麵出事了!”

徐鴻卓聽到容華的聲音,“什麽事?”

容華震驚的聲音傳進了馬車,說道:“前麵沒路了。”

徐鴻卓一聽,不解地下了馬車,當他看到馬車前麵的一幕,他眼眸頓時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