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鴻卓聽到容華說樓顏是女人,他驚訝的目光落在一臉倔強倨傲的樓顏身上,看著此時她和容華對峙,想了想,隨即對著容華說道:“容華,先把她關起來。”

容華聽到徐鴻卓的話語,壓下殺人的衝動,點頭,走到樓顏的身邊,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帶出暗室,關押起來。

徐峰看在樓顏走之後,看著一臉虛弱的徐鴻卓,說道:“大哥,你怎麽把你弄成這樣了,要是嫂子知道了,該多心疼啊!”

徐峰此前從容華的嘴裏得知,自家的大哥對他的夫人很喜歡,因為假死的事情,這位他沒有見過的大嫂受到了不少委屈,而大哥這次深入陰隋也是想盡快解決內奸的事情,然後回去和大嫂贖罪。

可是,如今徐鴻卓把自己弄成這個模樣,徐峰搖搖頭,真是代價太大了。

徐鴻卓聽到徐峰提及李攸然,本來無情的一雙臉露出溫柔的表情,他臉上冷硬的線條也變得柔軟了不少,淡淡的聲音說道:“她不會知道的。”

徐峰看著徐鴻卓臉上表情的變化,他搖搖頭,自家的哥哥真是栽了,他有機會一定要見見這位女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物,能把大哥這樣冷心的人給拿下。

徐鴻卓柔情僅僅維持了一下子,他想到這次夜探掌握的東西,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說道:“我必須盡快回京城,京城那邊要出大事了!”

“回京城!”徐峰聽到徐鴻卓的話語,驚地說道:“大哥,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徐鴻卓點頭,說道:“陰隋人要和樓辭聯合在一起,攻打皇宮。”

“嘶!”徐峰聽到徐鴻卓的話語,倒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陰隋人如此膽大!

“二弟,你去安排,盡快讓我離開這裏。”徐鴻卓也不跟徐峰廢話了,直接對著他說道。

徐峰聽到徐鴻卓的話語,點點頭,就算如今陰隋人封了小鎮,他們也得盡快離開這裏才對了!

待徐峰離開離開暗室之後,徐鴻卓閉上眼睛,腦海中盡是李攸然的身影。然兒,此時此刻,你想我嗎?

“徐子淵!”躺在**的李攸然猛地從她的夢裏驚醒過來,嘴裏驚恐地叫著名字。

守夜的雲棋聽到裏屋的聲音,快步地走了進來,看到李攸然坐在**,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還喘著氣,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雲棋看到李攸然這個模樣,她嚇得出聲說道:“夫人,您怎麽了?”

“雲棋……”李攸然聽到身旁傳來聲音,愣愣地轉過頭,此時她依舊沉浸在她的噩夢中,整個人還沒有清醒過來。

雲棋看到李攸然這個模樣,頓時心疼不已,跪在床邊,手握著李攸然的手,說道:“夫人,奴婢在您身邊呢!您不要怕!”

雲棋手心的溫暖漸漸地讓李攸然回過神來,她漸漸地回顧神來,她想要哭卻哭不出來,顫抖的聲音說道:“雲……雲棋,我……我做夢了……”

雲棋看著李攸然這個模樣,她猜到李攸然一定是做了噩夢,隨即對著李攸然說道:“夫人,夢都是假的,您別害怕。”

雲棋安撫的話卻沒有起到一絲作用,李攸然搖搖頭,對著雲棋說道:“那麽夢好真實,好真實,我看到好多好多的箭朝徐子淵他射過去,箭好多好多,密密麻麻的,就如同暴雨一般,後來,他好像中箭了,吐了好多血。”

李攸然說到這裏,情緒變得激動了起來,用力地抓著雲棋的手,“他出事了,一定出事了!”

雲棋感覺到手臂上的疼痛,可是她卻顧不上,看著此時李攸然有些崩潰的模樣,她抱住了李攸然,安撫地輕拍著李攸然的後背,對著她說道:“夫人,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徐公子他沒事的,您這是做了噩夢,是自己嚇自己而已,他會平安無事的。”

雲棋安撫的動作頓時讓李攸然冷靜了下來,她愣愣地看著前方,眼神有些空洞,“我是自己嚇自己的?”

“嗯,是的!”雲棋肯定地對著李攸然說道。

雲棋的話讓李攸然空洞的眼神漸漸有了色彩,她緊繃的身子終於放鬆了下來,她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原來我是做了噩夢……”

雲棋感覺到李攸然已經冷靜了下來,她鬆開了李攸然,看著李攸然滿臉都是汗水,她輕柔地說道:“夫人,我去打點熱水過來給您梳洗一下,換一身衣裳,這樣您會舒服點。”

李攸然聽到雲棋的話語,點點頭。

待李攸然換上一身清爽的衣裳之後,她躺在**,想到剛才的噩夢,還心有餘悸。

“夫人,您再睡一會,這天還沒亮呢!”雲棋拿起扇子,在一旁為李攸然扇著。

李攸然閉上眼睛,可是此時的她有些睡不著,隨即又睜開,側頭對著雲棋說道:“他現在人在哪裏?”

雲棋聽到李攸然的問話,手中的動作一頓。

“怎麽了?”李攸然看到雲棋不說話的模樣,她疑惑地問道。

雲棋繼續給李攸然扇風,說道:“夫人,徐公子他估計現在再忙呢!”

“現在大半夜的,他忙什麽?“李攸然不解地看著雲棋。

雲棋沉默,不知道怎麽回答李攸然。

李攸然看著雲棋沉默的模樣,疑惑的聲音說道:“怎麽了?很難回答嗎?”

雲棋想到李攸然做夢都夢到主子,那就是日有所思,也有所夢。最近夫人都沒有怎麽提及主子,她們都以為夫人真的忽略主子,不在乎主子了,可是今晚竟然做了噩夢,還驚慌失措的模樣,明顯就是在乎主子。

如今主子深入陰隋,也是想盡快完成事情,然後回來和夫人道歉。既然如此,她不如將主子的辛苦和夫人說,讓夫人心疼主子,這樣夫人對主子的氣也會小一些。

雲棋想到這裏,隨即對著李攸然說道:“夫人,如今徐公子在陰隋打探敵情呢!”

“什麽?!”李攸然聽到雲棋的話,驚得從**坐了起來,她驚恐地說道:“他怎麽會去到陰隋呢?”

雲棋歎了一口氣,對著李攸然說道:“公子他想盡快的和您見麵,唯有這樣。”

李攸然聽到雲棋的這句話,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難看了起來,這個男人他是深入虎穴啊!為了她,值得嗎?

李攸然的心情有些複雜了起來。

“夫人……”雲棋看著李攸然驚呆不語的模樣,輕輕地叫了她一聲。

李攸然回過神來,看向雲棋,此時的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說,隨即躺回了**,閉上眼睛,聲音有些無力地說道:“我累了,睡了。”

雲棋看著李攸然躲避的模樣,好笑地搖頭,主子要是想要得到夫人的心,恐怕還得花費一番功夫啊!

這一夜,李攸然心情有些沉重,她很困,卻怎麽也睡不著。她發現,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好像每一次失眠都和李攸然有關係。

李攸然承認,徐鴻卓確實進了她的心,但是她和徐鴻卓之間好像隔著一座大山,她邁不過去,感覺無力。

李攸然就這樣胡思亂想的,天也亮了,不知道想了多久,她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夫人今天身體不適嗎?這個時候還在沉睡?”雲琴看著依舊躺在**的李攸然,對著雲棋問道。

雲棋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昨晚夫人做了噩夢,然後驚醒了,後來我看到她翻來覆去的,估計睡不著,剛才你進來不久,夫人才睡過去的。”

雲琴一聽,驚訝地說道:“夫人做噩夢了?怎麽回事?”

“夢到主子了,說主子受傷吐血,所以夫人受了驚嚇。”雲棋回道。

雲琴一聽,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夫人怎麽會做這樣的噩夢啊!雲琴歎氣搖頭,看著雲棋有些犯困的模樣,她說道:“好了,你回房休息吧。”

“嗯!”雲棋點頭,轉身離去。

待下午的時候,李攸然才睜開眼睛。

雲琴看到李攸然蘇醒,她頓時鬆了一口氣,說道:“夫人,您再不行,奴婢就要去找大夫了。”

李攸然起身,朝著雲琴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就是昨夜睡得不好。”

雲琴搖頭,無奈地說道:“您睡到這個時辰,恐怕今晚都難睡了。”

李攸然聞言,調侃地說道:“你既然知道,怎麽不早點叫醒我?”

“哎!”雲琴歎了一口氣,“奴婢看著夫人您睡得那麽香,不忍心。”

雲琴的這句話一落下,李攸然頓時“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雲琴和雲畫伺候李攸然洗漱用膳。李攸然還沒有用完膳,隻見莊管家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恭敬地對著李攸然說道:“夫人,大愣出事了!”

李攸然一驚,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莊管家說道:“劉大愣出了什麽事了?”

“大愣回來的路上被人打了!”莊管家臉色難看地說道。

李攸然一聽,臉色頓時一沉,“誰打的?劉大愣現在怎麽樣了?”

“大愣手臂受傷了,不過還好,性命無憂,幸虧今天我讓王虎子和許冬子一起跟他進城采購莊子的日常東西,有了他們兩個,大愣今日才逃過一劫。”莊管家沉聲說道。

李攸然聞言,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說道:“走!我和你一塊去看看劉大愣。”

雲琴看著李攸然的動作,叫道:“夫人,您還沒有用完膳呢!”

“我飽了,可以了!走,雲琴,雲畫一起去!”李攸然對著兩個丫鬟說道。

雲琴聽到李攸然的話,臉上頓時露出無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