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一落,宋仁宗也沒覺得有何異樣。
突然間,他隻覺丹田內升起一股異樣的躁熱。那股躁熱開始隻是如一點火星濺落在皮膚上,稍稍們覺得疼痛,一眨眼那感覺就消失了。不過,緊接著那似突然出現的火星越來越大,疼痛感也隨之加劇,時間也越來越長。
宋仁宗的丹田如置火爐般受著烈焰的熾烤,丹田內的真元也似水份受到火烤一般慢慢蒸發,變得越來越少。
他的臉現在猶如鍍了一層朱紅,而且朱紅之色變得越來越深。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淌落。
那種痛徹心肺的感覺豈是宋仁宗這一代君王能夠忍受的?別說他作為皇帝,從沒受過這般苦痛,即使換了另外的人來,又有多少人能經得起烈火在自己丹田內肆虐?
“說說你那儲物袋怎麽開啟?”冷冷地聲音傳入宋仁宗耳內,讓他一驚,卻也讓他丹田內的疼痛立消。
“儲物袋?”宋仁宗一摸懷裏,傻了!一直被自己視若珍寶,貼身放在懷裏的儲物袋不翼而飛,想到是到那人手中了。這怎麽可能?自己的靈識一直注意著周圍的動靜,沒有發現什麽異啊?可自己的儲物袋不見了卻是事實。
恐怖!
宋仁宗心膽俱裂,這人的實力不知比自己高了多少倍。但他肯定不是與自己一同進入蚩尤洞府之人,那些散仙雖然在他眼裏也算不世的高手,但絕對沒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恐懼加上驚駭,宋仁宗再也說不出話來,一雙眼瞪得大大的,比凡人見了鬼怪表現得更為驚駭,雖然他已是修真者,普通的鬼怪不能讓他有半點驚異,但這絕對比鬼怪埸為可怕。因為,修真界是一個以實力說話的地方,這人的實力除了他才見過的蚩尤外,還無人可以讓他產生如此情緒。即使他初見居敖包無影二人時也沒有多少驚駭!
既然他知道通天在儲物袋裏,肯定是從什麽地方得到了消息。宋仁宗再也沒有抵死賴帳,或者去想是誰傳出自擁有通天寶鏡的消息的。現在,他卻是在想著將不將打開儲物袋的方法告訴他。如果告訴他了,寶鏡就不再屬於自己了,那是祖宗傳下來的啊!如果不告訴他,以他的實力肯定會有辦法知道如何開啟儲物袋,說不定自己還會再多受一番苦。正在思忖之際,那人又說話了。
“我覺得你也是明智之人。最好自己告訴我,不然……嘿嘿……”赤裸裸的威脅。
作為一代皇帝,如何取舍是不會有含糊的。更可況是一代明君!說,自己還可以輕鬆點,如果不說,不僅寶鏡將失,自己還會再受那如煉獄一般的痛苦。抵抗又有什麽用呢?識時務者為俊傑!
宋仁宗雖然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但他還是決定說:“說倒不是不可以。但你真的隻想得到那寶鏡?”他擔心那人打開儲物袋以那件上品神器,一並據為己有,所以先拿話套住地人。
在這種時候還可以討價還價,不失一代帝君的沉著,暗中之人心裏也暗自佩服:“不錯,我隻想要那寶鏡。即使其他的東西再寶貴,我也不會動半點心思。”
“好!我這就告訴你……”宋仁宗隨即將口訣輕輕念出。心裏卻在擔心神器是否也一並消失。
“給你,接住!看看除了那寶鏡還少了什麽東西?哼,那些破爛玩意兒我豈會看在眼裏?”宋仁宗隻見自己那隻儲物袋晃晃悠悠地飛向自己,隨即落入自己掌心。
帶著半信半疑的神色,宋仁宗探入一絲靈識進到那儲物袋內。發現除了那通天寶鏡,其他東西果然一樣不少。
“不要以為成為修真者就可以為所欲為。做好你的本份,才是最大的功德!”那暗中一直未露麵之人淩厲地說道:“如若不然……哼,定有你好受的!”
自此那聲音再未響起過。
而宋仁宗對尋人後麵的話卻一點也沒聽入耳內,他一直苦苦思索著那人先前的那句話:那些破爛玩意兒我豈會看在眼裏?
破爛玩意兒?據說神人見了也會紛紛爭搶的上品神器,在他口裏竟然是破爛玩意兒?這人是什麽人?
既然如此,那通天寶鏡豈非比上品神器還要高幾級?宋仁宗心裏一陣巨痛,比上品神器還高級的寶貝啊,就這樣被人七取豪奪了。可氣的是連人家什麽模樣也沒看清。而這一切,隻是因為自己修為低的原因!
哈哈哈……
宋仁宗一陣痛苦的狂笑,發誓終有一天查得寶物下落,將奪寶之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靜下心來,宋仁宗仔細回憶起與那人交談的詳細情景,一幕一幕毫不放過,終於靈光一現:哼,這人不肯與我相見說明即使不是認識之人,也是有一定關係的人;我在說兄弟時,那人出現了異常,那麽這人不是長輩就是晚輩;最後那一句,顯然知道我的出身,而且似乎對於皇宮的作為非常關心。
由以上三點,宋仁宗判斷那人與自己非親即故。但自己的親人中誰有那麽高深的修為?宋仁宗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明白。
但他卻想到,不管你是什麽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也嚐嚐那鑽心的疼痛,讓你嚐嚐寶物被滋味!即使你是我的親兄弟,這個仇我也一定要報!
萬裏之外,一座幽靜的狹穀內,一男一女二人坐於穀內的巨石上,看著天邊即將落下的晚霞。
晚霞之美絲毫不差於日出之美。晚霞之美在炫、在奇!
紅紅的天邊,一大朵火雲冉冉落下,放射出萬道七彩的光芒,是那麽炫,那麽紮眼,那麽易撼動人心。
周圍的雲朵被那火雲發出的萬道光芒染成了百千種顏色,紅、藍、綠、青……各色雲朵被鑲上了金色的邊,不停地幻化成奇形異狀,如高山,如汪洋,如深穀,如美人,如龍似虎……
即使仙人置身此絕美的夕陽下,還會心生他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