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大事不好(萬更)

看到這個似威脅『性』的短信,時子瑗兩眼一凜,麵『色』微沉,腦袋中收刮一番:欺人太甚?很快報仇?這似乎怎麽也說不過去,她做事做人一向來都是會留一手的,怎麽會…

一旁的言桓看時子瑗臉『色』不對勁,伸手就拿過了時子瑗的手機,定眼一看,神『色』也凝聚了起來,這明顯就是一條威脅的短信。

時子瑗雙眸一閃,突然想到什麽,朝著言桓道:“言大哥,不行,我得馬上去一趟‘雅麗’。”

這條短信不管是不是威脅,她都有必要防範。

可她還沒從言桓的手裏拿過手機,手機鈴聲就響了。

“喂,瑗瑗,你現在快點來,我們公司的各個門口都有人圍堵,還有各專賣店都被人投訴,快點,檢察院的人現在要來封鎖我們的…”電話那邊傳來了急切的聲音,還未說完就被掛斷了。

時子瑗一聽就聽出了是離末的聲音,離末一向來處事果斷,大事、小事一向來她都放心他去做,但是為什麽這次卻…

時子瑗越想越心驚,沒想到對手竟然那麽快就找上來了,而且離末打電話給她報信,肯定也是在那個人的預料中。

言桓卻按著時子瑗的手機回撥過去,傳來的卻是冰冷冷的女聲: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家有蘿莉,少將不愁60000

“不行,言大哥,你現在就送我去‘雅麗’,真出大事了。”時子瑗已經坐不住了,聽到離末這慌『亂』的聲音。

言桓當然知道這事嚴重了,檢察院的人竟然找上了門,而且還說要封廠,這得多大的事情才致使這樣的結果。

“好了,瑗瑗,走,不要擔心。”

時子瑗呼了一口氣,接著跟隨言桓走出了門。

不過半個小時,他們便來到了‘雅麗’集團的樓下,而‘雅麗’集團還真如剛才離末在電話上所說的被人圍堵著,不僅有檢察院的人在外守著,而且還有很多的顧客平民,看熱鬧的有之,鬧事的有之…總之,一團混『亂』。

下了車後,時子瑗還未走到門口,就聽得有人在呼喚:

“這天殺的公司,竟然賣假產品,我那可憐的女兒昨天就在鬧『自殺』。”

“這個黑公司,早早關閉,早早倒閉,就這樣坑害人命的公司,早該封查了。”

“我現在一想起我兒媳那滿臉的紅斑,像鬼一樣,我就心疼…”

……諸如此類的聲音層出不窮,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時子瑗卻是越聽越心驚,怎麽會一下子把事情鬧得那麽大,還涉及到人命去了。

這裏幸好沒有人知道時子瑗就是這‘雅麗’的大老板,要不然恐怕都會被生吃了也不一定。

‘雅麗’集團是在1997年時子瑗獨創的化妝品公司,這一年多以來,向來以誠實守信、顧客至上為準則,信譽在一年的時間裏迅速擴張,現在在北京市中已經在這化妝品行業中占有巨大的分量,旗下的專賣店也在日益劇增中。

賣假產品?肯定是被人陷害的,但是現在‘雅麗’隻能是先吞下肚子裏去,解決此刻的狀況才是好的。

“瑗瑗,有沒有其他的門可以進入,你現在進去肯定不行。”言桓看著這裏的人都像發瘋似地,幸好有檢察院的人在外堵著,要不然早就衝到了公司裏麵了。

時子瑗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了句‘跟我來’,便向了大門的側麵走去。?? 家有蘿莉,少將不愁60000

這棟三層建築的高樓她是從別人的手裏買來的,本來以前這裏是服裝廠,現在被她改成了化妝品廠。

這棟樓裏還真是有個地方可以進去的,那裏進去的地方隻有她還有離末知道。

不過一會,時子瑗就從包裏拿出一串鑰匙,而立在她眼前的是一才一米左右的小門。

這小門時子瑗隻進出過一次,這小門裏麵以前本來是用來員工的私下通道口,以前的老板好心讓員工可以在這個小門進出,可以減少走路的時間,但是卻造成了巨大的隱患,這個小門也導致了員工私底下將服裝運出去私賣,到發現的時候卻是廠也倒閉了。

時子瑗接手了廠,也接手了人,不過裏麵的人都被她大刀闊斧的改了一番,這小門本來是要封住的,可當時不知道怎麽的她就直接讓人多加了幾把鎖,鎖住了,這鎖,隻有她一個人有。現在想想,還真是有用到的時候了。

時子瑗開鎖,一進小門,才走了幾步路到樓梯口,就被人發現的。

發現她的人是離末的助理小林,是個機靈的男生,二十四歲,是上海本科大學畢業的,當時一來的時候心高氣熬,這一年多被離末調教,現在已經是沉穩有餘了,做事也頭頭是道,已經有了獨擋一麵的氣勢,離末都還向她建議將他放逐到下層去當一分店的店長,說是練習人的需求,到時候一年半載的就可以回到這裏來當個主管了。

這個小林是知道‘雅麗’集團知道時子瑗真實身份的少數人之一,他一見到時子瑗,本來麵『色』擔憂的臉立刻轉為了欣喜,幾步上前就走到了時子瑗的麵前,“小老板,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離總可就扛不住了。”

雖然『性』子便得沉穩不少,但是在時子瑗的麵前卻還是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連說話都帶著一絲調侃意味。

時子瑗聽到他這個稱呼不由失笑,這個小林還真的逗得可以。

不過她此刻還真沒有心情和他逗,隻麵『色』微沉問道:“小林,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她現在是作為一個公司的老板在說話,小林當然不敢造次,忙回道:“現在離總正在陪著檢察院的人在喝茶,商討事宜。”

其實一開始知道時子瑗是這個公司的真正老板時,他壓根就是嗤之以鼻,以為時子瑗就一富二代,但是這一年多相處以來,時子瑗的各種處事方法直把他給收服了。

時子瑗一愣,喝茶?不是來封廠的嗎?

和言桓兩人對視一下,皆看出各自的驚訝。

小林沒有聽到時子瑗說話,隨即又道:“忘記了,時總,其實是離總讓我在這裏等你的,沒想到你那麽快就到了。”

時子瑗一聽,二話不說就讓小林帶著她前去,言桓則是一起跟隨著上去,畢竟這公司他可是有百分之五的股份的。

到達‘雅麗’會議室門口的時候,時子瑗特地靜聲凝聽了下,但是沒有聽到有爭執的聲音。

開門進去,她便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但是都麵『露』擔憂。

會議室裏麵的人看到時子瑗和言桓兩人進來,皆齊齊看去。

各自隨意寒暄了一番,時子瑗和言桓兩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了。

這裏除卻了離末,其餘的都是檢察院的人,而這些人,其實時子瑗在去年就打過了招呼了,而且還染了周凱齊的麵子,得到了照拂,所以‘雅麗’才能發展那麽快。

“時董事長,你說說,這件事情怎麽解決?”檢察院最高的執行官嚴檢察長嚴肅的對著時子瑗問道。

時子瑗鎮定神『色』,道:“嚴檢察長,我希望您給我一點時間,我先了解一下情況。”

得到了允許後,時子瑗便開始詢問離末這事情的始末。

原來這事情是從昨天開始的,在昨天便有一兩個人來鬧,但是沒有鬧出什麽來,但是今天一大早卻便成了這副模樣,檢察院的人昨天收到了舉報信,由於時子瑗和檢察院的關係還算是好的,所以今天來的目的是一探究竟,至於封廠那其實也是真的,因為這次事情非常嚴重,今天一早他們檢察院的門口都被集齊了人,一一舉報的都是‘雅麗’集團。

時子瑗仔細思量一番,現在封廠其實是最好的選擇,損失的錢倒不是問題,主要是‘雅麗’這信譽招牌恐怕是掃地了。

不過幸好離末一開始就做出了措施,讓那些可以收回化妝品都收回了來,但是這後果已經造成,這門口聚集的人大多都是受害者的親屬來討公道的。

“嚴檢察長,我想,那廠就封了吧,至於顧客的損失,我們‘雅麗’會一負到底。”

不夠時子瑗這句話立馬就招到了言桓的反駁,“廠不能封,要是封了,我們就著了敵人的道了,這明顯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的。”

封查是最好的方法,但是言桓從來都是一個不怕輸的人,別人要和他魚死網破,他便先和別人鬥個你死我活,而且還是不漏痕跡的那種。

時子瑗睇眼過去,言桓給了個安心的眼神給她,她便沒有再反駁,其實她也是不想要封廠的,這是一種最為妥善、損失最少,但卻是會讓公司至此信譽掃地的方法。

嚴檢察官一聽言桓的話,馬上睨向言桓的方向,一開始他就覺得言桓不一般,但是不代表言桓可以阻止他的行為,便厲聲道:“廠是一定要封的,要不然我們檢察院都得受牽連。”

言桓反而低笑帶著絲諷刺的意味道:“嚴檢察長,這廠封不封其實檢察院都脫不了關係,你又何必想著撇開呢。”

其實時子瑗和言桓都看得出檢察院對於這事情是想要撇開關係的,但是奈何時子瑗有那麽一層關係,等到時子瑗來決定要不要封查隻是給一個麵子而已,為了以後見麵不尷尬。時子瑗心一向比較軟,她打算封查也是考慮到了檢察院的一些利益;而言桓不同,他的心向來都是靠著自己這方的,所以,他就是把這話給捅破了。

言桓這話一出,檢察院來的人一一變了臉『色』,眼神皆掃視著言桓一人。

嚴檢察長終於暴怒,“你是什麽人,竟敢來指責我們的不是,本來這‘雅麗’就犯了事,我們查封是依法辦事。”

說得那是冠冕堂皇,言桓麵『露』笑意,轉寰道:“嚴大檢察長也不必惱怒,這件事情我們‘雅麗’會解決,而且還不會威脅到檢察院的利益,但是前提就是不能查封‘雅麗’,而且你們檢察院必須得壓下這件事。如若不然,即使你們如願的查封了,那麽你們也不能安心的等著退休。”

時子瑗被言桓這話怔到不少,這些檢察院的大多都是快要退休的年齡了,最早是在兩年內,而最晚的也不過是五年而已,不過言桓這麽說,難道他的手還能伸到檢察院去?

嚴檢察長也是個會看事的人,看言桓說得頭頭是道,而且字字珠璣,不得不說,他被劃到痛腳了。誰不想要在退休之前不要碰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來幹擾,做個清潔廉明的好官。他,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你到底是誰?”

言桓『揉』『揉』太陽『穴』,懶懶道:“我是誰不要緊,但我是這家公司的股東,有些話我們在台麵上不好說,但是希望各位檢察官能夠網開一麵。”

時子瑗憋著笑意,言桓這話表麵上是請求,實際上這還不是‘『逼』上梁山’計,這些檢察院的人恐怕是迫不得已了。

但是這些檢察官也不是吃素的,代表人物嚴大檢察長再次問道:“如果貴公司不能拿出有利的證據,那麽還是得查封。”他就不信了,這才一個『毛』頭小子,還能把他怎麽著。

『毛』頭小子?

要是讓言桓聽到這稱呼,可真不知道該笑還是怒了,他一個二十八歲的熟男了,還『毛』頭小子,真是笑死人了。

他這話一說,場麵頓時有些僵硬,時子瑗搓了搓鼻尖,開口道:“嚴檢察長,我也不同意了,這封查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到時候恐怕我整個‘雅麗’都會賠光,我還希望檢察長能給我們‘雅麗’一個解釋。”當初錢拿了不少,利也賺了不少,現在竟然想要全身而退,怎麽可能有那麽好的事情。

她時子瑗做事一向來謹慎有餘,這檢察院的交道她可是早就去打過了,不僅麵子,連裏子都顧到了,現在她公司一有難,這些人竟然就這麽想要撇開了。

離末看了這場麵,憋著笑意,剛才還麵沉的臉現在變得通紅,他總算是不用憋氣了,這些檢察院的人一個個的來討伐‘雅麗’剛才還『逼』著自己要對這件事負責,現在一下子轉變成了檢察院要對‘雅麗’負責了,可真是大轉變啊。

嚴檢察長差點氣得打岔,呼吸都變得沉重急促,正待要拍桌起身,突然言桓低聲道:“嚴檢察長,我姓言,語言的言。”

言?言?…

嚴檢察長腦袋裏直冒‘言’這個字,不會是…他這是踩在老虎的尾巴上了?

“我想,嚴檢察長可以回去了吧,好好—處理這件事情,我希望將此事的影響壓到最低。”言桓慵懶側目。

混跡官場已久的嚴檢察長被言桓這雲淡風輕的態度給弄得熱汗泠泠,剛才他還氣勢宏偉,現在就如過街老鼠,忙帶領著一幹子檢察官‘跑’了,這查封之事,當然是做罷。

他們一走,時子瑗、言桓、離末的臉『色』隨即也沉了下來。

雖然這檢察院是走了,但是最麻煩的不是檢察院,而且鬧事的人,這鬧事的人一天不給出個交代,那麽就‘雅麗’就一天不能好好的運作。

“瑗瑗,我已經叫人去查了,這件事情根源就出在了化妝品上,每個來投訴的顧客都有買一種‘保濕『露』’,現在這款‘保濕『露』’我已經叫人去檢測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出來。”離末正『色』道。

時子瑗回道:“那這款‘保濕『露』’銷售量怎麽樣?一共流動出去多少?”

離末氣悶的敲頭,“這件事情還是我的疏忽,這款‘保濕『露』’發行量很高,因為首先顧客評價都是滿意的標準,然後我就下發員工多生產,可哪知會出現這種情況,現在我們的庫存量還有將近三萬瓶,本來打算向海外銷售,也可以以此來打開海外,特別是香港、澳門的市場…可現在卻發生這件事情。”

時子瑗越聽眉頭就皺得越緊,預謀這件事情的人肯定是知道她的身份的,那麽就應該查得出她和陸家的關係,但是為什麽還會那麽肆無忌憚?

於是罷了罷手,道:“離大哥,這件事情不關你的事情,你是為了‘雅麗’著想,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離末是氣悶非常,自做了這行以來,他還從來就沒有那麽憋屈過,而且還判斷錯誤,他這一行為不知道給公司損失了多少錢呢。

“離大哥,你也別氣惱了,我是完全相信你的,這件事情恐怕是衝著我來的,我上午還接收到一個短信,說明了預謀這件事情的人知道了我才是幕後的人。現在最要緊的是:‘雅麗’有內『奸』,先把這內『奸』給找出來。”時子瑗不由出聲安慰,她對離末的為人是百分之百的放心。言桓略高聲音道:“瑗瑗,不好,你那‘仙食居’恐怕也會招人陰謀,現在這裏我先處理,你快去看看。”

這‘雅麗’別人都能查得出是時子瑗的,那‘仙食居’那邊,肯定也是查得到的。

‘仙食居’就是在郊外的一家膳食館,裏麵的膳食都是時子瑗一手在李沁的膳食譜上傳出的,這‘仙食居’口碑極好,去吃的人大多是有錢或者有名望的人,開張的時候時子瑗請了周凱齊這個大頭,可沒想到周凱齊很給麵子的就邀請了一大堆的有來往的人,所以這‘仙食居’一躍成名,財源廣進。

現在的‘仙食居’其實還不是時子瑗的名下,還是沐雲的名下,時子瑗還一時沒有注意,經剛才她自己一琢磨,現在言桓又這麽說,心又是一緊,若這幕後的人針對的是她,那麽‘仙食居’恐怕也不能免災了。

言桓留在這裏的原因無非就是兩種:一是這裏的事情確實要有個人來處理,而言桓的能力毋庸置疑;二是‘仙食居’是在陸家的擁護下的,他去不好。

時子瑗一斟酌,道:“那言大哥這裏就麻煩你了,我現在就過去。”

說完,她就趕緊走了。這公司裏有專門給她配備的車,至於司機,當然也是有的。

為什麽說麻煩言桓呢?那是因為言桓雖然在這‘雅麗’占了百分之五的股份,但是一般情況下的不管事的,隻是掛名而已。但是她沒有看到她這句話剛落,言桓的眼神驀地一暗的表情。

到下午快五點的時候,時子瑗終於到了‘仙食居’門口,凝眸一看,這‘仙食居’運作正常,也就稍稍鬆了一口氣,看來幕後的人還沒有伸手到這裏。沐雲沒有打電話給她,應該是沒事。

因為時子瑗一向來都是幕後的老板,沐雲也把這裏處理得妥當,這‘仙食居’的人還真是沒有一個知道她身份的,這兒的服務員看到時子瑗從小車裏下來,忙熱情的上前招呼:“這位小姐,請問您有預定座位,或者和誰有約嗎?”

這個服務員麵帶笑容,行為舉止不卑不亢,不錯。

時子瑗搖頭道:“我隻需要一個包廂而已,小包廂就好。”

司機小張聽到時子瑗的話一怔,但是很有眼『色』的沒有說話。

司機小張是言桓給時子瑗介紹的,話少人穩,做事牢靠,嘴巴緊。總得來說,時子瑗其實還是很滿意這個司機的。

進入包廂內,時子瑗便馬上打了個電話給沐雲,沐雲不知道在不在這裏,“請問,你們的老板在嗎?”

那服務員或許沒有料到她會和自己的老板有什麽關係,明顯一滯,但還是謙和有度的回道:“在,請問您是…”

時子瑗很輕鬆的一罷手,“我是沐叔叔的侄女,他現在在哪?”

服務員的眼睛眨了眨,把時子瑗從上到下凝看了一遍,侄女?

時子瑗看她這表情,撫額,“快帶我去,或者讓沐叔叔來吧。”

她在車上的時候就打了電話給沐雲,但是沐雲的電話無人接聽。

“哦~沐總現在正在大包廂的‘子’字包廂裏,他剛過去不久。”那服務員呐呐道,估計是被時子瑗這表情給傻的。

時子瑗一揮手,“那好吧,我自己過去好了。”

說完,也不理服務員了,帶著司機小張就往大包廂的‘子’字房間走去。

這‘仙食居’一共三十六個包廂,分兩層,第二層是大包廂,第一層就是小包廂和中包廂;大、中、小三種包廂又一一分為了‘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個房間,裏麵各有春秋,擺設一一體現的都是一個‘雅’字。

時子瑗一過去,看到沐雲正在指揮著人在弄東邊的那塊竹牆,似乎是那竹牆弄壞了。

沐雲在時子瑗一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了,隨即笑著上前,“瑗瑗,你回來了,怎麽今天會到這裏,不是要過幾天嗎?”

時子瑗一般是一月來一次的,或者是兩月來一次,來一次她就要處理‘仙食居’的財務報表,還有觀察這‘仙食居’的狀況,但來的次數畢竟少,而且都是已客人的身份來的,所以這裏的員工幾乎都不認識。

這‘仙食居’還有一特點,那就是記錄眾多顧客的資料,隻要你有來這吃,那麽你會被這裏的資料員記錄在案,然後第二次來的時候,一般就一眼就能看出來人是誰,而上的膳食菜肴也是和來人的口味輕重符合的。

“沐叔叔,這裏怎麽了?”時子瑗疑『惑』道。

這竹子沒有那麽容易就破裂吧,才一兩年而已。

她這一問,沐雲『摸』了『摸』額際,也是一副鬱悶的樣子,“我也納悶呢,前一個星期不是下了一場雨嘛,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自那天後竟然這東邊的竹子裏滲出水來,還是在昨天阿玉發現的,今天我就來上來一查看呢。”

時子瑗一聽,麵『色』一沉,忙上前一看,這東邊的竹子竟然有鬆動的狀況,這要是半個月沒有發現,那麽如果有人站在這東牆靠住,那…

“沐叔叔,你有發現這是為什麽嗎?難道真的隻是下了一場雨?這裏都鬆動不少了。”

沐雲上前仔細一看,思索了一會,抿嘴搖頭,“估計不可能,這裏的一切都是我親自督查的,沒理由其他的地方都完好,就這裏會這樣,放心,我會讓人去查的,這裏的包廂先暫停使用。”

時子瑗歎氣,“沐叔叔,先去你辦公室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

到了沐雲的辦公室,時子瑗將‘雅麗’發生的情況說了一遍。

沐雲大驚:“什麽,你說‘雅麗’出事了?怎麽會這樣?”

“恩,沐叔叔,其實我來就是看看‘仙食居’有沒有出事,可沒想到似乎還真是出事了,恐怕這裏的大、中、小各個包廂全都要測查一番,以防哪裏還有鬆動的情況。”

時子瑗現下心裏煩悶,但麵上還是鎮定處事。

沐雲點頭,“恩,我會的。”

時子瑗又道:“還有,沐叔叔,你應該馬上要勘察一下阿南叔叔管理的飯店,我今天必須回校,明天得考試。”

“恩,你放心,這段時間我和阿南會集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定會小心處理。”沐雲思索著回道。

“對了,沐叔叔,我看先前那打算做的超市樓房,先讓工人暫停半個月,但是工資照發。另外,讓專業人員去查看一下樓房個個標準有沒有達標。”

她現在不能冒任何風險,這一係列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這超市樓房現在都建一半了,估計明年就可以開張了,而明年,這道路也修到這裏了,相信這裏那麽多的房子也會租出去了,那麽,人就多了。

話說到此,時子瑗隻得要快點回去了,從這裏回學校得兩個小時,而現在,已經是六點了。

“沐叔叔,那您這段時間就麻煩一點,過幾天我再過來。”

沐雲阻攔,“瑗瑗,你來了不先吃頓飯說不過去吧,還有,你生日我都還來不及給你禮物,我現在馬上打個電話讓司機到我住處把禮物拿過來。”

時子瑗難得失笑,“沐叔叔,您也太客氣了,還禮物什麽啊,反正我過幾天就過來了,我現在得趕緊回去,不然我宿舍的那幾個可要把我剝皮了。”

因為她生日到a縣城的隻有沈落,而遙遙、欣欣都沒能到,所以,她們早在一個星期前就說好了今天幫她再過一次的。

時子瑗都這樣說了,沐雲也不算是外人,也就由著她去了,不過他可就忙了,這裏外都要他親自督查他才放心。

時子瑗給言桓打了個電話,言桓告知,這‘保濕『露』’的產品裏麵含鉛泵的量太高,而且還有一種有毒物質,這根源算是找出來了,但是內『奸』,還是未能找出來,不過表示,應該很快就會找出來了。

時子瑗到達宿舍時,才發覺言桓給她買的東西都被落在了他車上了,又隻得到這附近的超市再買了。

到超市的時候,很意外的碰到了夜闌風,而且更讓她意外的是夜闌風身邊還站著一個不陌生的人——薑籬。

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麽狀況?薑籬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時子瑗心裏思量一番,還是躲開比較妥善,這薑籬一向和她八字不合。

可是人總是這樣,你越想躲開,你就越躲不開。

就像現在,時子瑗剛踏一步,薑籬那尖聲忽地響起,“時子瑗…”似乎是有一絲不確定。

時子瑗被她一叫,下意識的就一頓,可她這一頓,可是薑籬確定的主要原因了。

“時子瑗,真的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說著的當頭,薑籬已經走到了時子瑗的身旁了。

時子瑗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心中暗忖:大小姐,您老就不能當做沒有看見我麽?

不過,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時子瑗,你幹嘛看見了我還躲我?”

這明顯就是『逼』供的語氣啊,薑大小姐。

而薑籬這麽大嗓門的,那本來背對著時子瑗的夜闌風當然也發現了時子瑗了,當他轉過頭的那刹那,時子瑗似乎看見了他那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緊張,但是一瞬間又不見了,頓覺應該是她看錯了。

“嗬嗬,籬籬,剛才一時沒有認出來。”

時子瑗語氣多和善,多有禮貌,眼睛帶笑,嘴角微勾。其實她心裏憋屈死了,薑籬這麽一叫,這超市的大多數視線都在這裏了,她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啊。

薑籬一愣,沒想到時子瑗還能對她那麽好的口氣,但隨即又沒好氣道:“時子瑗,你別以為在這清華大學就是了不起的事情了,反正夜闌風我是要定了!”

多麽彪悍的話語,直把人家夜闌風那冷漠的臉也『逼』黑了。

“薑籬,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在你是之堯妹妹的份上,我連一句話都不會搭理你。”

夜闌風一般不發火,但是他現在實在是火了,這冰冷、無情、無緒的話語直直的把薑籬給『逼』到角落裏。

夜闌風是火啊,本來他在這買東西被別人一直盯著就十分不爽了,但是這個薑籬也不知道是在哪冒出來的,一出來就朝著他直嚷嚷,要不是看在薑之堯的麵子上,他還真想要一拳揮過去,把薑籬給敲暈了。

還有就是薑籬這會竟然在時子瑗麵前嚷嚷,還說他是她的,簡直是異想天開。

夜闌風這一吼,把時子瑗給愣得,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了。

她向來就知道這薑籬mm對夜闌風那是窮追猛打的,像牛皮糖一樣,本來以為再也沒有機會看到薑籬mm了,可是現在好像很戲劇『性』的就出現在她的麵前了,而且還把她這個路人甲一直當做是情敵來著。

而薑籬呢,本來在這看到夜闌風可直把她高興得『摸』不著邊了,而且現在她更加的靚麗了,這大波浪卷的發型,現在最為時尚的著裝,再加上她現在還是一高校的校花,追捧她的人都可以成一個排了,可奈何她這麽些年還是一直『迷』戀著夜闌風,誰也看不上。

其實她這次遇到夜闌風還真是一種‘猿糞’了,在今年大學開學的時候她好不容在薑之堯的嘴裏得到消息說夜闌風現在在這清華大學,所以她在這蹲守了好幾個月了,每次都見不到一麵,但是越挫越勇,還是不肯放棄,今天終於一個‘狗屎運’見到了。可偏偏夜闌風一見她就拉著臉,一聲不吭,可把她給氣得跳腳,卻剛好看到了時子瑗…

這場麵算是僵了,可時子瑗沒那麽多的時間來僵…

“厄~薑籬,那個夜闌風是他自己的,不是誰的,他又不是物品,那個,我還有事情,我可以先走了嗎?”

這薑籬和夜闌風的事情,她要『插』手隻會讓局麵更糟,因為薑籬mm肯定不會放過每個能夠給她沒好臉的臉『色』。

夜闌風大哥,這事…您自己兜著吧。

時子瑗說的前幾句話讓夜闌風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是時子瑗後幾句那巴不得趕緊跑人的話卻是讓夜闌風的臉『色』更加黑沉了一分,給薑籬狠狠一個冷眼,直把薑籬給‘凍’得連腳底都發寒了。

“時子瑗,我和你一起走。”雖然這話還是冰冷的,但是在薑籬聽來卻是夾帶著一絲柔和。

時子瑗一聽,不由撫額,夜老大,夜老大,您可真是把我給推上懸崖了。

“嗚嗚嗚~嗚嗚嗚~”

這似哭非哭的‘嗚咽’聲從時子瑗眼前的薑籬mm的嘴裏發了出來,這…這…她承認今天她出門沒看黃曆,今天不是黃道吉日,不宜出門。

薑籬一哭,夜闌風更惱,直接吼道:“要哭回去哭,時子瑗,我們走。”

說完,拉著時子瑗便走,時子瑗這都白來了一趟,啥東西都沒買到,這可真是造孽啊。

薑籬mm是沒有跟上來,但是時子瑗分明就能感覺到她的後背啊,不知道被戳了多少個洞了,那眼神要多灼熱有多灼熱。

夜闌風把時子瑗拉到了一個較為僻靜的地方,放開了她。

開口第一句就是:“時子瑗,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往別的女人身上推?”

這話,這語氣,怨念極深!

時子瑗被這話唬得一愣一愣的,她什麽時候把夜闌風往別的女人身上推了,而且這夜闌風怎麽還不死心?

夜闌風現在是清華大學大二的學生了,而薑之堯卻意外的在北京大學裏,謝航辛也是在北京大學,蕭颯在人民大學,蘇素素和蒙小小兩個倒是沒出a省,但是也考得不錯,在a省的重點大學q大。

“那個…夜闌風,我沒有把你往別的女人身上推啊,那個薑籬mm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向來就和我不對盤,你和她站在一起,要是我在,她肯定得不舒服,何況我還真有事,所以才走的。”

經時子瑗這一解釋,夜闌風那黑沉的臉總算是緩了下來,那冷漠的臉上還泛著一絲溫柔,不過如果不仔細觀察,壓根就看不出來,因為這夜闌風還是一冷冰冰的臉。

於是夜闌風這會囧了,“恩~那你剛才是要買什麽?”

時子瑗真想回他一句:您老人家終於知道我手上啥東西都沒有了啊。

“就買一些吃的,今天遙遙和欣欣要給我再過一次生日呢,現在她們都應該在等著了。”

為了讓自己好下台,夜闌風馬上道:“你先回去吧,我現在去幫你買,等會到你宿舍的樓下叫你,就當剛才對你的誤會道歉。”

所謂‘知錯能改,就是好娃子’,夜闌風正是好娃子。

時子瑗一看時間,這都八點半了,剛才在路上遙遙就發了短信催促了,忙從口袋裏掏出兩百塊到夜闌風的手上,“那麻煩你了,我怕她們等急了。”

夜闌風剛緩和的臉又被這兩百塊給黑了,“時子瑗,這你都還給我算,要送禮物你給我推,連買點東西也還拿錢給我,你這算…算什麽。”

時子瑗哭笑不得,忙安撫道:“那好吧,那你給我買,錢給我總行了吧。”說著就將夜闌風手上的錢給拿了回來,兩百塊也是大錢啊。

夜闌風這才臉『色』好了些,正要走,卻突然有個麵生的女生跑了過來,對著時子瑗說道:“你是大三商業管理係的時子瑗同學吧?”

時子瑗一怔,有些奇怪,“恩,我是。那你是…?”

“哦,我是來傳話的,你宿舍的那些姐妹讓你去『操』場,她們在那裏。”麵生的女生道。

夜闌風扯了扯嘴角,“時子瑗,那你就去吧,到時候我到『操』場去找你。”說完,便走了。

時子瑗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被夜闌風這句話給擾了,也就隻顧點頭,等她反應過來想要謝謝那個女生的時候,那女生卻已經不在了。

夜闌風是跑到了另外一個超市去買的東西,等到買完已經是二十分鍾的事情了,打電話給時子瑗卻沒有接聽,以為是在『操』場太吵了沒聽到,可當他把整個『操』場都找遍都沒看到時子瑗的時候,心裏可就不由擔心起來了,忙到時子瑗的宿舍樓下。

遙遙一臉興奮的下樓,因為宿管阿姨說是有個帥哥找她。

當她看到是夜闌風的時候,正想要開口,卻聽夜闌風問道:“你是和時子瑗同一個宿舍的吧,你不是和時子瑗說到『操』場過生日嗎?怎麽又回來了?”

遙遙一臉不解,“『操』場?我們什麽時候說到『操』場過生日了?而且瑗瑗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誒。”

這話一說,夜闌風臉上的擔憂化成了沉重。如果時子瑗現在不在宿舍,也不接電話,那麽晚了,會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