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狼籍一片
嗯！嗯！嗯……這是霸王條款，不公平對待。
“菜場在小區的東麵，兩站公交車就到，如果你想鍛煉你的雙腿，走著去，車費落自己兜裏好了。”
“這不是貪汙嗎？”
“傻孩子，這是勞動所得，是你兩條腿勞動得來的。”
這到說得名正言順。
“好了，我要走了，餘下的活好好幹，等小姨回來給你發獎金。”
“小姨，獎金可以不要，做人的原則一定要守住。”
“不說不說，今天不說這些大道理。”
“小姨！”海棠大嗬一聲，眉頭擰成了川字形“談！談！再！走！”
“好吧，你說。”
“為什麽要這樣做？”
“習慣了……不，這也是被逼無奈的事，誰願意這樣幹呀！”
“被逼？誰逼你了？”
海棠的眼底深沉得不見底，這與她的年齡毫不匹配。
常愛娥看著，心裏禁不住打了冷戰，她被激發了：“被逼！被生活逼的。你想我做了這多年的保姆，是保姆界的中堅力量，可工資一千元還不到，你不讓我賺點外快，讓家裏人都喝西北風去呀！你小姨夫，賭棍一個，贏了不給我錢，輸了就問我要錢，你以為我是個銀庫呀！”
常愛娥嗚裏哇啦地哭了起來。
“小姨別哭了。”
海棠的心軟了下來。
“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海棠，你過來。”
是艾大媽在客廳裏叫她。
那邊還沒結束嗎？這個騰陽推銷產品來真是有完沒完呀！
“哎，來了。”
海棠告別小姨，拖著她僵屍脖子來到了客廳裏。
“海棠，你這脖子上有效果嗎？”艾大媽問。
“嗯，嗯，有效果，現在好熱，**辣的。”
海棠剛才一心一意想和小姨談心，早把脖子上的事給忘了。
“那個，拿一下來吧。”
“怎麽拿？”
海棠故意裝傻，心裏卻嘿嘿地笑著。
騰陽再次走到海棠身邊，輕輕地打開扣子，把纏在脖子上的磁療貼拿下來，然後又伸出大掌按了按海棠的脖子：“是很熱。”
唉！熱就熱吧，你這大爪子幹什麽來著。
海棠覷了一眼騰陽。
“海棠，你去準備一下午餐，加些菜。”艾老伯情緒很高，又說道：“小騰，你推薦的這幾樣產品都很好，我們全買了，中午你在這裏吃飯，吃好飯還有些事要請教你的。”
“艾老伯，吃飯就免了，要不下午我再過來。”
“客氣什麽，就在這裏吃。”
再推脫下去艾老伯就要不高興了，唉！客氣不如從命，一對老人家子女不在身邊也許挺寂寞的。
騰陽開始收拾茶幾上的產品，海棠把小姨交接給她的圍裙係上，打開冰箱取出菜，開始正式的保姆上崗工作。
廚房裏的設備非常的現代化，這對於小山村裏的海棠可是一大考驗，設備太先進了，她不會用。
臨時抱佛腳，研究那水籠頭。
左邊熱水，右邊冷水。關……怎麽關？
關不上了，菜都洗好了，水還在嘩嘩地流。
好浪費……怎麽辦？
她掂著腳向客廳裏張望，騰陽！見那家夥正往廚房那邊瞧。
勾勾食指，嗨，西裝男過來。
那家夥心領神會，走了過來。
“那個水籠頭怎麽關？”
“水籠頭？那不好好的在那裏，關它作什麽。”
海棠轉回頭，買糕的，欺負我山裏人，我剛才怎麽關都關不上，騰陽一來，水籠頭老老實實地滴水不流。
“那水籠頭是感應裝置的，自動會關的，這也是我們公司的產品。”
你什麽公司，樣樣產品都有？你是什麽推銷員？什麽東西都往艾老伯家推銷。
“噯，這微波爐怎麽用，我要把這條魚微波一下。”
海棠輕盈地一笑，不笑沒辦法，求人嘛，總得笑臉相迎。你既然到廚房來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大大地利用一下吧，不利用也辦法呀，廚房設備太現代化。
“放上調味料，然後再放上一把香蔥，放入微波爐，高火十分鍾就搞定。”
一定要用高火，海棠心裏默默地念道著，怕忘記了。一邊打開醬油壺，把醬油慢慢地倒到河鯽魚的身上，醬油沿著魚的脊梁滑入瓷盆裏。
突然，那即將化成美味蔥油魚的河鯽魚在瓷盆裏跳了幾下，躍出瓷盆，掉到了料理台上。
海棠慌神了，伸出小手要去捉住它。
濕滑滑的魚，在料理台上躍了幾下又掉到地上。
海棠沒有捉到魚，反而把料理台上洗幹淨的蔬菜打翻了。
廚房頓時一片狼藉，地上醬油到了一地。
騰陽看了皺一下眉，彎腰要把地上的魚拾起來，想不到，踩在一片菜葉上。
叭！
仰麵朝天，結結實實摔在地上了。
不是我害你的……海棠嘟著小嘴看著地上的騰陽，愣神了，心裏卻掠過一個快樂的音符，典型的幸災樂禍型。
“魚……”
海棠見魚要跳到廚房外麵去，這可不行，讓艾老伯看到了，自己這保姆太不稱職了。
她俯身，伸出白膩的小手，躍過騰陽的身子，幸虧有武術功底，造型很酷，結果卻很失敗。
啪嘰！
整個少女的柔軟身子壓在騰陽的身上。
更糗的是頭部隨著力的慣性，甩到了騰陽的臉上。
海棠有點發悶，暈乎乎，隻覺得什麽東西堵住了自己的嘴，軟綿綿、熱乎乎。
她閉著眼睛，恬不知恥地咂巴了一下。
味道不錯。
睜開眼，嚇得魂不附體，鼻子跟前，什麽眼睛，大得比電燈泡還大。
激靈靈打了個寒戰，腦子清新了。
臉，倏地漲得通紅。自己咬住了他的唇，還咂巴了一下。
臉色由紅又轉成了青，自己的初吻就這樣被掠奪了？不甘心！
迅速從身上躍起，抓起魚，轉過身，重新去洗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