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你願意嗎？不願意……（後篇）
粉撲在她的臉上，細細地來回撲著，她的那雙小手擱在雙腿上糾結。潔白的婚紗穿在身上，可是她卻怎麽感到那婚紗上滿是紅色的血呢？
她心裏一陣驚慌，起身……
然後，肩膀上飛來了一隻玉手，毫不客氣地將那個想要臨陣脫逃的家夥給摁了回去。
“青蘿！”兔子哀嚎著。
“想逃？沒門兒！”孟青蘿拍了拍卓婉瑩的肩膀滿臉笑嘻嘻。
“青——蘿！”兔子哀怨地看著孟青蘿。雙眼眨巴著，閃動著小鹿斑比的眸光。讓人一看就會覺得：瞧瞧這孩子……多可憐的娃！
可是，孟青蘿不吃這一套。
“收收你這一套，對付你家那位可以，對付我絕對沒用！”
“青蘿！你放過我吧！”
“讓你逃走？”
“……”
“休想！隻要我在這裏，你就別想挪窩！”
“青蘿！”
“你家那位給了我一個超大紅包！果然很有錢啊！巧巧她們要是來的話，一定也能得到這樣的紅包！這次賺翻了！”換句話說就是她被新郎收買了。
“天啊！”卓婉瑩滿頭黑線。
“現在不是喊天的時候，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當新娘吧你！都到這個份兒上居然想臨陣脫逃，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孟青蘿嚴重想不通！
“我……”
“對了，這段日子跑哪兒去了？害我擔心你擔心得要死。問雷霆吧！雷霆那個家夥又是個悶葫蘆，八竿子打不出個響屁。問馮震和史蒂文，他們給我來個莫測高深。哼……全部都是些老狐狸。丫頭！現在，是該你老實交代的時候了！”
卓婉瑩歎了口氣，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苦笑不已。
化妝師在忙碌，而她則靜靜地看著化妝師忙碌。
沒有回答孟青蘿問了她n遍的問題。隻是靜靜地坐著。
孟青蘿看著卓婉瑩的神情，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終於知道雷霆找她過來的原因了。
那一頭平日裏被打理地很好的長發，此時被造型師那雙巧手高高盤起。服裝師及時送上頭紗之類的頭飾。不一會兒，她的頭上就滿滿當當了。
一切妥當了之後，化妝師，造型師帶著他們的助手恭敬地退了下去。
化妝室裏就隻有孟青蘿，和那個坐在梳妝台前，靜靜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的卓婉瑩。
化妝室裏安靜了很久。
“青蘿！”卓婉瑩終於開口了。
“嗯？”孟青蘿一直都坐在卓婉瑩身邊。靜靜地陪著她。
“你住院期間，我都沒有看過你一眼。你是為了受傷的……你……你會恨我嗎？”她將視線從鏡子上轉到孟青蘿的臉上。她的臉上的妝容很精致，她原本就生得很是清秀可愛。如今再經過一番精心裝扮，顯得更加秀美動人。
卓婉瑩不美豔，卻有種極其別致的氣韻。
這就是孟青蘿見到卓婉瑩時的第一感覺。如今，她終於知道自己當初為何有這種感覺了。歸根到底，是因為卓婉瑩本身就具備一種很典雅的氣質。平日裏，她總是遠遠地站在人群背後。靜靜地看著周圍的一切。那種時候，卓婉瑩就會給人一種孤傲的錯覺。
但是，卓婉瑩本人並不孤傲。和她相處之後就會發現，她不僅不孤傲，甚至還很傻氣。
善良到傻氣的地步。
這樣的家夥最叫人牽掛。想到這裏，孟青蘿戳了戳卓婉瑩的手臂佯怒：“恨！哪有不恨的？我也不知道你是死是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平日裏大大咧咧慣了的孟青蘿突然想起了今天是人家結婚的日子。自己居然在這裏說“死”！
於是，她剛忙低頭在地上唾了幾口。
“呸呸呸……瞧我這張嘴。”看著卓婉瑩因為聽到她說“恨”這個字眼，就開始就眸光黯淡了之後。孟青蘿連忙道：“我聽馮震說，你是為了不連累我才一直沒有露麵的對嗎？”這傻孩子，老是喜歡自責。
“我……”卓婉瑩羞愧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在逃避。但是，有的事情不能因為我的逃避而變得簡單。很多人都被我連累了，最後我隻得……”
“很多人都想殺你對嗎？”孟青蘿不笨。
“嗯！”她無奈地點了點頭。
“我能理解那種感覺！”孟青蘿咧嘴一笑，今天她是伴娘，身上雖然穿著高雅的禮服。但是，她那一笑卻充分將她大大咧咧的本性展露無疑了。
卓婉瑩有些驚訝地看著孟青蘿。
“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實是國際刑警！”
“欸？”卓婉瑩的嘴巴張得大大的。
“剛開始，我以為自己是被雷霆設計。最後假扮你的同學，目的是混到你身邊，取得你的信任。當你的保鏢。但是，漸漸地。我發現，我不僅僅被雷霆設計了。我覺得，雷霆背後一定有人指使。一定是那個幕後的人指使雷霆設計我的。隻是，我一直都不能確定那個幕後操縱者是誰。就算知道也沒有直接證據！
沒有直接證據，我不能隨便下定論！那樣是很不負責的！
嗬嗬嗬……說了半天好像把你繞暈了吧？”孟青蘿笑眯眯地看著卓婉瑩。
卓婉瑩一怔：“原來，青蘿是警察。嗬嗬……過去我也想當警察，我覺得警察很帥，尤其女警察會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可是，大舅說當警察對我來講不太適合。還是當老師比較穩定。於是，他建議我考漢語言文學專業。”
孟青蘿失笑不已：“說實話丫頭，我也覺得你不適合當警察。你還是適合乖乖當一個妻子的好！有丈夫的胸膛可以依靠，有孩子的歡笑可以為你點亮生活的樂趣。何樂而不為呢？
告訴你哦！警察會看到很多黑暗的東西。”以這丫頭的性格來看，到時候這丫頭一定會崩潰的。
“黑暗……嗎？”卓婉瑩想起了小時候自己親曆的那些動蕩和殺戮。那些……也算是黑暗吧！她垂下眼眸，掩蓋了受傷的眸子。
“是啊！很黑暗的！比如說我吧！由於工作性質的原因。過去，我經常擔任某些國領導，還有一些政客的保鏢。那些人，全都是些暗殺組織的首選目標。想要買他們人頭的人，比比皆是。而這些人為了躲避謀殺和盡可能地少連累人，大多都是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的。有的甚至與世隔絕。他們不是逃避，他們隻是為了保護。遠離對他們來說，最最重要的人，其實是一種最明智的做法。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不將那些無辜的人給牽扯進來。
隻有這樣，保鏢才會少死一些！
你不來看我，就是基於這樣的顧慮不是嗎？這樣的事情我看到過太多了，因此能理解你的心情。剛才說恨你那是瞎說的。你別放在心上。畢竟我幾乎沒有朋友，因此，我不知道朋友之間該怎麽相處。”
卓婉瑩沒有想到，孟青蘿居然會跟她說這麽多事情。她知道，孟青蘿對她真的很坦誠。於是，她苦笑道：“很感謝你居然不恨我！”
“恨你幹嘛？難道要你為了來看我而讓更多的人送命？那樣的事情我幹不出來，相信你也幹不出來的對吧？好了，既然能想通這些了。你就該好好活著。為你死的那些人，最大的願望就是讓你活著。隻有你好好活著了，這才不辜負他們的一片苦心。如果你一直都活在愧疚的陰影裏，無法讓自己活得像個人。他們要是知道為你而死的最後結果居然是這樣。你覺得，他們會怎麽想？”
“我……我……”卓婉瑩的小嘴張合了數次，卻隻發出了單音。
孟青蘿看到了她的心！
“看得出來，你家那位對你的這個心結也很頭痛。要知道，你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孟青蘿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卓婉瑩瘦削的雙肩：“丫頭，珍惜真的很重要。”
“可是……可是我會讓他陷入更大的危險的！”卓婉瑩慌亂地用右手撐在梳妝台上，看得出來她真的很慌亂。
孟青蘿將卓婉瑩重新摁回了座位，雙眼直視卓婉瑩：“丫頭！你愛你家那位嗎？”
“……”卓婉瑩無聲地點了點頭，卻又馬上驚恐地搖了搖頭！
“不要欺騙自己！”孟青蘿微笑著：“你的表情，已經完完整整地出賣了你的內心世界。你隻是想不讓他涉險對嗎？”
“……”卓婉瑩點了點頭。
“但是，他愛你，他無法讓自己置身事外。你……又該怎麽做呢？”
“……”卓婉瑩茫然。
他想做什麽，她根本就無法阻止。他到底在做什麽，他幾乎對她三緘其口，甚至從來不提。他為她受傷流血，他為她勞心費力……而做這一切，他的目的，也就是隻想讓她活在他為她撐起的那片天空底下。
他不想讓她知道太多事情。為此，他不惜毀掉很多東西。
她很想說，我也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你應該尊重我！
但是，那樣的話她沒有說出口。也不打算說出口！
因為，那樣的話簡直就是一種傷害。
他那個人很霸道，意誌極其堅韌。對待問題也有自己的獨到見解。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人。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去愛和守護。不會因為外界原因而改變自己的目標。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自尊心超強
這種人表麵上彪悍無敵，睥睨天下。其實，這樣的人內心非常脆弱。
她，不能那樣傷害他。那樣的做法簡直就是犯罪。
於是，她一直都活在他為她撐起的那把“傘”下。一直都很乖巧地被他嗬護著，守護著。她這樣做不是妥協，而是一種愛。她隻想好好的看著他，守著他，不拖他的後腿，不給他添亂。
“你雖然一臉茫然。但是，你已經做出了你自己的選擇！並且，你已經選擇好了愛他的方式了不是嗎？”孟青蘿繼續說著。
“……”
“你愛他的方式看來是對的。因為，你們兩個人看上去非常恩愛。隻是，偶爾走入死胡同的那個家夥是你。有時候你太鑽牛角尖了。”
“欸？”
“你這樣想吧！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是一種責任。秉持這個原則，你就會不那麽鑽牛角尖了。”
“哈？”
“我問得再通俗些。有一天，要你離開你家那位。你願意嗎？”
“隻要他能安全！我願意！”某人連個撲騰都沒有打就回答了孟青蘿。
翻個白眼，孟青蘿真想撬開丫頭的腦袋看看。丫頭的腦袋裏都裝了些什麽。
“因此，現在你為了讓他安全。你就選擇不嫁給他？”
“對！”
“丫頭！”孟青蘿無力地歎息著。
“嗯？青蘿，你怎麽了？是不是餓了？”說著，就打算起身去旁邊桌上端糕點過來招待孟蘿青。
孟青蘿一把將卓婉瑩不安分的身子摁回了座位。自己一跳，跳上了梳妝台上坐著。無可奈何地看著卓婉瑩：“丫頭，你不嫁你家那位。你肚子裏的寶寶該怎麽辦？”剛才她見卓婉瑩在幹嘔，她經常“兼職”當保鏢。這樣的事情她也見多了。沒吃過豬肉，至少也見過豬走路吧？
“我……我會生下寶寶。”
“可是，要殺你的人很多不是嗎？寶寶生下來，你和寶寶的危險都會很多。”
“呃……”
“你不嫁給你家那位，這孩子該怎麽定位呢？情婦生的私生子？當然，你不介意當他的情婦。但是，你的孩子怎麽辦呢？它該叫你家那位什麽呢？父親？可是前提是，你沒有嫁給你家那位；叔叔？可是你家那位實質上是你丈夫，孩子的父親。
殺你的人很多，你家那位為了保護你，實際上已經在承擔作為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了。你作為他的女人，作為他孩子的媽媽。是不是也該盡點兒責任了呢？”
“……”這番話無懈可擊啊！卓婉瑩的嘴巴張合著，愣是沒有吐出一個字來。
“好吧！就算你是為了你家那位好。不想讓他涉險，可是要是他抓著你的手不放呢？要是死也不放手呢？”
“……”卓婉瑩大腦一片空白。
她想起了爸爸媽媽在跳崖前說的那些話。他們最後說的話，至今依舊深深烙在她的腦海裏。
在那個雪夜，在那塊懸崖前的大石頭上。爸爸媽媽相擁著……
“老婆，你憐憫人家，可是現在沒有人憐憫我們啊！要走了，你害怕嗎？”
“不怕，我隻是後悔！不該連累你……把你牽扯進來！”
“老婆，你後悔也沒用。現在是我不放手好不好！你也不要放手……”
“好！”
卓婉瑩低頭，淚像是短線的珠子一樣滑出了眼眶。滴在了她的手背上……一滴一滴的……
爸爸說：他不放手，他請媽媽也不要放手！
媽媽答應了！
媽媽答應了……
孟青蘿輕輕為她擦眼淚。她知道，剛才的話觸到了丫頭心底最隱秘的那一處了。她知道了丫頭的選擇。因此，孟青蘿打住了話題。有的話題不能深入，那樣隻會讓人受傷。卓婉瑩表麵上隨和軟弱，實際上是個非常獨立和堅強的丫頭。她需要一個自己的思考的空間，她不喜歡別人對她幹涉太多的。當然，如果幹涉她的人，是她深愛的那個人，那麽事情又另當別論了。
眼淚很快將她臉上的精致妝容破壞殆盡。孟青蘿起身打開化妝室的門，打算去叫門口的保鏢請化妝師過來。可是，門一打開。杵在化妝室門口當門神的居然是雷霆。
“你在這裏幹嘛？”穿著高雅禮服，畫著精致妝容的孟青蘿上下打量了一番雷霆。皺了皺眉冷哼：“改行當門神還是想偷聽啊？”
“……”雷霆將冷颼颼的目光停駐孟青蘿臉上一秒鍾。在她身上晃了一秒鍾！然後，半眯著眼睛神遊太虛。繼續當他的門神。
“這裏的保鏢呢？他們都上哪兒去了？”剛才又三個保鏢在這裏的，怎麽現在雷霆在這裏當門神了？
“禮堂！”雷霆冷颼颼，慢悠悠地開口吐了倆字兒。
“禮堂？新娘還在這裏欸！”到底在玩兒些什麽？孟青蘿現在對那個森冷華麗的貴族男人更加好奇了。就在剛才，她才徹底相信那個男人就是卓婉瑩家那位，雷霆的老板！
會不會……
那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伯爵”呢？
她再次疑惑！
隻是，她沒有直接證據！
她是警察，對她來說證據是非常重要的。
“雷霆？”卓婉瑩拖著長長的婚紗跑到了門口來看那個傳說中的雷霆。光是聽孟青蘿提起，自己卻沒有見過人家……
當卓婉瑩看到雷霆的刹那，卓婉瑩突然笑嘻嘻地推了一把孟青蘿！
“青蘿！”
“丫頭，你怎麽笑得跟馮震一樣？邪乎乎的！”害得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青蘿，你彎下腰，把耳朵湊過來……”
孟青蘿不知道丫頭又要幹嘛了，於是很配合地彎腰，把自己的耳朵湊到丫頭的嘴邊。
“青蘿！雷霆好帥！而且，為人好像也不壞！”
孟青蘿渾身顫抖了一下，搓了搓雞皮疙瘩層層冒的手臂。怒瞪卓婉瑩：“丫頭，你這話要是被你家那位聽到了。是不是代表你會被拆骨頭呢？”
“不會！”某兔子一臉清爽地搖了搖頭。
“哦？”孟青蘿揚了揚眉毛。
“因為，被拆骨頭的人不是我。而是被我誇的那個人！”
孟青蘿看了一眼已經變成門神的雷霆，然後翻了個華麗麗的大白眼：“丫頭！”
“嗯？”
“你可以不用親自去欺負別人……”
“是啊！因為我很善良！”某兔子大言不慚。
“因為，你隻要欺負你家那位就夠了。你欺負你家那位，你家那位轉身立馬去欺負別人。”
“青蘿……你這樣的理論好奇怪的！”
“這叫能量轉換！”孟青蘿聳了聳肩。她發現這次任務很有意思。或許，這將會影響她今後的人生。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她很高興認識卓婉瑩這丫頭。不管卓婉瑩是什麽人，她都打算將卓婉瑩當自己的朋友了。
有時候，朋友不在多，一生能交到一個知心的就足矣！
“哈？”卓婉瑩傻眼兒了。她發現，孟青蘿偶爾耍賴的時候，也能理直氣壯地狡辯。就像冷紫辰，偶爾也會幹點兒理論條款齊上陣，並且理直氣壯地狡辯這一類的事情。
突然，卓婉瑩聽到了樓下禮堂裏傳來了異樣的嘈雜聲！
這樣的聲音她不陌生！她想起了小時候經曆的那一場場動蕩……小小的身子抖了抖。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麽！倏然拔腿就往外頭跑。孟青蘿快步追上，一把拉住了卓婉瑩。
“丫頭，你現在是新娘子！不能亂跑。”
她回頭看著孟青蘿低呼：“一定發生什麽事情了！冷紫辰……冷紫辰一定遇到什麽事情了！”
孟青蘿抓住卓婉瑩，斜睨了一眼雷霆。她知道雷霆一定知道點兒內情。雷霆睜開眼睛淡淡道：“禮堂裏全部是我們的人，有人敢搗亂那也隻是找死而已。”
“丫頭，聽見了嗎？雷霆說沒事的！你的妝花了，我來幫你補妝。要不然待會兒你家那位來瞧你哭得一臉都是亂花。他會以為是我欺負你了哩。還有哦！他說不得，還會去找那個化妝師和造型師的晦氣。說人家沒有給你化好妝。”
“可是……我……”
“你別說可是了！快進去，我給你補妝！你家那位像神一樣……”
“青蘿！你放開我……我……”
“丫頭乖……”
“青蘿！你放開我！”
“你不聽話我就敲暈你哦！”
“……”
“乖！我們回去！”
“青蘿！你這麽可以……”
“為了保護你，什麽方法我都可以用！這一點兒，你絕對放心……”
“放……放心？”惡寒啊！
“對啊！”
“你……你是警察！不可以……”不可以幹那樣的事情。
“可是，我現在是你的保鏢啊！”
“……”
“要是你亂跑，可能就會遇到很多危險。你現在肚子裏有寶寶了，不再是一個人了你明白嗎？而且，因為你亂跑而遇到危險，我有可能會為了保護你而丟掉性命。這樣的事情你真的要做嗎？”
“我……”
“還沒有想好反駁我的理由嗎？那就回化妝室慢慢想。我還能利用這個空擋給你補妝。雷霆……關門！”
等孟青蘿將兔子拖回化妝室之後。雷霆起身，伸手將化妝室的門闔上了。
他發現，孟青蘿的口才有時候確實是無懈可擊的！
潔白神聖的教堂。
牧師穿著白色的法衣在高高的聖壇邊等著。執事靜靜地站在他的身邊。聖壇的一邊是唱詩班的孩子們。那悠揚，神聖的歌聲從他們嘴裏飄出，配上管風琴的樂聲，使人如同聆聽天籟。
偌大的禮堂裏坐滿了來賓。
當婚禮進行曲響起的時候。鍾縉超和新娘出現在了禮堂大門口。他們麵前是兩個手裏拿著花籃，邊走邊撒花瓣的孩子。鍾縉超臉上露出喜悅，放心的笑容。手裏挽著新娘，慢慢地走在鋪著紅地毯的路上。
新娘臉上覆著麵紗，淺淺地低著頭……
她身後有兩個生得很漂亮的孩子，負責掂著婚紗那長長的裙擺。
冷紫辰優雅地站在聖壇前，靜靜地等著新娘和新娘的舅舅。
當鍾縉超鄭重其事地將喜娘的手交到冷紫辰的手裏的時候。冷紫辰對鍾縉超淡淡地點了點頭。
新郎新娘在聖壇的欄杆前站好。走上聖壇，儀式正式開始。解釋完婚姻的目的，牧師上前一步，微微抬頭看著冷紫辰說：
“在最後審判日，任何秘密都將要宣布出來。所以，我現在問你們的問題。你們必須回答！
現在，我要求，並責令你們二人。如果，你們當中哪一位知道有障礙，阻止你們結為合法夫妻。那就現在坦白。因為，你們要知道。凡是不經過上帝的恩準就結婚的。都不是上帝結合的。他們的婚姻都是不合法的。”
牧師停下來，靜靜地看著麵前這兩隻上帝的羔羊。
靜謐！成為了禮堂裏唯一的音符。
許久……
牧師重新低頭，看著手裏的書。向冷紫辰伸出手問道：
“冷紫辰，你願意娶卓婉瑩作為你的妻子嗎？與她在神聖的婚約**同生活？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愛她、安慰她、尊敬她、保護她？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她永遠忠心不變？”
冷紫辰靜靜地聽著，看了著對麵那個臉上覆著麵紗的新娘。聲音森冷，不帶絲毫感情。
“不管她叫什麽名字，隻要她是她！我都願意。”他說了一番很奇怪，卻又不奇怪的話。
牧師點了點頭向新娘伸出手問道：
“卓婉瑩，你願意嫁冷紫辰作為你的丈夫嗎？與他在神聖的婚約**同生活？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他永遠忠心不變？”
新娘覆著麵紗的臉抬起，就在所有人以為新娘會回答：“我願意”三個字的時候。
新娘卻怒吼：“我要你的命！”
新娘一把扯掉覆在臉上的麵紗。一管洞洞的槍從捧花裏伸出，丟開手裏的捧花。槍口對著冷紫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