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鶴想知道剛剛談好的角色能不能演。

作為事業批。

江淩鶴很看重這次合作。

眼下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

“你哭小聲一點。”江望舒見那麽多人圍過來,聽見很多人叫江淩鶴的名字,不知道那些人在興奮什麽。

小說中更多故事發生在白家,原主連親人們都沒見過,江望舒也不知道江家到底是什麽情況。

根據她的觀察,江家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舅舅們身上時常會出現許多矛盾之處。

比如在工地裏搬磚的三舅舅能隨隨便便拿出50萬,大舅初見就給了100萬。

江家的老宅雖然在郊區,可附近的環境十分優美,並非城鄉結合部。

那一塊應該是京市的別墅區。

不過江老爺子提過,這是外婆的祖宅,她猜測應該是祖宅在前,開發商開發別墅在後。

江淩鶴也發現了很多人看過來,他拿袖子擦了擦眼淚:“望舒,我現在有點怕,我能和你住一起嗎?”

江望舒:“......”

你一個大男人還怕這些,膽子怎麽那麽小。

“在你身邊我才有安全感。”江淩鶴從小到大都知道自己身邊有隱藏的保鏢在保護自己。

可保鏢是人總有三急或者有自己的事情,不能時時刻刻地跟著。

他想到今晚發生的事情,便忍不住後怕。

“也不是不可以,我和主人商量一下。”江望舒看著一八幾的江淩鶴縮成一團,覺他又可憐又好笑。

江淩鶴以為江望舒打電話給秦夫人,像金毛大狗狗一樣快速點頭。

江望舒起身要走衣角卻被表哥拉住:“你可以當著我麵打電話的。”

江望舒:“......我不是給秦夫人打電話。”

她是想問秦鳴山自己。

“那你快去快回啊。”江淩鶴看誰都像黑社會組織成員。

影視劇拍多了,他產生無限聯想。

他性格開朗樂觀,但是膽子卻很小。

不過遇到真正的事情,卻不會畏畏縮縮。

江望舒走出病房來到醫院外的花園找了個僻靜的角落:

“秦鳴山,我哥想在你那裏暫住幾天可以嗎?”

她脖子上的玉佩一燙,秦鳴山的身影出現在紫藤花架下。

清冷的月光宛若潔白的輕紗披在秦鳴山的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銀輝,清冷俊美,冷漠疏離的氣質越發明顯。

他冷峻的眉眼中映出小姑娘的模樣,目光柔和:“可以。”

身為頂級豪門世家培養出來的繼承人,秦鳴山洞察能力極強。

在江家住的這段時間,他敏銳地發現江家看似普通,實則暗藏玄機。

裏邊擺放的家具都是歐洲頂級奢侈品,都是品牌小眾,隻為貴族服務,國內很難訂製。

江老爺子那一身氣度卻不是尋常老頭擁有的。

不僅如此,江家老大,老三絕非尋常人。

最讓秦鳴山意外的是國內頂級腦科醫生江明羲竟然是江望舒的親舅舅。

江淩鶴就更不用說了,他是當紅明星,哪怕沒有追過任何影視劇的秦鳴山也經常從屬下的八卦中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秦鳴山不由自主聯想到隱藏在京圈裏的隱秘世家:

——江家。

江家低調,很少出席豪門圈內的各種商務宴會。

江家現任家主叫做江權。

而江老爺子卻叫江建國,名字對不上。

傳說中那個隱秘的世家家主有7個孩子。

而江老爺子膝下有9個。

數量也對不上。

不過隱秘世家都會將自己的孩子保護得很好,有些孩子的名字不對外公布。

小姑娘到現在都不知道其實她家家世非凡,還在想著賺錢給幾個舅舅花呢。

“你為什麽用那種眼神看我?”江望舒察覺秦鳴山眼睛裏的探究:“是觀察到周圍有什麽可疑的人嗎?”

秦鳴山正想說沒有。

不然他餘光掃到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醫院的人:

——白錦玉。

秦鳴山長臂一攬,將小姑娘拉到身旁,徹底隱沒在紫藤花裏,示意別出聲。

江望舒順秦鳴山的目光看去,看到了白錦玉,她手指緊了緊。

“憑什麽要關我一個多月,你知道我的時間有多寶貴嗎?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白錦玉臉色氣得鐵青:

“你們想讓我幫忙對付江明城那就拿出誠意來。

半個月之內,我若還沒有離開看守所,蘇家就等著被江明城吞並吧!”

白錦玉在看守所待了已經好幾天了,這是她人生中最屈辱的時刻。

為了離開看守所她服用了一種特殊藥物,假裝自己心髒病複發被警察送到了醫院,這才有時間聯係聯係屬下和合作方。

她從屬下口中得知自己無法離開看守所的原因是隱秘世家在上邊壓著。

而那個世家太神秘,就連遍布暗網的屬下都沒有查到。

蘇家是政圈中的風雲家族,也是當時想力保白錦玉不用受牢獄之災的幕後靠山。

白錦玉能以生病的理由出來,少不了蘇家的運作。

此時和她說話的人正是蘇家代表。

“白小姐我們是合作關係,我不是你的下屬。”男人手裏拿著一支煙吞雲吐霧:

“一個月就是一個月,少一天都不行。

白小姐若真有那麽大的本事,盡可憑借自己的能力提前從看守所裏出來。”

白錦玉睨了一眼麵容俊逸的男人譏笑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蘇家打的是什麽主意。

沒有我,你們連對付江明城的資格都沒有。”

蘇家和江明城在爭一塊地,要能拿下來,便能輕鬆賺幾百億。

蘇家剛剛涉及地產行業,想和京圈地產的龍頭老大爭一杯羹簡直癡心妄想。

他們查到白錦玉手下有一個地產公司,並且她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相關資質辦全,才會冒著與江家為敵的風險,力保白錦玉。

“你!”白錦玉氣的不行:“這個委屈我可以受,但是你們得把江望舒弄進來,我要讓她嚐嚐我的痛苦!”

男人笑了:“一個黃毛丫頭而已,放心,過兩天她就會進看守所。

我把她安排和你在一個房間。

你可以盡情地發揮想象,想怎麽折磨她就怎麽折磨。”

白錦玉這才算出了一口惡氣。

“記住你說過的話。”白錦玉想到江望舒在自己手下生不如死的模樣,心裏暢快極了。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事,在護士小聲的催促之下才回到指定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