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前,江望舒打了幾個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那群小混混的父母。

正所謂言傳身教。

能教出這樣一群兒女的人大多數都不是什麽善茬。

他們知道兒子因為白錦玉鋃鐺入獄,而對方卻獨善其身之後,麵對這種不公瞬間爆炸,發誓不會讓白錦玉好過。

隻憑這些肯定無法讓白錦玉至惡果。

這些都隻是前菜,真正的大餐在後邊。

“隻是幾句不痛不癢的懲罰,或者隨時都可以離開的牢獄之災對白錦玉根本造不成任何影響。”江望舒在心中暗道:

“讓白錦玉受挫的方式,就是讓她的馬甲廢掉。”

廢掉白錦玉一個馬甲,就等於廢掉了她一隻手。

哪怕她是千手觀音,總有成為廢物的那一天。

“白錦玉能有那麽多馬甲都是借了我的氣運,如果她廢掉一個馬甲,我的氣運會不會回來一些?”

江望舒迫切地想知道白錦玉被廢掉一個馬甲之後暴怒的樣子。

因為知道白錦玉是馬甲文女主。

所以江望舒根據小說中的劇情,她有意識的收集對方的罪證。

警方臥底線人x的身份也在其中。

江望舒早已將相關的罪證發給了白錦玉靠山的對手。

*

醫院。

“狐狸沒抓到還惹了一身騷。”一擊未中的白錦玉對江望舒的恨意越來越濃:“總有一天,我要讓這個bitch跪在我麵前磕頭認罪!”

白錦玉的靠山雖然倒台了,但是她還有千萬種方法恢複自由身。

她心煩意亂地推開病房大門打算離開。

突然,她聽到一聲怒吼。

“你就是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天殺的狗雜碎!我兒子明明是一個乖寶寶卻被你帶壞了,如果她蹲大牢,我讓你去死!”

滿臉怒容的中年大漢,一腳踹在白錦玉的肚子上,她罵罵咧咧,恨不得把白錦玉切成碎片。

白錦玉反應再快,也沒辦法做到未卜先知,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腳。

腹部傳來絞痛,白錦玉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冷汗直流。

她正欲站起來,隻見一個潑婦不管不顧地衝上來,騎到她身上,對著她臉就是一頓劈裏啪啦的**。

白錦玉在密如雨點的巴掌聲中緩過神來,她一拳打在女人的太陽穴。

女人兩眼一翻躺在地上哀嚎:“殺人啦,殺人啦!這個惡毒的女人帶壞了我家兒子,她是個臭不要臉的婊子。”

“你罵誰呢?”白錦玉一咕嚕起身,疾言厲色道:“你罵誰是婊子?”

她臉上是五個鮮紅的巴掌印,看起來狼狽又淒慘。

哪裏來的一對爛人竟然在這裏顛倒黑白。

“婊子說的就是你。”另一個綠色黃毛狠狠地踹了門一腳弄出很大的噪音。

他手裏拿著棒球棍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牆: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帶壞我弟弟,讓他差點弄出人命來,老子今天要跟你把這筆賬算得清清楚楚。”

小混混們的家人將白錦玉堵在屋子裏,各種汙言穢語不要錢似的脫口而出,不把她的名聲搞爛搞臭誓不罷休。

“大家快來瞧一瞧看一看啊,這個小婊子她才多大就和事十多個男人亂搞,然後用美色色誘他們,利用我那無辜的孩子對她的喜歡,幫她替罪!”

“做了虧心事還想獨善其身?白錦玉你還要不要臉?

你口口聲聲說和你玩在一起的都是兄弟,如今你攛掇兄弟們殺人放火,然後你自己跑了算怎麽回事?”

圍觀的眾人將事情大概聽了一個囫圇,眾人看著滿臉戾氣的白錦玉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了嗎?就是白錦玉攛掇一個女生去陷害她的表妹,好美的一張臉,好毒的一顆心啊。”

“什麽白錦玉做出這麽惡心的事,這種人就應該天打雷劈!”

“我聽說呀,那些犯了事的人都已經被關到局子裏去了,她是主犯,為什麽警察不抓她?”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

眾人的議論傳進白錦玉的人裏,她臉色鐵青:

“閉嘴吧,你們這群長舌婦。

你們知道什麽就在這裏造謠生事,信不信我告你們!”

被打的女人當即耍起無賴:

“大家來評評理啊,白錦玉是白家千金大小姐是富二代,犯了法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難道我們窮人的命就比富人的更賤嗎?”

此言一出,人群中原本還有些同情白錦玉的人,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滿是厭惡。

“這就是特權階級嗎?”踹了白錦玉的中年大漢大聲道:

“我不服,警方給我們一個公道!

杜絕特權,還我公道!”

他們的兒子犯了法入獄,那是他們罪有應得,但是白錦玉她必須也得一起入獄!

法律麵前,沒有誰比誰高貴。

白錦玉都被氣笑了。

她看出來了,這些人都是那些混混的父母和親人。

他們哪裏來的臉要求要公道?

白錦玉嘲笑她們無知。

正常人都看得出這些人就是來鬧事的,應該不會任由他們胡作非為。

下一秒她臉色就變了。

“杜絕特權,還我公道!”

“杜絕特權,還我公道!”

“杜絕特權,還我公道!”

眾人因為白錦玉的行為和身份紛紛歇斯底裏地呐喊,要求警方給予公道。

這邊的喧鬧很快引起了張隊的注意。

張隊走過來深深地看了一眼白錦玉。

現在事情鬧大了,還有不少人拿出手機拍視頻,若是處理不當,很快就會發酵成社會的輿論事件。

“白錦玉。”張隊嚴肅道:“誰讓你走的?不許走!”

這時候張對身邊的小警員提醒道:“隊長,剛剛局長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讓我們放人,我看您不在我就直接把人給放了。”

“憑什麽?你知道我是誰嗎?”白錦玉冷聲道:“你上司應該給你打電話說我是什麽身份了吧?失去我,這是公安廳的重大損失。是你的失職!”

張隊無語道:“您說得這麽義正言辭,倒不如說說你是什麽身份。”

他對屍位素餐隻會發發號施令的上司很不滿。

如果是他接的電話,白錦玉連踏出房門的資格都沒有。

白錦玉此人性格乖張暴戾,而且有反社會的傾向,若不好好教育,隻怕以後會走上歧途。

“想知道我的身份去問你的上司。”白錦玉傲慢的道:

“你不會看不出來這些人就是故意鬧事,不讓我離開吧。”

張隊當然看得出來,但這不是白錦玉離開病房的借口。

他倒想看看警察局裏誰在包庇白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