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望舒意識到兩人有些曖昧的時候,秦鳴山已經鬆開了小姑娘。

男人看著小姑娘緋紅的臉頰,冷峻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他伸手輕輕的彈了下小姑娘的額頭:“恭喜你,望舒,你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

秦鳴山給江望舒輔導功課的時候都有些自愧不如。

從小到大他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別人嘴裏的天才,不論在校園還是商場都是天之驕子。

可到了江望舒這裏,他居然有些自卑。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江望舒眉眼彎彎,她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張符紙遞給男人:“這個符咒能讓你的靈魂力量得到最快恢複,我打算......”

話說一半,江望舒突然停住。

“打算做什麽?”秦鳴山笑問。

江望舒似乎感應到什麽,她拿出手機看到黎漾給自己發的信息,嘴角上揚:“我本來打算回到京都就幫你解決魂魄的問題,現在不用了。”

她將手機遞給秦鳴山。

黎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恭喜望舒寶寶成省狀元!!!寶貝你好棒!!!我剛從國外回來,我要立刻,馬上去你那兒,我要你成為最幸福的閨蜜!】

黎漾:【啵啵啵,望舒,姑姑讓我把表哥也帶上,對了望舒,他不是醒了嗎?怎麽還是這幅鬼樣子?誒,肌肉退化了,人也蒼白了,好醜哦,要不是他太老了,真想介紹給你。】

秦鳴山看到這一條,額頭不由自主青筋暴起。

“我......很老嗎?”秦鳴山問。

江望舒上下打量他一眼:“那得看你跟誰比,跟我比,咱倆有年齡差,要是給我舅舅們比,你挺嫩的。”

秦鳴山:“......”

年齡不是問題。

年齡是閱曆。

“哈哈哈哈,看你認真的樣子,不會真的覺得自己很老吧。”江望舒眉眼彎彎:“秦先生,你這個年紀放在商場上絕對的少年天才。”

不是江望舒誇大其詞。

秦鳴山年紀也不大,隻是身居高位,給人一種難以看穿的深沉之感,一身淩冽的氣質讓人不敢靠近,所以看起來比同齡人要大幾歲。

“謝謝你的誇獎。”秦鳴山輕笑。

這時候,黎漾打了電話過來。

“望舒,你在哪兒?”黎漾笑道:“給我一個地址。”

江望舒想了想,將老家的地址發了過去。

江老爺子說是為了慶祝她考上省狀元給她在酒店裏慶祝三天。

江望舒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認識陌生人和酒店裏度過,便提出先回祖宅,由江明城先送回去。

“叮咚——”

酒店房間的門鈴響起。

“望舒,好了嗎?”

江明城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好了。”江望舒拿起包包打開房門便看到身穿西裝的江明城,她眉眼彎彎:“舅舅,回祖宅之前你帶我去一個地方吧。”

不知道祖宅那邊方不方便。

江望舒要去購置朱砂,檀香之類的驅鬼辟邪的東西。

H市靠海,是保留傳統文化最完善的地方。

換句話說,是最封建,最喜歡祭祀,最重視家族的地方,這邊買什麽香火,紙元寶,朱砂,黃紙之類的地方很好找,品質也不錯。

江望舒買完之後轉身便碰到裴瑄。

“你怎麽在這兒?”小姑娘看著對方手裏朱砂原石:“堂堂國安部隊長還需要親自敲朱砂?”

煉製朱砂是每個玄師都要會的技能。

朱砂裏摻入不同的料能起到各種奇效,江望舒購買的也是朱砂原料。

“嗯,我師父在這人隱居,我們很久沒見了,來看看他,順便帶一塊朱砂石回去。”裴瑄笑吟吟的和江望舒打招呼,同時還不忘和江明城道好。

江明城蹙眉:“你不是說自己的師父在鎮守邊關嗎?”

“他前幾天才退休。”裴瑄笑著解釋。

江望舒正要問裴瑄的師父是誰,忽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裴瑄,你覺得這塊朱砂怎麽樣?”

白錦玉的聲音從店裏傳出來。

緊接著,她走出賣朱砂的店,仇恨的盯著江望舒,眼中的惡意撲麵而來,幾乎要把人淹死在恨海裏。

江望舒看向裴瑄,用眼神無聲的詢問。

“她是我師叔的客戶。”裴瑄尷尬的摸摸鼻子:“白錦玉想讓我師叔處理一些事情,讓我選一塊好的朱砂,我想著要來看師父,順便一起弄了。”

江望舒麵無表情。

白錦玉想要解決的,應該是白父白母癱瘓的事情。

這些年白父白母在商場上大肆斂財,做了很多違法犯罪和有損陰德的事情,尤其是立交橋的事情,其中牽扯的不僅僅是紅衣厲鬼,加上白錦澤將鎮河棺做成了門懸掛在道觀裏。

如此種種,厄運疊加,得到了報應,被女鬼一嚇,受了一陣風,便癱瘓了。

“望舒,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隱瞞你,主要是怕......”裴瑄尷尬道:“怕你知道了影響咱倆的關係。”

裴瑄不想幫白錦玉。

可師叔的命令難為啊。

“裴瑄,你這個人可真有意思,有事求我的時候俯首帖耳,沒事的時候對我避如蛇蠍。”白錦玉嗤笑道:“別忘了咱們小時候曾經一起生活了三年,你這樣做有意思嗎?我都不介意你站隊江望舒,你倒是非要和我撇清關係。”

此言一出,江望舒和江明城的臉瞬間變了。

“小時候的事情誰還記得?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小時候認識的人可多了,你算哪一掛?”裴瑄眸光轉冷:“白錦玉,認清楚,是你有事求我師叔,不是我師叔求你,明白?”

白錦玉瞥見江望舒難看的臉色,嘴角上揚:“就當是吧。”

裴瑄冷聲道:“什麽叫做就當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舅舅,我們走。”江望舒沒想到裴瑄和白錦玉是舊相識,他知道自己和白錦玉的關係,居然不要臉的讓自己成他的隊友。

真可笑!

“走什麽?看到我心虛了?”白錦玉冷聲道:“江望舒,偷來的成績和榮譽,你用起來很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