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玉猛地抬頭:“誰在說話?”

“沒有誰啊,姐,你怎麽了?”白錦澤手忙腳亂的把白錦玉抱到輪椅上。

白錦玉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地址。

她握緊拳頭。

玄學,又是玄學!

江望舒用這種怪力亂神的力量害得自己三番五次出醜,就連一個陌生人都能輕而易舉的植入話語。

MD!

最煩裝逼的人!

“沒事。”白錦玉眼底掠過冰冷的異光:“錦澤,去看看江望舒死了沒。”

白錦澤脖子一涼:“還......還是等她出來吧,這是她的地盤,我猜她不會死,姐......要不你先回去?”

江望舒和白錦玉見麵就掐,白錦澤害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能避則避。

白錦玉狂妄慣了。

她可不是迎難而退的人。

“慫貨。”白錦玉手指一旁被黑布包裹的大門:“你進去告訴她,說你是來修大門的不就行了?”

白錦澤硬著頭皮上。

“別磨蹭,快點。”白錦玉受不了他那麽慢。

回到白家之後,白錦玉輕鬆收服白錦澤。

白錦澤再厲害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孩,他喜歡打遊戲,白錦玉輕鬆帶他上分。

白錦澤是跆拳道黑帶,白錦玉三拳兩腳打得他滿地找牙。

白錦玉投其所好,又在白錦澤擅長的地方狠狠的打臉,三兩下便將這個叛逆的校霸弟弟收在麾下。

誰說女人慕強?

男人也一樣!

白錦玉帶來的保鏢被周政興的人牢牢看住,白錦澤隻能自己手動拖拽大門。

然而,那一扇大門好像重達千萬斤,白錦澤拚盡全力也未能撼動分毫。

“把你送來的髒東西拿出去。”

冰冷的聲音傳進白錦澤耳裏,他望向聲源處,不滿道:“你讓我來修大門,大門弄來了又讓我拿出去,江望舒,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還是我給你臉了?”

江望舒嗤笑:“是我給你臉,明白?”

白錦澤心虛:“門我帶來了,你不讓修是你的原因。”

“你確定這是給我修繕道觀的大門,不是從哪個水底墓葬裏弄出來的棺材板?”江望舒的目光落在散發出陰冷氣息的門板上。

別人看不到。

江望舒卻看到了趴在門板上的水鬼。

不止一個。

“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姐不是這樣的人。”白錦澤冷聲道:“你嫉妒她,想汙蔑她可以用其他方式,用這種拙劣的借口,隻會讓人覺得你惡心,卑劣。”

一群卑劣低賤的人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對自己指指點點,白錦玉不知道他們臉皮到底有多厚。

“我嫉妒她什麽?嫉妒她有一個胸大無腦的母親,一個自私自利的父親,一個自以為是的哥哥,一個在棒子國當了五年練習生至今還未出道的哥哥,一個打電競遊戲有草粉,把粉絲肚子弄大了不敢擔責,讓其打胎的哥哥,還是你這個手上沾滿獻血的霸淩犯?”

白家七口人,江望舒硬是沒有找到一個正常人。

也難為白家了,把那麽多垃圾聚集在一起,說是垃圾場也不錯。

白錦澤聞言臉色十分難看:“閉嘴!江望舒,你要再汙蔑我家,我撕了你的嘴!”

白錦澤對家人的維護超過了對江望舒的恐懼。

他不承認家庭成員的缺點。

在白錦澤眼裏,家人是後盾,是基石,是神聖不可侵犯,不可汙蔑的!

“你說我汙蔑?”江望舒冷笑:“要不要我把證據擺上來,或者全球直播,讓所有人看清楚你們白家醜惡的嘴臉?”

江望舒敢說,她就敢做。

白錦澤的臉一下憋得通紅。

“選擇權在你手裏。”江望舒譏笑道:“我倒數三個數,你不開口,就當你默認了。”

江望舒:“三,二.......”

白錦澤疾言厲色道:“夠了!江望舒......別.......”

江望舒:“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麽全世界的人知道,要麽在場所有人知道。”

白錦澤不是很想出風頭嗎?

不是很喜歡給白錦玉出頭嗎?

人都衝上來了,江望舒當然要給他一個機會。

白錦澤左右為難,他心跳忽然加速,朝白錦玉投去求助的目光。

白錦玉不知道在思考什麽,沒有看到弟弟的求助。

魏謙則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沒有插手的意思。

周政興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妻女身上,他迫切地想知道周歡歡怎麽樣了,可沒有江望舒的首肯,他不敢輕舉妄動。

“我說的是不是真話?”江望舒道。

白錦澤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江望舒太可恨了!

她簡直是殺人誅心,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江望舒:“說話!”

圍觀的人因為白錦澤霸淩的事情對白家姐弟不滿,聽到白家都是這德行,不約而同道。

“白氏集團外表光鮮亮麗,內裏卻惡心得生蛆,一群人渣,一群垃圾!”

“坐在輪椅上那個很眼熟啊,我記得法律文書執行網上好像有她的名字,叫什麽......白錦玉?她犯過罪,坐過牢哦。”

“霸淩犯,你啞巴了?說話!”

“說話!”

圍觀眾人左一句右一句說得白錦澤麵紅耳赤。

“好。”江望舒拿出手機:“你不願意承認,那我就幫你承認。”

若是以前,白錦澤一定認為江望舒在詐她。

如今白錦澤不敢賭:“是!他們確實有這些缺點,但.......”但是不能以偏概全。

此言一出,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嘲笑的聲音。

江望舒譏笑道:“人渣就是人渣,有什麽可狡辯的?”

白錦澤:“江望舒,你別欺人太甚!”

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恨不得把江望舒撕碎了,嚼爛!

這時候白錦玉突然抬眸,她的目光落在自己帶來的棺材板上:“江望舒,你我之間的矛盾何必牽連弱小,你要錦澤給你修大門,大門我們帶來了,你卻顧左右而言他,怎麽,是心虛,覺得你這破道觀配不上那麽好的大門?”

白錦玉有厭蠢症,白錦澤蠢出天際了。

可是又能怎麽辦呢?

畢竟是自己的弟弟。

“你家大門是棺材板做的啊。”江望舒不慣她:“白家的別墅很好,特別適合棺材板做的大門,拿回去裱起來吧,我這兒不歡迎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