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堂!

他來幹什麽?

小說中白錦堂最瞧不上自己,一邊勾引自己,一邊diss自己,江望舒看到他就惡心反胃。

“yue——”

江望舒沒忍住吐了出來。

“怎麽了?”江明羲一把抓住小外甥女,他伸手探了探其額頭:“沒發燒,昨晚吃壞東西了?”

江望舒搖頭。

“望舒,好久不見。”白錦堂修長擰開礦泉水蓋子,遞到江望舒麵前,他蹲下身,聲音溫柔:

“上次錦玉晚宴我邀請了你,你為什麽不來?是生哥哥的氣嗎?哥哥來賠罪了,你為什麽裝作看不見?哥哥很傷心。”

白錦堂的話都是道歉的話,卻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息,令人很不舒服。

江望舒側頭瞪了他一眼:“我跟你很熟嗎?為什麽要去?看到你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玩弄原主感情的人渣,白錦堂在江望舒這裏的惡感僅次於白錦玉。

白錦玉是馬甲文大女主,性格自我,瘋狂,原主的存在於她而言是侮辱,是不被父母疼愛的罪證,是自己從小受苦受難的原因,是霸占自己身份的惡女。

白錦玉的恨雖然扭曲,卻有原因。

白錦堂的恨來得莫名其妙,為了白錦玉置原主於死地,性格惡劣,手段殘忍,殺人誅心,令人江望舒惡心至極。

“你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我們怎麽不熟?”白錦堂見江望舒沒有領自己的東西,他眉頭一皺,伸手去摸小姑娘的臉:“妹妹不乖,哥哥不喜歡。”

他的手將要碰到江望舒時,突然被狠狠地打了一下。

白錦堂抬頭對上江明羲凶狠陰鷙的目光,他瞳孔縮聚,眼睛危險地眯起:“你是誰?”

江明羲拉起小外甥女,從衣服裏拿出手絹擦了擦她的嘴,俊美的臉滿是心疼:“先進道觀,剩下的交給我。”

“我能處理。”江望舒心裏暖暖的,被親人保護的滋味特別美好,好到她覺得不真實,生怕下一刻就會失去這份寵愛:“你們以前不在的時候,都是我自己解決問題的。”

原主在白家孤立無援,白錦堂假意溫柔,蓄意勾引,讓沒有安全感,沒人疼沒人愛的原主愛的死去活來,哪怕這是一段畸形的感情,哪怕是一杯隨時都要她命的毒酒,她也甘之如飴。

白錦堂這樣的垃圾她看到都嫌棄惡心。

“以前是以前,現在有我們為你遮風擋雨,你不必那麽要強,要適當放鬆自己,不要神經一直緊繃。”江明羲知道江望舒在白家過得不好,沒想到過得那麽不好。

不好到看到白錦堂就吐。

她在白家時不知遭受多少虐待。

尤其是白錦堂看江望舒的眼神不幹淨,充滿占有欲和畸形的愛欲。

江明羲拳頭捏得硬邦邦。

一直很堅強的江望舒聽到舅舅的話,眼睛一熱,鼻子酸酸的。

她也是有依靠的人了。

不是依靠畸形的愛情。

也不是依靠白家那種帶著功利心的虛情假意。

是真正疼愛自己的人。

是舅舅。

“嗯。”小姑娘眼圈發紅,轉身回道觀。

“你是望舒的什麽人?”白錦堂目光凶狠。

江望舒在這裏有道觀的事情是白錦玉告訴他的。

不僅如此,白錦玉還透露江望舒與長得不錯的陌生男人在一起,暗示她被包養了。

江望舒是什麽人白錦堂還不清楚?

自己從小帶大的妹妹性格軟弱,耳根軟,性格軟,就連腰都軟得可怕,輕輕一掐就能掐斷,她不可能去勾引老男人,隻可能是被人蠱惑,誤入歧途。

白錦堂起先並不相信。

現在他親眼所見:“江望舒,你站住!”

白錦堂厲聲嗬斥。

江望舒充耳不聞,一刻也不停地離開。

白錦堂溫潤的臉陰沉下來,他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

向來聽話的妹妹居然不聽話了。

成何體統!

他剛走兩步就被江明羲抓住手腕。

“放開!”白錦堂厲聲道:“你知道自己抓的人是誰嗎?我命令你離開江望舒,她不是你能包養的人,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哦,是嗎?”江明羲俊美的臉上綻放出一個危險的笑,他單手解開西裝扣,扯鬆領帶,抬手一拳砸在白錦堂的鼻軟骨上:“我打的就是你這個沒臉沒皮的雜碎,你是誰?你是地上的垃圾,你是下水道裏的老鼠,你是欺負望舒的雜碎!”

作為定級醫科聖手,江明羲非常寶貝自己的這雙從死神手底下搶人的手,能動嘴,能陰陽怪氣絕對不用手。

上一次動手還是為了給姐姐報仇雪恨,暴打渣男。

這一次出手是為了被變態覬覦的小外甥女。

“嘭!”

白錦堂隻覺得鼻子一陣疼痛,熱滾滾的血液從鼻子裏噴湧而出。

他懵了一秒,馬上反擊。

白錦堂的拳頭擦著江明羲的臉而過,看起來那麽近,實際上卻碰不到對方分毫。

“你才是覬覦未成年的變態,人渣,垃圾!”白錦堂將其當做包養妹妹的變態:“我妹妹是你能碰的?你那隻手碰了她?我要砍斷你的手!”

在此之前江望舒是他一個人的,是他獨享的,她的溫柔隻能給自己,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江明羲氣笑了:“看來你用手動了我家寶貝。”

他一個過肩摔把白錦堂摔在地上,拳頭密如雨,一下一下搭在身上最柔軟的地方,打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作為頂級醫生,江明羲知道打什麽地方最不費勁兒卻最疼。

“嘭嘭嘭——”

一通王八拳下去,白錦堂倒在臭水溝裏爬都不爬不起來。

“用手是吧。”江明羲抬腳狠狠的碾在白錦堂的手上,他蹲下身拿出手術刀抵在其臉上,一字一度道:“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如果白錦堂死性不改,江明羲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做代價。

“嘶——”白錦堂狼狽地躺在臭水溝,陰冷道:“我不會放過你!”

江明羲狠狠的踹了他一腳,整理整理淩亂的衣服往道觀走。

“嗡嗡嗡——”

衣兜裏的電話響了。

江明羲猶豫片刻接聽電話。

“江主任,白氏集團想和醫院合作一批腦外科的精密儀器,您這邊是什麽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