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他退縮

“他做到了,我就同意你們在一起!”爸爸氣急說道。

可是現在,說什麽都太晚了些吧,祝藺楠鐵了心要和我分手。

“你這話要是早些說,祝藺楠他也不會和我提分手。”我叫起來。

“嗬嗬,提了分手?算他識相。”爸爸冰冷的口氣說道。

我咽了口氣,語氣低沉道:“你知道嗎?是我主動追求的祝藺楠,他一直說配不上我,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你知道我為了和他在一起,做了多少努力?”

我抬起眼睛望向爸爸,他默不作聲,很久很久才說出一句來,“我的女兒竟然這麽沒出息,反過來去追求別人,那祝藺楠魅力竟然這麽大!”

“當然,他還有太多太多你沒看到的地方。”我繼續道。

這時爸爸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屏幕,直接掛斷,和我說道:“我馬上趕飛機離開,你給我老實一點,我會要裴罕看著你。”說完爸爸轉身而去。

我愣著,愣了很久,眼淚又不聽使喚的掉了下來。

為什麽,為什麽爸爸就不能理解我呢。

而且到現在,我也沒有想過放棄祝藺楠。

在爸爸走後,裴罕來至我房間,立在房間門口,說了句,“老爺走了。”

“吩咐你監視我是嗎?”我抬手抹了抹眼淚。

“是。”裴罕平聲答應。

我冷下臉來,知道裴罕的脾氣,爸爸交代的事情,他肯定會不遺餘力的執行。

說道:“你盡管監視我,但是,我要做得事情,還是會做,我不會放棄祝藺楠的。”

“小姐。”裴罕又叫了聲,“你不要讓我為難。”

要他為難?爸爸也一樣讓我很為難。

我苦笑,“反正我和祝藺楠的事情還沒完,我會繼續下去。”

隨後裴罕也沒有說什麽,便直接出去了。

我一連翹課了兩天,休息好之後才來到學校。

到了教室,正好祝藺楠要出去,我要進去,就這樣打了照麵。

他很尷尬,張了張嘴巴,也沒有說出什麽來。

抬步要走,我叫道:“你幹什麽!就不問問我,這兩天去做什麽了!”

我很生氣,他明明是關心我的,卻又不說出口。

他停住動作,舔了下嘴唇,道:“沒有,我是想問……”

他底氣不足,我看了他這幅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直接說道:“我和霍啟東去玩了,你怎麽想?”

他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我,大概是在奇怪,我怎麽會和霍啟東在一起。

我抿住嘴唇,就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我氣得直跺腳。

剛好,霍啟東在我身邊路過,我看到他,直接將他拉住,挽住他的胳膊,說道:“我們走,今天一起坐。”

從祝藺楠身邊徑直走開。

祝藺楠被我碰了下手臂,他還是楞在原地。

之後,我和霍啟東坐在一起,我氣呼呼的不說話,講課也沒有聽進去一句。

霍啟東和我發問:“你是怎麽了?被祝藺楠那木頭疙瘩氣到了?”

知道了還問,我甩給霍啟東一個白眼。

他嗬嗬笑起來,“林大小姐為情所困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我沒做聲,他繼續道:“看到林大小姐被祝藺楠氣成這副樣子,我真不知該說些什麽好了,隻不過……”

他拉長尾音,我朝他投去目光,他繼續道:“把我當成擋箭牌,對他真的有用處嗎?”

會有用處嗎?我也不知道,我是一時氣急了,才挽住他的胳膊。

“你別多想啊,我隻是借用一下你的胳膊罷了。”我佯裝正色道。

“是是,林大小姐想怎樣都好。”霍啟東笑起來。

他好像一點都不生氣,對於我的無禮行為還樂於接受。

這一堂課就這麽過去。

我無奈的,離開了學校。

回到家,才進門,就收到了霍啟東的短信。

“喂,我看你臉色不好,沒來得及說,是不是病了?”

他倒是關心我,我來至門口玄關處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

煞白的,嘴唇也沒有血色,看來真是病了。

這時裴罕來到我身後,問道:“小姐和霍啟東交往了?”

哪有的事……我在鏡子裏看他的臉,目光驚愕。

“小姐今早和霍啟東在一起,是為了氣祝藺楠嗎?”裴罕又問。

“你看出來了?”我在鏡子裏麵和他眼神交流,跟著歎了聲,“我是沒了辦法……祝藺楠明明在乎我,可他就是不說,我也沒辦法啊。”

“不說最好,祝藺楠他很懂得進退。”裴罕如此說道。

“懂進退?他知不知道,他的退,傷害到的是我。”我擰起眉頭來。

裴罕苦笑,“老爺要我監視你,可我現在想,這對我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你知道就好,你是逆不了我的意的。”我說過一句便回房間了。

躺在床上無聊,這時霍啟東卻給我發起了微信,“怎麽不回話?還在煩祝藺楠的事情嗎?”

“沒有。”我簡短回道,實在不想和他說話。

“沒有?不見得吧,林大小姐,如果可以,我願意做你的傾聽者。”霍啟東很快回複。

我抓著手機,覺得也沒有什麽人可說話,不然就和霍啟東說幾句,我應道:“你願意聽,那我可就說了。”

“嗯,洗耳恭聽。”

“祝藺楠他就是個大豬蹄子,我對他無可奈何,我想不通,他要是真的喜歡我,還在乎什麽門第之見,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不存在什麽門第之分,都是他,他自卑,怯懦,才不敢追求我,我想不通,這有什麽難的。”

我一連串打出心中所想,霍啟東那邊很久都沒有回音。

我呼出口氣,道:“算了,根本沒有可說話的人。”

糊裏糊塗的便睡去。

睡中,我又再度夢到了祝藺楠,夢到他,為了還我那三萬塊,到工地去打工,要死要活的賺錢。

看到他在工地上,汗流浹背的樣子,我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猛的從床上坐起來。

呼出口氣,想著幸好這是個夢。

這時裴罕的聲音傳來,“小姐,吃晚飯了——”

我下樓,和裴罕麵對麵坐著,卻沒什麽胃口。

他此時才看出我臉色不好,問道:“小姐,你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