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被上政治課
他的這種神出鬼沒,大家都已經很是習以為常了。
隻是偶爾還是會被他嚇一跳。
不過,今天最令他們驚訝的是馮老。
還沒等沈若歡他們詢問,到底出了什麽事,就聽見他吩咐老魏道:“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放任何人進來,也不許放任何一個人出去,今兒都得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天大的事也得明天再說。”
馮老不知道外麵到底刮了多大的風,但既然江老開了這個口,他自然就得遵守。
以他的身份能夠知道很多他不能知道的事情。
能有這麽一個提醒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
“馮叔,剛才江老給您打電話都說了些什麽?為什麽突然要下這麽奇怪的命令?”
在他們所有人中就數溫宗岐年紀最大,和馮老最熟,這樣的問題自然有他來問是最合適不過的。
“我樂意唄!”
馮老懶得和他們做過多的解釋。
解釋來,解釋去,就免不了要涉及到江家內部的事情。
這是他不願讓他們沾手的事情。
以他們的能力還不足以和江家這種龐大的家族作對,能夠和平相處是最好不過,至於其他的事情,他相信江老和江書記會處理。
“馮叔。”
這麽明顯的敷衍,溫宗岐又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
隻可惜,還沒等他抗議就被馮老給打斷了。
“宗岐,你也不是第一天在這圈子裏生活了,應該知道什麽事情該問,什麽事情不該問,問的越多就會知道的越多,知道的越多危險和麻煩也就越多,這一點難道還要我來提醒你?”
馮老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起身站了起來。
蒼老的臉上滿是嚴肅。
趁著所有人都在,是時候給他們提提醒了。
“咱們這個圈子和其他的圈子不同,任何細微的差錯都有可能會涉及整個家族,因此大家在平時的交往中都會格外的謹慎,不該碰的禁忌絕對不要去碰,就像你們沒有把握能夠直擊要害解決一個人或是一個家族時,絕對不要輕易出手,打草驚蛇是一樣的!”
馮老看著沙發上端坐著的幾個年輕人微微的歎了口氣。
“本來這些事情,不該我來說的,但是你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我要是再不說,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為了讓你們少走彎路,少得罪一些人,我覺得有必要給你們提個醒。”
“馮叔,你有什麽就直說,我們都會牢記在心底的。”
“馮爺爺,我們也是!”
溫宗岐此言一出,瞳瞳和沐沐也不甘落後的附和著。
不僅如此,他們連手上的玩具都丟了,端坐在地毯上,顯然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看著他們這樣,馮老也不禁笑了出來。
“我就是給你們提個醒,用不著搞得這麽的嚴肅。”
“馮叔,我覺得很有必要。”
像馮老這種人精,一般是不願意像小輩傳授這些東西的。
就像他不願意進溫宗岐的書房一樣。
機會難得,他們自然是不能錯過。
“既然如此,我就趁著這離別的前夕,簡單的和你們說上幾句!”
馮老雙手背在身後眉頭微皺,像是在組織著語言般,客廳裏靜的連彼此的呼吸都聽得見,但卻沒有一個人出口催促他。
“我不知道你們今天都躲在書房裏麵商討了些什麽東西,也不知道你們日後將要麵臨的是怎麽樣的場麵,但是,有一點我不知道你們自己有沒有發現從你們他踏出書房到現在整個人都顯得極為的浮躁,將神經繃得很緊,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能令你們不安。”
溫宗岐和冷曜,還有夏焱對視了一眼,默契的點了點頭。
默認了馮老的這種說法。
坐在不遠處的沈若歡則微蹙著眉頭打量著他們,漆黑的雙眸中露出一抹深思。
“如果你們現在是處於敵我對峙狀態,我都不用去知道敵人的情況就敢斷定,最後輸的人肯定是你們,這就好像許多當醫生的人沒法給自己的愛人與親朋好友做手術是一樣的。
因為太過在乎,讓他們沒法冷靜而理智的去麵臨手術場上可能會出現各種突**況。
原本高超的醫術也會在他們的這種情緒下大失水準。
手術的風險原本隻有百分之五十,甚至都不到,可在他們緊繃的神經下硬是將手術風險提升到百分之七十到八十甚至更高,導致原本不會出現意外的親人出現了意外。”
馮老的這番話已經將事情挑的十分的明白。
這讓在座的三個男人有些不敢去直視沈若歡的目光。
因為慚愧。
過去她一次次的與死神擦肩而過,留下陰影的不僅僅隻有她,還有害怕失去她的他們。
這種害怕隱藏在他們平靜的外表下,卻在看清事實的那一刻,陡然拉響了腦海中的警報變得有些神經兮兮。
“越是關鍵的時刻,越要用一顆近乎冷血的心去麵對,隻有這樣你們才有可能抹去那百分之五十的風險,像b城這種各種勢力混雜在一起的城市,千萬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更不要在你沒摸清人家背景的情況下去動一個人,因為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牽一發動全身的關鍵性人物。”
冷曜他們略有所思的聽著馮老的話。
不得不說他的話給他提了個醒。
那就是這裏是b城,是各種政要人物集中的所在不在地,不再是那個任由他折騰的彈丸之地。
這裏對他是陌生的。
他對這裏同樣也是陌生。
不像s城隻要稍微有些風吹草動,他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裏容不得他猖狂。
不過,他相信,他遲早會成為這裏的王者,但在此之前,他必須夾著尾巴做人。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為。
就在馮老給他們上課的同一時間,江疏遠和於文雅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白天發生在商場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這次我過來主要是想替婷婷向那個被她打的女孩子道歉,希望你能向我引薦一下。”
麵對江疏遠,於文雅總是會忍不住緊張。
即使他們結婚已經近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