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我想要你!現在就要!(8000)

唇間的空氣瞬間被吸走,連著她腦中的意識,以至於,她竟然忘記要推開他……

下唇被咬。愛睍蓴璩

路顏吃痛的叫出來,意識終於回歸,卻被他頂開貝齒,鑽了進去。

黎井笙的嘴巴裏盡是嗆人的煙味,路顏快要流出眼淚。

她攥緊了拳頭揮在他身上,一點都不節省力氣輅。

終於,黎井笙放開了她。

兩人紅腫著嘴巴,麵色緋紅的樣子在這一片幽靜的寺廟門前,隻想叫人默念一聲阿彌陀佛……

路顏捂上嘴巴,罵他:“你神經病吧!胬”

推開他,氣急了摸上身後的磚頭砸向他,卻力道偏了。

她不管,逃也似的往裏麵跑。

黎井笙看著她逃命的模樣,摸著自己的唇角,倒是給她氣笑了。

回去的路上,路顏坐江孝元的車。

一路上,盡量讓自己的麵上保持鎮靜,卻控製不住心裏的翻江倒海。

黎井笙的車子緊隨其後,她隻要歪個頭,就能看到倒車鏡裏黑色的邁巴.赫。

她不懂他到底怎麽了。

氣她選了江孝元?

不選江孝元她該選誰?和路芝一樣選他?

別開玩笑了,他是她叔叔!

可他……竟然對她做出那種事……

路顏內心糾結,矛盾。

彼時,黑色的邁巴.赫的後座上,黎井笙正歪在一側,手裏握著電.話。

“定了,”他說,“算一算大概是兩個月後。”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著,片刻後說:“真的就這麽定了?不攪一局麽?我最喜歡幹當攪屎棍這種事兒了!”

黎井笙實在不是開玩笑的心情,冷冷道:“你攪?”

那人說:“我不敢。我可以幫,但不能打頭,不然被我家老爺子知道了,就算是再護短的他,也會把我捆成麻花,插上荊條,送到路家門前負荊請罪去——我丟不起這人!”

路家的局,哪有人敢攪?

這不是要作死的節奏麽!

“那現在怎麽辦?”那頭又問。

怎麽辦?自然是解鈴還須係鈴人。

黎井笙閉了閉眼,問他:“你那邊呢?艾一敏一點作用都沒有?”

那人笑,“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哎……這兩個女人呀,搞起來頭都大了……”

路顏訂婚的日子定下來這天,王家也亂成了一團。

王奇正發火,衝著安慶吼:“我說你平時辦事精得跟個猴兒似的!怎麽今天這麽蠢!他媽的腦子讓狗吃了麽!他喝成這副德行你還跟他說那件事兒,是幹膩了想換個老板?”

安慶也是少有的促局不安。

今日王希之有個飯局,生意上的。

近來這種場合也多,王希之都是能推就推,推不了就喝,醉的不省人事的次數也不在少數。

今天遇上的人和路擎天有些交情,說王希之是路擎天的侄子,雲城小四爺,自然要關照。那人海量,他喝多少,王希之也陪著喝多少。

回來的時候,被人攙扶著進的屋。

安慶早前被吩咐盯著路家那邊的動靜,沒跟去飯局。

回來後也沒想到情況怎麽樣,就悶著頭向王希之如實報告,當然也提到了路顏的訂婚日期。

其實想想,王希之對路顏雖然有些不一樣,但這場婚事他終究會知道,隻是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麽大。

安慶說完,王希之坐在椅子上什麽話都不說,安慶以為他睡著了,無聲退出去。

拐回來

便聽說王希之把整間書房都砸了一遍,桌子上價值不菲的瓷器碎成片,他就那樣踩上去,腳上血流了一地。

王夫人早就去世了,家裏是一個上了年歲的保姆主事,聽到動靜跑過去一看,嚇得兩眼直翻,險些暈過去,回過神又忙去打電.話叫醫生來,再去院子裏把王奇叫上來。

王奇也沒想到,兒子脾氣是大,但砸東西這種事可是十年了,再沒發生過。

問了才知道是安慶惹的事兒。

“就不能等他醒了再說!糊塗!”王奇罵了一句還覺得不夠,傷的是他的兒子,心疼。

“滾滾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安慶摸一把汗,忙退出去。

再晚一些,打了電.話問王家的醫生,說是王希之的腳沒傷到骨頭,得養上幾天。

能好。

安慶這才稍微放心。

想著,以後關於路小姐的事,他一定得小心再小心。

訂婚的喜訊比料想的傳得更快。

沒多久,公司裏的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路顏來上班,同事們看她都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路顏姑且當做他們是祝福。

這天,齊亮又送來胡助沒好意思送來的花,說:“這是水仙,說祝你健康長壽。”

路顏收下,和繡線菊擺在一起,心想,你們這群人怎麽都不說祝我幸福呢。

她問齊亮:“你呢?我要訂婚了你也沒表示?”

齊亮摸著腦袋,已經敢跟她貧嘴了,“我窮,怕送的東西您看不上,家裏也沒開花店的人,就口頭表示一下好了。”

路顏隻笑不說話。

她其實並沒有多麽在乎有沒有人祝福。

因為就連她自己,也不敢祝福自己幸福。

齊亮說罷,又側了側身子,掩著嘴巴說:“不過……辦公室裏有些不好的傳言,你別放在心上,祝你幸福。”

路顏微微一怔。

心裏了然,對齊亮的安慰感到心暖。

路擎天那邊已經著人去印請帖,決定酒宴仍舊擺在禦擎酒店。

正適時,蔣氏那邊也有了動靜。

蔣家沒了後人,隻有幾個平日和蔣少維交好的老友,麵上說祝賀,心底各有算盤。

李銘目前還在康複中,遺囑那件事情之後,路擎天也派人去查了一下,挖出了遺囑的大概內容,算是鬆下了一口氣。

蔣少維會留下一部分財產給路顏這是一定的,路擎天倒是不怕自己女兒手裏有錢有權,而是怕本該屬於路家的一部分被蔣少維的部下瓜分掉。

商場上的權謀,他比誰都嫻熟。

現在聽到消息說蔣少維將名下財產盡數留給了路顏,蔣少維的那些部下隻是負責暫時接管,直到路顏結婚後再歸還。

而現在,路顏的訂婚期限將至,財產到手似乎已是不爭的事實。

一想到這裏,路擎天心情豁然開朗。

隻等路顏訂過婚,遺囑公開後,便再讓她和江孝元結婚繼承財產。江家人好控製,合並蔣氏指日可待。

“讓路河接小姐去選訂婚宴上的禮服吧。”路擎天放下手裏的文件吩咐道,好像是第一次在小女兒的事情上如此開心。

手下的人聽過,立即應下便去執行。

下午下班的時候,江孝元等在外麵,和路顏兩人本來就約好了一起去看禮服的。

要出門的時候,路河打來電.話,說:“顏小姐,二爺讓我送你去選禮服。”

路顏有些受寵若驚,幹脆同江孝元一起坐上了路河的車。

到了地方,店員認出來人,笑臉相迎,介紹了一堆什麽秋季新款,什麽巴黎時裝展上的新品。

路顏聽也沒聽進去。

當店員說到一個叫做TIME的設計師時,路顏停住。

禦擎周年慶典上,黎井笙送她的那件禮服便是出自這個叫TIME的設計師之手,路顏起初不知道,後來在隔壁同事的一本雜誌中看到那禮服拿了獎,又覺得這個設計師的名字挺奇怪——TIME,時間?

想過,才記住了這個人。

她問那店員:“有貨麽?”

店員看她感興趣,忙道:“有的。這是首次在我們家店出售作品。”

有兩套,價格是貴上天了,隻是麵對路家小姐,店員絲毫不用擔心價錢上會有何不妥,早已經興高采烈地引路顏到後麵陳衣的房間。

是一件象牙黑的拖地裙,表麵一層手織蕾絲,長長的拖曳在地。

很美。

“路小姐皮膚白,尤其適合這件衣服。”店員介紹道。

是的,尤其適合,並且她也很喜歡,隻是……

路顏抱著手臂打量,道:“適合是適合,隻是你不知道麽?我是出席訂婚宴,你不會讓我穿著一身黑訂婚吧?”

店員一聽,臉色慘白。

江孝元在一旁,笑著走來,“這件不喜歡,再看別的。”

路顏對他的笑和寬慰很受用,笑說:“那就聽你的,不如你先選吧!”

路顏說著轉個身,忽然“咦”了一聲。

“這件不錯!”

她指著的是一件茶綠色的魚尾裙,同款手織蕾絲,顯然也是出自TIME之手,正合路顏心意。

店員卻怯怯道:“這件……不好意思路小姐,這件已經被人預定了……”

路顏蹙眉。

這時,店門鈴鐺響,有人進來。

門外的另一位店員迎上去,聽聲音竟然比路顏來時還要熱情。

緊接著,客人便開了口,說:“我來拿定下的衣服。”

路顏有些許詫異,下意識看向江孝元,果然就見江孝元神色怔楞著,間或有幾絲恍惚。

再然後,路芝便被引來,看到他們二人,驚訝道:“顏妹,好巧!”

路顏冷冷笑了一下不說話。

便見有人去取那件茶綠色的魚尾裙。

“原來預定了這件衣服的人是你。”路顏淡淡道。

路芝挑眉,說:“你也看上這個了?不如我讓給你吧!”

“不必了!”幾乎是在路芝剛剛說出口,路顏便道,“綠色配你,不配我!”

心裏暗罵一聲,挽上江孝元的手臂往外走。

“孝元,這家店好像風水不好,我們去別的地方吧。”

江孝元僵硬著被她扯走。

到了別家店,路顏卻也沒心情挑了,隻隨便拿了店員介紹的一件換上,好在她氣質好,襯衣服,穿著倒不失色彩。

換好之後,她扭頭讓江孝元來評價,卻發現江孝元不見了。

“江少呢?”

“剛剛似乎有些事情,說先出去一下。”店員邊為她整理裙擺,邊道。

路顏茫然地點頭。

“就這件吧。”

說完,回了更衣室換下。

再出來,卻還不見江孝元的身影。

心裏莫名就閃出一些畫麵。有事情不敢想,一想就會發生。

她摩挲著尋出去,在一處角落,果然瞥見兩抹熟悉的身影糾纏在一起。

就這樣,活生生中了墨菲定律的圈套。

她追過去,在恰到好處的位置又停下來——

這種痛,其

實已經經曆了太多,早就麻木。

隻是現在,多了一層失望。

路顏轉身,走向車子停靠的地方。

“回家吧河叔。”

路河問她:“不等江少爺了麽?”

腦海中晃過那兩抹身影,路顏搖頭,“不等了,他自己會回去。”

到了家,江孝元發短信問她怎麽先走了。

她沒回,刪了短信連晚飯都不吃蒙頭大睡。

訂婚宴就在後天晚上,江家和路家都不希望有任何變數。

江孝元便借送路芝回來的理由到路家,問了河叔路顏的情況,河叔道:“顏小姐好像有些累了,在樓上睡覺。”

江孝元聽罷,稍稍放了心。

離開時,望著路家的大門,卻有戀戀之色。

第二天早起,太陽初升。

路顏頭腦沉沉好像做了一場夢,卻記不得夢裏的情景。

若姨說明天婚宴上要穿的鞋子都送來了,在路顏的衣櫥裏,讓她去選。

她坐起身,沒頭沒腦的問一句,“路芝選了麽?”

若姨有些不解,說:“沒有,阿芝小姐那裏也送過去了一些。”

“哦……”路顏下床,套了件襯衣在身上。

若姨說:“二爺特地吩咐幫你請了假,今天就在家裏好好休息,明天會有些辛苦。”

路顏苦笑,訂婚又不是結婚,用得著給她這種特殊待遇麽。

她仍是穿上那件襯衣,下身穿窄裙,黑色高跟鞋,經過衣櫥,連看也沒看一眼。

“你要出門麽?”若姨突然問她。

路顏停下來,還沒洗漱,頭腦似乎還沒有清醒。

她又脫下來高跟鞋去洗手間洗了臉,什麽都沒說下樓吃飯。

公司不能一天沒有領導,路擎天放她的假,自己卻還要忙前忙後。

嚴淑茗知道路顏不喜歡她,送走女兒上班便呆在自己的房間裏。

下午路顏又睡了一個午覺,醒來洗把臉,畫了個淡妝,對若姨說:“既然今天放我假,我就出去轉轉。”

若姨看她早上精神恍惚的樣子,有些擔心,跟在她身後,“什麽時候回來?”

路顏笑,“若姨,我不是小孩子,知道回家的路。”

然後開車,往市區走去。

頭頂上,摩天大樓參差不齊,高聳入雲。

最高的那座旁邊便是蔣氏。

那是蔣少維一手打下的江山。

如今他遠歸極樂,留下來的人便為這座無主江山奮力廝殺。

路顏想,如果那個雨夜中,老天沒有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這個世界又會變成什麽樣子呢?

想過之後又笑自己。

沒有重生,她就死了。

死了,還管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麽樣子幹嘛?

車子漫無目的的開著,經過一處街道,路顏覺得似曾相識,想一想,似乎是那日王希之帶她來的地方。

順著街道的一角胡同往裏走,柳暗花明處,飄著酒香。

路顏不知不覺便走了進去,來到店門前。

門庭蕭索,看樣子才剛開門,有個夥計看著麵生,正認真地掃著門前的落葉。

見到路顏,皺眉,沒一點兒禮貌,說:“我們今天不營業。”

路顏沒理會,自顧走了進去,夥計要攔。

這個時候,那個上次接待王希之的老嫗從裏間走了出來。

見到路顏,笑起來。

眼角上堆起來的皺紋,像

一簇菊花。

還記得她。

夥計忙解釋,“阿婆,這位客人非要進來。”

老嫗擺擺手,說:“我認得,你去幹活兒吧。”

說罷又問路顏,“過來找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哪兩個?

但聽老嫗的口氣,她視乎是認識“他們兩個”的。

路顏胡亂的應了一下,老嫗便把她往裏麵領。

裏間門小,裏麵卻大,擺了一張屏風,畫的是塞騎圖,景色蕭瑟,唯有萬馬奔騰。

再往裏走,就看到了老嫗說的那兩個人。

一睡一醒。

睡著的是上次領她來這裏的王希之,醒著的卻竟然是黎井笙。

可醒的那人也已經醉眼迷離了。

“怎麽下午就喝起了酒?”

老嫗笑道:“中午才來的,喝到現在,還沒來得及走。”

路顏其實還有很多問題不解。

比如為什麽黎井笙也知道這裏?比如為什麽這兩個人竟坐在一起喝酒?

聽到聲音,黎井笙搖著腦袋看過來,唇邊帶了一絲笑。卻什麽都沒說就站起身來。

倒還好,能站穩。

路顏看著他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說:“找個人來景園把王希之送回家去。”

掛了電.話又往門口走。

到路顏身前,看了她兩眼,“找他呀?去吧,你們還有……”他看看手表,“還有十幾分鍾能話家常。”

然後,他便繞過路顏出門。

路顏想都沒想便跟了出去。

“我找你!”

黎井笙轉過身哼笑一聲,“找我幹嘛來這兒呀?女人,最是口是心非!”

看來,還是醉了。

路顏上前要扶住他,被他甩開。

他步子大,幾步便走出了門。

原先空著的門前,這時停了兩輛車。司機走下來,恭敬的打開車門。

另一輛車上下來的還有兩個黑衣男子,黎井笙吩咐道:“攔住她。”

她,是指路顏。

兩個黑衣人聽令,果真上前架住了路顏的胳膊。

路顏細胳膊細腿,哪能敵得過。急了,“喂!黎井笙你什麽意思!你等等你去哪兒!”

轉眼間,黎井笙的車子已經發動,徐徐開走。

路顏跳起腳,什麽作用都起不了。

直到黎井笙的車子消失在胡同裏,她瞪著身旁的兩人,“人都走了,還不放了我!”

那兩人麵無表情的齊齊放手,回身進了菜館,幾分鍾後,將人事不省的王希之攙扶上了另外一輛車,絕塵而去。

路顏覺得自己承受了莫大的屈辱,火冒三丈。

不一會兒,那老嫗出來,說:“黎先生剛剛說好像要去一家酒店休息,我年紀大忘了叫什麽名字了,像是聽說過是路家人開的。”

路顏喜出望外,感激地握了握老嫗的手,緊忙追上去。

身後,老嫗無聲歎息。

有些劫,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路顏到了禦擎酒店,直接奔向2709。

果然就見門外,一個身影熟悉的人正從門內走出來,冷然的臉龐,萬年不變。

在華揚關門的瞬間,路顏擠過去,小小的個,卻將不及防備的華揚推開了。

緊接著又衝上去,一把將正坐在床沿、模樣微醺的黎井笙推倒,跨上腿,壓在他身上。

黎井笙身子忽然一僵,迷

蒙的眼睛半清醒了些。

身後的華揚猛然一驚,正要上前阻攔,卻聽一道沉沉的聲音喝道:“出去!”

卻是黎井笙。

“聽到沒!滾出去!”這次是路顏,她緊盯著黎井笙,又重複了他的話。

華揚遲疑片刻,終是轉過身,替他們關上了門。

房間裏隻剩他們兩個,黎井笙有些薄怒,斥道:“下去!”

對路顏說的話和對華揚是一個口氣。

路顏的火氣堵在心口,“我不下!”

“你想幹什麽!”黎井笙的怒火也就勢衝上來,和路顏的糾纏在一起。

路顏看著更是難受,說不出的不痛快,她揪著他身上的襯衫,他的身子很熱,似火。

薄衫下略顯清瘦的身材卻結實,隔著一層料仍舊能感受到肌肉的輪廓。

路顏慌亂地去解他的紐扣,隻手伸進去摸上他的胸肌,撩開襯衣,密色的肌膚如誘人的美味果實。

黎井笙猛地捉住她的手指。

“我說下去!你聽到沒!”黎井笙黯啞的聲音再次斥道。

路顏手上用力掙脫不開,“不!我想要你!現在就要!”

黎井笙眸色忽沉。

“你發什麽瘋!”

“我沒發瘋!先瘋的人是你!”

黎井笙酒色迷離的眼中已是布滿陰鷙。

路顏瞪著他,哪有什麽後路留給她,是她自己不想要。

她揮起另一隻手剝開黎井笙半敞著的襯衣,末尾的紐扣崩開,掉在地上。她抬手將已經毀了的襯衣扔在後身,隨即去解自己的領口,美白的脖頸下,一對雪白的胸脯半露在外,令人血脈膨脹。

她胡亂地拽過黎井笙桎梏她的那隻手,挺起身子送上前去。

“試試看!我還是幹淨的,誰都沒有碰過我!”

是的,這個時候的路顏還沒有將自己送給任何人過。

前世在江孝元身下婉轉承歡的經過和死前雨夜中的淩辱,都在重生的那一刻被抹幹淨,滿心傷痕又算得了什麽。

她握住他的手掌,感受到他的一絲鬆動,眼中不覺蘊滿水汽,下一刻,手腕卻被他捉住。

路顏的身子向後倒,黎井笙反將她壓下。

雙眸直勾勾的望著她,酒意之下,看不出任何情緒。

“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冷冷的,他說。

路顏眼圈忽然又酸又熱。

“我到底是選錯人了,所以現在來彌補,就問你,要我還是路芝……”

黎井笙冷冽的濃眉蹙起,靠近她,“這次會後悔麽?”

路顏狠狠的搖頭。

接著,黎井笙便拖住她的腦袋,吻,鋪天蓋地的落下,又伸手去解她襯衣上解了一半的紐扣,手掌不輕不重的揉上。

他嘴裏濃烈的酒香,充斥進路顏的大腦中,身體上是一種健康男人的體味,有些熱烈有些衝動非常直接和霸道,催促著感官上的複蘇。

他重重喘出一口氣,靈巧的舌頭撬開她的牙關,侵探而入,掃盡她口中所有空氣。

隻覺得,她就像酒,品過之後,讓本就醉的他更醉……

路顏在他偶爾恩賜的空暇間大口喘息,卻總在不及反應中,又陷入混沌之中。

窄裙被推高,他的手肆無忌憚的探進她的雙腿間,路顏不由深吸一口氣,隔著褲底,感受著他的熾熱。

“嗯……”細碎的嚶嚀聲在不知不覺中溢出,喚起男人***昂起頭顱。

路顏的腦袋裏像是被人塞了一團亂麻,澆入了一鍋稠粥,墮入了一種晦暗卻刺激的迷霧,她喘息著閉上眼。

黎井笙張口咬上她的脖子。

“啊!”神智被喚

醒。

痛!

男人一頓,嗜咬變成了吮.吸,不一會兒,鎖骨上現出一抹難消的紅印。

他的大掌握住她胸前的豐腴。瞧她身板瘦,卻該有的都有。

路顏難耐的弓起身子,勾住他的脖子,雙腿攀上他的腰間。

“別急,做好前戲,你才沒那麽痛……”

路顏臊的滿臉通紅。

覺得自己像個寶貝一樣被他捧在手心裏,他的溫柔就好像在她幹涸的裂開的心髒上淋下雨露,在複蘇的那一刻,缺口卻泛著疼痛。

他就這樣耐心地哄逗著她,擠出她胸前的堅.挺,含上去。

輕輕淺淺的親吻一路沿下,落在肚臍間。

褪去路顏的底.褲,他的手指探入,那片幽密中已是濕濡一片。

黎井笙抓牢她的手腕壓置在枕側,又伸手撫她的額,撥開頰邊碎發,撐起她的雙腿,望著她白皙的臉龐,一寸寸緩慢進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