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有那些不曾見過的毒藥,這些事情都需要徹底查清楚。
用在楚驍身上的花棘麻,還有用在國師身上的烏羽玉,以及後來出現的,能夠傳染給人的瘟疫,這些毒藥到底是被誰放出來的,難道僅憑恩圖一個人去各個國家購買?
蕭稚也覺得奇怪:“按理說,像宋夏這樣幾個國家輾轉的人,肯定會留下一些可疑的地方。但是盧卡斯的父親卻很喜歡宋夏,真的會有人不在乎自己義子的過去,全心全意對別人好的人嗎?”
“你的意思是,盧卡斯的父親可能是知道宋夏的來曆,並且在利用宋夏?”
楚驍也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但是那樣的話,不就說明,盧卡斯也參與進了宋夏的計謀中。
但是看盧卡斯的樣子,他是真的很討厭宋夏,甚至親手把宋夏送到了他們的手裏。
思來想去,楚驍還是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些煩心的事情:“西緬與我國的關係在這幾十年來都比較穩定,宋夏和他們的事情我們就不用去憂心了,不如趁著現在的空閑,好好想想等會去吃什麽。”
“也是,我們最近不是在城裏盤下很多商鋪嘛,不如去那裏試一試?”
蕭稚伸了個懶腰,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當他們準備出門的時候,門口的士兵告訴他們,楚香玉正在門口等候。
“她來幹什麽?”蕭稚納悶。
“送禮吧……”楚驍猜測道。
“又送?我記得她的俸祿沒多少吧?”
“本公主的俸祿就不用你掛念了。”
嬌媚的聲音帶著些許怒氣,蕭稚在背後嚼人舌根被抓個正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哎呀,被你聽到了。”
楚香玉高傲地冷哼了一聲:“你們燕王府的人是怎麽回事,我好心過來送禮,竟然沒有一個人過來接手。”
還真的是過來送禮的!?蕭稚目瞪口呆。心想楚香玉不是一直都看不慣這個看不慣那個的嗎?
何沉煙吃完了藥,梳洗完畢之後,穿著一身柔軟的衣衫出了臥室,轉身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間的楚香玉。
“中午好啊。”何沉煙微笑著上去打招呼。
才剛脫離了母妃控製的楚香玉本來想要在眾人麵前保持高傲的姿態,卻在看到何沉煙之後泄氣。
就是這個人頂著各方麵的壓力救了自己,自己如果還裝模作樣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是要一起去吃飯嗎,今天多點些香的東西吧,我嘴裏沒啥味道。”何沉煙沒有注意到楚香玉不自然的神色,還在思考中午吃什麽,“公主喜歡吃什麽?甜口的吧。希望酒樓可以點菜啊。”
“你……我還沒說要和你們一起吃飯呢!”楚香玉感覺自己的驕傲被無視了,麵色漲紅。
楚驍在這個時候張口了:“蘇太醫說恢複期間不能吃太上火的東西,多點些燉煮的菜吧。”
蕭稚也插嘴說:“可是我想吃些辣的,到時候娘娘可要忍住啊。”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本沒人理會楚香玉的反抗。
把她帶來的禮品留下之後,三人就一起登上了前往城內的馬車。
楚香玉感覺,自己被救命恩人綁架了。
才從房間裏出來的管家許青山打了一個哈欠,自從燕王府的名下多了那麽多塊地產之後,他就開始了自己的熬夜之旅。
楚秋城命人送來的地契是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賬目卻是雜亂無章,許青山隻需要看上一眼,就看出了好多明麵上的錯誤。
“假賬害人啊!”許青山挑燈夜戰,無助地呐喊道。
但是隨著工作量增加還有每個月的月錢,許青山咬咬牙,也就這樣堅持了下來。
誰知道他今天才出門,就被通知王妃娘娘那邊又送來了一大批禮品,需要他去清點數目。
許青山咬牙切齒:“娘娘就不打算把這些禮物都收下嗎,這可是皇上賞賜的。”
來人也是尷尬地撓了撓頭:“可是娘娘說……這些東西都拿去換錢,給軍營的大家添置過冬的衣物。哈哈,麻煩你啦。”
行吧……都是為了兄弟。
自從知道京城的很多地界都成了燕王名下的財產之後,何沉煙感覺自己走在路中間,隨時都在受人敬仰。
而其他人都知道,何沉煙之所以備受關注,完全是因為她的氣質和臉。
這家酒樓的掌櫃是個眼尖的,大老遠就看到了燕王府的馬車。何沉煙他們還沒有下來,他就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燕王殿下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諸位裏麵請,裏麵請。”
看著掌櫃那點頭哈腰的模樣,何沉煙又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同樣是酒樓掌櫃的風憑意。
掌櫃與掌櫃之間的差距也挺大的。
楚香玉很少有在外麵吃飯的機會,身為公主,她幾乎不能踏出宮門。再加上身邊還有母妃隨時看著,她想要吃點零嘴都困難,更別說出來吃了。
所以當何沉煙問她想吃什麽的時候,她詭異地沉默了。
“這位小姐,您有喜歡吃的菜嗎,小的可以給您推薦。”小二的眼光很是敏銳,一下子就看出了楚香玉的窘迫。
被戳穿心事的楚香玉臉色瞬間漲的通紅。
小二不知道楚香玉是公主,隻知道能和燕王一起吃飯的人,來頭肯定不小,所以姿態也放得格外的低,隻希望自己的舉動不會帶來殺身之禍。
他在等楚香玉點菜的時候,目光時不時的會偷偷往楚驍那邊看。
但是越看越覺得這個麵容俊朗的年輕人,並沒有傳說中那麽殘暴,隻是確實太過冷漠了。
這樣的人……以後不會提高租金吧?
好不容易,楚香玉終於點好了菜,沒多一會,菜譜就全都上齊了。
楚香玉驚歎道:“沒想到外麵的酒樓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就連禦膳房都比不了。”
何沉煙說:“畢竟打開門做生意,多來一個客人就多賺一份錢,當然拖遝不得。”
不過不愧是京城中最繁華的地段,現在已經還沒有到正午時分,這家酒樓的位置就已經滿了,生意真是火爆。
今天本就是為了給蕭稚接風,所以楚驍隨便他點,蕭稚也很不客氣地又要了一壺好酒。
兩人推杯換盞之間,一名執劍女子緩緩登台,手裏握著一把用作表演的長劍。
那把長劍許是專門為了舞劍打造的,劍體上還鑲嵌了一些閃爍之物,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奪目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