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還有別的嗎?”楚驍一臉的輕鬆,看的蕭稚有那麽一丟丟不得勁。
“王爺,你都不緊張的嗎?”蕭稚冒著被爆錘的危險,問出了內心的糾結,卻得到了楚驍輕飄飄的回應:“這些沉煙都告訴我了,還有別的消息嗎?”
蕭稚語塞,瞬間感覺自己這兩天都白忙活了。
但是手裏的酒碰到了他的腿,想了想還是挺值的,於是又接著說:“至於靖王口中的那個男子,最值得注意的是,他這幾年運氣不大好,科舉的成績不盡人意,被安排到了一個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很可能會被靖王利用。”
畢竟靖王可是無緣無故提到了這個人,怎麽想怎麽可疑,要說他們倆沒有點關係,傻子也不會相信的。
“嗯,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但是也沒有別的機會下手,隻能靜觀其變。”
“那娘娘那邊怎麽辦,他們肯定會找娘娘下手,萬一引起了誤會……”蕭稚挺喜歡何沉煙的,他不希望他大哥兩夫妻間發生矛盾。
“難道我是一個不明是非的人嗎?”楚驍對蕭稚的言辭表示很不滿,認為他無論何時都是非常冷靜的人。
而蕭稚卻說:“之前靖王提到這個人的時候你明明……”
話說到一半,楚驍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蕭稚十分懂事地閉上了嘴。
“之前是因為我心中煩悶,並不是因為誤會,沉煙也解釋過了,事情便就這麽過去了。”
蕭稚了然地“哦”了一聲,聲音拉得老長,意味深長。
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楚驍甚至覺得他當時有些過於幼稚了,麵對感情的事情怎麽會這麽遲鈍,早知道當時就應該弄明白心意的。
回到臥室,楚驍一進門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何沉煙,嚇了他一跳。
“你不是睡覺了嗎,怎麽這麽晚還呆在這?”
何沉煙聽到熟悉的聲音,抬起頭看著楚驍,神情恍惚,整個人都很沒有精神。
“我涼水喝多了,現在胃好痛……”
她的聲音虛弱得不行,楚驍趕緊走過去,發現她的手邊還有沒有喝完的水,擔憂地拿起來試了試溫度。
還好,是熱水,不過同時還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想必是她剛才吃藥的杯子。
“已經吃過藥了?”謹慎起見,楚驍還是問了問,不出所料地收到了肯定的答複,這才終於放下了心。
伸出雙臂,楚驍把何沉煙打橫抱起,朝著床鋪走去。
何沉煙因為難受,一直緊抓著楚驍胸前的布料,腦袋也使勁往他的胸口貼過去,嘴裏喃喃道:“我還不能睡,我還沒有告……唉,白。”
話說到一半,何沉煙還因為沒有力氣,中途停頓了幾秒。
楚驍失笑地看著她,並沒有聽懂什麽叫“告白”。
輕輕把她放在了**,還沒等他去把被子拿過來,就突然被何沉煙抓住了手腕。
對比起楚驍的大手,她的手算是小巧的了。
但是就是這樣一雙小巧纖細的手,仿佛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將楚驍的手腕握在手中。
看來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聯想到剛才那句話,楚驍靜靜地看著難受到小臉皺成一團的何沉煙,等待她發言。
誰知何沉煙的嘴巴張了張,但是因為實在是太難為情了,索性先直接動手來壯壯膽。
於是站在床邊的楚驍再次被偷襲了。
時隔兩天之後,他再一次在猝不及防之下,嘴唇上傳來柔軟濕潤的觸感。
不過這次不是吻,而是何沉煙用舌投舔了一下他的嘴唇。
正當楚驍腦袋一片空白的時候,何沉煙趁著勇氣還未消散,怒吼一聲:“我喜歡你!”
話音剛落,楚驍麵前就吹過了一陣風,再一看,何沉煙已經將自己裹進了被子裏。
說出來了,真的說出來了!何沉煙害羞地滿臉通紅,隻敢躲在被子裏閉緊雙眼裝鴕鳥,甚至不敢聽楚驍的回複。
楚驍直接僵在原地,腦子裏才回來的思緒又被何沉煙一句怒吼給嚇飛了,都不知道當天晚上自己是怎麽回到**睡過去的。
兩個人的心髒都因為緊張“砰砰”直跳,何沉煙還埋在被子裏等待楚驍的回答,誰知道藥效在這個時候上來了,她感覺身體好累,竟然就這麽直接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早晨被喊醒。
“娘娘,娘娘快醒醒,到訓練的時間了。”小桃兢兢業業地叫何沉煙起床,何沉煙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才起來,睡眼惺忪地看著小桃,感覺小桃都要在她眼裏糊成一坨了。
“好了,我醒了,你先出去,我穿下衣服。”何沉煙說著,又張口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差點流出來。
小桃已經習慣了自家主人的德行,順從地站到外麵等候為其梳妝。
衣服穿好了一半,楚驍從外麵走了進來,入眼就是何沉煙沒有遮擋的背脊,白花花一片映入眼簾,他習慣地就要退出去,然後轉念一想,停住了腳步。
何沉煙沒有注意到楚驍,等到穿好之後才回頭看到身後有人。
要是換做別人,她可能一腳就踢了過去,但是那人是楚驍……
昨天晚上的告白還沒有結果呢!
何沉煙猛然想起來,走到楚驍麵前想要討個結果,結果還沒站穩就被楚驍伸手攬進了懷裏。
寬闊溫暖的胸膛實在太過舒適,讓何沉煙不自覺沉迷其中,忘記了掙紮,忽然聽到頭頂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昨晚上的事,本王同意了。”
“真的?!”何沉煙從楚驍的懷裏抬起頭,一雙靈動的眼睛閃爍著明亮的光彩,看起來非常激動。
楚驍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心意:“嗯,本王同意了,我也喜歡你。”
在外麵等待的小桃手裏還攥著梳子和頭繩,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欣喜地看過去,發現自家主子的臉像是剛剛升起的太陽那般紅。
“娘娘,您怎麽了?”小桃關切地問道。
何沉煙“嘿嘿”地傻笑了兩聲,告訴小桃自己沒事,但是臉上的表情依舊,完全不像沒事的樣子。
完了,她家主人不會得了瘋病吧?
整個訓練的時間,何沉煙都感覺今日的風都如春天般涼爽。
什麽冰冷刺骨?什麽寒風凜冽?不存在的!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劉晚廷來到燕王府,何沉煙才稍微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