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來,山洞外麵的雨聲小了!

山洞裏,氣氛變得詭異!

火堆前,劉婉茗躺在山洞地麵還沒有醒過來,葉天的眼睛望著火堆前的那手腕粗的白骨發呆,眼睛裏麵閃爍著疑惑的目光。

安靜,除了火燒樹枝發出的聲音外,山洞裏一切寂靜,靜得讓人喘不過來氣。

“我艸他娘,這是什麽鬼地方!”葉天忽然大罵了一句,一把拿起來那根白骨,嘴裏嘀咕道:“這應該是人的手臂,可惜,我不是法醫,對了,劉婉茗不是警察嗎,應該知道這些東西,我還是把她叫醒得好……。”

假如有人能聽到葉天這一番嘀咕的話,一定會認為葉天是一個超級大變態。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他竟然能想到把劉婉茗叫醒,沒有嚇得發出驚呼聲。

“劉警官,醒一醒……。”葉天的左手拎著那白骨,右手輕輕碰著劉婉茗的臉龐,劉婉茗躺下去不算太久,也就十幾分鍾,又被葉天叫醒了。

劉婉茗緩緩睜開眼睛,當她第一眼看見葉天手裏拿著的白骨時,劉婉茗本能的坐起來,兩手緊握在一起,美眸裏麵閃過一絲不安和驚恐。

劉婉茗的膽子本來很大,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選擇幹刑警。但她畢竟是女孩子,遇到這種環境,她的內心已經變得很脆弱,睜開眼,一眼就看見在她眼前有人的骨頭,她沒有發出驚呼聲,已經很不錯了。

“你……你從哪裏拿到的,”劉婉茗驚恐不安起來,嘴裏說道:“王明山就剩下這根骨頭?”

劉婉茗說完這句話,又感覺不對,那白骨上麵沒有血跡,不應該是王明山的。

“哦,原來你的同事叫王明山!”葉天手裏拿著那白骨,顯然,他對這根白骨的來曆的興趣要遠遠大於劉婉茗同事的生死,葉天的注意力都放在這根白骨上,他把白骨放在劉婉茗麵前,說道:“劉警官,你看看這骨頭,是不是人的?”

劉婉茗不需要仔細看就能確定這是一根人類的小手臂的骨頭,她現在想要知道的是這骨頭的來曆。

“這是人的骨頭,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劉婉茗是警察,職業的本能讓她意識到這可能和命案有關係,但劉婉茗卻忘記此刻的她自身難保。

“就在山洞裏麵。”葉天聽到劉婉茗說這是人的骨頭來,他從火堆裏麵取了一根正在燃燒的樹枝,走在前麵,劉婉茗習慣姓的右手放在腰間,摸了一個空兒後,她才記得自己的手槍已經丟了。

沒有了手槍,劉婉茗的底氣就不足起來。本應該走在前麵,但劉婉茗卻有意地跟在葉天的背後,嘴裏低聲說道:“這山洞裏麵很陰森,你可要小心一點,我的手槍丟了,萬一有野獸的話……。”

她的話音未落,忽然外麵響起一聲炸雷聲,劉婉茗身體微微一哆嗦,兩手緊摟住葉天的腰。很快,她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如此,她的年齡要比葉天大,還是一名警察,雖然是實習的,但怎麽說都是警察,此刻,需要她表現出勇氣的時候。

“我走在前麵!”為了遮掩剛才的尷尬,劉婉茗從葉天手裏拿過那火還在燒的樹枝,走在葉天麵前,葉天笑了笑,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來。

越向裏麵、越黑,火光弱了下去,裏麵光線不是很足。

這山洞裏麵很開闊,裏麵有一股腥臊味道,似乎住過什麽野獸之類的。就在山洞最裏麵,發現有一堆白骨,那白骨有動物的骨頭、也有人類的。劉婉茗看見那些已經變成白骨的頭顱時,忍不住罵了一句道:“畜生!”她清楚地看見那頭顱上麵有牙齒印痕,就在她說出來的同時,火忽然滅了,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股冷風,吹亂了劉婉茗的頭發。

“葉天,你在哪裏?”劉婉茗喊了一句,但沒有聽到葉天的聲音。這裏麵沒有光線,劉婉茗兩眼發黑,她有些慌亂,嘴裏嚷道:“你別跟我鬧,你快……快出來!”

“警察也害怕嗎?”

葉天的聲音從劉婉茗的身背後傳出來,嚇了劉婉茗一跳,她轉過身,兩手在葉天的身上打了兩把,嘴裏說道:“你別嚇唬我,這……這裏或許有野獸,我……我不是害怕,隻是……隻是想活著回去把霧山的事情匯報給馬大隊長。”

“我看要是我們再不走的話,真的走不出去了!”葉天一鬆手,就聽到當啷一聲,有東西掉在這山洞裏麵,葉天右手一摟劉婉茗的小腰,催促道:“快走吧!”

劉婉茗也感覺不太對勁,她不太肯定自己的想法,嘴裏說道:“你……你怎麽看?”

“你笨蛋嗎,這還看不出來,這裏就是野獸的窩,咱們還在人家家門口點火,你想吧,等野獸回來發現它家門口被人點火了,你想想它會怎麽辦?”

劉婉茗緊張起來,她也意識到情況很危急,倆人從裏麵急急忙忙向外麵跑去,這剛剛跑到山洞洞口就聽到有男人的聲音響起:“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劉婉茗和葉天都站住了腳步,就看見從山洞的洞口處,閃過一名頭發蓬亂、手裏拿著手槍的男人,那男人就跟泥猴一樣,臉上還粘著鮮血。

劉婉茗認出這男人就是老鱉,老鱉是和張明山銬在一起,如果老鱉還活著,那張明山也應該活著。劉婉茗之前已經認為張明山死了,現在見到老鱉,她的心裏又湧起了希望,也不管老鱉手裏拿著槍指著她,張口問道:“我的同事呢?”

“你的同事死了!”老鱉手裏拿著手槍,帶著雨水走進來,他手裏的槍口始終都沒有從劉婉茗的身上挪開,在老鱉的眼中,這名看似學生的年輕人並不可怕,他擔心的是這名女警。

“把你的槍扔到地上!”老鱉吩咐道。

劉婉茗聽到老鱉說張明山已經死了,她不太願意相信這是事實,嘴裏嚷道:“你這是撒謊,你和他在一起,你既然沒事,他怎麽可能死?”

劉婉茗情緒又有些激動起來,張明山是她的同事,就在不久之前,倆人還假扮情侶有說有笑,怎麽能轉眼人就沒有呢,劉婉茗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她似乎沒有聽到老鱉後麵那句話,依舊反問著老鱉。

“我要你把槍扔在地上,你要是再動的話,我就開槍了!”老鱉又喊了一句。

劉婉茗還在問著老鱉,老鱉的情緒有些不耐煩了,他高聲喊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假如……。”

老鱉的話剛剛說到這裏,忽然聽到葉天淡淡地說道:“你們說的野獸是不是洞口的那隻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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