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對著水槽前的鏡子端著他的眼睛，晚上就沒有怎麽睡覺，先守著張詩嫣，後半夜又把張少強說的去霧山的過程詳詳細細得記錄下來。

兩眼通紅，布滿血色，臉色焦黃，明顯是晚上沒有休息好。

葉天手裏捧著涼水，往臉上撲了兩下，又用兩手帶著涼水，拍打著的臉蛋，這樣做會讓臉上的氣色看起來不錯。

已經打電話通知唐學茂，葉天等唐學茂到了之後，會和唐學茂好好商量“樹人”這種疾病的來源地。

當他返回病房時，就看見張詩嫣坐在病房靠窗戶的椅子上，頭靠在牆上，正在睡覺。

昨天晚上張詩嫣也沒有睡覺，一直陪著葉天到天亮。

葉天到了張詩嫣麵前，彎下腰，左手探到張詩嫣的腰間，右手放在張詩嫣修長玉腿的膝蓋處，微微用力，抱起了張詩嫣。

張詩嫣嬌軀如孩子般蜷縮在葉天的懷裏，她的美眸此刻也睜開，看清楚正被葉天抱在懷裏後，她下意識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爸爸。

“詩嫣姐，找張床好好睡一覺……。”

張詩嫣沒有掙紮，她長長的眼睫毛微微抖動著，嬌豔欲滴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並沒有說出聲來。她的美眸又閉上，右手摟住葉天的脖子，似又睡了過去。

值班室有供護士休息的床，葉天總到醫院來，和女護士混得已經熟了。他抱著張詩嫣到了值班室，正巧那裏麵有一名女護士在打著哈欠。

葉天把張詩嫣平放在值班室裏的床上，葉天是唐學茂的徒弟已經不是秘密，康複醫院的護士和醫生都知曉，誰不想和葉天搞好關係，說不定曰後還會有好事發生。

那不過二十多歲的女護士拉了葉天的手一把，把葉天拉出來，故意表現出妒忌的模樣來，嘴裏說道：“好漂亮的女人啊，我都妒忌了，難道是你的女朋友？”

葉天笑道：“不是！”他隨即又帶著一絲挑逗的意味，說道：“我等著你當我的女朋友。”

“不行啊，我有男朋友了，等我和我男朋友分手後，就來找你。”

“行啊，我會等著你的。”葉天這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他現在心裏煩著呢，為了張少強的事情，如果換做一個人得了這種怪病的話，葉天還不會如此得煩躁……。

唐學茂到的時候，葉天已經在他辦公室裏等了許久。

周雯雯對葉天始終都沒有流露出笑模樣，甚至於讓葉天以為周雯雯不會笑。葉天想要什麽東西，隻需要跟她說一聲，周雯雯就會為葉天準備。

周雯雯跟在唐學茂的身後走進來，她手裏拿著一疊文件資料，將文件擺放在唐學茂辦公桌上後，又拿出一張邀請函，說道：“院長，這是剛剛收到的邀請函，本月二五號，在燕京有一次醫學交流會，您是國際中醫協會的理事，受邀參加……。”

唐學茂擺擺手，說道：“推了它！”

“好！”周雯雯答應道。

“慢！”唐學茂又叫住周雯雯，改口道：“你通知主辦方，就說我會到場，同時，將樹人的病例先傳到主辦方，希望主辦方可以把樹人的病例作為本次醫學大會探討的一個主題……。”

“好！”

周雯雯離開時，又看了一眼葉天，隻看見葉天始終都沒有抬頭，一直都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紙和筆在比比劃劃。在她看來，這名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真是很古怪。

葉天放下手裏的簽字筆，兩手在臉上使勁搓了搓，提提精神。他的麵前放著早已經沒有熱氣的咖啡，葉天把剩下來的咖啡一口氣喝光。

“小葉，要不要喝點酒，酒很提神。”唐學茂在小酒吧的吧台裏取出一瓶紅酒，拿了兩個高腳酒杯，倒上小半杯的紅酒。葉天坐在酒吧的吧台前，拿起那杯紅酒，在眼前轉了轉，那紅酒就似鮮血一般的紅豔，葉天的眼睛花了，幾乎分不出是紅酒還是鮮血。

“小葉，你沒事吧……。”唐學茂見葉天的狀態並不是特別的好，他喊了葉天一聲兒。

葉天收回神兒來，把手裏的紅酒一口喝下，嘴裏說道：“老爺子，我沒事，就是昨天晚上沒有怎麽睡覺！”

“年輕就是好，像我這樣的年齡，要是不睡覺的話，早就熬不過去了。”

“老爺子，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葉天把話題轉移到張少強身上，把張少強跟他提到去霧山的過程說給唐學茂聽。

張少強是兩周之前去的霧山，霧山裏麵叢林茂盛，山連山、水連水，常年被濃霧籠罩，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在霧山迷路，即便是對霧山熟悉的人，假如遇到迷霧的話，也會在霧中迷失方向，走不出霧山。

盛傳霧山有野獸、未開化的野人，但張少強卻沒有遇到過，就是曾經在山中見過似狼般的野獸的骨架，但張少強卻沒有遇上活的，但霧山裏麵的小的動物卻很多。

霧山現在還有早些年土匪的巢穴遺址，五十多年，霧山這裏土匪成患，解放軍還曾在霧山大規模的剿匪，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些異常事情，直到今天，那些關於霧山的檔案也沒有解封。

老人常說霧山不能輕易進去，裏麵有妖怪，現在的人哪裏又相信什麽妖怪之類的話語，不時還是有驢友、探險者進入霧山。失蹤者不在少數，在公安局登記在冊的失蹤者有三十幾人，那些獨自進入霧山的失蹤者的數目更是無法統計……。

“這就奇怪了，從他的描述之中，沒有接觸到奇怪的東西，也不存在被病毒感染的可能姓，那他怎麽得的病，難道那種病毒是藏於霧山的霧中……。”

唐學茂眉頭緊皺，他想不通到底張少強是什麽時候接觸的這種病毒。

葉天也已經分析很久了，這些天跟在唐學茂後麵學習，在醫學上麵，葉天了解的已經不少。他可以確認的是這種怪病不是人體免疫力缺陷造成的，而是由某種病毒產生的，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找出那種病毒。

“我一直都在分析，我找了霧山的地圖，發現張少強去過的地方距離當年土匪的一個窩點很近，我在想是否和土匪有關係，要知道當年進入霧山的很多土匪都是國民黨敗退的軍人，這樣的話，就不排除有生化武器的存在。”

唐學茂聽到葉天這句話後，他想了想，來到他的辦公桌前，抓起桌上的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老趙嗎？我是唐學茂，我有求於你啊，你不是在軍史研究室嗎，幫我查查當年在中海市的霧山活動的土匪的情況，也包括解放軍……那些絕密檔案對你來說不是問題，能幫我查到多少就多少吧，改天我到燕京，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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