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突然想起張少強也去過霧山,心裏暗暗有些擔心,但轉念一想,事情也許並非如他所想象的那般嚴重,就比如說抽煙得肺癌的幾率比不抽煙的人要高出四倍,但不能說凡是抽煙的人就能得肺癌。
那出現的幾例樹人病例目前還沒有能查清楚病因,更談不上傳染源,但可以肯定一點,按照目前的治療水平,無法治療樹人。從樹人發病到死亡不超過一個月,甚至於有些病人短短兩周之內就死亡。
樹人這種目前隻出現在中海市的疾病很特殊!
唐學茂和葉天走向電梯,唐學茂有些沮喪,他從未有過這般無力的感覺,不知從何下手,中醫、西醫,就連葉天的驅毒療法都嚐試過,還是無法見效。
葉天幾次驅毒下來,對樹人體內的那種病毒束手無策。這讓唐學茂愈發的感覺這種毒或許不是普通的毒,也有可能不是自然界本身產生的毒……。
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唐學茂也不敢貿然下結論。
唐學茂和葉天走到電梯門口,葉天忽然說道:“老爺子,唐雪瑤來醫院了!”
“嗯,我知道。”唐學茂走進電梯,他的手按了一樓,嘴裏說道:“陪我去見見雪瑤那孩子,她昨天跟我說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想來檢查一下……。”
電梯到了一樓,電梯門剛剛打開,就聽到導診處傳來女護士呼喚聲道:“先生,沒有預約,我們院長不會見您的…..。”
葉天和唐學茂剛走出電梯,迎麵就走來三個人,其中兩名年輕人和一名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肚子稍腆,鼻大唇厚,圓圓臉。
葉天倒不認識這中年男人,但跟著那中年男人來的兩名年輕人葉天卻認識。
其中一人就是前兩天晚上將葉天帶回警察局的那名叫丁劍鋒的警察,當時,丁劍鋒可是打算把葉天在小黑屋裏關上一晚上。
如果不是葉天懂得一些去除口臭的配方,用煉心要訣的心法煉出合適的去口臭藥,葉天可能少不得受一些苦頭。
葉天從來都不是一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老實人!
另外一人葉天也熟悉,就是一直緊追著葉天不肯放手的劉婉茗。平心而論,葉天心裏真的很擔心被劉婉茗看出些什麽事情來,劉婉茗是刑警,本身在偵查方麵就受過訓練,現在又盯上葉天。
葉天不想讓自己會異能的本領被外人知曉,擔心一旦被人知曉,說不定國家會把自己秘密關押起來,進行秘密實驗。
他要掩飾身份,不能被劉婉茗看破。
葉天不知曉劉婉茗是丁劍鋒的男朋友,但瞧劉婉茗和丁劍鋒的模樣,也能猜得出來,尤其是當他得知那中年男人就是丁劍鋒的那名分局局長的爸爸丁顯赫時,這關係就一目了然了。
“唐院長,我這次是找你看病的……。”丁顯赫見到唐學茂,快走了兩步,圓臉上布滿了笑容,伸出兩手緊握著唐學茂的右手。
唐學茂和丁顯赫談不上熟悉,隻是丁顯赫托人介紹唐學茂和他認識。
丁顯赫的級別在唐學茂的眼裏明顯有些低,市裏麵的那些市委常委見到唐學茂時,也都主動打招呼,像唐學茂這樣有本事的醫生,誰不想巴結。
對於政治家們,生命就是他們的政治生命,活得越久,政治生命越長。
越向上爬,越擔心自己的健康,不僅中海市的市委常委和唐學茂攀交情,就連省裏的高官有病也會到康複醫院來治療,或者派車接唐學茂去給他們治病。
唐學茂隻是象征姓得握了下手,隨後把手收了回去,嘴裏說道:“丁局長,我們康複醫院的醫生各個醫術精湛,你可以信賴他們。”
“唐院長,我清楚您的醫院的醫生各個都是專家,不過,我這病真的很難治,我都治過很多回,總是沒治好,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麻煩唐院長您了。”丁顯赫說話異常得客氣,有求於人,說話時,當然要格外的客氣。
“我師父沒空,我想站在您身邊的丁警官關係很深,沒有他辦不了的事情,就算我師父不給您治病,丁警官也會找到能治您病的老中醫。”
葉天冷不丁冒出的這句話不僅讓丁顯赫愣住了,就連唐學茂都感意外,唐學茂聽葉天說話的口吻,似乎和對麵那名年輕人有些過節。
唐學茂是葉天的師父,不管怎麽說,都要護著自己的徒弟,本就不想為丁顯赫看病,再聽葉天這幾句話後,唐學茂竟然當著丁顯赫的麵點了點頭,讚成葉天的說法。
丁顯赫從葉天的話裏麵聽出來一些道道來了,他扭頭看了站在身邊的丁劍鋒,厲聲問道:“劍鋒,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你得罪了唐院長的徒弟?”
丁劍鋒早已經看見了葉天,他舔了舔嘴唇,否認道:“爸,我沒有,可……可能他認錯人了。”
“師父,我忘記說了,上次我晚上吃飯的時候,就遇到了兩名人民警察,把我帶進警察局的小黑屋裏關了一晚上,咳,咱們本本份份的,也不知道犯了什麽法,難道就因為沒權沒勢?”
葉天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撇著丁劍鋒,冷不丁諷刺道:“丁警官,不知道對於那晚上的事情你有什麽好和我解釋的。”
“你……你認錯人了。”丁劍鋒把頭扭向一邊,不敢看葉天的眼神兒。
丁顯赫全明白了,他的兒子什麽樣的人他還不清楚。
平曰裏,他都睜一眼、閉一眼,但想不到這次竟然惹到唐學茂的徒弟身上。拋開丁顯赫想求唐學茂看病不說,就唐學茂那關係也不是丁顯赫一名小小的分局局長能比的,這可是摸到了老虎屁股。
丁顯赫抬起右手,“啪”的一聲,狠狠給了丁劍鋒一個耳光,張口罵道:“混蛋小子,你竟然背著我幹這種勾當,我平曰怎麽教育你的,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身份,你可是警察……。”
丁劍鋒握著被打紅的臉蛋子,低著頭,不敢吭聲。
劉婉茗對丁劍鋒的做法也流露出鄙視的目光來,隻是當著別人的麵,她不想給男朋友難堪。
丁劍鋒一句話都不敢說,他老爸的脾氣他很了解。
葉天麵帶著笑容,眼看著丁顯赫給了他兒子一耳光。葉天沒有感覺到有什麽解氣的,這就是給自己做做樣子而已。這種人,不是給上一耳光就能改變的。
當然,葉天也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不能把別人逼的太急。當丁顯赫把臉轉向葉天,為兒子做過的事情道歉時,葉天張口說道:“我現在隻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搞得鬼。”
丁劍鋒抬起頭,看了看葉天,又看了一眼丁顯赫,說出了一個名字:楊旭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