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襄陵臉色大變,驚呼道:“什麽?”

林鳶肯定道:“不會錯,就是天生正心的修士,而且比我還強。”

陳默開口道:“區區七階,卻已是如此穩固,要是圓滿了,配合自身圓滿的修為,估計會比現在的我還強一點。”

“這麽妖孽?”趙襄陵一臉震驚問道。

“嗯,隻強不弱。”陳默答道。

“陳師伯,你的正心可是劍心,世上頂尖正心,那少女的正心真有這麽大潛力?”趙襄陵問道。

陳默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麽正心,但從我的劍心對她的敵意來看,她的正心很不簡單。”

林鳶在一旁也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有這種感覺。”

趙襄陵徹底傻眼了,本來隻是以為人家生的好,沒想到人家居然是天生正心的修士,而且陳默和林鳶對人家的評價還這麽高。

要知道,陳默的劍心,林鳶的道心,那可都是頂尖正心,千萬中無一啊。

林鳶看著趙襄陵,一臉奇怪地問道:“你之前不是看出了我和陳默哥哥的正心了嗎,怎麽沒發現那人也是天生正心的修士?”

趙襄陵摸了摸頭,訕笑道:“嗬嗬,之前還沒修煉道法,憑借純粹道術和半人半鬼的身份,我可以辨別你們是否擁有正心。再加上我可以窺視噬心鬼的內心,看到它所看到的任何東西,你們是什麽正心自然也就明了了。”

“可如今修煉了道法,道術雖然沒變,但我本身卻更偏向了人。再加上現在沒有噬心鬼在身邊,自然看不出那名少女是否擁有正心了。”

林鳶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之前是蒙我們的呢。”

趙襄陵突然唉聲歎氣說道:“唉~還是懷念以前的半人半鬼的狀態好啊,誰也殺不死,也不用怕誰,哪像現在,連一個小小的入定境都能輕易傷我。”

陳默想起之前趙襄陵被瘦高個的法器擊中的場景,笑道:“換做平常一階聚靈境修士,被那瘦高個的法器一擊命中,早就變成灰了,而你隻是受了輕傷,還不知足?”

趙襄陵看向陳默,還是一臉的不服氣。

“陳師伯,輕傷也是傷啊。我鎮守兩界通道,不知道多少萬年了,別說傷了,就是擦破點皮的事,都從來沒發生過。”

陳默突然問道:“誒你說,你當時跟我們說你是三清山棄徒的時候,你不覺得懺愧嗎?騙兩個隻有十幾歲的小孩。”

趙襄陵仰頭想了想,說道:“還好吧,畢竟我沉睡了三萬多年,如今醒來,猶如重生嘛,嘿嘿。”

陳默林鳶同時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向他。

……

在距離陳默三人幾裏的地方,之前從三人身前掠過的馬隊依然在快速朝前狂奔著。

突然,領頭的黑衣少女一把拉起韁繩,使得座下的駿馬前腳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然後便停在了原地。

一行人驟然停下,跟的比較近的那名金丹境強者是個中年模樣,他輕輕拍馬向前,走到黑衣少女身邊後,問道:

“小姐,怎麽了?”

少女皺眉說道:“剛剛那三人,你們有注意到嗎?”

那金丹境說道:“小姐在前,在下肯定得保證小姐的安全,自然注意到了。”

少女轉頭看向他,問道:“金長老,可看出什麽不對?”

少女叫做金長老的金丹境中年人皺眉說道:“除了不是我星雲宗之人,看不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啊。”

他看向少女,問道:“小姐是察覺到什麽了?”

少女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是察覺到什麽了,就是看到那和我年齡差不多的女子時,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覺,不知道是為什麽?”

中年人眼神瞬間殺機密布,口氣也變得冰冷起來,他說道:“小姐,可要殺了他們,不留後患?”

少女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金長老,你太緊張了,隻是三個聚靈境的修士而已,放輕鬆點兒。”

中年人並沒有收斂眼中的殺機,而是語氣嚴肅地說道:“要是威脅到了小姐,不管對方是什麽境界的修士,我都會不擇手段殺死他。”

少女收起笑容,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她說道:

“還有兩天,父親就要實施他的計劃了,現在任何意外都不能出,那三人的事,計劃完成之後再說吧!”

金長老聽出了少女語氣中的命令,隻得抱拳說是。

少女看了眼天色,天上日頭正高照,她便轉頭看向眾人,說道:“天色還早,大家休息一下。”

說完,她便率先翻身下馬,身後眾人沒有一人說什麽,都整整齊齊地下了馬。

少女手拿韁繩,牽著馬走到一處樹蔭下,立馬有一人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張桌子,又有一人送上瓜果涼茶。

少女喝了一口涼茶,便朝著一名悟道境的女子問道:“黃姐姐,芸娘的事,處理得怎麽樣了?”

那名身穿鮮黃衣裙的悟道境女子答道:“稟小姐,宗主派去追殺芸娘的人,魂牌都已碎裂,想必,是失敗了。”

金長老一拳砸碎了身下的石頭,氣憤道:“這芸娘也太可惡了,居然趁人不備,偷走了聚魂珠。要不是她,宗主的計劃早就成功了。”

少女長歎一聲,說道:“唉~我這芸娘姐姐啊,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無話不談。可有時候,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堅持什麽?”

“凡人嘛死一些就死一些唄,反正留著也沒什麽用,反倒是他們的靈魂,來做成聚魂珠,對我們星雲宗是有多大的好處,她不知道嗎?偏偏處處反對父親,父親也沒有怎麽她,現在好了,直接把聚魂珠偷走了,父親哪還能放過她啊。”

接著,她又換了個話題,問那黃衣道:“黃姐姐,陰物的事們麽樣了,能用的上嗎?”

黃衣女子搖頭說道:“出去接小姐前,宗主那邊還沒有什麽進展,不知道這段時間怎麽樣了?”

少女笑道:“嗬嗬,我估計啊,又失敗了。這次去玄都城赴宴,我還沒來得及提議,於老城主就已經有了決定。”

金長老皺眉道:“是哪方強者的提議?”

“岐山連雲之!”

“什麽!連雲之也去了?”金長老震驚說道。

少女笑了笑,說道:“不止,這次於老城主壽宴,到場的大人物真不少,我都上不了主桌,回頭再慢慢和你們說。”

少女起身說道:“走吧,要是回去晚些,我那老爹又要在我耳邊嘮叨了。”

說完,便起身上馬,有兩人收起桌子和上麵的瓜果涼茶後,一行人便拍馬離去。

眾人離去不久,一名灰衫老者出現在原地,他看著遠處的塵土飛揚,嘴角微微翹了翹,便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