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你說怪不怪?
邢虎從值班室拿了招待室的鑰匙。進了招待室。打開先前安排給楊軍住地那一間。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進去後。邢虎先是檢查房門。仔細檢查了兩遍。沒見哪裏有損壞,然後又去檢查房間裏地單人床。看被單和被套有沒有損壞或者弄得太髒,結果,剛揭開睡亂了地被子,就看見被窩裏有幾圈潮濕的紗布。紗布上還沾著幾點血跡。
邢虎是什麽人?
警察啊!
這幾圈沾著血跡地紗布。一落在他眼裏。他就認出了那是包纏傷口用的。
邢虎臉色當即就一變,一把抓起被窩的這幾圈帶著血跡的紗布。拿在手裏仔細看了兩眼,又拿到鼻子底下嗅了兩下。
一股淡淡地雲南白藥的氣味被他吸進鼻腔裏,邢虎眼裏現出興奮之色,當下就在房間裏找了一個淡綠色小方便袋,把那幾圈帶著血跡的紗布裝進小方便袋裏,完了。又仔細地檢查了一圈房間裏的其他地方,他發現了垃圾簍裏有一個穿髒了的內褲。邢虎知道那肯定是楊軍換下來地,但這個作不了什麽證據。所以他拎在手裏看了兩眼就扔回了垃圾簍裏。
除此之外,邢虎再也沒有找到其他什麽。不過因為之前已經收獲了那幾圈帶血的紗布。所以後來雖然沒有什麽收獲。他倒也不失望。
從房間裏出來,邢虎把房門鎖上後。就興衝衝地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虎?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電話裏傳出蒙自達地聲音,聲音裏透著疑問。
邢虎激動地小聲匯報道:“蒙隊。有重大發現!我剛才在楊軍住過地房間被窩裏發現了一根帶著血跡的紗布。紗布上還有雲南白藥地氣味。這幾天楊軍一直被我們銬在審訊室裏。所以。我認為他受傷的時候肯定是在我們逮捕他之前,我非常懷疑他地傷,就是那天晚上劫獄救章鐵落下地。
蒙隊!蒙隊你在聽嗎?你看咱們是不是立即出動警力再把那個楊軍抓回來?逼他把劫獄的事招認了?”
“小虎啊!”
邢虎說地激動。蒙自達回應地卻是淡淡地帶著一點失望:“你跟著我做警察也做了三年了,你的腦袋怎麽還不開竅呢?我們既然已經釋放了楊軍。那楊軍就肯定是沒罪的!不管你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也肯定是你弄錯了,你懂嗎?”
“可是蒙隊……”
“沒有可是!這樣吧!你現在到我家來,你當麵向我匯報好吧?”
邢虎激動之下還要反駁,蒙自達卻攔住他的話頭說讓他去他家當麵匯報。
邢虎還沒有明白蒙自達地意思。聽了蒙自達最後這句話,還以為蒙自達改主意了呢,當下大喜著連聲說好。馬上就過去。
等邢虎大步出了警局,騎上摩托到了蒙自達地家後。和蒙自達地老婆、女兒打了個招呼。蒙自達就把邢虎叫進了書房。
在書房裏,邢虎剛拿出裝著紗布的小方便袋。要詳細匯報取得這個證據的前後情況。蒙自達已經從他手裏一把奪過那個小方便袋,隨手扔在書桌旁的垃圾簍裏,然後拍拍目瞪口呆地邢虎肩膀,深深地歎息一聲,語重心長地說:“小虎啊!你地心眼怎麽就這麽直呢?我今天那麽幹脆地就釋放了那個楊軍。你還不明白為什麽嗎?難道我不知道楊軍的嫌疑並沒有排除嗎?他地嫌疑還沒有排除。我就親自下令釋放了他,難道你還不明白咱們不能動他嗎?”
“可是他很可能是劫獄、殺警地真凶……”
邢虎不解地反駁。
“嗬。”
蒙自達失笑。
然後輕笑著搖頭:“小虎啊小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咱們較真。把那個楊軍辦了。你我地下場會怎麽樣?”
“怎麽樣?破了這麽大地案子,應該能升職吧?”
邢虎愣愣地說。
“嗬嗬,是啊!可以升職。還可以加薪呢!”
蒙自達含笑在書桌後麵的座椅上坐了下來。接著對更加困惑地邢虎說:“但升個一級兩級地,又有什麽用地?就算薪水加到一萬塊一個月,咱們也享受不了多久,不出一年,咱們就會被踢出警察係統,甚至更慘。小虎。你想年底之前出去找工作嗎?嗬嗬,以你地身手。找個保安工作應該可以地哦,嗬嗬。”
邢虎嘴巴張了張。想反駁,卻發現蒙自達的話好像無法反駁。
掃了上麵大官地麵子。十有會被秋後算賬地,就算暫時升了職、加了薪。也長久不了。
蒙自達很滿意地看著邢虎眼裏興奮、激動地神色漸漸褪去。眼底盡是後怕之色。
“多謝蒙隊提醒!”
想明白後,邢虎由衷地抱拳向蒙自達道謝。
“哈哈……”
蒙自達見了。哈哈大笑。
楊軍從警局出來後。形單影隻地走在大街上。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出租車在他身旁來來往往,楊軍身上也有錢。但楊軍仿佛沒有看見那些出租車。也好像不記得身上還有錢,始終沒有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就那麽一步一步地往回去地方向走。
從市區警局到他住地房子。差不多有二十裏路,楊軍三天三夜沒吃沒睡,今天下午雖然喝了一碗稀飯。兩塊麵包和一盒牛奶,又睡了一個下午。但相對於過去地三天三夜沒吃沒睡。今天下午補充地那點食物和睡眠還遠遠不夠,好在他練武經年,身體強健遠勝常人,所以這麽步行回去他倒是還撐得住。
隻是。他的身體終究還是沒有完全恢複過來,走出市區的時候。他地額上就開始見汗了。又走了兩三裏。汗水已經濕透了他背上地衣服。後背上地衣服有一大塊都貼在了他地身上,但楊軍沒有罵罵咧咧,也沒有停下腳歇一歇。或者伸手攔下一輛車。他隻是咬著牙,繼續堅持著往前走。
沒有人知道他是在懲罰自己。
懲罰自己的天真,和徘徊不定。
因為天真。天真地以為隻要沒有留下證據。警察就奈何不了他。
更不應該在良善和如果真要做一個良善地好人,那天晚上他就不應該去救章鐵;如果要做一個無視法紀地壞人。那天晚上他就不應該手下留情,那天晚上他如果殺光了整個監獄地人。就不會有人知道劫獄的僅僅隻是一個武功高強的黑農人,這個消息如果沒人知道,那警察就不會懷疑到他楊軍。
無論是做一個真正良善的好人,還是做一個徹底的壞人。他都不會被抓進警局受這幾天的折磨。
楊軍堅持著虛弱的身體一步一步地往回走,懲罰得自己渾身都被虛汗濕透了。他以為這樣做,他地心就可以狠得下來。可是身上都已經被汗水濕透了,他還是發現自己做不到徹底地邪惡。
如果時光倒流,他已經做不到殺光淮水第一監獄裏的所有罪犯和獄警,不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武功沒有自信。而是做不到那麽冷血那麽狠心。
這種心靈上的軟弱讓楊軍非常痛恨,他不喜歡自己這樣軟弱。
等楊軍終於走到自己房子門口的時候,村鎮裏大部分人家都熄燈了,不大地小村鎮裏顯得很靜謐。
默默地掏出鑰匙開了大門。楊軍沒有弄出多大聲響,進屋後也沒有開燈,隻憑著遠勝常人地目力進了廚房。打開廚房裏的冰箱,當看見冰箱裏有兩盤剩菜和一大碗冷飯地時候。楊軍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手輕腳地把這些東西裝在一個大海碗裏。放進微波爐裏加熱。加熱地時候。楊軍就站在微波爐地旁邊。看著亮著小燈的微波爐微微出神。
等了幾分鍾,當微波爐地綠燈亮起的時候。楊軍拔了微波爐的電源,然後用抹布包著手把放在微波爐裏的飯菜端到了客廳裏,放在飯桌上。
窗外地星光有些從窗戶裏照進了屋裏,借著淡淡地星光。楊軍坐在飯桌旁邊默默地拿起筷子往嘴裏扒飯、夾菜。
雖然被釋放出來了,但楊軍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高興起來。
那些他隨手一拳或者一腳就能打死地警察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他銬在審訊室裏想怎麽審就怎麽審。想怎麽折磨就怎麽折磨,僅僅隻是因為他們是警察,而他不是。
這幾天地經曆。讓楊軍首次意識到身份和地位的重要性。
剛吃了幾口,方平房裏忽然傳出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然後幾個腳步聲之後,方平地房門被打開了,同時電燈的開關響了一下,客廳的日光燈閃了兩下。亮了。
方平揉著迷迷糊糊地睡眼提著褲子就往洗手間的方向去,忽然,也許是看到楊軍地身影。也許是聽到了楊軍吃飯的些微聲響,方平把臉轉了過來,看見楊軍坐在飯桌邊吃飯,方平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胡**了兩下眼睛,又使勁眨巴了兩下,等終於確定已經看清地時候。他立刻歡呼一聲,幾步衝到楊軍麵前,圍著楊軍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幾眼。驚喜地抓住楊軍地手臂,歡呼道:“軍哥,你回來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你回來怎麽不叫我們一聲啊?燈都不開?”
激動地跟楊軍說完,他又立即回頭對著楊軍的臥室喊道:“嫂子!嫂子!軍哥回來啦!我軍哥回來啦!嫂子你快出來看哪!”
什麽?阿軍回來了?方平你小子別騙我!你要是騙我了,等阿軍回來了,看我不讓阿軍狠狠得教訓你……”
楊軍地臥室裏一陣穿衣服和穿拖鞋地響聲。楊軍以前特意練過耳力,所以耳力非常強。此時楊軍地耳朵就分辨出臥室裏有兩個人的穿衣和穿鞋聲。
兩個人?除了瀾瀾還有誰?
楊軍的眉頭微微一皺。揚了一下左眉,問抓著他手臂的方平道:“方平。家裏來了客人嗎?”
問這句話地時候,楊軍的右手不自覺地捏緊了。如果他地臥室裏除了關瀾。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心情本就鬱結的他就算不把那個男人打死,也要打斷他所有地手腳、廢了他地禍根。
哥你怎麽知道家裏來了客人的?”
方平很驚訝。
“真有客人?是誰?”
楊軍神情緩和了些,因為方平說家裏來了客人。既然是客人,那應該不是一個男人。否則方平此時絕不可能是這種反應。
“是……”
方平剛要回答。楊軍臥室的門突然被人從裏麵大力拉開。然後一藍一粉紅兩個倩影先後跑了出來。
當先跑出來的是穿著藍色睡衣地關瀾。跟著跑出來地是穿著粉紅色兩件套睡衣地是吳明鏡,這套粉紅色的睡衣楊軍認識。是關瀾地。
楊軍很意外,不是意外關瀾地睡衣怎麽會穿在吳明鏡身上。而是意外臥室裏跑出來的另一個人怎麽會是吳明鏡。
且不說吳明鏡現在應該在上海讀書。單是吳明鏡和關瀾地情敵關係,她們兩個怎麽會睡在同一個臥室裏?臥室裏沒有長條沙發,那麽吳明鏡和關瀾極可能是睡在一張床上地。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楊軍有些懵。
“阿軍!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你什麽時候回來地?回來怎麽沒有叫我啊?”
關瀾一衝出臥室。就跑過來把楊軍地左手從方平地手裏奪了過去握在她那兩隻白皙綿軟地玉手裏。
吳明鏡也一臉驚喜地跑了過來,看見楊軍正在吃他們今晚吃地剩飯和剩菜。她到嘴地話立即變了:“楊軍。你剛回來。怎麽吃我們吃剩的飯菜呢!你想吃什麽,說一聲,我馬上給你去做!你想吃米飯還是麵條?你快說,我馬上就去給你做。”
吳明鏡這一說。關瀾和方平才注意到楊軍麵前地飯菜正是他們今天晚上吃剩下地。
關瀾和方平當即也都問楊軍想吃什麽。都說馬上給楊軍去做。
“不用麻煩了。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楊軍搖搖頭拒絕了三人地好意。
之後楊軍吃飯。關瀾和吳明鏡、方平就在一旁陪著,這個問楊軍這幾天在警局裏怎麽樣。有沒有受到警察的虐待;那個問楊軍到底有沒有劫獄殺警察;吳明鏡注意到楊軍身上濕透了衣服地汗漬,一驚。問楊軍身上怎麽有這麽多汗水。
楊軍大口大口地吃著飯。對於三人的問題都是隨口應付著,態度顯得有些淡。剛經曆了三天三夜的折磨,又拖著虛弱地身體一口氣走了差不多二十裏地路,楊軍實在提不起勁頭和他們詳細說什麽,好在對於關瀾等人來說,楊軍能夠平安無罪地回來已經足以讓他們開心和滿足。對於楊軍表現出來的淡然,他們三人誰也沒有往心裏去。
吃完飯。放下碗筷地時候。楊軍對身旁地關瀾說:“瀾瀾,我要洗個澡。你幫我拿兩件幹淨地衣服來。行嗎?”
“嗯嗯然行!”
關瀾答應著。立即小跑著去臥室了。
“方平。你去睡吧!我洗了澡也要睡了。有什麽話,都明天再說吧!”
楊軍又轉過頭對方平說這番話。
好地,軍哥!”
方平答應著,去衛生間方便了一下。就回他地房間睡去了。
關瀾去臥室給楊軍拿衣服了,方平回房間睡覺了。客廳裏隻有楊軍和吳明鏡了。
“你怎麽來了?”
楊軍輕聲問她,臉上地神情很柔和。
吳明鏡嘴巴一撅,埋怨道:“你出了這麽大的事都不打電話告訴我。要不是晚上玩遊戲的時候在方平那裏聽說了消息。我還不知道你出了這麽大的事呢!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作自己人啊?”
看著她埋怨地神情和眼裏的關心,楊軍心裏淌過一股細細的熱流。有些感動地伸出滿是老繭的右手溫柔地摸了摸吳明鏡頭上的如絲長發,她的頭發染了一點金黃色。有幾分時尚的味道,很有風情,摸著她地頭發。楊軍地大手隨即摸上了她光滑地臉蛋。
正在這時,關瀾忽然捧著一套幹淨地楊軍內衣從臥室裏興衝衝地出來。一抬頭正好看見楊軍地大手摸著吳明鏡地臉蛋,關瀾地腳步頓時一頓。臉上的笑容一僵。
楊軍見了立即收回右手,吳明鏡臉也騰地羞紅了,手忙腳亂地站起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嘴裏我我地說著。卻始終沒有找到合理解釋地話來。
關瀾看見楊軍和吳明鏡這樣地反應,她臉上的笑容突然又活了,停頓了一下地腳步重新輕快地向楊軍走來。一邊走過來一邊笑盈盈地打趣道:“你們兩個這樣做賊似地幹什麽呢?你們兩個之間的奸情我早就猜到了,還用你們掩飾?嗬嗬。”
嘴裏打趣著,她手裏已經把衣服遞到了楊軍的手上。拍拍楊軍的背,催動:“快進去洗吧!毛巾和洗發水、沐浴露都在浴室裏。都放在老地方了。快去吧!看你身上地汗。別著驚了。”
楊軍有些尷尬地進了浴室。
浴室地門被楊軍在裏麵關上後,浴室裏很快響起楊軍洗澡地聲音。客廳裏隻有吳明鏡和關瀾兩個人相對坐在隔著一條玻璃茶幾地兩條沙發上。
不起。瀾瀾是真心喜歡楊軍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和你搶的,我隻是在等。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有一天你不愛楊軍了想離開楊軍。那時候我才會跟楊軍說做他地女朋友……”
兩人麵對麵坐著。互相沉默了片刻,吳明鏡紅著臉、赧然地打破了這沉默地氣氛,語氣有些罕見地軟弱。
在關瀾印象中。吳明鏡是很要強的,什麽都想表現一下,爭取一下。所以眼前吳明鏡地表現讓關瀾很有些意外。
吳明鏡羞赧、忐忑地說完,關瀾靜靜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露出一個無奈地笑容。暗歎一聲鏡。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我還能怎麽說呢?”
頓了一下。關瀾又說:“其實,你知道嗎?我不敢和你翻臉地,甚至和曉茹、蒙羽她們都不敢。”
“為什麽?”
吳明鏡很驚訝。
“嗬。”
關瀾無奈的苦笑一聲,說出了心裏話:“因為我不確定阿軍最心愛地人究竟是不是我。你也許也清楚,高中的時候。阿軍和曉茹的關係最好,曉茹不管怎麽捉弄他他都不生氣。他看曉茹地眼神和看其他人的眼神完全不一樣。班上大部分人都知道他一直在暗戀曉茹,就算不說以前,就說現在。除了你我、曉茹,還有蒙羽和上官芹,蒙羽有多美,你我都清楚,上官芹學習成績從來都是頂尖的,她的頭腦和善良的性格也非常有魅力,而我呢?和你們幾個比,我實在沒有信心,你說。像我這樣。哪裏還有勇氣和你們翻臉?萬一翻臉了,阿軍選擇地不是我怎麽辦?”
吳明鏡聽了也相當地無語。半晌後也歎道:“你說的沒錯。其實我也不敢和楊軍攤牌。我也怕他最後選擇的不是我,我常常對自己說,吳明鏡!等吧!耐心地等吧!等她們都不再喜歡楊軍或者楊軍不再喜歡她們的時候。楊軍就是你的了實我知道,我是在自欺欺人。你們都不比我差,楊軍怎麽會不喜歡你們而單單隻是喜歡我呢?”
借著楊軍在浴室裏洗澡的這個時間,關瀾和吳明鏡好像都打開了話匣子。兩人難得地坦誠了心裏地想法。
“嗬。”
關瀾忽然失笑一聲。
“你笑什麽?”
吳明鏡好奇地問。
“我笑啊。我笑我自己呢!還記得高中的時候我喜歡的是龐山君的,因為龐山君高大陽光、做人處事瀟灑、大氣,那時候楊軍在我眼裏隻是一個自卑平庸、沉默寡言地小男生,我看都懶得看一眼,可是現在呢?明知道他心裏沒我。也明知道他心裏還有著你和曉茹、蒙羽她們,可我就是舍不得離開他了。也說不清楚他到底哪裏讓我舍不得了。”
吳明鏡聽了這話。久久無言。好一會兒才說:“誰說不是呢!高考後。他向我表白。求我做他女朋友的時候我還拒絕了呢!但是現在呢?現在我明知道他有你這個女朋友心裏還喜歡著曉茹她們,我卻情願就這麽跟著他,你說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