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多, 本來就是冬天,天黑又冷,但眾人卻覺得身體都有些滾燙, 主要是情緒太激烈, 但接著又因為恐慌而覺得冷。
上來的一群人驟看到薑曳他們這一夥人, 大喜過望,前頭的中年夫妻飛奔過來, 還沒跑來就大聲呼喊詢問是否見過那個女孩。
“我女兒, 陳研研,個子跟她差不多, 就是跟這個小姑娘年紀也差不多,一米五多, 120多斤,她一個人跑了,跟我們吵架...沒回去,我們才知道她沒回旅館,你們見過沒?”
“請問你們見過嗎?我女兒, 你們見過嗎?”
婦人說著說著就哭了,都到了這個關頭,那女孩手機肯定也打不通了, 薑曳卻攥著她的手腕, 厲聲道:“先別哭,告訴我她來例假沒有?”
啥?
忽然來這個隱私的問題,眾人都不解, 婦人作為一個母親哪裏顧得了, 本能回答:“沒, 她生理期還沒到, 怎麽?”
薑曳鬆開她,果斷對薑埕道:“哥你開車帶這些人回去,路上不管遇到什麽事,不要信任何人,全部帶回家,大D你把車子開過來,東西拿出來分他們。”
接著她指著中年男子道:“你等下跟我來,上麵有個公廁有點問題,但我不確定,其他人別單人分散,分派了繞著山林這片往上找,先別進去,等我們消息,有手機的給我放警局的巡邏聲,越大聲越好,往山林那邊放。”
對婦人說:“立刻報警,就說你女兒疑似失蹤,可能被最近的那個神秘綁架犯傷害,把事情往大了說,讓他們最好按女孩的手機號定位,山林這麽大,我們未必能找到。”
“沒用的車子開著,繞山環路,速度開慢點,反正開喇叭警告!”
中年男子意識到她肯定看到了什麽,他們也都知道綁架案的事,一聽都嚇壞了,
她太有領導風範,其他人下意識就遵從了,何況畢竟是自家孩子,生怕有閃失,當即全照做了。
而大D腳程快,跑出去跟跑酷似的,三兩下越過扶手跟台階到了下麵的停車場,上了車子,車子啟動,一個疾馳繞出了停車場,馬達轟鳴著上了環山車道,後備箱打開後,他從裏麵掏出好幾個對講機分出去。
“四個人一個小隊,一個對講機,上麵還有夜間攝像頭,時刻開著,看到可疑人員就警告,別莽撞對上。”
“這是電擊棒,一個小隊一根。”
說完她上車,發現周正也溜上來了。
“你幹嘛?”
周正還在為這件事的突變而心髒怦怦跳,聞言下意識回:“你不是說四個人一隊嗎?”
“....”
行吧行吧。
待大D跟中年男子上車後開車直接飆了上去。
中年男子腦袋晃**了下就看到車子飄逸一樣繞著山彎往上疾馳,而大D坐得穩穩當當的,一邊用導航搜到了整個山林的地理圖,沒等中年男子反應過來就繞了十幾個彎停下了。
他開門下去顧不得幹嘔就跟著薑曳兩人跑向公廁,薑曳進公廁,大D則跑公廁外麵的溝渠。
周正吐了一口酸水跟住了薑曳。
他第一次進女廁,先被這裏的惡臭給鎮住了,但顧不得惡心了。
砰!
鐵門打開,兩人同步看到了溝渠邊上的一大攤血跡。
中年男子也看到了,他不是沒經過事的,當時呼吸就粗重了。
周正也直了眼。
真出事了。
他張開嘴巴,想說些什麽,薑曳暗罵了一聲果然,用手電筒掃了下前麵的草徑痕跡,用對講機告知眾人分小組進入山林。
“跟上!”
四人進入山林後,開車的人從後麵上來,看到他們進去就知道情況不妙了,於是繞著山林開車警告。
萬一人還活著,萬一凶手在裏麵,希望能把他嚇走,別對女孩下死手...或者拿為人質也好。
“這狗東西要麽鞋底磨平了,要麽穿著鞋套,別踩這些印子,可以判斷他的身高。”
薑曳手握電擊棒,用手電筒掃著地麵的痕跡,一邊確定山林的大概位置...看了下周邊痕跡,往裏麵急追。
與此同時,其他小隊從山林不同的方位包圍尋找進去,加上幾輛車子巡邏,整座山似乎都沸騰了。
薑埕把眾人帶到機場,有幾個小子急躁著要上去幫忙找人。
“別胡鬧!你們懂什麽!”
薑埕厲喝了一聲,讓他們消停一些,“現在是缺人,但你們少不更事,莽撞不懂事,真遇上這麽飆的凶手,四個圍過去都不頂用,何況你們不是那女孩的親人跟朋友,真遇事了願意拚命,願意承擔後果?”
眾人一時寂靜。
薑埕啟動車子,讓趙家的人也啟程回去,“都給我安靜點,老五,打電話給家裏,讓找些人,最好是山腳下的一些朋友家,喊出一些漢子來幫忙,帶上家夥!”
“告訴小姑他們這件事,說我們沒事,馬上就到家。”
“那女孩十有八九出事了。”
他聽薑曳問那女孩媽媽例假的事就知道情況特別糟糕。
不是例假就肯定是血。
此刻薑焱焱忽帶著哭音說:“哥哥,我當時是不是撞見了?那女孩當時是不是還活著?我總覺得自己看到了什麽影子....我以為是風吹的,那門開著...她流血了嗎?”
薑埕把車子開出停車場,說:“你姐姐在處理,別怕。”
車內的人一時反應過來了天呐,差一點,焱焱就要被那凶手...
薑埕暗想自己得趕緊把人送回去然後來接應薑曳。
山林中,地上有許多樹葉,葉片上有薄霜跟露水,潮濕又冰冷,林中數目密集,大白天的時候冰雪皚皚,看著特別好看,遊人還喜歡拍照,可到了晚上這裏就如同森冷煉獄,到處都是一根根可以躲人的樹木。
薑曳四人緊追深入,大D速度最快,在上麵開路,薑曳跟中年男子體力次了許多,連周正都比他們好。
事關一條性命,周正本來很害怕的,也後悔跟著薑曳,但真到了這緊要關頭,他也認真幫忙,在後麵跟著尋找。
薑曳在後麵觀察痕跡,指揮大D找方向。
“他的步伐慢下來了,可能找到地方要停下了...”
這可不是好事,說明對方要停下處理獵物了。
薑曳心急如焚,立即用手電筒胡亂掃向最遠方,中年男子跟周正見狀也跟著學...
黑暗中,一個人影蹲地,正用鋒利的刀口插入血肉,隨著他的手腕用力用力,手掌下的身體發出了嘎嘎的聲音,像是骨頭筋帶被切割摩擦的聲音。
突然,他一驚,抬頭看向林中外側,他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他本能伏低了身子,窺視著遠方,手中刀鋒濕潤,都是血,但他看到了遠處擴散出來的光,也聽到外麵車道的車子的遠近喇叭聲。
有一種被包圍的既視感。
更重要的是他看到有幾道手電筒光源特別強烈,穿透力強,竟無限逼近他這裏。
他呼吸有些沉重,立即拔出刀來,瞥見女孩胸口上的血跡跟一動不動的臉,也就沒有再補咽喉一刀,轉身抓著一個東西就跑了。
大D在前麵狂奔,他速度快,敏銳意識到前方好像有什麽聲音。
“什麽人!”
不管有沒有人,他果斷一聲怒喝,接著緊追過去,很快,他看到了地上一幕,大駭,“老板,在這邊!!!”
薑曳兩人剛剛聽到他呼喊就跑過來了,而大D見他們過來後也沒衝出去追凶手,因為他不放心薑曳一個人在這。
抓人是警察的事。
當前最重要的事是救人。
薑曳一看到地上女孩的情況心就涼了半截。
左胸中刀,基本完了。
不過她的右臂呢?被拿走了?
周正看到女孩右臂被活生生切斷,白骨筋口連著血肉,在手電筒的高光下這黑紅分明的,差點讓她一口氣撅過去。
太嚇人了。
她這是差點要被分屍了嗎?
中年男子以為自己女兒死了,整個人都癱軟了,試圖用力抱起女兒出去到醫院,但完全沒了力氣,還是薑曳謹慎,蹲下身子掰開女孩的眼瞼,當看到瞳孔,她眼睛一亮。
這都沒渙散?
心髒中刀一般直接斃命,因為它的供能太強大了,但一般也要插入好幾厘米才能傷到心髒。
薑曳看了下女孩身上厚厚的羽絨服,拉開一看,隻見羽絨服下麵還有一件軔皮馬甲,雖被刀口插入,但女孩身板厚實,尤其是上半身比較胖,也許脂肪堆後阻隔了一定刀鋒,讓刀口最後隻傷到了外心房外的肌肉,那還有救!
“還有救,抬出去,到車上止血送醫。”
幾人頓時大喜。
正好此時另外一個小隊聞訊趕來,帶隊的是女孩的大伯,有點急救常識,跟她父親兩人合力小心抬著出去,跟著兩個人過去幫忙,但就在此時,他們忽然聽到了恐怖的慘叫聲。
薑曳本來打算跟大D兩人再往裏麵追蹤凶手看看痕跡,畢竟如果對方一個人,手頭又沒有槍支的話,大D一個人格鬥都綽綽有餘,如果能抓到,也算提前結束這現實案子。
但忽然聽到這一聲慘叫,太淒厲了,跟女鬼似的,薑曳差點沒被嚇到抖掉手電筒。
“你們去外麵,我們過去看看。”薑曳跟大D循聲過去,女孩大伯擔心他們有危險,讓自己兒子跟著他們。
周正想了下,還是覺得跟著薑曳這種聰明人安全一點。
雖然容易被嚇到。
接下來他們並未追趕多遠,因為就在斜前方。
是另一個小隊,他們從下麵入山林包圍過來,但薑曳他們因為遇上女孩而耽擱,他們卻加速上來,隻是沒到地方,繞了外麵的空地...等於薑曳他們在林子中心腹地,但他們到了林子外側邊緣地帶,外麵靠著山邊湍急河流,內中部有空地。
陳研研的媽媽也就是那個婦人本來急切,一路忍著哭聲跟眾人一起尋找,找著找著,他們聽到裏麵薑曳等人區域發出的聲響,齊齊進去,手電筒一掃,陳研研的堂姐被嚇得發出慘叫聲,其餘三人也嚇得跌破膽子,跌跌撞撞往外跑,陳研研媽媽都呆滯了,反而主動上去。
“研研?”她忍不住喊著。
林中的薑曳四人心急如焚,快步跑過去後...薑曳眼睛最尖,看到外麵有空地,因為是大片白雪覆蓋,雪反光,於是光度比較岷縣,她看到了外麵幾個人,於是帶人繞路出去。
驟看到幾人的慘樣,順著幾人目光,先看到了空地上一個個影子。
“雪人?一群雪人你們叫成這樣?”
陳家兒子剛剛就被慘叫聲嚇到了,聽出是自己姐姐的叫喊,這一路都提著心肝,生怕出事,真看到了才知道是一堆白天時遊客們玩耍做出的雪人,當時神經鬆懈下來,忍不住嘟囔一聲。
“是遊客留下的嗎?其實也挺嚇人的。”周正平複了心情,倒也為幾人說了句話,但心裏奇怪,這些人怎麽還坐在地上,真那麽嚇人?
他忍不住用手電筒掃著這些雪人,卻沒發現什麽異常除了個別雪人特別醜之外。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嚇壞的那些人麵向的不是這些雪人而是空地前麵挨著的一片林子。
薑曳早就上前了,跟大D跑進林子,一把拉過那個因為過度緊張跟恐慌而顯得魔怔的婦人,擋在她前麵將手電筒掃過去。
雪皚皚,掛墜在枝頭,顫顫悠悠,一片一片過去,在叢叢林立的鬆林中若有獨立的異影,在這樣的慘淡雪光下就顯得特別明顯。
那個影子在林中特別高大,哪怕隔著有些遠,她跟大D也看清了。
大D瞪大雙眼,臉頰肌肉都**了,當即擋在薑曳前麵,而薑曳也真的被嚇退了兩步,哆嗦著抖出一句,“我沒看錯吧大D,上麵有人頭是嗎?”
大D拿人錢財,不一定與人消災,但肯定有問必答。
“是的老板,而且...還有其他軀塊。”
月光光,心慌慌,林中雪人站一端。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身子,塞了好大一肚腹,腸子稀裏嘩啦掛墜霜凍著,左臂膀冰霜凍,右臂膀也凍著,下肢兩條接臀部,好像一個大雪人切了一個人,又把他一塊塊吃進了身體裏,融到了每一個部位。
那腦袋板正,雙目睜開,直盯著,盯著,盯著林子外的許多雪人。
也盯著薑曳他們。
“哎呀媽呀...”周正在後麵慘叫一聲而後跑出去跌入雪堆。
被驚醒的薑曳心髒酸麻了一大片,頭皮好像都被雪花覆蓋冰涼透徹了似的,她深吸一口氣,讓後麵的人照顧下嚇呆了的婦人跟摔倒的周正,跟大D走近了,用手電筒照著這個大雪人,當看到腦袋的男人樣貌跟女性特征的胸腹,再下麵的女性生殖軀塊,當時表情微變。
“脖子上有東西。”大D說。
薑曳顧不得恐懼了,上前仔細一看,發現這脖子上掛著一個牌子,那牌子上的文字跟圖騰讓她腦袋一個機靈鬼洞文。
那不是張素玲信奉的那個xie教的圖文?
還真對應上了案子,這狗係統。
薑曳心裏暗罵,但努力對應了回到現實後找到的鬼洞文資料,勉勉強強解析了它的意思。
“雙麵佛?這...”她心裏咯噔,繞到了雪人照麵,表情當時就垮下來了。
“我知道他為什麽要臨時殺陳研研了,這是一場意外的謀殺。”她喃喃道。
“老板?”大D跟著繞過去,一看到另一麵的雪人,當時倒抽一口涼氣。
背部還有另一個人頭,下麵也有另外的區塊,雙臂,胸腹以及男官...唯獨缺一條臂膀。
一條右臂。
“估計其他失蹤人員也找到了。”
薑曳用手電筒對著一根男性臂膀上的紋身說道。
這是那個從事那啥工作的男子。
薑曳查看了下雪人堆壘以及周邊雪層被采用的情況。
雪人很大,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堆起來的,而邊上的雪層被挖的量也不夠一個大雪人的量。
大D:“才五點多,雖然天黑得快,但這裏在三點多應該還有人玩,如果他在三點多在這弄雪人屍體,肯定會被人發現吧?”
薑曳:“雪人恐怕是以前堆的,可能是昨天,也可能是前天,甚至有可能不是他自己堆的。”
大D驚訝,但一想就明白了,就如外麵許多雪人,旅客玩了就把雪人扔在那,後麵這個凶手把屍塊弄到這再裝上去...
“裝上去後,外麵再用一層雪封蓋拍打固定,如果不夠幸運,他可能戴著手套,那也找不到DNA信息。”
薑曳揉了下眉心,帶著大D往裏麵走,“我在想,這麽多屍塊,應該是他在天黑後帶上來的,大概在4點-5點之間,這時候沒什麽人了,有人也不會在林子裏,畢竟天都黑了,這些屍體區塊合起來就是兩具屍身的量,背都背不上來,他肯定有一輛車。”
大D:“可就算有車,車子進不來林子,他也得來回背運屍體,這工程量可不小。”
薑曳:“其實這林子不算大,地上沒留下多少血跡,陳研研又是胸口中刀,說明他是背著陳研研進去,血液沒能流到地上,他將人背到林子中心,算算他之前的步伐越來越小的情況,再看看雪人在這個位置,說明這人原本很可能想把陳研研搬運到這裏,可沒搬運到,說明他體力跟不上了,換做是你,背著她能走多遠?”
大D:“起碼比他遠很多。”
那當然,他是純粹的保鏢,而陳研研大概120多斤,一般人背著吃不消,尤其是現代沒勞作過的人,但算算從公廁到這裏的距離...他們覺得往裏麵追挺身的,其實拉長了直線也就三百多米遠。
背比抱來得輕鬆多了,這裏可以大概推算這個人並不是很強壯。
“那麽他要在一個小時內來回背負兩具屍體的量,還得把屍塊撞進雪人裏麵封好,再發現缺了一條臂膀,又去找陳研研取一根臂膀,還得不暴露...你覺得能辦到嗎?”
狩獵本身就是一個花時間的過程,首先就是觀察,確定對方一個人,弱小容易得手。
時間太緊了。
大D苦笑:“不能。”
薑曳也覺得不能,所以她接著用對講機詢問此刻在山中其他小隊的人,讓他們問那些開車過山道的人是否看見一些可疑車輛。
回複是沒有。
除了他們這些人的車子,沒看到任何可疑車輛。
本來就是,正常來這座山的都是在山腳下停車,爬上遊玩的,很少有人開車上山,就算開車,也都在天黑前下山離開了,因為天黑的話山中寒冷,一般人吃不消。
所以沒有可疑車輛是正常的。
可現在卻顯得很奇怪。
“知道了,你們留意下有沒有陌生人單獨從林子裏出來,如果有,拍下來,但別靠近。”
薑曳說完後,顧自思索,
沒有車子,屍體運不了,一時半會也很難逃出山,因為山腳下現在應該很多人,薑埕一定會喊人來。
那這個人要怎麽逃走呢?
當然被他們堵住也是意外情況,最主要的是運屍體的問題。
大D用手電筒掃著附近,問:“老板,你們這邊環山車路有監控嗎?”
“有,但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有時候監控壞了也不會修的。
薑曳對此不是很抱有希望,但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扣住了大D的手腕。
大D:“?”
他順著自己手電筒掃過的地方。
那邊是林子外麵邊沿,能聽到滔滔流水聲。
他一怔,難道。
“過來!”
薑曳快跑出去,兩人很快跑到了林子邊沿,這邊靠懸崖,大概官方也怕有人掉下去,所以在邊沿撞了一些圍欄。
下麵是一條水量不小的河流。
從上往下流速不慢。
大D醒悟了,“這裏肯定可以過橡皮艇!”
“自然能過,以前還搞過這樣的收費活動,沒什麽人玩才荒廢了,有些設施還留著了,當地有些橡皮艇愛好者有時候也會來玩,但多是夏天。”
兩人往上搜查,很快頓足。
在他們的手電筒照耀下,這裏有個下去的下路,下麵有個廢棄的渡口。
大D下去開路,發現沒人,但薑曳下去後在邊上的渡柱上看到了血跡。
就算戴著手套,手套也會沾血,手套上的血經過繩子碰到了渡柱。
“這人不敢開燈光,估計也沒看清沾血了,咱們別碰,等警察來。”
薑曳怕破壞現場,就沒怎麽動這裏,但拿起電話打給了警察。
估計攔不到人了,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