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大院子裏,一個人坐在一張石桌旁邊看著這已經是晚秋的景色,昏暗的天色給人一種蕭條感,原本就是清冷的天空更是被彌漫的霧雲給遮住,風然清望著院中那已經掉光樹葉的樹一動不動,他現在就好象是枯樹一樣坐在那裏,因為從醒來到現在,還有醒來之前發生的事情,讓他這個已經看破紅塵的人再次對世界認識得更深,因為這個死結已經沒有什麽值得他風然清留戀的東西了,在他的眼裏已經沒有了喜悅這個東西,剩下來的就是那冷淡的笑容,那種根本就沒有心在裏麵的笑容,他的延伸裏隻有冰冷的氣息,除此之外就是偶爾流露出來的傷感,風然清沒有自己看著這傷感的眼神到底到什麽樣的程度,但是在他醒來的頭一天,一聲不吭的躺在床上的時候,阿朱曾經看到過一次,但是那一次就直接讓阿朱由內心感到難受,那悲天的傷感讓阿朱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呼吸了,從那以後,阿朱再也不敢正視風然清的眼睛了,因為阿怕自己會忍不住告訴他,刀白鳳並沒有拋棄他,而是不想讓他在江湖中背上罵名而離開的。

“風大哥,你進去吧,風很大,你的傷才剛剛好。”阿朱望著個從昏迷中醒過來後就一直這樣的風然清道,對於醒來後的風然清出奇的沒有問刀白鳳在哪裏,大家都感覺到很奇怪,阿朱曾經暗示了一下風然清,但是風然清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好象一個過客一樣聽了之後就和阿朱聊起了別的,讓原本還為他擔心的三人似乎又放下心來,這時薛幕華終於提出了自己的目的,那就是風然清必須要幫自己去殺丁春秋,不過風然清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麽了,但是風然清也答應了,不過作為交換條件就是薛幕華必須把自己的眼睛治好,因為丁春秋是用毒的高手,如果沒有高強的武功或者一雙淩厲的眼睛的話,那麽自己根本就不是丁春秋的對手,麵對風然清這樣的話,薛幕華也隻好答應了,因為畢竟他是想找風然清這樣的高手來對付丁春秋是很難得的,因為高手基本上不受傷,一受傷說不頂半路就死了,而象風然清這樣的高手受了傷,好了之後功力沒有減弱,反而更進一層的人可是很少的,而且看來刀白鳳這幾十年的功力對風然清來說實在是太滋補了。隻是薛幕華沒有想到的是刀白鳳的功力沒有降低,反而是更上一層樓了,不過這也多虧了《九陰真經》是練化先天之氣的,而刀白鳳的先天之氣保存得很好,所以使兩個人的功力大增啊!

風然清回過頭來,對阿朱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望著天空,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是多麽戲劇性,但是這樣的戲劇性卻著實讓他體驗到了什麽是人生的酸甜苦辣,想起自己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作為,風然清就感到有些失望,如果是現代的話說不定他手裏又有一批自己的人馬了,但是在這裏好象不行啊,這裏的人隻會害怕武功高的人,而且要有很強勢力的人才會對你卑躬屈膝,如果在現代,就算老大不厲害但是隻要他勢力大就可以了,這江湖還真是不好闖蕩啊!風然清起來後,道:“阿朱姑娘,薛神醫來了沒有,今天是最後一次敷藥了,然後再過十天我就可以把這個世界看得更清楚了。”阿朱道:“是的,還有喬大哥也會和他一起來,你們就好好聊聊。”風然清點了點頭,也許喬峰是自己來這個世界上最為信任的人吧,不過在天龍裏他本來就是一個讓所有人都信任的人。

“等等,我先把藥敷上。”薛幕華對已經不耐煩的風然清說道,風然清閉著眼睛對他,道:“薛神醫,你真的是神醫嗎?竟然治我的眼睛治了這麽久,人家胡青牛可是藥到病除,我這眼睛在他看來可是小菜一碟啊。”薛幕華正色道:“誰這麽厲害,你帶我去見他,我還不相信這樣的眼睛他能直接就藥到病除。”風然清道:“你輕點,我眼睛有點刺疼,還有你是不是把繃帶綁得太緊了,為什麽我覺得腦袋很悶啊?”其實風然清是感覺到眼睛傳來絲絲涼感,而且自己的大腦覺得很舒服,不過他很喜歡逗薛幕華,當時氣他救自己的時候竟然沒把自己叫醒問自己到底幫不幫他殺人,而且還是丁春秋這難啃的骨頭,不過薛幕華知道風然清已經答應了自己去殺丁春秋,所以他也無所謂,也不在乎風然清的話,就當耳邊風,其實他更想知道的是風然清口中的胡青牛到底是誰,因為風然清老是用他來打擊自己醫術差,自己還真想跟他切磋一下,不然這麽厲害的人不較量一下醫術實乃人生一大憾事,更何況每個醫者都有自己的一套行醫方案,如果自己和他兩個人可以放開心一起弄說不定可以讓對方的醫術有更大的提高呢,看來得想辦法讓風然清這小子給自己介紹看看。

十天後,風然清走在無錫城,看著來往的人有了一種另世得生的感覺,現在他的眼睛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所有的事物了,他走在這條熟悉的街上,想起當日和刀白鳳在這裏逛街的時候刀白鳳那種高興的聲音就和小女孩沒有什麽差別,風然清感覺那種爽朗的笑聲到現在還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不過現在已經不複存在了,看來我自己也沒有辦法了,於是風然清慢慢地走在這條街上,感覺著所有的事情,回憶著刀白鳳的事,對他來說這是最後一次想這樣的事情了,以後自己再也不可能在這樣了,今天出了無錫城以後自己就要做一個重新的風然清了,再也不能活得這麽窩囊了,女人嗎,自己前世已經用夠了,今世不需要也可以的,絕對不會再讓女人傷害自己的心了,也絕對不會再對別的女人動情了,隻有把自己保護好,這樣才可以好好地活在這個爭權奪利的世界裏,危機四伏的世界裏。

“風兄弟,明天你打算去哪裏?”喬峰對著風然清道,風然清笑了笑,道:“喬大哥,我風然清這一輩子沒有感謝過誰,今天我真的感謝你。”然後拿起酒杯就是一口就幹了,喬峰也一口就喝光了,然後大聲的笑道:“爽快,阿朱,倒酒,今天算我喬某給風兄弟和薛神醫餞行的酒。”風然清對阿朱和喬峰道:“喬幫主,我和她也算是一家人了,我這當弟弟怎麽也想走之前喝一杯姐姐的喜酒,她竟然違背了慕容複的話而留了下來,幫主你也至少要有個表示的心意啊!”風然清知道天龍裏阿朱可以說是悲劇性人物,死得冤枉不說,還讓喬峰整個人都變了,所以自己覺得有必要為她這些照顧自己的恩情上說幾句話,喬峰聽了之後大笑,然後看了看有些羞怒的阿朱,道:“快了,到時候我一定要請你來,這杯酒就算是你先喝的喜酒了。”喬峰一口就幹掉了一碗酒,那邊風然清和薛幕華也舉杯道:“恭喜,恭喜!”然後就是一幹而盡。

喝了酒之後,風然清想起來丐幫裏想害喬峰的人還不少,於是提醒道:“喬幫主,最近聽說丐幫一直在打探康敏那個賤人的消息?”喬峰點了點頭,然後道:“可惜一直就沒有她的消息。”風然清道:“這丐幫打探消息的本事可是天下第一,那麽幫主有沒有想過丐幫中存在著另一個全冠清把她藏起來了呢。”喬峰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風然清,然後道:“多謝風兄弟提醒,我敬你一杯。”風然清接過酒就喝掉了,然後起身拿起自己的劍,對喬峰抱拳道:“喬大哥,以後江湖上再也沒有‘風然清’這個人了,有也隻是‘玉簫劍客’而已。”喬峰明白地點了點頭,風然清對著阿朱道:“阿朱姐姐,你的親生母親叫做‘阮星竹’,家住大理附近的一個竹星閣裏,你還有一個妹妹叫‘阿紫’,想知道的話你就去找下她們,還有你妹妹在星宿派裏。”麵對疑惑的阿朱,風然清並沒有過多的話,然後對薛幕華道:“薛先生,丁春秋我會去殺的,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看著離去的風然清留下來的話,薛幕華也知道風然清必定會去做答應自己的事,所以他也要回去了,於是道:“喬幫主,阿朱姑娘,我也走了。”喬峰點了點頭,然後望著阿朱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到底風兄弟說的是不是真的。”阿朱驚喜地看著喬峰道:“謝謝喬大哥。”風然清騎著馬晃蕩地走在路上,說起來出來後,自己還真不知道要幹什麽呢,看著路邊的風景實在是有夠無聊的,突然看到有人影閃過,風然清的眼裏露出了殺氣,心道:“有事情做了。”因為剛才閃過人影的瞬間,風然清突然想起了兩個人,自己好久沒有動手,在喬峰那裏養傷養了快半年了,這下可以好好活動了。然後就縱馬往那兩個人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時,段譽跟著王語嫣和慕容複他們前往西夏,因為聽說那裏有很多的能人異士想要投靠朝廷,慕容複想在那裏先把那些江湖人籠絡到自己的手中,這樣的話就可以多些實力了,而隱忍的一年差不多的全冠清也終於練好了龍抓手,現在在自己的主人發命令下重新回到中原去攪亂丐幫了,而另外一個人也終於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