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阿朱,我回來了。”喬峰一手推開了大門,卻見無人應話,頓時覺得奇怪,大聲叫了起來,道:“爹娘,我回來了,阿朱,你們在哪?”這時房門被打了開來,一隻手從裏麵伸了出來,有氣無力地說道:“峰兒。”“爹,爹,你怎麽了?”喬峰跑到了屋裏,卻見裏麵還躺著另一個人,便是自己的母親的屍體,血還在往外淌,喬峰怒氣頓時便上來了,抱起喬三槐道:“爹,是什麽人把你們傷了的?”喬三槐卻沒有回答喬峰的話,反而是斷斷續續地說道:“兒。。。兒媳婦。。。她。。。她。。。”還沒有說完喬三槐便咽了氣了,喬峰抱著喬三槐的還有溫度的屍體大聲地叫道:“爹!”想起父親說的阿朱,頓時便進得裏屋,但是卻是空無一人,於是喬峰把整個房子都找了個遍都沒有看到阿朱,回到剛才的屋子裏看著二老的屍體,喬峰頓時悲怒交加,頓時便大聲地長嘯了起來,嘯聲直傳到山上的少林寺中,不但驚動了少林寺負責巡山的僧人,而且還驚動了少林裏的住持,玄念聽到山下的一聲長嘯直透天際,心裏不由的一震,這人真是好深的功力,如此高深的功力為何嘯聲中帶有傷悲,難道是遇到了什麽事?想到這玄念便急竄而出,直奔山下,而到了寺門的時候卻見另一人正往山下急走,玄念一看便認出那人正是玄苦,道:“玄苦師兄,你為何?”玄苦邊走邊道:“那聲長嘯正是峰兒的,峰兒為人極為冷靜沉著,不是發生了什麽巨大的變故肯定不會如此,所以我趕緊下山去看看。”玄念一想竟然是喬峰的,心道:“看來喬峰的內力比我多了許多,不過還是先下去看看好了。”玄念道:“我也是聽到此聲音而來的。”玄苦點了點頭,心中擔憂喬峰出了什麽事,也沒有是心情和玄念說話,一頭望著山下急奔而去,玄念也是跟了下去。而在喬峰長嘯的時候藏經閣那位掃地的僧人先是一愣,抬頭看了看陰雲密布的天空,然後幽幽道:“天又要變色了。”便是低頭不語,繼續掃著自己的地了,而在喬峰長嘯的同時,在路上狂奔的另一個人停了下來,這時才看清他背上還背著一個人,仔細一看,便是阿朱了,但是阿朱卻是被打暈了,那人聽著喬峰的笑聲所含有的憤怒,微微一笑,道:“要的就是這樣的你,憤怒吧,悲叫吧,這樣才能讓江湖更加的亂。”聽了一會,便覺嘯聲越來越弱,那人便是一笑,然後看了看背上的阿朱,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誰都不例外,你將是我用來對付風然清及喬峰最重要的武器。”這時卻見阿朱的眼睛微微顫動,心知她立馬就要醒過來了,於是那人又是在阿朱的穴道上一點,頓時阿朱又睡得死死的,那人便背起阿朱急奔而去了。喬峰長嘯直到自己的內息跟不上了才停了下來,回頭見自己父母的屍體還在屋子裏,心裏傷感頓時坐在地上,想起阿朱又是下落不明,心裏更是亂無頭緒,這時卻見兩人急奔而來,喬峰以為是凶手又回來了,站起來怒目視去,卻見自己的師父和玄念大師正急奔而來,喬峰見二人已經到了院門外,便道:“師父,住持!你們怎麽來了?”“我在山上聽見你的嘯聲,便是和方丈一起下來了。”玄苦說道,“怎麽回事?”喬峰見二人都是一臉疑惑,便是道:“我今日早晨上山拜見師父以後,下山便見見家中雙親被殺,我。。。”喬峰話還沒有說完,便是惱怒自己的沒用,頓時便一掌拍在了圍牆上了,而玄苦聽到喬峰的話臉色頓時一變,走向了屋子,卻見喬三槐橫在門口,而喬三槐的夫人卻是倒在桌子底下,沒有打鬥的現象,幾乎是舉手之間就把二人殺死了,玄念也看到了這些,於是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玄苦也是行了個佛禮,然後回身看向喬峰,見喬峰精神恍惚,眼中的悲傷極為深,心裏頓是為喬峰感到傷感,道:“峰兒,可曾見到那殺你父母之人。”喬峰搖了搖頭,然後道:“我喬峰必殺此人,無論到天崖海角。”玄苦搖了搖頭,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喬峰看了看玄念和自己的師父,道:“師父,我先把父母的後事辦好了以後,我就去找的我的生死至交,風然清,他的徒弟遊坦之是聚賢莊莊主,相信他的人脈可以打聽到許多的事情。”玄念具是知道聚賢山莊的名頭,在武林中根底雖然沒有各大門派悠久,但是由於遊坦之使得一把重劍,武功又高,所以很多人都投奔到聚賢山莊去了,更何況他的師父乃是江湖中的用劍第一人“劍聖”風然清,那風然清的名聲可以和自己少林寺想媲美了,雖然風然清幹的俠義之事屈指可數,但是大家敬佩的是他的武功,少林寺要是想占據武林的泰山北鬥的話,那麽這風然清必須是盟友,若是敵人的話就難辦了。“也好,看來這殺你父母之人必有什麽目的,你還是小心為好。”玄苦大師勸喬峰道,喬峰點了點頭,道:“恩,知道了,師父,方丈大師,能否請你給我父母念經超度他們,都是我這個不孝子惹的錯。”說罷喬峰還用力地捶自己的胸口,心中的怒氣無法排解出來,責怪自己的沒有保護好自己的父母,頓時是越捶越狠,喬峰真恨不得殺了自己,玄苦見喬峰這個樣子也不好受,頓時伸手拉住了喬峰,喝道:“峰兒,你這是幹什麽?”喬峰被玄苦一喝頓時便清醒了不少,道:“師父,我。。。”“不要說這麽多了,先把你父母的後事辦了吧。”玄苦知道現在和喬峰說再多開解他的話也是沒有多少用的,還是先把喬三槐夫婦的後事辦了再說,然後轉頭看向了玄念,道:“方丈,我想。。。”“我知道,你放心,我去通知寺裏的弟子過來便可。”然後便飛身而去,玄苦看著玄念離去的身影道:“若是沒有那爭強好勝的心,他確實不失為一個好方丈。”然後便跟喬峰一起收拾起喬三槐夫婦的屍體了。。。
“誰!”阿紫對著門外的一個黑影射出了自己受裏的暗器,卻見那人影還是一動不動地在門外,遊坦之起來道:“怎麽了,阿紫?”阿紫拿起旁邊的一把劍,道:“不知道,有人在門外,你先把藥吃了,我出去看看。”遊坦之點了點頭,道:“你自己要小心。”阿紫點了點頭,推門而出,卻見那黑影卻是一件衣服掛在門上,阿紫頓覺奇怪,於是拔出了劍,握劍查看周圍,這時卻看見空無一人,這時屋頂響起了清脆的聲音,阿紫立刻跑到院子中間,昂頭看向屋頂,卻依舊沒有什麽人影,阿紫隱約覺得奇怪,於是大喝道:“何方高人,敢到聚賢莊來鬧事?”但是卻沒有人回答她,阿紫站在院子的中間,眼睛盯著屋頂,心神沉了下來,仔細地聽著周圍的聲音,隻是聽見一陣陣風聲而已,對了,隻有風聲一直響個不停,但是自己卻沒有感覺到有風吹過,難道是一人極其高明的輕功嗎?“什麽人!”正當阿紫在思考的時候卻聽見屋裏的遊坦之傳出來聲音,然後便聽見東西打碎的聲音,阿紫看向屋內,正見一個全身黑衣急竄而出,身法及快,阿紫即使學了風然清傳下來的輕功也感覺自己追不上他,那人隻是一閃便逝,消失在夜幕之中,阿紫頓時便朝屋裏走去,剛才遊坦之的叫聲讓她擔心不已,走進屋內,卻見遊坦之單手扶著床沿,地上已經有了一口血了,阿紫頓時心驚,道:“坦之,你怎麽樣?”遊坦之搖了搖頭,道:“快去叫玄慈大師和父親及叔叔過來,我要運功療傷,你要幫我度氣,必須有人看著。”阿紫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遊坦之低頭想著剛才的事情覺得十分奇怪,那人明明有機會可以殺自己的,為什麽不殺自己呢,剛才自己和他對了一掌,那人的內力可不比師父差不多,自己一對掌便覺得氣門失守,那人的內力直進入自己的經脈裏搗亂,自己頓時吐了口血,不過他明明可以再加一掌殺了自己的,但是卻沒有打過來,反而是逃走了,難道是因為阿紫回來了嗎?但是看那人的身法,即使阿紫也追不上他,真是奇怪了,這時便見遊坦之的父親和叔叔以及玄慈大師已經趕了過來,阿紫見遊坦之的臉色比剛才要差了許多,於是更加擔心道:“坦之,你怎麽樣了?傷勢加重了?”遊坦之見阿紫的擔心樣微微一笑,然後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和叔叔還有玄慈大師都是擔心的表情,道:“沒事,父親,叔叔,你們兩去安排人手,這幾天可能有人要對聚賢莊不利,你們還是早做準備,另外就勞煩玄慈大師幫我護法了,我要運氣療傷。”玄慈大師點了點頭,旁邊的遊駒和遊冀都是點了點頭,然後便出去了,於是遊坦之對阿紫道:“阿紫我們開始吧!”阿紫點了點頭,然後把遊坦之扶起來,讓他盤腿而坐,自己走到遊坦之的身後坐了下來,雙手抵在遊坦之的背後,不斷地給遊坦之度氣,遊坦之則借著阿紫的內力而運行真氣,不過還沒運氣,就見遊坦之已經吐了一口血了,阿紫揪心不已,道:“坦之,沒有事情吧?”玄慈大師見事情有異,而且遊坦之臉色發黑,道:“遊少主,你是否中了毒了?”遊坦之頓時一愣,然後抬起剛才和那人對了一掌的手看去,卻見一條黑絲正在掌心之處,遊坦之苦笑了一下,道:“這下好了,運氣又運不得,隻能先把毒逼出來先。”想起師父讓自己記住的那句療傷的口訣,遊坦之頓時有了計較,道:“阿紫,我這幾天要逼毒,千萬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知道了嗎?”阿紫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遊坦之道:“好了,你們都先走吧,我先把毒逼出來再說。”阿紫點了點頭,出了房門,然後關上了門,玄慈也感覺遊坦之被行刺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於是道:“阿紫姑娘,你何不找你師父風然清來呢,他的話,我相信總是有辦法的。”阿紫聽了之後頓時眼睛一亮,感激地看了看玄慈大師,便出去找人給風然清送信去了。
“怎麽樣,你們準備好了沒有?”慕容複看著一旁的三個男子,心中有些不耐煩,其中一個男子道:“不就是一個聚賢莊嗎?還要勞煩我們公公親自跑一趟,真是麻煩,好了,現在是我們出手的機會了。”旁邊的二人見此人具是一臉的不屑,一個拿長劍的男子道:“真是麻煩,趕快出發。”“你們不帶人手嗎?”一個背著長裹布的男子道,那二人看了看他道:“有什麽關係,我們三個人去便挑翻了他們。”那男子反而是不信,風然清的身手自己已經看過了,既然這麽厲害,那麽他的徒弟肯定是高手,不然江湖中人怎麽給他一個“重劍客”的稱呼呢,而且他的夫人叫阿紫的也是風然清的徒弟,這二人竟然能夠把聚賢莊搞得有聲有色,不可能是那種下三爛的人,不然早就讓人給端了,不過那二人是不知天高地厚,自己到時候看事行事,隨機應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