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是太妃娘娘讓我給你的東西!”站了一夜的宮女顯然是極為疲倦了,因為自從李清露在太妃的寢宮內呆了一夜以後便是昏迷不醒,而太妃卻在一夜之中病斃,大家不得不緊張了起來,太妃突然死亡可不是什麽小事,皇帝下令要嚴查此事,原本大家都以為是銀川公主殺了太妃的,但是最後的調查結果確實太妃早已經中毒了,自從銀川公主把太妃接回來以後太妃便是深居淺出,原以為太妃是修身養性,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太妃中毒太深而行動不便,現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為什麽太妃死的那天會叫銀川公主過去呢,而皇帝見事情查明了以後覺得無論銀川公主到底過去幹什麽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太妃並不是自己的女兒銀川公主殺的就可以了,於是皇帝下令,如果治不好銀川公主的話,都要砍頭,所有人頓時岌岌自危,於是使盡了辦法想讓銀川公主醒過來,但是都沒有一點作用,最後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宮女突然想起來少林寺的那個小和尚,於是便跑來找虛竹了,虛竹聽了情況以後道自己要先看看公主才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於是在小宮女偷偷地帶著虛竹看了銀川公主以後,虛竹對小宮女笑了笑,道什麽事情都沒有,隻是宮女好象被人強行灌注了內力,象自己當時被無涯子灌注內力一樣隻要躺上一段時間休息就可以了,再想到自己的師伯李秋水的死亡,虛竹頓時明白李秋水把自己的內功都傳給了銀川公主,所以銀川公主才會出現和自己一樣的情況,不過奇怪地是自己當時隻是昏迷了一會就好了,為什麽李清露竟然要昏迷了二天還沒有醒過來,這實在是讓虛竹猜測不到原因,其實那是因為無涯子用的是正切的灌注內力的方法,而李秋水是強行灌注內力的,對李清露後期的影響非常大,不過目前是看不出來的,於是虛竹隻能期盼銀川公主不要象李秋水那樣爛殺無辜就好了,隻是虛竹不知道的是李秋水在死的時候要銀川公主立的誓言一直左右著銀川公主以後的行為而已。
“恩,我知道了,你放這,我睡了幾天了?”李清露醒過來後感覺自己身體輕盈了許多,而且精神也比以前好了許多,看到自己躺在自己的閨房內,想起當時自己可是在李秋水的房間裏的,想起當時李秋水那似瘋若瘋,似癲若癲的樣子,不由地有了一些擔心,於是問了一句,“太妃怎麽樣了?”那宮女幽幽道:“公主你已經睡了三天了,還有太妃娘娘她。。。太妃娘娘她已經死了,就在你昏倒的那天夜裏。”說完便小聲的抽泣起來,李清露轉頭一看,這時才發現這宮女並不是時常陪伴著自己的那個小宮女,而是那日照顧王妃的宮女,心中頓時覺得奇怪,但是她講的太妃已經死了的事還是讓李清露十分震驚,可是李清露有了李秋水幾十年的功力以後性格似乎也有點象李秋水了,有些冷淡,想起那天晚上李秋水讓自己發的誓言,李清露頓時有些明白了,怪不得李秋水要見自己呢,原來是快要死了所以求自己幫她滅了整個逍遙門,看著小宮女手中捧著的書,李清露當然知道那是李秋水所說的小無相功的心法了,於是道:“好了,幫我穿衣,我去看看太妃。”說罷便拍力撐起自己的身體,但是這一拍手就不得了了,李清露隻是感覺自己稍稍一用力,那床板便塌下去了一塊,李清露頓時手掌撐空,身體就倒了下去,出於本能的李清露另外一隻手全力地抓向一旁床頭上的木雕,但是她這一抓頓時便本原本精美的木雕抓成了木屑,然後李清露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和床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李清露緊張地揮舞著自己的四肢,想要撐住自己的身體,無奈一張大床頓時就四分五裂了,整個床架頓時就塌了下來,那宮女急切地喊道:“公主,你沒有事情吧,公主。。。虛竹先生說你被太妃強行灌注內力,你現在已經有了七十多年的內力了,雖然一般的東西傷害不了你,但是你也要小心。。。”“唰”的一隻手從木屑中伸了出來,然後李清露整個人站了起來,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眼睛裏激動萬分,心道:“就是這雙手,已經有七十多年的功力,看來自己那天晚上的誓言沒有白發啊!”李清露迫不及待地走了小宮女的身前,然後拿起那一卷的白紙,一看,上麵赫然寫著“小無相功”四個大字,李清露頓時眼睛一亮,然後翻開了首頁看了起來,但是一看口訣中所說的,李清露便立刻迷了進去,如此精妙的心法可比一品堂那些臭男人的武學口訣要好多了,於是不知不覺中李清露忘記了整個外界,全心沉浸在自己手中的書裏麵,按照書中所說的口訣運行自己的內功,頓時便感覺到一股氣遊走於各處經脈,然後回到丹田之內,如此走了三十六個周圈,感覺再走下去身體也沒有什麽感覺了,而且內力也沒有見增長之後,李清露停了下來,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感覺看到的東西比以前更加清晰了,而那個小宮女已經累得在旁邊打起了盹,李清露微微一笑,然後從旁邊拿起一件披風,輕輕地一扔,便落在了小宮女的身上,蓋著了小宮女,李清露轉頭看向窗外,陽光已經淡了許多,似乎已經是黃昏的霞光了,李清露心道:自己這麽一練內力竟然就練了這麽久,看來這內功心法確實有過人之處。李清露想了想以後,覺得自己應該去看看李秋水,於是跨步而出。等她離開了房間以後,原本閉著眼睛的小宮女醒了過來,拿起自己身上的披風,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李清露消失的方向。
“鐺!”一聲極為細小的聲音響過,幾個在寢宮門口的站崗的事情警覺地抬頭看了看,卻沒有看到任何的人,頓時想了想身後已經死去的王妃,大家不由地緊張地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心道:“不是這麽邪門吧!”然後幾人又隻緊張地看了看周圍,卻依然沒有見有什麽動靜,於是大家又放鬆了自己的心情,想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卻不知後麵李秋水的寢宮的屋簷上,有一人看著他們反應微微一笑,轉身就進了李秋水的寢宮。李清露坐在靈位的一旁,看著靈位上寫著李秋水的名字,幽幽道:“師父,我應該可以這麽喊你吧,雖然從小到大我母親死得早,父親有時候對我愛理不理的,也隻有你在所有的宮內人當中對我是相當特別的吧,對,隻能是特別的,因為你對我是時好時壞,又冷又熱,讓我實在不知道你為什麽這樣對我,現在我也算是明白了,你是怕付出太多的感情而得不到回報,就象你對無涯子一樣,你對他付出了那麽多卻依然沒有得到他的心,他到死想的都是另外一個女人,我也不喜歡這樣的男人。”說到這李清露吸了口氣,繼續道:“那天在你麵前發的誓言我一定會實現的,就象你說的那樣,毀掉逍遙派,滅了逍遙門,這樣才不負你把一生功力傳給我,我。。。誰!”李清露突然抬眼望門外看去,見門外有人影閃過,頓時便追了出去,到了門口卻見一人影正往外狂奔,李清露不知道是誰,但是肯定是不能讓他跑掉,頓時就用足了力氣追了出去,不過她的輕功實在不怎麽樣,要不是有著深厚的內力頂著,估計她早就被人甩掉了,隻可能她空有一身的內力,卻沒有上乘的武功招式和輕功口訣,怪隻怪李秋水死得太早了。隻見那人急走而去,直接越過了站在大門口的幾個士兵,士兵們頓時一愣,卻見那人已經急奔而去,這時李清露已經跑了出來,大聲喊道:“快,有刺客!”那幾個士兵一愣,然後立馬反應過來,大聲地叫了起來,這一叫把原本安靜的皇宮給吵醒了,火光頓時就亮了起來,不斷地有士兵舉著活光四處尋找著刺客的下落,突然西北方響起了慘叫聲,李清露微微一愣,怎麽這人跑得這麽快,於是趕緊轉身向西北方跑了過去,心道:呆會自己用內力震死他,害得自己跑了這麽久。
柳葉刀刷過,砍斷了士兵身上的護甲,割出了一道血痕,此時一個人拿著柳葉刀正和西夏的士兵對殺著,但是可以知道的是西夏的士兵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不過西夏的士兵贏在人數多,十來個圍著他不停地揮舞著自己的武器,葉二娘見遠處火光亮了起來,心裏著急,如果要是讓那些人圍住了,自己肯定是死定了,情急下手中的柳葉刀不禁加快了幾分速度,以求最快的速度殺死身邊的這些人,不過這些西夏的武士也不是吃素的,知道眼前這個刺客厲害,於是也不敢貿然而上,而是圍了起來,慢慢地和他打,隻求能夠拖住他等大隊人馬來就可以了,見周圍的火把越來越多,葉二娘心裏急了起來,刀法也有些淩亂了,這時突然從暗處殺出一個人來,一出手便擊倒兩人,然後拉住葉二娘的手便施展輕功,頓時便飛身而上皇宮的城樓,然後到了城樓以後便是飛身跳了下去,此時李清露剛好借著半空中的月光看到那兩人的身影,隻見其中一人的頭上突然亮了一下,李清露頓覺奇怪,這什麽人,來這裏還帶著反光的東西,難道是一個女子,見兩人已經跳了下去,李清露微微一笑,這城樓可是很高的,跳下去很可能會受傷的,於是道:“打開宮門,出去找!”等她來到宮門外以後,卻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影,李清露皺了皺眉,心道:“想來那二人武功必定很高!”大家搜索了半天依然沒有找到什麽人,於是隻好收隊回宮了,李清露在心裏憤憤然,下次抓住的話自己一定要這個人好看!
“虛竹,兒子,真的是你嗎?”葉二娘看著眼前的虛竹真是不敢相信,虛竹真的象風然清說得那樣還活著,葉二娘顫抖地手想摸上虛竹的臉,以確定他是不是還真的活著,但是虛竹卻是退了幾步,然後道:“你是不是我母親,我以後查明了就可以了。但是你以後千萬不要來西夏皇宮了,這裏太危險了,你不要再冒險了,有什麽事情告訴我,我盡量幫你。”雖然虛竹還是不承認是自己的兒子,但是虛竹至少已經開始關心自己的安危了,這也算是一個進展了,葉二娘在心裏安慰著自己,於是道:“好,我再也不來了,但是你不能和我一起走嗎?”虛竹搖了搖頭,道:“這裏的公主救了我一命,就算要走我也要跟她先道謝才行,但是她的親人最近才死,我見她肯定心裏難受,所以我打算留在這陪她一段時間,之後再回少林。”葉二娘見虛竹不肯走,也沒有什麽辦法,如今見虛竹還活著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於是道:“好,我現在立馬回中原,不在這裏逗留了。”虛竹點了點頭,看著葉二娘三步一回頭,目送著她離開之後,虛竹心裏也確實開始考慮起自己的身份來了。虛竹一個人邊想著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推門而入,卻見一人影在自己的房間內,虛竹一驚,點燈看去,卻見李清露正坐在那裏看著自己,虛竹道:“清露,你怎麽在這裏?”李清露微微一笑,道:“怎麽,把你的朋友送走了嗎?”虛竹頓時瞪大了眼睛。。。。。。